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父親救孃親,他生氣的後果

“等一下。”只是,北王卻突然的站起身,喊住了他,身子略略的有些僵滯,此刻的他,只感覺到一顆心似乎要完全的撕裂開一般,痛的直不起身來。

衆人愣住,不明白他此刻是何用意,秦可兒此刻明顯有事,而且還是急事,他爲何還要喊住她?

北洲公主亦是一臉疑惑的望向他,王兄是怎麼了,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呀。

秦可兒心中雖然急的快要冒火,但還是停了下來,因爲,不知爲何,她就是無法拒絕他的要求,那怕是在這種時候。

而且,她感覺他在這個時候喊住她,定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北王有什麼事?”秦可兒轉身,望向他,聲音中卻明顯的幾分急切,畢竟孃親出了那樣的事情,她不可能不急。

“這個給你,能解毒,或者會對你的孃親有用。”北王突然拿出一樣東西遞到秦可兒的面前,語氣淡然,神情無變,似乎送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東西。

“王、、、、、、”站在他身側的北洲公主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卻是驚的倒抽了一口氣,冷豔的臉上此刻全部都是難以置信的驚愕,王兄竟然把這東西就這麼隨意的送了人,而且還是一個只見了一次面的人,救的還是一個根本與王兄無任何關係的人。

只是,就在北洲公主驚呼出聲時,北王的眸子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讓她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咽喉中。

只是那麼淡然的一個眼神,卻似能封喉,讓任何人絕對無任何的迴旋的餘地,只能無條件的服從,那是他獨有的王者的。

北洲公主此刻即便再不情願,卻也不敢再發出絲毫的抗議,因爲,她太瞭解,王兄決定的事情,是絕對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的。

當然,後來當她看到王兄爲了某人隨時都可能無條件的妥協時,她才知道,不是沒有人能改變,而是還不夠份量。

飛鷹也是驚的目瞪口呆,因爲,他雖沒見過這東西,卻是聽說過的,如今聽着北王的話,再看到這公主的神情,便猜到可能是那東西了。

秦可兒望向他手中的東西,眸子微閃,雖然他說的隨意,但是秦可兒知道,他拿出的東西,必然不是一般的凡物,本來,她一直堅持着無功不受祿的準則,所以從來不會輕易的去接受別人的東西。

但是,此刻她卻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的接了過來,似乎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何況這東西還能解毒,說不定真的能夠救的了她的孃親。

“謝謝北王,我先告辭。”秦可兒接過來,連聲說了謝,卻不敢再耽擱,辭別了北王急急轉身,離開。

映秋也跟着轉身想要離開,只是,就在她轉過身時,身子突然的一搖,竟然直直的向前栽去。

秦可兒本來是向前走去的,聽到聲音不對,連連的轉身,驚見映秋的樣子,急急向前想要去扶她。

只是,飛鷹卻比她更快一步,快速的閃了,扶住了映秋,因爲映秋載的力道太猛,而飛鷹的速度又太快,所以,此刻,飛鷹扶住她時,便是將她攬在了懷裡的。

“你沒事吧?”飛鷹望着映秋那張慘白的沒有任何的血色的臉,急聲問道,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要強呢。

“、、、、、、”映秋脣角微動,卻是一口的乾燥,竟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只是慢慢的搖了搖頭。

“你不要命了。”飛鷹見着她的樣子,眸子微沉,那聲音中無端的多了幾分怒火,他還是次見這種不要命的女人。

“飛鷹,你替我照顧一下映秋。”秦可兒眸子微閃,突然吩咐着,話一說完,便快速的離開,孃親那邊已經耽擱不的了。

北王望着她離去的身影,雙眸微閃,他也不知道剛剛爲何要那麼做,只是看到她着急的樣子,他也跟着擔心,聽說她的孃親出事時,他便心痛,似乎有着無形的力量促使着他去做。

或者,冥冥之中一切早已註定。

此刻,他不知情,只知她是秦正森的妻子,卻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她的性命,挽回了他一生的真愛。

秦可兒急急的趕回靜落軒,一走進房間,便看到躺在牀上的寒殤衣,身子僵滯,心猛然的一沉。

“可兒,你回來了。”江老爺子見她回來,暗暗嘆了一口氣,臉上多了幾分心疼,“過來看看你的孃親吧,她中的毒,我也沒辦法,可能、、、、”

江老爺子知道那對可兒而言太過殘忍,但是這是事實,他不告訴可兒,它一樣會發生。

所以,他要讓可兒有個心理準備。

“姐姐。”秦羿凌一臉的悲切,此刻卻是極力的忍着,沒有掉眼淚,他知道,他是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他絕不能軟弱。

“江老爺子,這個能救孃親嗎?”秦可兒拿出剛剛北王送她的東西,遞到了江老爺子面前。

江老爺子看到她拿出的東西,眼中一亮,猛然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甚至忍不住的驚呼道,“可兒,可兒,這,這是哪兒來的?”

