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傷

腕傷!

瞧見蓮兒泛白的眸色,她頓了頓,忽然笑着走近她。

她的臉上堆的是溫柔至極的笑意,蓮兒心下卻一陣發寒,她忍着顫意沒動,水靜兒已經幾步走到她的跟前:“蓮兒,你跟了本宮那麼久,大小事情,自是不必瞞着你,但你要知道,眼下是在皇宮,本宮必須得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你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有危險,本宮是爲你好!”

“奴婢知道皇后娘娘的用心,以後奴婢再也不問了!”蓮兒急忙乖巧的點了頭,入宮這麼長的時間,這點簡單的道理她自然懂。

水靜兒看她一眼,讚賞的勾起脣角:“好,那你先收拾行裝,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本宮身子悶得慌回孃家住幾天,不日便回,知道嗎?”

“知道了,娘娘!”TrNa。

蓮兒領命下去,待她的身形出了殿門,水靜兒驀的捂住嘴面色一變,隨即疾步入了殿內。

胃裡的膽汁都幾乎吐了出來,她慘白着臉扶着痰盂坐到地上艱難地呼吸。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卻不是那個人的孩子!她有些艱難的閉上眼,若是可以,她多麼希望她能懷上一個那個人的孩子,哪怕是個女兒……

面上一片冰涼浸溼,她手指撫上小腹,那裡此刻已然平坦一片。她的眸中放射出狠厲的光芒,在光線的照耀下格外閃閃發亮。

“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要叫你名正言順!”

準備的事情很多,也很繁瑣,她怕齊妃瞧出端倪,所以也便向着外面稱病臥榻,待到天色發黑,整個皇宮也安靜下來之時,她這才吩咐蓮兒將該用的物品全都準備好,而城外,劉賀也早已打點好一切。

凌晨天還未明,她便已經領了蓮兒出了宮,宮門外的偏僻處,劉賀帶了一輛馬車等在那裡,看她出來急忙的走近道:“你可算是來了,車上我已備好了乾糧和水,還有一些藥材,因爲我怕被人發現,所以藥材也只是凝神的作用,雖起不到安胎的作用,但可以讓你的身體充分休息好,這樣胎兒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水靜兒靜靜聽他說完,點了點頭:“有勞你了!”

“娘娘,此去路上,你可萬般要保重身體,與皇上相見後你一定要立刻督促皇上回宮,這樣,我纔好給你診脈,不然若是讓他人探了你的脈搏,那一切便瞞不住了!”他低着聲,眉間是化不開的一道憂慮。

水靜兒靜靜聽他說完,眸光看了一眼立在不遠處的蝶兒點點頭:“你放心,我定會萬般保護好自己的身子!”

見她異常乖巧聽話,劉賀腦海中不由得又泛出她小時候的身影。他點了點頭,沉默了好半響猶豫着道:“還有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說!”見他神情似格外慎重,水靜兒心下一跳,擡眸看向他。

“說起來,這是一年多以前的事,當時你和慕兒同時服藥昏迷,皇上招來的那個大夫給你探過脈,那人醫術其高,我雖摸不準他是否知曉你並沒有懷孕的事實,但此次娘娘出宮定要小心一二!”

“大夫?”她眯了眸子,“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是慕丫頭身邊的人?”她並沒有同他說過水慕兒的事,他怎麼知道皇上要找的人就是水慕兒?

見她探尋的目光看了過來,劉賀急忙低下了頭:“微臣知道探聽娘娘去處罪該萬死,但微臣也是爲娘娘着想,此事兇險萬分,微臣不得不小心—”

“行了,不用說了!”水靜兒陰沉着臉打斷他的話,“這件事你應該一早就告訴我,而不是現在!”

她轉身便往馬車走去,待蓮兒扶着她上了車,她又從車內探出頭來:“記住,你我之間的事,我不希望從第二個人的口中知道!”

“微臣明白!”

劉賀一低頭,馬車便滾滾入了街角,他看着東方亮起的魚肚皮憂慮着眸子搖了搖頭,這才緩慢的朝着另一側放心而去。

但願,她能一切如願!

