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終全文完

大結局(終) 完

無端的,水慕兒只覺心跳漏了一拍,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時,她卻捕捉不住。

“怎麼了?”身側蕭鳳鳴見她面色驀然白了下,忍不住便握了她的手。

水慕兒隨即也手指一緊,反手握住了他的指,緩緩搖了搖頭:“我沒事,坐得太久了些罷了!”

蕭鳳鳴聞言,眸色一柔:“且忍忍,待會兒就可以走了!”

水慕兒點點頭。這時,二人才復將目光投向殿中。

只見那紅衣少女推着輪椅中男子上前,巧笑倩兮的眉目在大殿內衆人臉上轉了一圈,掠到蕭鳳鳴與水慕兒臉上時,眸中充滿了驚豔之色,忽然的,她竟突然一笑棄了身側的男子快步上殿跨到水慕兒的跟前道:“姐姐,我可以喚你一聲姐姐嗎?”

水慕兒愕然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蕭鳳鳴,旋即微微一笑:“自然可以!”

她是來和親,嫁的自然是王爺,叫她姐姐也未嘗不可。

寧檬於是笑得愈發的甜,“看來塵哥哥果然說得沒錯,你們東離人倒並不是個個凶神惡煞!”她目光從一旁的蕭鳳鳴臉上掠過,“有些還尤其可愛!”

一旁的蕭鳳鳴微微低咳了聲,水慕兒微微一愣,旋即瞭然的輕笑起來:“嗯,有些人,的確很是可愛!”尤其是有時候心裡悶笑着,面上還要做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聞言蕭鳳鳴責備的看了她一眼,水慕兒視若無睹,旋即便於那檬兒公主聊開來:“公主,你瞧着殿位之上的衆王爺,左邊這些都是尚未迎娶正妃的,你看中了哪個儘管選了便是!”

寧檬聞言,眼睛一掃而過之後,狡黠一笑:“這個不急,既然今兒個是迎接我的晚宴,倒不如先痛飲一場,嗯……倒不如這樣,若是哪個王爺喝得過我,我便嫁誰,塵哥哥,你說這樣好不好?”

她突然轉頭看向那輪椅之上的男子,聞言男子微微一笑:“只要是你選的,自然是極好!”

水慕兒原本正瞧着那男子,驟然聽見他出聲,身子在瞬間便繃得筆直,手中的琉璃杯“啪”的一聲落到地上,全碎了。

一旁的宮人眼見了此,急忙的上前來收拾,寧檬古怪的看了她的模樣,握住她僵在半空的手指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水慕兒驟然抽出手指,忽的又覺出此舉太過突兀,旋即朝那檬兒公主笑了笑:“公主且盡興,殿內空氣着實悶得慌,本宮先出去走走!”

她恍然無措的要離席,手心忽然一重,卻是蕭鳳鳴握了她的手道:“我陪你去!”

他說完,旋即面向檬兒公主道:“公主大可不必拘束,可與衆王暢飲,朕去去便來!”

寧檬聞言微微愣了下,旋即輕輕笑了起來:“皇上與皇后果然伉儷情深,去吧去吧,寧檬不介意!”

她隨即下了殿,從宮人手中接過了酒杯,豪氣的往衆王方向一舉:“你們若是誰喝得過小女子,小女子便嫁誰爲妻!”

他身後的寧子澈聽到她這句話,嘴角微微抽了抽,旋即將視線投向衆王爺,笑得意味深長。

被外頭冷風一吹,水慕兒頓覺腦中清明瞭起來。

蕭鳳鳴擔憂的視線始終追隨着她,眼下瞧了她眉頭舒展,心頭不由得一鬆:“你認出來了?”

他低聲問着,水慕兒這才擡起頭來看向他,身子一傾,便窩進了他的懷中:“嗯!”

她低低應了聲,被夜風吹得極冷的身子驟然在他懷中暖和起來,水慕兒索性伸出雙手順着他的外袍內側圈住他的腰肢:“我一直以爲他死了……”

覺出她身子的顫意,蕭鳳鳴攬緊了他:“你心中一直覺得虧欠與他,眼下瞧見他無恙,你該高興纔是!”。

夜晚的風,將二人的話吹得明明滅滅。水慕兒點了點頭,好半響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既回來,那帝位……”

“我回來,並非奪位!”