“是北洲的王送的。”秦可兒看到江老爺子的樣子,便知這東西定是十分的珍貴,也定能救的了孃親。

“難怪,難怪。”江老爺子瞭解低呼,“放眼天下,也只有他有這東西,天意呀,真是天意,上天都知不公平,可憐人,不忍心讓你的孃親就這麼死了。”

“江老爺子,這真的能救孃親。”聽到江老爺子的話,秦可兒欣喜出聲。

“孃親有救了。”秦羿凌臉上的悲切也瞬間換成了欣喜,顫顫的出聲,聲音中隱隱的帶了幾分嗚咽,那聚集了眼眶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的滾了下來。

“可兒可知這是什麼?它是七麟血凝珠,可解世間萬毒,甚至能讓人起死回生,此乃天物,整個世間,只有此一顆,所以,我說這是天意,你恰恰能在這個時候遇到北王,而北王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把它送給了你,北王能得此物,那也是天意巧合。”江老爺子一邊說一邊驚歎,“我都沒有想到,竟然能夠親眼見到這世間的奇物,也算這一世沒有白活了。”

聽到江老爺子的驚歎聲,秦可兒這才知道這東西竟是這般的珍貴,世間獨此一顆,而且能夠起死回生。

北王竟然把這麼珍貴的東西就這麼送給了她?!

“那就快點給孃親服下吧。”秦可兒雖然震驚,但是此刻還救孃親要緊,“江老爺子,是不是服了它,孃親就會沒事了。”

“七麟血凝珠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就是斷了氣的人都可以救活,所以,你孃親肯定會醒過來,但是,那下毒之人太狠,下的量太重,而且又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所以,具體是什麼情況要服下藥才知道,畢竟,我也只是聽說過這神物的傳奇,也是第一次見着。”江老爺頓了頓,細細的解釋着,不過說話間,已經讓秦可兒把給給寒殤衣服下。

“你的孃親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到時候,我再爲她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江老爺子再次低聲說道,雙眸微亮,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這東西是北王的,據說這珠子有靈性,帶久了,便與那人有了感應,不管珠子在哪兒,它的原主人都能夠感應的到,而且珠子還能沾了那人的靈氣,北王可非一般凡人,沾了北王靈氣,這珠子的作用應該會更大一些。”

“恩。”秦可兒聽他這麼說,便也略略放了心,只要孃親能醒來就好。

關於江老爺子所說的靈性,會有感應,她覺的太玄乎了點。

難不成,這珠子給孃親服下了,珠子的原主人北王還能夠感應的到?若是那樣的,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有些事情,也的確是不可思議,甚至是常理無法解釋的。

這顆珠子的確跟北王是有所感應的。

想到中毒的事情,臉色隨即一沉,凝聲道,“孃親怎麼會中毒的?”

她走的時候,孃親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中毒的?

“你離開後,秦正森來了,然後孃親便與他出去了,孃親回來後,拿回來一張秦正森寫的和離書,只是,沒過多久,孃親便說太累,要睡覺,竟然就直接的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感覺不太對,便讓映秋請來的江老爺子、、、、、”秦羿凌也冷了眸,聲音中凝聚起十足的危險。

“秦正森?!他給孃親下的毒?而且還是這種毒?他怎麼能這麼狠?”縱是秦可兒再冷靜,此刻也是完全的驚住,秦正森怎麼能這麼狠,他還有人性嗎?

“可兒,這種毒,絕對不可能是秦正森能夠得到的,這種毒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江老爺子眉頭微蹙,臉上多了幾分沉思。

“恩、、、、”恰在此時,牀上的寒殤衣突然發出了聲音,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眸子。

“孃親醒了,孃親醒了。”秦羿凌見此情形,頓時欣喜的喊道。

“孃親,你沒事吧?”秦可兒也暫時的拋開了那件事情,急急的奔到牀前,連聲問道。

“凌兒,可兒,你們都在呀。”寒殤衣脣角一鉤,淡淡輕笑,是她獨有的溫柔與和藹,只是,隨即卻見她眉頭輕擰,有些不解地說道,“我這是睡了多久呀,天竟然都黑了。”

聽着她的話,秦可兒微怔,有着些許的不解,天黑了?

天還沒有黑呀,還早着呢。

孃親怎麼突然這麼說?秦可兒猛然一怔,一雙眸子快速的望向寒殤衣的眸子,發現,寒殤衣的目光直直的,並沒有焦點。

秦可兒的身子微微輕顫,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凌兒,可兒,你們都在,爲何不點燈呀?這麼黑。”而接下來,寒殤衣的一句話,卻是瞬間的把秦可兒推入了無底的深淵,打斷了她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秦可兒驚顫顫的伸出手,在寒殤衣的面前晃了晃,寒殤衣沒有任何的反應,眼睛一眨都沒有眨。

秦可兒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快速的轉眸,望向江老爺子,無聲的疑問,這是怎麼回事,孃親怎麼會看不到了?

