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很久
水慕兒怔忡了片刻,臉色也有些白:“他的血?”
蕭鳳鳴點了點頭。
她頹然坐在牀上垂下頭。當初都用了這樣的方式,今日又何必拿血來救?
“我不要他的東西!尤其是他的血!”她惡狠狠的擡起頭,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打一個耳光然後給顆糖,他以爲她會感激他嗎?
蕭鳳鳴只瞧了她一眼立刻別過頭道:“或許後面還有用!”
他自己的女人卻要別的男人用血來救,他從沒有任何一刻比此時更加恨自己,可是除了這個方法,他卻該死的發現,他再沒有別的法子能救她。
他的血畢竟有限。
“我們走吧,今晚就走!”水慕兒似看出了他的無奈般急急忙忙的上前拉了他的胳膊。
今晚就走,遠離東離,這樣,她就不必再受任何人的控制了,生也好,死也罷,只要有他陪在身邊她還怕什麼?
“不行,今晚便走,他的人一定不會放棄跟蹤,到頭來我們反而輕而易舉的被他們知道了行蹤。且等一等,等他的人放鬆警惕!”
“可是我們沒時間了啊!”水慕兒低低的道,昨日剛喂的血,離下一次喂血只有四天了,她不想看着蕭鳳鳴的身子一天天垮下去!
“無妨,那我們就假裝離開!”
“假裝?”
“對!”他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下正值正午,外面的陽光還有些刺眼,“等天黑,天黑我們就出發!”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落了山,蕭鳳鳴便帶着她出了門。他們自然知道從她們踏出客棧一步開始,便有人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蕭鳳鳴則找了一處熱鬧非凡的妓院,倆人一起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顯然妓院的嬤嬤並不讓女子進去,但蕭鳳鳴給了她一片金葉子,那老鴇一看,眼都直了,哪兒有不讓他們進去的道理。
第一天晚上,二人原路去,原路回,第二天亦如是。
到了第三天,二人才一入了妓院便慌忙趁着大堂內昏暗的光亮隱了身形,隨即快速的脫了衣服與院子裡別的客人對調。然後兩人裝着恩客與小姐摟摟抱抱的出了妓院。
待一離開他人視線,蕭鳳鳴立刻給了一錠銀子給車伕,自己則用劍飛快砍斷了馬車的繮繩帶着水慕兒飛身上馬,一路出了城去。
“哈哈,沒想到那羣人那麼笨!”坐在馬背上,水慕兒興奮得手舞足蹈。
瞧見她眉飛色舞的描述剛剛驚險一幕,蕭鳳鳴揚了揚眉不置可否道:“好在我事先便跟那些人講好了,要去客棧住一晚,他們也是找着情趣,畢竟總是呆在妓樓那種地方未免也太無趣了些!”
“切!”水慕兒瞥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認同的嗤笑道,“人家爲的是你給的銀子好吧!”
一想起來爲了逃跑花了那麼多錢,她就肉疼,尤其是給老鴇的那片金葉子,你說那要是放到現代得多少錢啊?
“固然是銀子好使,但是最關鍵的是,我們促成了人家的好事!”蕭鳳鳴大笑起來,“不過你剛剛的演技也太遜了些,我本來都親着你嘴了,卻被你一瞥頭給躲了過去,這要是讓人家看出破綻,我們的計劃豈不是泡了湯?”
“你還說,大庭廣衆的,你也不知道害臊,居然說親就親!”
“那是當然,你要知道,我那時的身份可是好色的恩客!”他說着就伸手去探向水慕兒的腰肢,後者身子一顫急急忙忙的躲開了。
“好了,我知道你好色!恩客大人!”水慕兒也知他是故意來嚇唬她,和着風聲,她的大喊很快便消失在風裡去。
蕭鳳鳴興味怡然的勾了勾脣,一聲“駕”馬兒便快速衝進黑幕。
“好,那現在便由恩客帶着你走南闖北吧!”
二人的笑聲在風裡繼續着,彼時身處客棧之中的龍飛塵已是臉色鐵青。TrNa。
“你說什麼?跟丟了?”
“皇上息怒,是屬下等無能!”金全勝急忙跪到地上,連頭都不敢擡。
“無能,一句無能就能將他們給我找回來?”
“皇上,您息怒,金大人也盡了全力,怪只怪瑾王他太狡猾,幾次都從你眼皮子底下逃了……”段玉恆正替金全勝求着情,忽覺後頸一涼,他擡起頭正見着龍飛塵黑沉着眸子看向他,頓時嚇得幾乎破了膽,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給我追,找不到他們,你們就都不用再出現了!”
