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把我嚇了一跳,我扭頭一看,竟然是前輩!
我驚訝的看着他,他是真的會輕功,他從哪裡過來的我根本沒看到,也沒聽到一點動靜,就來到了我身邊。
他把我拉到了後面,我們退到樹林裡面,他才說:“我已經解決了四個人,還有兩個不知道是跑了還是藏起來了,你們幾個都不要暴露,我們在這等等,看看他出不出來。”
我實在是開了眼界,不說別的,他一個人幹掉了四個黑衣人,房間裡的人竟然渾然不覺。
他跟這些人怎麼打的?沒有一點動靜?
或許,高手過招,跟我們在電影上看到的不一樣,你看港臺片,每一招一式都配着音效,真實的打鬥怎麼會是這樣,關乎生死勝敗,比電影要殘酷百倍。
前輩讓我們都呆在這裡別動,他自己悄悄出去,繞到了房子後面。
我們屏住呼吸,空氣像凝固了一般,整個山林彷彿都被死亡籠罩着,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時,我看到了一個黑影在接近草房,他彎腰低頭,走路如風,沒錯,這肯定是剛纔那幫人其中的一個,我暗道不好,他們弄不好是兵分兩路,一個人去糾纏前輩,一個人前去草屋。
眼看着那個人已經接近了房間,老前輩還沒出現,我心裡很急,前輩說不讓我們出現,我也清楚我們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所以我乾着急沒辦法。
突然,我看到房頂上有一個黑影一閃,像是飄下來一樣擋在了那個人面前,那個人被房頂上下來的人推出去好遠,只聽那人悶哼一聲,身體癱軟到地上,黑影把他拖到樹林裡,自己也沒出來。
我知道房頂上下來的這個人肯定是前輩,也知道了前輩的招數,他沒有跟他們打鬥,都是擊中要害,一招制敵。
我剛纔想錯了,以爲他們是兩個人分頭行動,沒想到只有一個人,我差點衝動暴露了目標。
那還有一個人呢?他們爲什麼不一起來?
或許是一開始前輩太過勇猛,一個人幹掉了他們四個,才讓他們分頭行動,保存實力。
很久都沒有動靜,我以爲前輩多算了一個,他們本來就是五個人,算成了六個。
就在我要過去找前輩時,我看到草屋的門突然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人,藉着房裡的亮光,能看出這個人的身形,照樣很瘦,也是布衣打扮,不高,留着寸頭。
錢富貴小聲的說:“就是他!”
我心裡說,壞了,正找他呢,他自己出來了,這不是找死嗎?
果然,從草屋的側面竄出一個黑影,三兩步就到了神醫跟前,拿着手裡的武器衝着神醫胸前刺來。
我幾乎要叫出聲來,前輩都幹掉了五個,結果還是被最後一個得手,前面的努力白費了。
就在我驚訝的要喊時,我看到神醫身形一閃,黑衣人撲了一個空,接着倒退了一步,重新欺身上來。
原來神醫也是一個高手,怪不得前輩並沒露面。
黑衣人出手如電,手裡的短刃不停的刺向神醫,神醫左右躲閃,竟然沒有被他傷到。
突然,他跳出圈在,從地上踢起一個一米多長的棍子,用手接住,順勢一掃,把黑衣人的短刃打掉,然後一個箭步過去,用棍子抵住他的喉嚨,那個人吃疼,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但並沒有叫,忍着疼向後倒退。
神醫加快腳步,猛的把他推到,用膝蓋抵在他的肚子上,讓他動彈不得。
他對着樹林喊了一聲:“師兄,出來吧!”
他肯定叫的是前輩,原來他們是師兄弟,這讓我有點迷糊,在路上前輩說他們互不往來,看來,前輩說的不全是真實的。
他們不但以前熟,就是今天的事,前輩和神醫都清楚。
我看到前輩從樹林裡出來,徑直走到神醫和黑影跟前,他倆沒有再對話,前輩手裡拿着繩子把黑衣人綁了,神醫這才站起來,前輩衝着我們這邊喊:“你們可以過來了。”
我知道這是在叫我們,慌忙喊上他倆,也從暗處走出來,到他們跟前。
神醫驚訝的看着我們,看來,對於我們的出現,他沒有想到。
他帶着疑惑看着前輩,前輩說:“先處理這個再說,到房間裡,問問他是誰派來的。”
我們幫忙從地上把黑衣人弄起來,把他拖到房間裡。
黑衣人不想進去,挺着身子站在原地。
前輩從地上撿起他的匕首交給文四強,說:“交給你了,把他弄進來。”
說着他獨自進了屋。
文四強拿着匕首抵住他的腰間,跟他說:“進去吧,不想進去也可以,我送你去找你們的兄弟。”
黑衣人的腰被文四強頂的彎了下去,估計沒少用力。
文四強又加了點勁,說:“找不痛快?”
黑衣人這纔不情願的跟我們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就是有點簡陋,房間裡除了有幾塊板子搭的臺子,還有就是一塊木板搭的牀,上面鋪着一個單子,有一牀薄被,再無他物。
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非常貼切。
我想不明白了,光是吳國棟給他的就不一定少,爲何這麼清貧?
我現在顧不上考慮這些,審問黑衣人要緊。
前輩坐在一個木墩子上,看着黑衣人說:“有猜猜看,看看我猜的對不對。你是三角地區的人,這次來跟吳國棟有關。我猜猜你們是誰派來的,江華,對不對?”
當說到江華兩個字時,那個人身體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前輩是誰啊,我都能看出來,他就更能看出來,接着說:“看來江華迫不及待了,只是你們運氣不好,讓我提前看到了你們,怎麼,我猜的對嗎?”
黑衣人看着前輩,既不說對也不說不對。
前輩跟文四強說:“你把你手裡的東西交給對面這位兄弟,讓他的老鄉送他回家吧,別髒了你的手。”
前輩果然目光如炬,竟然連錢富貴的身份都看了出來。
他明白錢富貴沒有我們的身份,而文四強就不一樣了,身上有了人命可不是啥好事。
他倆押着黑衣人出去,前輩跟神醫說:“他們三個是來找你的,現在外邊的事都處理乾淨了,該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