秦羿凌也是驚的呆若木雞,一雙眸子不斷的圓睜,臉上也明顯的多了幾分傷痛,甚至有着幾分難以接受的害怕,怎麼會這樣的?

江老爺子已經快速的向前,爲寒殤衣檢查,片刻之後,江老爺子的神情中更多了幾分凝重。

“可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是怎麼回事呀?”寒殤衣感覺到了事情不對,連聲問道,一雙無神的眸子此刻看起來,那般的無助。

秦可兒心突然的攪動着,撕裂着,痛的滯血,痛的無法呼吸,這一刻,她突然好想哭,好想哭,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但是,她知道,此刻還不能哭,若是此刻她都亂了,孃親跟弟弟要怎麼辦呀?

“孃親,江老爺子說你中了毒,眼睛可能暫時的出了點問題,不過沒事的,有江老爺子在,一定能夠醫好孃親的。”極力的忍着痛,秦可兒狠狠的閉起眸子,止住那快要流出的眼淚,儘量的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她知道,孃親既然已經失明,那麼肯定是瞞不過她的,所以,只能告訴她,不過秦可兒儘量的把事情往好的方面說。

但是,看剛剛江老爺子的神情,她便明白,事情絕沒有那般的樂觀,孃親只怕還不僅僅是失明的問題。

“中了毒,我中了毒?”寒殤衣身子微怔,喃喃的低語,“先前,我去跟秦正森談的時候,他給我倒了一杯茶,難道是那茶有問題?對,肯定是那茶有問題,我來本不放心,不想喝的,但是他卻裝做無意般的推動了我的茶杯,將那茶倒進了我的口中。”

寒殤衣此刻倒是極爲的冷靜,也十分的安靜,甚至分析着自己中毒的問題,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失明而痛哭,或者是驚慌。

她這翻話,便也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將所有的人的思緒引到了下毒的事情上。

但是,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中是多麼的恐懼,多麼的害怕,因爲她知道,可兒那話是安慰她的,江神醫若是真有辦法,她此刻就不會失明。

但是,她再害怕,也不能再讓可兒跟凌兒爲她擔心,爲她着急,她必須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她甚至想要借其它的事情轉移可兒與凌兒的注意力,這樣多多少少也可以轉移一些可兒跟凌兒的傷痛。

她是他們的孃親,不能照顧他們已經夠讓她心疼,又怎麼可以再讓她們傷心。

“真的是秦正森下的毒。”果然,秦羿凌聽到她的話後,怒聲驚起,憤起的怒火也多少衝去了臉上的傷悲。

“孃親,你先好好休息,凌兒,你陪着孃親。”秦可兒眸子微閃,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聰明如她,一下子便明白了寒殤衣的心思,一時間心更痛了幾分。

她要知道孃親現在具體的情況,她更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正森,她絕不能這麼放過他。

秦可兒與江老爺子出了房間,走出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秦可兒轉向他,臉上多了幾分沉重,“江老爺子,孃親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除了眼睛失明,還有其它的嗎?”

“哎。”江老爺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七麟凝血珠是能起死回生,但是那毒太厲害,下的毒又太重,所以,還是出現了一些問題,這眼睛失明倒是其次的、、、、、”

聽到此處,秦可兒瞬間的僵滯,眼睛失明,還是其次,也就是說,還有更嚴重的?

上天呢,你到底是有多麼的殘忍呀,爲什麼要這般的對待一個善良而無辜的人?

一時間,秦可兒甚至不敢再問下去,她害怕,真的害怕,害怕那殘忍的真相是她無法承受的。

“我剛剛檢查過了,她雖然已經醒來,但是身體中的毒,還沒完全的解除,所以,她隨時可能迅速的老去。”江老爺子知道秦可兒難過,但是這些事情,必須要告訴她,雖然很殘忍。

“什麼意思?”秦可兒僵滯的身子忍不住的輕顫,一雙眸子猛然的睜大,一難以置信的恐怖,“什麼叫做可能會快速的老去。”

“也就是,七麟凝血珠只是暫時的救醒了她,但是,因爲遺留的毒,她的身體一年,最遲兩年,就會加快衰竭,到時候,就可能會快速的老去。”江老爺子暗暗呼了一口氣,纔再次沉聲解釋着。

“可還有其它的辦法?”秦可兒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着,一顆心更是如同千根萬根的針一同的狠狠的刺入,痛的無法形容。

怎麼可能,怎麼可以這樣?

一年,最遲兩年?

孃親還這般的年輕,還不等四十歲,孃親還沒有找到父親,怎麼可以這樣快速的老去。

不,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辦法?”江老爺子一愣,頓了頓,再次長嘆了口氣,“若說那是辦法,倒不如說是一個,傳言,神峰之顛有種花,可以讓人不老,若是能找到那花,給她服下,定能救她,而她的眼睛也會好起來,但是,那只是一個傳說,從來沒有人見過那種花,甚至都沒有人知道那神峰在哪兒?”

