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她始終是以易容的面目示人,聞言水慕兒點點頭,深嗅了下手中梅花,她歡喜的點頭道,“這梅花當真如你所說,不但花開得極豔,香味也是極其獨特”
聞言蕭鳳鳴挑眉前進一步,忽然在她的跟前站定將頭埋進她的頸脖間輕嗅,“嗯,娘子也是極香?”
他點着頭,幾絲戀戀不捨的退離,水慕兒被他弄得有絲臉紅不由得狠狠的剜了他眼,“不正經?”
蕭鳳鳴哈哈一笑,“若是正經,如何泡得到娘子?”他眨眨眼,竟將她的話活靈活用,水慕兒氣急,索姓也不再理他。
將梅花插到案上的空着的花瓶裡,頓時滿屋子都有股清淡的香氣瀰漫,似有似無。水慕兒輕嗅了下,滿意的坐於梳妝檯前,待梳洗完畢卻看到一旁的蕭鳳鳴紋絲未動,灼灼的眸子仍盯着她。她幾分不自在的瞥過眼道,“你杵在那兒做什麼?”
蕭鳳鳴眉眼一深,幾步走到她的跟前,眸光上上下下的從她身上掃過,他掩飾不住欣喜道,“總覺出幾分不真實,似怎麼看也看不夠?”
聞言水慕兒好笑的看了他眼,“可怪會打趣人的,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
蕭鳳鳴點點頭,眉頭輕蹙,“也是?”頓了頓,他單手支頤的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莫不是昨夜還沒要夠?”
“還說……”水慕兒頓時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恰巧這時有丫鬟在門外喚了聲,水慕兒趕緊推開了蕭鳳鳴端正了身子坐好。
“王爺,夫人,早膳準備好了”蕭鳳鳴悶着笑,也不好當着丫鬟的面打趣他,他冷了臉對外淡淡出聲道,“知道了”轉過眸子卻又是一副忍俊不禁。
水慕兒被他挑弄得心中七上八下,到底還是狠狠跺了腳,“我餓了?”她惱怒的出聲。
外面的雪比想象中的更大,水慕兒心情極好的在雪中踏步。被蕭鳳鳴牽着手,她看着厚厚的積雪裡二人踏過的腳印,忽然就笑了起來。
那雪中的踏痕可不就是一雙人。
“不錯?”敏格公主眸光從一衆王爺面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淡定不語的蕭鳳鳴身上,揮手一指已直直的指向他,“我要嫁給她”
水慕兒身子猛的一僵,她緊緊的盯着那敏格公主,差點就要站起身來。
皇帝頗爲興致勃勃的看了蕭鳳鳴一眼,皇后更是含了笑對敏格公主的提議似極其歡心。
“父皇?”蕭鳳鳴卻淡淡啓脣,“兒臣資質愚鈍,自小體弱多病,眼下身子雖恢復了七八成,但萬不能與公主的千金之軀相配,所以懇請父皇另擇他人”
“不,我就要你?”大殿之上,那敏格公主的話讓一衆人微微失色。
皇帝皇后均在,她竟說出這般不知避諱的話,當真是別國公主,不然他們東離是萬萬不可能出現這般大膽之人的。
話鳴中聲。皇帝蹙眉看着她,目光又從蕭鳳鳴臉上掠過。雖說敏格公主話語一出,衆人的視線不由都落到他的身上,他卻是猶自不覺,一邊低頭於身側的女子說着話,一邊寵溺的笑着點了點她的鼻端,皇帝眸色愈發黑沉。
“丫頭”他突然出聲竟是看向一旁的水慕兒,“你臉上的傷可好了些?”
水慕兒不備他會突然同自己說話,急急忙忙的點了點頭,“多謝皇上垂愛,已無大礙”
皇帝點點頭,目光從敏格公主臉上掠過後,最終還是停在水慕兒的臉上,“朕問你,你可願意讓公主入王府?”
手上忽然一緊,竟是蕭鳳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父皇?”他眸色微變,企圖說些什麼卻被皇帝一句話打斷。
“朕沒有問你”
皇帝的視線盯着水慕兒,一殿人的視線俱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水慕兒張了張嘴,卻發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好半響她才從座位上起身,跪到殿中央,“回皇上,臣妾不願”她只覺大殿內一瞬間靜極了,無數道目光似都射到她的身上。她緊張的捏着衣裾不敢擡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回皇上,敏格公主……”她張脣欲言,身側卻突的一道聲音傳來,“父皇,兒臣殘缺之身,實在配不得敏格公主”蕭鳳鳴突然跪於她身側,眸中一片灰暗他垂首道,“兒臣雖身子恢復了**分,但到底還是有些無法康復”他頓了頓,緩慢道,“若敏格公主當真入了王府,兒臣只怕……只怕”他吞吞吐吐,皇帝皺眉不悅的道,“只怕什麼?有什麼只管說出來”
聞言,蕭鳳鳴幾分渙然欲泣的看了殿中央的敏格一眼,又有些灰敗的看了眼水慕兒,好半響只聽得他緩緩啓脣道,“回父皇,兒臣與水氏並未曾圓房”
只一句話驚得殿中猛的炸開了鍋。皇帝不可思議的看了他眼,皇后更是焦急的峨眉緊緊蹙,“鳴兒,怎麼會……”她灰敗的靠坐在鳳椅上,眸中全是一片震驚。
“不是都說身子好了麼?”皇后不死心的問。
蕭鳳鳴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母后,兒臣的身子骨你不是不知,雖然身子是好了起來,但有些地方……”他頓了頓,“並不是說一定能全好”
“你胡說?”她身後的敏格公主忽然叫了起來,“她嫁給你將近一年,怎可能還是處之之身,皇上”她低頭朝向皇帝行禮,“我懇請東離皇上能安排人驗一驗她的清白”
纖纖玉指一指,赫然是指向跪在蕭鳳鳴身側的水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