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很牛，不過就是販販毒，賣賣淫，殺殺人而已。”
“不是吧？他們還販毒？石頭怎麼沒有告訴我這些……政府難道也不管？”
“沒證據啊，怎麼管，而且政府也未必想幹掉他們。”
“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
“很簡單，南寧有兩大黑幫，一個聯華，一個白氏，雖然說是黑幫，但都有很多明面上的產業，也就是集團公司。兩個幫派明爭暗鬥，現在都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白氏雖然不販毒不搞賣淫這些，不過公司經營卻比聯華厲害很多，所以兩幫算是實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邱天恍然道，“你是說，政府讓他們互相牽制？”
“賓果！”樑偉斌豎起大拇指。
“那爲什麼不兩家都幹掉算了！？”
“哈哈，這些你這外行就不懂了，裡面牽涉的利益關係複雜的程度不亞於一道核裂變的方程式，簡單的說就是，互相利用！但我想，現在政府應該是準備採取措施了，畢竟販毒這些已經超過了政府的底線，只不過他們做的非常隱蔽，一點尾巴都沒有被抓住過，所以沒有辦法。”
“你小子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邱天斜睨着他。
這小子立刻得意的道，“你也不想想，以前古代消息最靈通的兩個場所是什麼
“是什麼？”
“青樓和酒樓啊，笨
邱天：“……”
“言歸正傳，你要學格鬥技巧，我就把我學到的所有告訴你。”樑偉斌正色道。“不過。我其實學到的也是皮毛，你看看有沒有用吧。”
“好！”邱天全神貫注。
樑偉斌低喝道：“注意看！”
“喝！”
“哈！”
“嘿！”
邱天：“……”
邱天：“完了？”
樑偉斌呼了一口氣，“完了。”
邱天額頭青筋冒了出來，“我靠，你玩我是吧。”
沒想到樑偉斌卻正色道，“老子認真的，誰和你開玩笑。這就是師傅教給我地所有東西，你要注意看這三個動作地銜接！”
邱天半信半疑道，“那你再來一遍。”
“好，你這次看清楚。”樑偉斌依言又做了一遍。
藍莓都忍不住道。“這很普通的幾下動作啊，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邱天卻是皺起了眉頭。
“看出點苗頭了吧？”樑偉斌道，“我師傅告訴我就是，武術不是學招式，而是學原理，就是古時候所說的口訣，知道了原理。以此衍生的招式則是靈活多變的，那就需要自己領悟，死記硬背招式，永遠也不會成爲高手。”
邱天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菲尼克斯也撲騰着翅膀，叫道：“沒有搞錯吧，這種那麼有學問的話是你說得出來的嗎？”
樑偉斌惱羞成怒，“我靠，難得我那麼認真講解，不講了！”
“別啊。開玩笑開玩笑……”邱天剛拉住他，還沒有說完，菲尼克斯就繼續道，“切，小氣包，賣麪包！”
邱天：“……”
“我宰了你這個豬！”樑偉斌伸手一撲，菲尼克斯飛了起來，向着操場的另外一邊，他立刻就追了過去。
邱天看他們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沒有消停了，只好自己摸索起來。
剛纔那幾下子。確實很普通，但那動作之間地銜接卻真的讓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按照那樣的感覺，邱天站起來演示了幾個套路，直直的出拳，勾拳。踢腿。剛纔那種感覺又跑得一乾二淨了。
難道是自己沒有天賦麼？還是真的要去學那些招式？
見到樑偉斌和賤鳥打得歡，他嘆了一口氣。心想這種事情也急不來，改天找一下石國茂或者找一下樑偉斌的師傅看看情況再說。
第二天清晨，邱天來到匯東國際自己辦公室地樓層，卻發現那兒竟然拉了警戒線，還有大批的警察在進進出出忙碌。
正當邱天以爲是不是又有人自殺的時候，他看到一個老熟人——石國茂。
“石頭邱天忙搖手招呼，“你不是吧？怎麼天天見你的？”。
石國茂看過來一眼，面色凝重：“你來了？正好，過來幫忙。”
“沒有問題，不過你總得先將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吧？”邱天對警戒線揚了揚下巴笑道，“那麼大陣仗，不會是有間諜吧？”
“笑吧，待會你就笑不出來了，跟我到這邊來，邊走邊說。”石國茂示意守衛的警察讓開路給邱天進去。
兩人並肩向他們臨時徵調的指揮辦公室走去，邊走石國茂就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
“認識這個人吧？”