秦可兒微微閉起眸,想要隱去那無盡的傷痛,卻發現根本沒有用,心反而更痛,按着江老爺子這話法,那希望完全就是奢望,幾乎是不可能的。

“小姐?”恰在此時,飛鷹帶着映秋也趕了回來,看到秦可兒的樣子,驚住。她還是第一次見小姐這樣。

當然,飛鷹聽力好,已經聽到了剛剛他們的談話。

“飛鷹,跟我來。”秦可兒轉眸,望向飛鷹,眸子微眯,驚起的聲音中明顯的帶着危險的殺意。

衆人驚滯,不過都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一時間,都沒有人說什麼。

飛鷹更是二話不說,直接的跟了上去,只是,在走了幾步後,卻突然的擺了擺手,幾個暗衛突然的出現,也跟在了秦可兒的後面。

秦可兒微怔,卻並沒有說什麼,快速的向外走去。

一路上,秦可兒無言,飛鷹也絕對的沉默,直到了秦正森的房間,飛鷹掌風一揚,快速的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秦正森正抱着他最年輕的小妾,一臉的得意,一臉的興奮,竟然還不要臉的親熱着。

畢竟一下子得了那麼多的財產,他現在的心中,肯定是興奮的無法形容,所以,找來小妾,美人在懷更是陶醉。

但是,他似乎忘記了,被他毒死的寒殤衣。

此刻房門突然的被推開,把秦正森驚了一跳,等到看到是秦可兒時,一雙眸子快速的眯起,一臉的陰冷與憤怒,“你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呀?”

秦可兒擡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並不回答,只是邁步進了房間,望向那小妾,冷聲道,“出去。”

她來,是找秦正森算帳的,不想傷及無辜。

那小妾對上她的眸子驚顫,小心的望了秦正森一眼,秦正森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秦可兒,你幹什麼?”秦正森站起身,望向秦可兒,臉色陰沉,一臉的憤怒。

“飛鷹你進來,讓侍衛守着門口,不準任何人進來。”秦可兒卻沒有理會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聲吩咐着。

她一聲令下,頓時,四個侍衛齊齊的立在房門外,而飛鷹也快速的出現在房間裡。

一時間,只驚的秦正森倒抽了一口氣,立着的身子明顯的一僵,不敢再說一句話,剛剛臉上的憤怒與囂張也快速的隱去。

“可,楚王妃,你,你這是要做什麼?”秦正森不愧是隻老狐狸,連連的便改了稱呼,換了語氣。

秦可兒仍就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徑直的走進了房間,雙眸掃過房間,然後定在牀頭處的暗格處,腳步輕邁,走了過去,打開,果真便看到孃親先前給她看的那些契約都在裡面。

“可兒?”秦正森見她拿起了契約,臉色速變,暗暗呼氣,又驚,又急,又怕。

驚的是她竟然知道,怕的是纔剛剛得到的會失去。

秦可兒拿起那些東西,冷眸微擡,掃了他一眼,脣角微勾,勾起一股嗜血的冷意,然後,突然的拿起了火摺子,點燃,在秦正森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將燃起的火摺子移向那些契約,慢慢的點燃。

“可兒,你幹什麼?”秦正森驚的目瞪口呆,忍不住的驚呼,下意識的便要去搶。

那些東西,可是無法估量的財富,她竟然就這麼燒了。

飛鷹快速的向前,竟然猛的亮出了劍,抵在了他的面前,一時間只驚的秦正森冷汗直流。

飛鷹此刻雖然也是怒了,秦正森怎麼說也是丞相,他竟然就這麼對秦正森用劍。

利劍在前,秦正森不敢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可兒把那些東西燒成了灰燼,那真叫一個心疼,肉疼呀。

他這還沒有捂熱呢,就又失去了,而且還是在他的面前,就這麼被秦可兒燒掉了。

“這些東西本來可以是你的,因爲孃親是真正要給你的,只可惜,你貪了財,卻還要人命。”秦可兒脣角微動,終於開了口,一字一字如冰錐,如寒劍,字字刺骨,甚至句句可要人命。

她不明白,人心,爲何能這麼的狠。

秦正森驚滯,望向秦可兒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害怕,幾分恐懼,暗暗呼了一口氣,卻還裝着無辜,“可兒,爹爹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了。”秦可兒的脣角勾起的弧度更冷了幾分,“無防,我今天來,也不是要你明白什麼的。”

她的話語微頓,突然走到了飛鷹面前,拿過了飛鷹的劍,然後走到了窗前,窗外是一棵剛剛成長的幼樹,秦可兒揚起劍,將樹上的側枝一根一根的砍了下來。

秦正森看的不明所以,不知道她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飛鷹也是微愣,卻隱隱的猜到了什麼。

“這樹枝砍斷了可以再長,你說,若是換了是人,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長出來。”秦可兒突然的轉身,一雙眸子直直的望向秦正森,如冰的眸子中染起驚人的殺意。

“你?你?你不要亂來,我,我可是你的父親?”秦正森驚的全身發顫,冷汗直流,秦可兒現在的這樣子,一定都不像是開玩笑的發,她可能真的會做出來。

這門外有侍衛守着,房間裡還有飛鷹,他想逃都逃不掉。

“父親?你也配。”秦可兒聽到他這話,眯起的眸子更冷了幾分,虧他還說的出口,父親,他連人都不配,還配做父親嗎?