一道極磁性的聲音從花壇背後傳出,只見了那原本殿上的男子推着輪椅緩慢的上前,他緩緩揭下面具,一張傾城的面容便露了出來。

依然是如舊的眉目如畫,挺直的鼻樑,薄薄一點紅脣點在那舉世無雙的面容之上,愈發的如畫中人,還記得那年初見,水慕兒只覺驚爲天人,眼下細細瞧去,絲毫不覺得當年的想法有錯。

他那溫潤一笑,的確有令人驚爲天人的資本。

他緩緩搖着輪椅上前,蕭鳳鳴卻覺出其中蹊蹺,他目光一頓,有些不確定的道:“你的腿……”

水慕兒這才順着看向他曲於輪椅中的雙腿,下意識的她本是以爲眼下的他與當年的蕭鳳鳴一模一樣,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但眼下瞧着蕭鳳鳴的凝重神色,似乎不是。

“水裡泡了太長時間,廢了。”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卻擊得水慕兒與蕭鳳鳴身子同時一震。

“所以我才說,我回來並非爲了奪位,瞧我這樣子,即便是要了那位置也沒太大意思。”他自嘲的笑,好看的桃花眼從二人震驚的神色上掠過,隨即定在蕭鳳鳴身上,“我能不能跟你要個人?”

蕭鳳鳴難得的微怔,旋即詢問道:“誰?”

“南漠公主,寧檬。”他脣角溢出一絲溫暖的笑意,“這大半年來,若不是她的悉心照料,我也活不到今日,哪裡還來的機會再見你們……”他說着又頓了頓,旋即看着水慕兒道,“更沒有機會解開心結。”

水慕兒只覺他那一雙桃花眼中璀璨一片,明明還是一如當初的模樣,她卻能覺出有什麼東西在變了。

蕭鳳鳴聞言,倒是一勾脣,“原來你回來是爲了這個!”他了然的點了點頭,“她要嫁的是我們東離的皇親國戚,你,自然也算!”

他輕輕笑了起來,隨即看了龍飛塵一眼,攜了水慕兒入殿。

身後的龍飛塵緩緩勾起了脣角,卻也只是在他們離開的一瞬間,神情有絲落寞的瞧着那個背影,片刻後轉動了輪椅離開。

彼時大殿內竟然歡聲雷動,格外的熱鬧。

蕭鳳鳴只不過瞟了一眼,登時明白過來。

那些個與南漠公主暢飲的十四十五以及一衆尚未有正妃的王爺全都喝得趴下,眼下僅見了老十七還在屹立不倒的與她暢飲,他與水慕兒二人才不過在門口站了小半刻功夫,已見了他們飲了四五杯。

光瞥見龍飛塵也已回殿,依舊是方纔進殿時的模樣,神情被面頰覆蓋,看不真切,脣角卻含了輕輕淺淺的笑意看向殿中央喝到興處大撩衣袖的寧檬。

“叮咚”一聲手中的酒杯在桌子上轉了個圈,唯一屹立不倒的老十七也倒了下去。

寧檬瞧着睡得跟頭死豬似的十七,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她一時興起,索性掀了面上的紗巾,衆人只覺眼前一晃,已見了那南漠公主,醉意熏籠的往龍飛塵懷裡一歪,嘟着嘴喚了一聲“塵哥哥”便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

龍飛塵好笑的看着她醉眼朦朧的模樣,忍不住便到:“你不是一向號稱千杯不醉,今兒個怎把自己喝倒了?”

寧檬在他懷裡歪了歪,選了個更舒服的竊笑道:“若是不把自個兒喝倒,你待會兒怎麼肯送我回去!”

龍飛塵聞言無奈的長嘆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寵溺道:“小機靈鬼!”

水慕兒眼瞧着這一幕,看着他脣邊溫暖的笑意,心頭隱約升起一絲溫暖,卻不料正在這時龍飛塵忽然擡起了頭看了她一眼,片刻後這纔看向蕭鳳鳴請辭道:“公主不勝酒力,懇請皇上允了在下帶她前去歇息!”

蕭鳳鳴點了點頭,一旁的水慕兒眼瞧了他的身子出了極樂宮,欲言又止。

剛剛他的那一眼,看似只是平靜的一瞥,水慕兒卻無端的覺着,他的眼中有無數紛亂感情,看得她心下一凝。

檬兒公主本在宮外的驛館下榻,卻不料,第二日一大早,她竟進宮了來。

彼時蕭鳳鳴纔剛剛前去早朝,水慕兒不得不從暖和的被窩起來,只是她還未梳洗完畢,已見了那檬兒公主闖了進來。

面對她如此的莽撞,水慕兒也只得一笑置之。

“姐姐,我聽說禦寒哥哥前些日子離開了京城,可是真的?”她滿面焦急。

水慕兒被問得一怔,實不料,她竟認得白禦寒,而且聽她的口氣,二人似乎還挺熟。她旋即輕笑着點了點頭道:“他前日剛走,怎麼了?”

寧檬聞言,氣惱的撥了撥額前的碎髮:“糟了,我這次來就想讓他幫忙看看塵哥哥的腿,眼下他走了,我還能去找誰?”