邱天隨意瞄了一眼就認出來這個是公司其他部門的一個女同事，平時很少和他說話，不算熟，長得還算漂亮。
“小敏啊，業務部的。”
石國茂點了點頭，淡淡道：“她死了，屍體就在這層樓的公共廁所。”
“啊！？不是吧？”邱天訝然張大嘴巴。這棟大樓的保安措施一向很好，就連一些小偷小摸都沒有發生過，沒有想到一來就是這種大單地，“話說，你不是很忙嗎，怎麼這些事情也要你管？”
石國茂低聲道，“以後不要和我在公衆場合談論這個方面的東西，我們現在在暗中有行動，明面上我畢竟還是這個刑警隊長。怎麼都得做事吧？”
邱天點了點頭。“對了，你們看監控錄像了嗎？”
石國茂對邱天的反應十分讚賞，點了點頭道，“看了，不過你要失望了，從昨天開始，監控錄像系統進行升級維護，所以這條線完全行不通。”
邱天皺眉道：“那能鎖定昨晚的作案時間還有在那個時間還在大樓地人嗎？”
“有點困難，確切地作案時間還得回去做出分析才能得出，但在大概的時間段內。匯東至少有四五百人還在，排查難度很大。”
邱天揉了揉鼻子，道：“那現在只能從小敏生前朋友同事來看看究竟是有針對性的謀殺還是她倒黴正好撞上槍口了。”
石國茂道：“那要怎麼才能知道是謀殺還是倒黴撞上槍口呢？”
“問得好！”邱天手掌一揮道，“首先就是要搞清楚她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發生過矛盾，口角等，還有感情生活上面有沒有什麼不順，家庭有沒有糾紛等等。如果一切都沒有異常，則很有可能就是她倒黴送上門去給人強暴。”
“有道理，不過，若找到了這兩種情況，又該如何處理？”
“很簡單！”邱天擲地有聲，“若是有怪異或者值得注意的地方，則立刻就開始重點懷疑對象隔離審查，進行點對點的擊破。若是一切都沒有異常，那這種情況就比較麻煩了，即使能從精液中找到DNA。但人海茫茫，中國地DNA庫又不健全，基本上沒有什麼希望。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再次作案。”
“高啊，實在是高。”石國茂豎起大拇指。
邱天一擺手道：“小意思，馬上去落實吧。”
“是！”石國茂敬禮轉身小跑走開，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到底我是隊長還是他是隊長啊？”
轉身過來，見邱天已經躡手躡腳的跑了，他立刻吼道：“邱天！臭小子給我回來！”
邱天被石國茂拎進臨時指揮室，一開門就聽到阿磊在那兒大喊大叫。“是木小葵的冤魂，一定是他，他回來了，他回來了……火紅的衣服，他穿着好紅好紅的衣服……”
他地身邊還有一個臉色蒼白地年輕人。聽着阿磊的叫喊。他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眼中沒有焦距。似乎看到地正是阿磊呼喊的情景，對面的一個女警見兩人表情詭異，大呼小叫的也是毫無辦法，見到石國茂走進來，彷彿看到救星一般一下蹦起來。
“隊長，他們是瘋子，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石國茂皺眉看着兩個人，忽然喝道：“住口！”
阿磊和那個年輕人嚇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石國茂沉聲道：“別在這裡危言聳聽，再聽到你們亂喊就抓到局子裡關兩天，聽到沒有？”
兩人茫然地點頭，石國茂擺手道，“走走走！”
兩人出去後，石國茂才問邱天：“那兩人你認識嗎？”
邱天道：“認識啊，一個是我同事阿磊，另外一個是業務部的小王。”
“對他們剛纔的話，你有什麼聯想？”
“木小葵自殺事件的後繼發展？”
“不錯。”
“你們難道也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邱天奇道。
“我們不信，但你們這棟大樓卻有很多人信，現在是鬧得人心惶惶的，很多相關的流言傳出，對我們的排查十分不利。”
那邊那個女警插嘴道：“你們匯東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問的人，所有人一致都是認爲木小葵的鬼魂回來了，到底你們以前怎麼唸書地？”
邱天點頭道：“這不怪他們，主要是匯東的流言傳播系統實在是太過發達，大家一傳起來就沒有一個譜，惟妙惟肖得讓人都不得不信。”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石國茂示意邱天坐下說。
說實話，邱天還真沒有什麼好建議，對這種流言的力量，他若是有行之有效的遏制辦法，也不會曾經一度當選匯東頭號話題人物了。
他剛想說抱歉，門外就傳來守門的警察和一個女孩口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