“飛鷹,拉着他,本王妃今天想試試,砍掉了丞相的手腳後,要多久還能長出來。”秦可兒話語微頓,不等秦正森開口,再次冷聲的命令道。

“是。”飛鷹聽到她的話,竟然真的向前,制住了秦正森。

秦可兒舉着劍,直對着秦正森,腳步輕邁,一步一步的走向秦正森。

“可兒,不要,不要亂來,這人的手腳砍掉了是不會長出來的。”秦正森嚇的瑟瑟發抖,急聲求饒。

“我偏不信,我偏要試試。”秦可兒此刻的眸子中漫起幾分嗜血的紅焰,極外的驚人,脣角微動,那話語如魔音般傳開,此刻的她比魔更可怕。

秦可兒此刻握着劍的手緊到不能再緊,沒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麼的痛,沒有人知道,她此刻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讓自己沒有倒下去。

因爲她知道,她不能倒,不能。

一想到秦正森把孃親害成那樣,她便狠不得將她千刀萬颳了。

她手中的劍,突然的擱在了秦正森的肩膀上,然後竟然真的用力,直接的劃下,頓時,鮮血粘着衣衫快速的冒出。

“啊,啊、、、”秦正森頓時慘叫出聲,臉上更多了幾分恐懼,他原本以爲秦可兒只是嚇嚇他,卻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動手。

飛鷹也是一驚,也沒有想到秦可兒會真的動手,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此刻王妃做什麼,他都會服從,都會配合。

因爲,他了解王妃此刻心中的痛。

有那麼一瞬間,秦可兒真的狠不得直接砍下了秦正森的手腳,直接的殺了他,這也正是她拿過飛鷹的劍的原因,因爲,她知道,若是砍了秦正森手腳,或者殺了秦正森,那後果肯定十分嚴重,不像上次教訓秦明露一樣。

所以,她不想連累了其它的人,她自己動手,自己承擔,但是,最後一刻,她還是忍住了。

因爲,她突然想到了楚王,想到了她現在的身份,想到若是她真的那麼做了的後果。

但是讓她就這麼放過秦正森,她絕做不到。

秦可兒看都沒有看秦正森一眼,似乎沒有聽到他的慘叫聲,手中的劍起,落,再起,再落,鋒利的劍快速的在秦正森的身上劃出一道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當然,秦可兒雖然沒有砍斷他的手,但是,她此刻的做法,對秦正森而言卻是更加的殘忍,更加的恐怖,更是一種折磨。

自始至終,秦可兒的眼睛硬是沒有眨一下。

“啊,啊,”秦正森的慘叫,一聲更比一聲恐怖,雙腿瑟瑟發抖,若不是飛鷹制住他,他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但是,秦可兒手中的劍,卻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可兒,可兒,求你放了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逼我這麼做的,是那人給我的毒藥,讓我給你孃親下毒,我本不同意的,但是他說他要殺了我的。”秦正森此刻已經恐懼到了極點,此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那人的身上。

秦可兒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望向他的眸子中更驚起片片嗜紅,不動不語,只是望着他。

“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人披着鬥蓬,帶着面具、、、、、”秦正森生怕秦可兒不信,連連描述着。

“王妃。”飛鷹驚住,望向秦可兒輕呼,怕泄露了秘密,所以隨即用口語說道,“是那個男人,進宮見淑妃的男人,而且,也跟蹤王妃,傷了王妃的那個男人。”

秦可兒心中驚滯,又是那個男人,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兒,真的是他逼我那麼做的,他還說有隻小老鼠,不乖,他又捨不得殺掉,所以,他要玩個遊戲。”秦正森見秦可兒微驚的神色,再次急急說道。

秦可兒僵滯,小老鼠?不乖?玩遊戲?什麼意思?

“可兒,你要相信我,要不是他逼我,要殺我,我也不可能會害你的孃親,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給我的是什麼毒,我想反正有江神醫在,肯定能救你孃親,所以我也是權宜之計。”秦正森此刻將一個的陰險,卑鄙,無恥,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秦正森,殺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秦可兒微眯的眸子多了幾分厭惡,若非親眼所見,她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權宜之計,給孃親下毒,竟然是權宜之計,不知道是什麼毒,打死她她都不相信秦正森事先不知道是什麼毒。

只怕就是因爲知道那毒的厲害,他才下手的。

像這樣的人,殺死十次,百死,都不足以泄恨。

像他這樣的人,留在世上,當真是天理不容。

但是,秦可兒知道,她不可以動手,畢竟她現在是楚王妃,楚王妃殺了丞相,給楚王殿下帶來的麻煩無可估量。

所以,她就算再痛,再恨,也不能太沖動,不能不顧及其他,更何況要對付秦正森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他生不如死,這麼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了他。

