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計的憐兒
敏格將信將疑的透過窗子朝外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瞧見了馬路旁站着的錦衣玉帶面容清瘦俊朗的男子,她微微愣了下,旋即有些狠狠的看向蕭鳳鳴:“看來,我的確是高估了自己,而且低估了你!”
蕭鳳鳴只是淡淡看了她眼,笑而不答。
敏格恨恨的咬了咬牙,這才轉身走出了馬車。
馬車徐徐而動,蕭鳳鳴繼續向着皇宮方向而去,而路邊,敏格抱着孩子安靜的看向蕭鳳羽,卻只是見他冷冷哼了聲便走進了客棧內。
卻原來,當初一心強迫着嫁給自己的女人,根本就是在騙自己。他一想起便覺怒不可遏。
敏格微微凝思了下,隨即嘆着氣看了懷裡熟睡的孩子一眼,跟着進了客棧。
房間門方從身後合上,她只聽得蕭鳳羽的聲音冷冷道:“說吧,孩子究竟要怎麼辦,跟我還是跟你?”
敏格聞言倒抽了口涼氣:“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蕭鳳羽冷笑了下,“你我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我還用得着說什麼意思嗎?”
他擡起眼眸看向一側面色有些微白的敏格,漠然道:“父皇母后那邊我自會解釋清楚,而今,我有憐兒一人足矣,倒少了我許多的掙扎,你說,孩子是跟我還是跟你?”
“你?”敏格臉色一白,氣得咬牙切齒,“你就知道成天想着你那位憐兒,你何時在意過我?我辛苦的一個人懷上孩子,生下孩子,你又何曾出過半分力?新婚夜你還是在憐兒的房內歇息,我沒說過半個不子,你對我向來沒有感情,又如何來要求我對你忠貞?”
“你這般一說可算是都把責任撇我身上了!”蕭鳳羽沉了臉,“照你的意思,就因爲我這麼對你,所以就算是你去外頭找男人,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是不是?”
敏格氣結,一雙眸子頓時能噴出火來:“就算我給你戴綠帽又怎麼樣,難道憐兒就沒有嗎?”
她突然嫵媚一笑,對着蕭鳳羽翻舊賬:“我可是聽說憐兒是青樓出身,以前,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呢!”
“你住口!”蕭鳳鳴驀的臉色一冷擒住她的頸脖,敏格被他的手指一用力,手裡的孩子頓時抱不穩,也幾乎就在這時,蕭鳳鳴手指一勾已將孩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個翻身便將憐兒壓到牆壁上,“這般挑釁我的耐性,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若真的想殺我,那便只管動手,好歹算是我敏格眼瞎,看錯了人!”
她話一出口,蕭鳳羽的戾氣卻更勝:“好啊,總算是說出了你的名字出來了是吧,可笑的是成親半年多,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被他的話語刺激,敏格總算是沒有說話,到底,在這件事情上,總歸是她對不住他。
“怎麼,沒話說了?”也不知是被掐疼了,還是覺出自己的愧疚之意,眼瞧了敏格眼眶發紅,蕭鳳羽倒是沒有再繼續加重動作,反而輕緩了手指力道。
到底,那是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你有喜歡過我嗎?”敏格突然出聲,蕭鳳羽聞言一震,半響嘲諷的看着她道,“別說是喜歡,便是對你連丁點的好感我也沒有。”
敏格聞言面色發白:“你就那麼討厭我?”
“不只是討厭,還是憎惡!”
“……也好。”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敏格突然一笑,那笑容怎麼看上去都有幾分無力,“那便離開好了……給我休書吧,從此後我們各自婚配,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蕭鳳羽看她的面色一時間心中只覺她的話半真半假,不知當信還是不當信。
“你當真?”他終於鬆了手。
敏格悲涼一笑,點了點頭,她看了一旁的孩子不捨的道:“孩子便給你吧……母后太愛這個孫子,我到底不忍讓母后父皇傷心!”
她說着,從自己的衣襬上撕下一塊布安置於桌面上道:“寫吧……”
蕭鳳羽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他看了桌子旁的筆墨,旋即轉身拿筆,可就是在他轉身的時刻,敏格卻突然抱住他哭訴道:“我愛你,也許開始我們只是碰巧遇上,一切也都只是意外,可是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蕭鳳羽聞言並不動,好半響他方道:“你愛的只是你自己!”
“不!我是愛你的!”彷彿怕蕭鳳羽不信,她直接將他扳過身子,腳尖一點,便就着他的脣瓣親吻起來,蕭鳳羽神色一怔,半響不着痕跡的推開她。
“我們剛剛說好的,我寫休書……”
“難道寫休書之前,你就不能好好的愛我一次嗎?”敏格重重的抱着他的腰肢,見他沉默,她隨即便去解他的衣衫,蕭鳳羽按住她的手,眉眼沉了下來,“你冷靜些!”