穿過三天荒無人煙的大漠,二人成功的到了一處叫“淮癸”的小鎮。

穿過淮癸,再往西面方向行半日的時間便可到達南疆。而淮癸正是西啓與北冥的交界城市,只是它既不屬於西啓也不屬於北冥,反而是東離的土地。因此這些人無論是說的話,還是衣食住行,依然保留着東離人的習俗。

一來到鎮上,蕭鳳鳴便找到一家客棧帶着水慕兒歇下,只等着第二日起身去往南疆。

“舒服!”靠在木桶裡,水慕兒舒適的閉上眼睛,連月來的長途跋涉,幾乎是耗費了二人的精力與體力,尤其是蕭鳳鳴。瘦了一大圈不說,因爲多次喂血的緣故,他的臉色已經是白得不想樣子,可他卻一直在堅持着。

牀榻上傳來輕喚的呼吸聲,延綿異常。

水慕兒緩緩披了衣服起身,她知道蕭鳳鳴實在是太累了,所以連澡都來不及洗,一沾牀便睡着了。

來到屏風前面,蕭鳳鳴果然睡得安穩,只是他連外衣都沒有脫,卻是何衣而眠。

水慕兒怕吵醒他,向店家再要了一盆熱水後,她便端着來到牀前。吃力的除掉蕭鳳鳴的鞋襪,用溫水細細的揉搓他的腳裸,好不容易洗完,她自己也出了一頭細密的汗液。

身子雖累,心頭卻是極其歡愉着。

她起身卻正看到蕭鳳鳴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一雙狹長的眸子專注的看着她。

水慕兒愣了愣,隨即伸手去解他的衣衫:“你再多睡會!這段日子,瞧你累的!”

手指還沒夠道他的衣帶,卻被蕭鳳鳴急速握住。他揉捏着她的掌心,目光柔和的看向她:“累的並不是我一個人!”

水慕兒輕笑着打掉他的手,目光觸到他籠於袖中的手腕時,眸光一暗:“我不跟你嘴貧!”

她聲音悶悶的,待將他的外袍脫下,吹滅了燭火回來時,卻還見他睜着眼睛,竟格外的精神。她順着他的身子爬到牀的裡側,身子還未躺好,他的手臂已經從身後圈了過來。溫熱的呼吸落於她的頸脖之上,她身子一頓,眼瞧了他交握與自己腰間的雙手,沒有動。須臾之後,身後這才響起平穩的呼吸。

水慕兒眸光顫了顫,很輕的喚了聲“鳳鳴”,身後卻無半絲反應。她眸光閃了下,這才握了他放於自己腰間的手,緩慢的掀開了他的衣袖。

一道,兩道……猙獰的傷疤立於手腕之上,掌心之下更是一片凹凸不平,她攤開他的手指細細瞧着,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眼裡“啪啦”“啪啦”的落在枕頭上,水慕兒忍着不出聲,身子卻忍不住顫起來。

她不知道,每一次割破血肉之時,他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是否曾想過這般做究竟值不值?或許,若是他一早娶的是別人,是一個與帝王之家沒有絲毫瓜葛的女子,也許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麻煩,也不會這般冒着生命危險來爲別人喂血續命。

她緊緊捂着脣,前世,她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還未曾來得及體會親情的可貴之時便無故的來到這個地方,她甚至有些記不清前世父母的樣子,可是自從來到這裡,與他相識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能深切的感受到他對她的在乎,關心和呵護。

這是從小到大所沒有的!

而今,若說在這個朝代還有讓她割捨不下的東西,除了女兒,便是他了。

他真真正正的成了她放不下的人!

一夜,都在半醒與夢中徘徊着,她甚至夢到了前世的父母,太過久違的面孔在腦海中模模糊糊,然後她又夢見了安怡,可是安怡的面容她一點也不熟悉,完全是陌生的,夢中的她甚至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女兒。她清楚的看到了鏡子中自己的臉,清晰的面孔平凡的樣貌。那是她前世的面容丁點也沒錯。

可是那個緩步朝她走來的男人是誰?那個懷抱着安怡的人,一臉抑鬱之色卻絕美到如神柢的男人究竟是誰?

“慕兒……”

“孃親……”

誰在叫,誰在叫她……

“慕兒,醒醒!……”

“醒醒,慕兒!”

耳邊有什麼聲音一直再吵,突然人中一疼,她咧着嘴醒了過來。沒時眼人。

“你醒了?”

男子狂喜的面容闖入視線,緊接着她被人攬在懷裡,水慕兒意識依舊有些混沌,她有些摸不清狀況的以手撐着腦袋,好半天才緩緩道:“你……鳳鳴?……”

她有些不確定的喊出聲,眼前的人可不就是睡夢中懷抱安怡緩步走向他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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