秦可兒微微閉起眸子,隱去眸子中所有的情緒,暗暗呼了一口氣,然後突然的轉身,向着房外走去,甚至忘記了把手中的劍還給飛鷹、

飛鷹看着她的身影,實在不忍,也更是佩服,王妃是何等的堅強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卻還這般強硬的支撐着。

他原本以爲,王妃會真的殺了丞相,因爲,那樣的情況下王妃做出怎樣的事情,都不過分。

他甚至想好了,若是王妃殺了丞相,他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因爲,他知道,若王妃真的那麼做了,對王妃,對王爺都會有致命的麻煩。

但是,最後一刻,王妃卻忍住,他知道,王妃肯定是想到了事情的後果,他不敢相信,在這樣的打擊之下,王妃竟然還能夠保持冷靜,還能夠停住。

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呀?!

難怪以前對女人向來都不屑一顧的王爺會這般堅持,用盡心思的娶王妃了。

這樣的女人,換了是誰,都會好好的珍惜,當然,像王妃這樣的女人,一般人肯定是配不上的,也只有主子夠資格。

秦可兒拿着劍出了房間,行走的身子略顯僵滯,那些聽到秦正森的慘叫聲趕來的衆人看到她的樣子都驚的倒抽了一口氣,一個個嚇的連連後退,爲她讓開了路。

秦可兒略略僵滯的移動着腳步,向着靜落軒走去,此刻的心情卻更是沉重。

她知道,秦正森沒有完全的說實話,但是,有一點可能是真的,那就是那個男人。

很明顯,那個男人是針對她的,而映秋,孃親,都是因爲她才受到這樣的傷害,都是因爲她,又是因爲她?

爲什麼會是這樣?

所以,此刻,她只是本能的向着靜落軒走去,意識甚至是有些恍惚的。連飛鷹拿走了她手中的劍,她都沒有發覺。

只是,剛走到靜落軒,一道驚呼聲卻突然傳來,硬生生的驚醒了秦可兒。

那是孃親的聲音,孃親的聲音此刻聽起來,那般的無助,那般的沉痛,那般的絕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可兒回過神,臉色微沉,腳步卻快速的加快,急急的進了靜落軒,眼前的一幕讓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一時間,只感覺整顆心都被挖走了一般,痛的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此刻的孃親摔倒在地上,因爲看不見東西,所以手慌亂的揮着。

映秋一臉慘白的倒在門外,掙扎着想要起來,但是此刻的她,卻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更讓秦可兒心痛的是秦羿凌。

他也被人推在了地上,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腿,直直的僵着。

“哈哈哈,小瘸子,你倒是起來呀,起來呀,你能起來嗎,廢物,你就是一個廢物,連走路都不會。”一個男子,站在秦羿凌的面前,得意的大笑。

秦可兒沒有見過他,所以,不認識。

秦羿凌咬着呀,冷冷的盯着他,一臉的冰冷,更着的傲氣。

即便此刻他的腿是殘的,但是那種孤傲中卻有着一種王者獨有的霸氣,那一刻,秦可兒眸子微閃,突然覺的此刻凌兒身上的氣場跟一個人很相似。

“表哥,他本來就不會走路,從小就不會。”站在一側的秦明露道,臉上帶着幾分狠毒的笑。

“表哥,你別欺負他了。”秦明月說着好話,笑的卻更是陰險,那天,秦可兒放出狠話,府中沒有人敢再輕舉妄動,但是她卻不甘心,今天,剛好表哥來府中,她便與秦明露鼓動着表哥來靜落軒。

她就是要試試,秦可兒到底能夠囂張到什麼地步,更何況,表哥的身份特殊,秦可兒也不敢把表哥怎麼樣。

她還聽說了一個消息,說父親要休了寒殤衣。

而且到時候就算秦可兒知道了,她也可以完全的推到秦明露跟表哥的身上。

只是,沒有想到,來到靜落軒,竟然看到了這樣的情形,寒殤衣瞎了,映秋傷了。

秦羿凌冷言趕人,得罪了表哥,表哥脾氣本就暴躁,那容的這些,當場發作,把秦羿凌帶推到了地上。

狠狠的揣倒了想要向前的映秋,而寒殤衣因爲着急摔下了牀,所以,秦可兒進來後,便看到了這一墓。

當然,秦明月不知道此刻秦可兒是在丞相府的,更不知道,秦可兒此刻去找秦正森算帳了。

飛鷹驚的全身發顫,在這種時候,怎麼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是誰活的不耐煩了非要作死呀。