“不,我是心甘情願的,能與自己愛的人真正有一次,我心甘情願!”她說着便又去吻蕭鳳羽,見他躲避,她索性抓了他的手伸進了自己衣襟覆在豐盈之上。。
“鳳羽……”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甚至更似破碎的呻吟。
蕭鳳羽喉頭動了動,卻還是不着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不,我不能對不起憐兒……”
“鳳羽……”敏格拉着他,雙手往袖中一探,不知摸出的是什麼東西,她已經悄然含進口中,“就一次,就這最後一次!”
她哭訴着送上自己的脣,蕭鳳羽還未作出反應,只覺着有什麼涌進自己的候間,他當場神色一沉:“又是這個,你……”
他話未說完,已經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眼瞧了他硬邦邦的躺在地上,敏格踢了下他的身子,見他不動,這才輕笑起來:“做了孩子的父親,你就想這麼容易脫身?沒門!”
她從蕭鳳羽腰間解下一枚玉佩然後轉身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小二,派人去瑾王府找一個叫慕容若憐的姑娘,將這個交到她,就說這個人再客棧等她,她若是問別的,你一律回答不知道!”
她將玉佩交給小二的同時,又給了他一錠銀子,小二見到銀子,自然是歡喜得緊:“客官只管放心,小的定爲你辦到!”
待看到店小二快步離開,敏格這才勾脣笑了笑,轉身回了房間。
將地上的蕭鳳羽拖到牀上,敏格刻意的解了衣衫躺在了他身側,她等了好些時候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搖醒蕭鳳羽。
待意識餛飩卻全身發熱的蕭鳳羽睜開眼睛,他定定的看了她三秒鐘,也不過才三秒,他一句話也不說便已經開始親了上去,敏格咯咯笑着爲他除去阻擋的衣物。
坐在馬車內的慕容若憐很是奇怪,爲何蕭鳳羽會給一個玉佩她,並且要她來客棧,她覺着很是意外。
直接到了指定的目的點,她把玉佩往亮給掌櫃的看:“玉佩的主人,在哪間房?”
大堂內本來是嘈雜的人聲,自憐兒進來的那一刻,頓時鴉雀無聲,掌櫃的看了她眼,心中也是一驚,他倒從沒見過這麼絕色的人兒。瓜子臉,殷桃小口,靈動的眼睛下是挺直秀麗的鼻子,一雙彎彎如遠山之黛的眉使得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的清麗絕倫,卻又透了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之感。
他急忙嚥了咽口水:“客官,你說的客人,在二樓玄字二號房。”
憐兒聞言隨即便大步上了樓梯,直奔玄字二號房而去。
房門沒有鎖。
輕輕一碰,房門便開了一道縫隙,憐兒疑惑的入內,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睡得極沉的孩子。
怎麼會有孩子?
她根本沒見過“蝶兒”的孩子,更別說認識了。
擡腿步入了房間,見沒有東西,她猶豫的喚了一聲“鳳羽”,卻幾乎就是在這時,牀上的帷帳一動,蕭鳳羽搖搖晃晃的便走了下來。
那她不開。“憐……憐兒!”
眼瞧了他不着寸縷,憐兒急忙轉過臉,“你做什麼,大白天的不穿衣服!”她急忙去關房門,只是門剛管好,身後的人便緊壓而來,“憐兒,要你……”
他聲音透着不正常的暗啞,此刻一上來,憐兒立刻感受到身後的異樣,只覺後背一片火熱,蕭鳳羽的整個身子也如一團火焰燃燒,她愣了愣,心頭立刻便明白了過來:“你吃了什麼?”
她是久與毒打交道的人,一看到他的反應自然明白了幾分。
蕭鳳羽卻不肯等她將話說完,立刻便含住了她的脣親吻着,一邊親,一邊去扯她的衣帶。
憐兒急急護住自己的衣裙,蕭鳳羽便乘勢將她壓在桌子上,“憐兒,給我……”
他火熱的脣一直從她的耳根親向頸脖,察覺到他的手指已覆上自己胸前的柔軟,憐兒渾身一顫,急忙的按住他的手道:“不要在這裡……會傷着孩子……”
她心下疑惑太多,甚至都未想清楚爲何旁邊有個孩子,身子已經一輕,被蕭鳳羽打橫抱起:“那我們去牀上……”
當二人離牀榻愈來愈近時,憐兒忽然耳尖的似聽得一聲呻吟自牀上傳來,她整個人一怔,不可思議的看了蕭鳳羽一眼,但彼時,蕭鳳羽已壓她上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