“是!”金全勝慌得抹了抹額頭的汗,疾步退了出去。
“你們幾個,去把客棧抓着的兩個人給我審仔細了,你們幾個隨我去妓院!”
“呃,大人……”幾名侍衛面色一紅,支支吾吾道,“皇上交代的任務……”
“廢話,難道你以爲本官是帶你們去玩女人不成,做美夢吧你!給我查行蹤!”
“是是是!”
客棧外的人盡數散去,金全勝捏緊了拳頭對着黑暗喃喃念着名字。
蕭鳳鳴嗎?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玩鬧的激情散去後,水慕兒只覺身子都似被抖得散了架,偏偏天空這時又下起了雨。
二人又冒雨行了一路,剛巧看着前頭有間廢棄的破廟這才慌忙停了下來,進去避雨。
天色愈發的冷,吹着夜風,水慕兒凍得直哆嗦。
蕭鳳鳴慌忙撿了些廢棄的房樑柱子升起火了,有了火的烘烤,二人這才覺着暖和了許多。
“把衣服拖下來吧,放火邊烤烤。”
蕭鳳鳴一邊擰着衣服的水,一邊對着水慕兒說着。他的動作倒是極快,不過片刻功夫已經脫得只剩下褥褲。火光照得他的肌膚格外晶亮,水慕兒嚥了咽口水,好半響才悶着聲音道:“你當然行,我怎麼脫?”
蕭鳳鳴看她一眼,隨即了悟。
“那你過來!”他向水慕兒招了招手,後者猶豫了片刻終於龜速的拖着溼漉漉的身子挪向她。
“來,先坐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前,蕭鳳鳴立刻皺了皺眉。
她的身上一片冰涼,就恍如剛從寒窖裡出來一樣,渾身都冷得像是冰。
“都這麼冷了,你還顧忌什麼?趕緊脫下來!”他命令式的將她困與胸前,伸手就要去接她的衣帶。
水慕兒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喊停,“我們這可是在外面,萬一來了人……”
“荒郊野外的,哪裡來的人!”蕭鳳鳴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說話間已經將她的外衣解開。
奈何剛剛逃跑時二人怕別人看出端倪,俱都只着了兩件衣衫,剛剛爲了掩藏行蹤已經把外袍給了那對小情人,眼下外衣才脫下來立刻露出裡面的小肚兜。且因爲打溼了的緣故,小肚兜緊緊的貼在水慕兒的身上,甚至連她胸前的兩點都清晰可見。蕭鳳鳴眸子有些黑。
顯然,他看到的東西,水慕兒自己也看到了,她急急忙忙的拿手捂了胸前,彆扭的道:“你別看!”
“別—”蕭鳳鳴卻抓了她的手腕,眸光一轉,他嘴角帶了絲玩味道,“你不是不好意思脫衣服麼,眼下正好有件事讓你不脫也不行,要不我們做做?”
水慕兒立刻臉色一紅,嗔怒的道,“你不但是個色胚,還是個色鬼,就知道乘人之危!”
“有麼?”蕭鳳鳴眨了眨眼,湊近到她的耳根處對着她的耳畔低語道,“娘子,爲夫已經餓了很久了……”
水慕兒白了他一眼,“什麼很久,不就六天嗎?”話一出口,她立刻捂着嘴巴,而耳邊蕭鳳鳴低低的笑聲早從耳根處傳了過來。
“原來娘子也是想的……”他索性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水慕兒驚駭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娘子放心,等我們做完後,衣服定然已經幹了!”
他緊接着便來接水慕兒的肚兜,當她胸前的美好徹底曝露在他的眼底下時,水慕兒急忙別過了臉,有些窘迫的就要拿手去遮。
“娘子別動!”
他突然扣了她的手,隨即手指遊離到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起來,水慕兒顫了顫,指間的力道有力的刺激着自己的腦海,她只覺火光繚繞中,她的視線一片模糊,每一份觸覺都倍加敏感起來。
她感覺到蕭鳳鳴的身子覆了上來,胸前冰冷而又酥麻的觸感一點點從胸口蔓延開,她不適的動了動,耳側立刻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霸道道:“別動!”隨即脣上一涼,他已經封住了她的脣。
水慕兒動了動嘴,他立刻趁了這份空隙滑入她的口舌間與她的交纏。待二人的呼吸重重的混合到一處,他聽到水慕兒的聲音低低的在他耳邊響起。
“鳳鳴……鳳鳴……”過到要兒。
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