水慕兒聞言,立刻明白了過來,但轉念一想,立刻便道:“你可以先去京城外五十里處的鳳凰山看看,或許他眼下還沒走!”

“真的?”寧檬神色頓時一喜,她急急忙忙的謝了聲便往外跑,只是人至殿門處時,忽的又回頭看了水慕兒一眼:“多謝姐姐!”

她歡喜的離開,水慕兒看着她一陣風似的出了院子,只得搖了搖頭。

三日後,蕭鳳鳴頒下聖旨送南漠太子寧子澈回朝的同時與南漠簽下友好契約,十年內,兩國交好不再約戰,而寧檬公主,則被蕭鳳鳴收爲義妹,親賜公主府。

婚事一事,自然被暫擱了下來。

公主府,美其名曰公主府,其實府內的下人們自搬進府以來,從來沒見過什麼公主,只不過一間空置的院子罷了。

天氣逐漸轉寒,這日,蕭鳳鳴得了空,特意帶了水慕兒回了一趟王府,而彼時,蕭鳳羽的身子已經健全,北冥更是催來了家信說是他父皇身子不佳,眼下讓他趕緊回去。

送他們二人出王府,行風的神情一直冷漠如冰。

待到二人離開,他一個人一頭便扎進了酒樓,幾乎喝得爛醉如泥。意得們便。

“若是心裡傷心,何不陪在她身邊,伴着她。”西風接過他手中的酒灌了一口,坐到他對面。

“像你一樣?”行風冷冷看了他眼,截過他手中的酒罈又灌了一口。

“像我一樣又如何,至少我能每日都見着!”西風神情默默,“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該讓她開開心心的嗎,她開心,你也開心,她難過……你心裡自然也不會好受,只要她能快快樂樂的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他默默的看着外頭陰沉的天,天空似乎要下雨,弄得整個視線都一片灰濛濛。

見行風依舊無動於衷,他忽然輕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吧,當因爲有我在,她可以安然無恙的時候,我私下便會認爲,是我護住了她,她是需要我的!”

行風冷笑了聲:“收回你那小小的自我安慰,我斷不會有你那樣愚蠢的想法!”

西風聞言淡淡看了他眼,不語。

也正在這時,忽的有一普通打扮的路人匆匆上了酒樓,待找到行風,他急匆匆的在行風耳旁耳語了一句,只見行風面色一變,原本的酒意瞬間去之一空,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

“遭人劫殺?”他神色冷冷一變,已提了劍大步出了酒樓。

西風尚且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只知道定然是大事,來不及阻攔他,他急忙的提了那剛剛通報之人的衣襟道:“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人抖了下,好半天才道:“公子讓我們一路護送皇子和皇子妃出東離,可是剛出了京城便發覺他們的車駕遇到了襲擊,我這才趕緊前來通知!”

西風鬆開手,看着行風離去的方向,好半天面色才浮起一絲看似嘲諷卻實際上滿是落寞的神情:“還說你不會。”

派人默默保護她,難道你的做法不是同我一樣?

行風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

憐兒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身上,正俯了兩個黑衣人在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他一時心下只覺血液在不住的上涌,衝擊得他整個視線內全是一片紅。

他顧不得許多,飛身便是兩劍。那兩個黑衣人被他的劍一下子刺飛,鮮血濺了他一身。

“憐兒,你有沒有怎麼樣?”他渾身顫抖着脫下外袍將衣衫不整的慕容若憐抱緊懷裡,連聲音都在打顫,“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來晚了……”

似聽到了他的聲音,憐兒原本空洞的眸子這纔有了絲焦距,然後緩慢的將視線轉向他,“他走了。”她平靜無波的道,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那個女人以孩子相要挾,所以,他跟着她走了。”

行風微微一怔,旋即急忙的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沒事,若是你還想着他,我帶你去找他,我幫你把那女人趕走!”

“不—”憐兒忽然撕裂般的一聲喊,整個人如同受了重創般抱着自己的頭死死的搖頭,“不,我不要找他,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找他!”

她瘋了般的使勁搖頭,待到最後身子逐漸平復下來之時,她又哭得撕心裂肺:“爲什麼,爲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我,他明知,明知那個女人不會對我安好心,可他爲何還是信了她,拋下我!”