這個時候王妃怎麼還能受的了這樣的刺激呀。

天呢,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而看到倒在地上的映秋,飛鷹的臉色更是一沉。

表哥?秦可兒眉角微動,盧國公的兒子盧嚴明。

“哈哈哈,真的是個廢物呀,不會走,總能爬吧,那就給小爺爬一下。”盧嚴明笑的更是得意,不斷的羞辱着秦羿凌,甚至還伸出腳踹向秦羿凌。

就在盧嚴明的腳就要喘向秦羿凌時,秦可兒突然的向前,隨手拿起了一把椅子,便狠狠的砸在了他腿上,頓時,骨頭斷裂的聲音,殺豬般的慘叫聲,抽氣聲,幾乎同時響起。

飛鷹已經快速的向前扶起了秦羿凌,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然後再次扶起了映秋,映秋的身子一僵,卻還是藉着他的力道站了起來,然後又掙扎着將寒殤衣扶到了牀上。

“我的腿,我的腿斷了,你,你竟然打斷了我的腿。”盧嚴明慘叫着,一臉憤恨的望向秦可兒。

“你的腿?哼。”秦可兒望向他,冷哼,一臉的冷冽,一瞬間如冰錐鋪地,瞬間的讓整個房間的溫度冰到了極點,“你覺的,你接下來還有機會哀嘆你的腿?”

此刻,秦可兒的眸子中盡是滿滿的嗜血的紅焰,異樣的驚人,她握着椅子的手,不斷的收緊,收緊,但是卻偏偏還是不受控制的抖動着。

剛剛這一幕,讓她好不容易壓下的衝動瞬間的升騰,將她極力保持的冷靜完全的擊毀。

沒有人知道,當她剛剛看到那一幕時,心中有多痛,她的母親,她的弟弟,還是她視爲姐妹的映秋,竟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

很好,有人在這種時候,還敢來惹事,當真是活了不耐煩了,既然他們要來送死,那就不要怪她了。

“你?你什麼意思?”一時間盧嚴明竟被她的樣子嚇住,說話都有些結巴,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喊痛。

“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是什麼意思。”秦可兒眸子微轉,席捲的冰冷紛紛傳開,一時間,只驚的在場的所有的人,全身發寒。

此刻,她那聲音更是比那地獄的閻王的聲音還是恐怖上幾倍。

“看來,有人把本王妃的話當成的耳旁風,好,很好。”秦可兒冰到滯血的眸子慢慢的轉動,一一掃過秦明露跟秦明月,毫不掩飾她此刻已起的殺意。

好,很好,既然她們不聽她的警告,還敢來惹事,而且還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把孃親等人欺負到這種地步,她今天若是饒過她們,她就不是秦可兒。

“可兒,表哥說好久沒見凌兒了,所以過來看看,我便陪着一起。”對上秦可兒的眸子,秦明月的身子明顯的一縮,猶豫了片刻,然後道。

此刻,秦可兒的樣子太嚇人了,似乎隨時都能把他們吃掉一樣。

“是呀,是呀,我們就是陪表哥來看看,只是,凌兒不歡迎表哥,要趕走表哥,表哥一時生氣,不小心把凌兒推到了地上。”秦明露見秦明月這麼說,也連連陪着道。

她可還沒有忘記自己被秦可兒斷了一根手指的事情。

“表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秦明月望向秦可兒,越看越驚心,越看越害怕,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強擠出一絲笑,意欲喊着盧嚴明離開。

“回去,你以爲,你今天還能回去?”秦可兒嘟紅的眸子冷冷的望向秦明月,脣角突然炸開一絲輕笑,毛骨悚然的驚恐。

“什麼?什麼呀?你們怕什麼?她能敢怎麼樣?”盧嚴明畢竟是囂張慣了的,聽到秦明的話,卻是不以爲然,不過看到秦可兒此刻的樣子還是有些害怕。

“表哥,我們還是回去吧,他們都要休息,就不要再打擾他們了。”秦明露是知道秦可兒的厲害的,她也是不知道秦可兒會突然出現,若是知道,她斷然不敢在這個時候聽秦明月的鼓動跟着來。

“今天,你們三個,誰也別想活着離開靜落軒。”只是,秦可兒的眸子卻是突然快速的一轉,脣角再動,驚心滯血的聲音,再次一字一字的傳開。

她此刻這語氣,這神情都讓衆人完全的僵滯,而她這話語中的意思,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飛鷹的眼皮跟着跳了幾下,看來,接下來王妃只怕真的不會放過他們了。

秦明月瞬間的驚滯,對上秦可兒那嗜血的紅眸,一時間只感覺到全身發冷,毛骨悚然的恐怖,一時間,竟感覺到雙腿似有些站立不住了,快要癱軟在地上。

經過了這幾次的較量,她已經知道現在的秦可兒已經不是以前的秦可兒,也知道現在的秦可兒是不好惹的。

但是,卻也絕對沒有想到,秦可兒竟然會是這般的恐怖。

秦明露此刻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喘,身子更是抖的如秋風中的落葉。

“嚇,嚇誰呢?笑話了,不能活着離開,你想怎麼樣?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我堂堂盧國公之子還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敢怎麼樣?”盧嚴明也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軟,但是,他卻斷定秦可兒不敢真的殺他們,畢竟他的父親可是盧國公,所以,此刻故意說明他的身份提醒着秦可兒。