她全身都在抖着,行風只覺冷風颳得他滿臉都疼,心口更是如同刀子在割:“憐兒,不要想了,我們什麼都不想好不好,你還有我,還有我……”

風吹得更猛了,原本灰濛濛的天也下起雨來,淅瀝的雨落在身上,將他與她的淚混在一起,憐兒哭了好半響,終究是哭得累了,只閉着眼睛窩在他懷裡,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行風只得將自己的身子更傾了些,爲她遮去這連綿的陰雨。腦海裡閃爍的卻是西風的那段話。

“當因爲有我在,她可以安然無恙的時候,我私下便會認爲,是我護住了她。”

他忽然便笑了起來,心下因爲這份存在而歡喜,他輕柔的抱起憐兒,一下一下朝着他的馬兒走去。

將憐兒置於馬上,他翻身而上,當馬兒衝向濃黑的夜幕,他的心口心疼的同時也一點一點變得充實起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開,即便是守,他也要守她一輩子。

三年後,東離邊遠地帶的一座依山伴水的小村莊。

雪花洋洋灑灑的下了一整夜,整個村莊都籠罩在一片厚重的積雪之中。

一座院子裡,三個小孩正鬧着打雪仗,西風一人抱着劍立在院子門口,而不遠處正見了一雙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這邊走來。

好不容易攙扶着憐兒在院子裡坐下,那鬧着打雪仗的三個孩子已經圍了上來:“行叔叔,姨姨來了!”

憐兒挺着大肚子,不方便與他們嬉鬧,只摸着大一點的安怡的腦袋道:“爹爹孃親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他們與你們一起?”

安怡歪頭想了想:“爹爹在壓娘娘。”

憐兒微微一愣,恍惚明白過來,忽然又聽得安怡道:“姨姨是不是也經常會疼?爹爹說,娘娘老是疼,所以得壓着幫娘娘治傷口,可是娘娘又說那是滾牀單,姨姨,滾牀單是什麼意思?”

憐兒瞬間紅了臉,她求救的看向一旁的行風,只覺着他的嘴角抽了抽,而這時,一直緊閉的屋門正在這時打開了,一黑衣男子衣帶輕解立在門口,顯然是剛剛纔起的模樣。

“爹爹!”安怡見他出來,立刻歡呼了聲跑了上去,隨即很是認真的問道:“爹爹,孃親的傷治好了嗎?”

蕭鳳鳴尷尬的看了衆人一眼,隨即輕咳了聲道:“安怡,以後這話不許和叔叔姨姨們說!”

“爲什麼不能說?”安怡天真的問。

蕭鳳鳴立即便沒轍了,這時只見了水慕兒正從他身後出來,時光的印記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倒平添了許多魅力。

“安怡,快別纏着爹爹了,趕緊帶弟弟妹妹洗手去,看娘娘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給你們!”

安怡一聽吃的,立刻便忘記了自己原本問了什麼,歡呼一聲跑開,水慕兒這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幾人。瞧見憐兒愈發大了的肚子,她眉眼間全是笑意。

“憐兒,依我看,你就還是答應了吧,我瞧着你這幾天的反應跟我懷着安怡時一模一樣,要不然咱們便訂了娃娃親,若萬一真是個兒子,那我也不介意姐弟戀,便讓思思同他一塊兒如何?”

“我可沒同意!”一旁的蕭鳳鳴卻沉下了臉,“娶媳婦兒,我沒意見,嫁女兒你可得先問過我!”

“行了你,女兒的醋你也吃!”

水慕兒剜了他一眼,蕭鳳鳴這才閉了口,一旁的行風憐兒見此旋即都笑了起來,西風也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曾幾何時他們不可一世的主上竟被人吃得死死的。

自半年前,他們搬到此處,似乎從此便真的遠離了朝堂的紛爭,徹底的過起了避世的日子。

飯後,行風與西風一道趁着夜色正濃,出來閒逛。

“你還打算守着?”眼瞧了前頭黑漆一片的夜色,行風忍不住出聲。

他這一守又是三年過去,殊不知,人生究竟還有多少個三年。

西風看了夜色一眼,兀自笑道:“我現在很滿足。”

過了片刻種,只聽得西風也道:“你呢,和她還好嗎?我聽說北冥的皇帝在派人找她……”

“她是我的妻子。”行風立刻回言,臉上表情明明滅滅。

西風看了他一眼,行風隨即也擡起頭來看他,二人對視片刻,忽的都輕聲笑起來。

“你說,我們都陪着主上一輩子可好?”

“好啊,就一輩子……”

屋子裡,早早的哄了孩子睡下,水慕兒才掀被子上牀,身子已經被蕭鳳鳴擄了去。

“幹什麼,孩子剛睡下!”水慕兒砸了他的手臂一下,示意他小聲。

蕭鳳鳴低笑了一聲,脣瓣落在她的耳際:“沒事,就算看到她也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水慕兒拉長了聲音朝空氣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傷得有多重,才至於讓你天天療傷!”

蕭鳳鳴悶笑了聲,快速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服壓上去:“嗯,我瞧瞧便知道了!”

水慕兒悶哼了聲,來不及說的話已經盡數被他堵在了脣裡,只剩下破碎的聲音本能的順着嗓子溢出。

傷得有多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生有你就是我的幸福——蕭鳳鳴。

若愛,請深愛,此生此世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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