“很好,那你就好好看着,看看我敢?還是不敢?”秦可兒冷冷的眸子再次掃向他,冰冷的眸子中那驚人的危險席捲着風暴,如狂魔亂舞般涌動侵蝕。

仍就握着椅子的手,更加的收緊,根本不懂武功的她,竟然硬生生的把椅子給捏裂了,裂開的木刺扎進了她的手心,深深刺入,鮮血的血痕慢慢的滲出,觸目驚心的恐怖。

飛鷹離她最近,看到好,驚的倒抽了一口氣,王妃此刻是有多麼痛,多麼恨,竟然把那椅子硬生生的捏裂了。

看着那流出的血,飛鷹想着,是不是應該提醒王妃包紮一下,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王妃只怕根本不會在意這些。

他提了,王妃也不會理會。

所以,只能是暗暗擔心,暗暗着急。

這樣的王妃,看着真的讓人好心痛,好心痛。

此刻的王妃如同魔怔了一般,只怕誰也阻止不了她了,誰也不能。

“可兒。”恰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隱着冷,含着怒,更多的卻是難以置信的痛,他那深邃的眸子望向她時,更是無法掩飾的心疼。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一進靜落軒,竟然會看到這一幕,看到此刻這般的她,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

特別是看到她手中捏裂的椅子,看到她掌心正滲出的血,那一刻向來冷靜的他,突然有了殺人的衝動。

秦可兒身子驚顫,隨着聲音轉眸,看到來人時,怔住,一時間突然感覺到鼻子發酸,突然感覺那強硬的堅持或者可以微微的鬆懈一下了。

他回來了,是他回來了,在她最痛苦,最孤立的時候,他回來了。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又回來了,又可以呼吸了,又可以跳動了。

飛鷹暗暗呼了一口氣,主子回來了,太好了,主子回來就好了。

楚王殿下忍着心痛,快速的走到了秦可兒的面前,輕輕的拉開她的手,將那椅子從她的手中拿了出來,剛想要爲她處理傷口。

“你終於回來了。”秦可兒卻突然張開雙臂環在了他的腰上,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輕呼的聲音中有着太多複雜的情緒。

這一刻,她的心似乎突然找到了停靠的方位。

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一直堅持着,強忍着,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的辛苦,但是,再痛,再苦,她都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但是這一刻,看到他,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一刻,她覺的,她不必再堅持的那般辛苦,只要他回來,她可以這般的依靠着她,不再是孤立絕戰。

她是他的男人,不是嗎?

楚王殿下驚住,身子也完全的僵滯,她此刻的舉動,對他而言,真的是太過錯愕,太過震撼。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般主動的抱住他,而且還是這般的衆目睽睽之下,還有她的那句話。

你終於回來,那句話包含太多,太多的感情,太多,太多的期待。

讓他知道,原來,她是這般的期盼着他回來。

他的女人,原來是這般的期盼他回來。

但是,他是知道她的,她向來堅強,向來獨立,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斷然不會如此。

那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她這樣?

而且,他明顯的感覺到,她依在他懷中的身子隱隱的發着顫。

“哈,怎麼着,這會裝什麼溫柔呀,你剛剛不是狂的很嗎,還說不讓我們活着離開嗎,怎麼?楚王殿下一回來,你就換了個樣子,裝可憐,裝溫柔。”盧嚴明看見秦可兒的舉動愣了一下,隨即一臉不恥地說道。

他以爲,秦可兒這麼做是故意在楚王殿下面前裝可憐,是怕楚王殿下會責怪她。

“楚王殿下,你別相信她,被她騙了,這個女人可是囂張的很,兇狠的很,剛剛,他可是打斷了我的腿呢。”不明所以的盧嚴明竟然還向楚王殿下告起狀來。

他可是盧國公的兒子,如今秦可兒打斷了他的腿,他就不信這件事情,楚王殿下會不管。

畢竟秦可兒身爲楚王妃,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他的父親盧國公追究起來,肯定對楚王殿下也有不好的影響,這隻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的,哪個男人能夠允許一個女人給自己在外面惹事呀。

盧嚴明告完狀,臉上多了幾分得意,然後靜等着看熱鬧,看接下來楚

王殿下會如何的處置這個女人。

楚王殿下的眸子遽然的眯起,好,很好,很顯然,他不在的時候,有人不怕死的欺負了他的女人,而且還有膽來跟他告狀。

真好,真是太好了。

膽敢欺負他的女人,那麼,他最後能承受住這後果,欺負了他的女人,就只有一個下場、、、、、、

站在一側的飛鷹驚的出了一身冷汗,他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對主子是瞭解,此刻,主子很顯然是生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生氣。

是呀,王妃那可是主子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人,這些人竟然膽敢欺負王妃,主子不生氣纔怪。

而主子生氣的後果,那可真是不敢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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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看楚王殿下如何發威。

楚王殿下,“親們,別隻看戲,記的把票票投過來,本王可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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