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若是小主子恢復了記憶,找回了小小主子,一家人團聚了,到時候主子就可以與小主子相認了,畢竟,那時候的小主子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知道了主子的事情也不至於會太痛苦。”丫頭想了想,再次試探地說道,她真的希望主子能夠與小主子相認,也只有那樣,主子才能夠真正的從當年的傷痛中走出來。
女子微怔,一雙眸子透過黑暗直直的望着前方,卻又看不出是望向何處,隱隱的似乎帶着些許的恍惚,隨即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哎,那時候的他是幸福的,我又何必再去打擾他們,給他們的幸福中撕一道口子呢。”
“主子,你處處爲別人着想,就不能爲自己想一想嗎?”丫頭有些急了,聲音也不由略略提高了些許。
“那也得是值的我着想的人。”女人的眸子微沉,嘶啞的聲音突然隱起了些許的情緒。
她爲別人着想?!呵,當年,她也是處處爲他着想,但是結果呢?結果換來的不僅僅是他的背叛,更是他毫不留情的,殘忍的傷害。
所以,如今除了兒子的事情,她什麼事都不想了。
見主子這般說,丫頭只能禁了聲,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又勾起當年的事情,讓主子更傷心。
當年的主子是多麼的優秀呀,論美麗絕對的天下第一,論武功也是極少有人能敵,論聰明,論智謀更是一般男子都不能相比。
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偏偏選錯了人,愛錯了人,嫁錯了,最後落得這般的困境。
丞相府。
“小姐,少爺今天的藥已經熬好了,跟前兩天一樣,是映秋親自去捉的藥,親自熬的,中間映秋也一直都守在那兒,沒有離開過半步,要不要再拿去給江老爺子檢查。”映秋將熬向的藥端了過來,詢問着秦可兒的意思。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前兩天都讓江老爺子檢查過,沒有任何的問題。
其實,映秋覺的,這一切都是她親自所爲,中間任何異樣都沒有,絕對不可能會有問題,更何況,小姐也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去。”只是,秦可兒的態度卻是十分的堅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以前還不是每次都是十分的小心謹慎,但是,那人卻還是能夠定期的給她與凌兒下了毒。
她故意放出風,說請來了神醫能夠醫好凌兒,但是,卻又生怕引起那人的懷疑,所以,事事都由映秋親自去做,甚至比以前更小心謹慎。
其實以前也是事事小心,事事謹慎,卻還是讓那個人鑽了空子,秦可兒就是想要知道,在靜落軒這般謹慎的情況下,那人到底是怎麼下的毒。
“好。”映秋應着,連連端着藥出了府。
秦可兒想了想,便也站起身,跟了過去。
一路上,秦可兒一直暗中留意,並沒有發覺有人跟蹤,她雖然不懂武功,但是觀察力卻是極強,若有人跟着,一般不會避過她的耳目。
更何況,映秋也沒有發現有人跟着。
江老爺子就住在秦可兒早就安排好的院子裡,離丞相府非常的近,所以秦可兒與映秋很快就到了。
江老爺子放下手中研製解藥的藥材,拿過映秋熬好的藥,細細的觀察着,片刻之後,臉色速變。
“可兒,今天這藥中已經下了毒。”江老爺子眉頭緊蹙,一臉的凝重,卻更是一臉的肯定,他的判斷絕不會錯。
“這?這怎麼可能?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親自去做的,而且我片刻都沒有離開過,藥也是我親自去抓的,而且是在寒家的藥店抓的藥,怎麼可能會有問題?”映秋瞬間的驚滯,身子微顫,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結果。
秦可兒也驚的倒抽了一口氣,不要說是映秋,就是她,也一直在暗中的觀察着,不要說是映秋片刻都沒有離開,就是她也是片刻都沒有鬆懈過,一直都在定着廚房的動靜。
這怎麼可能呢?
若是以前,雖然事事小心,卻也終究沒有這般的謹慎,這般的注意,現在可是明知有問題,做了全面的防備,卻仍就被下了毒?!
這實在是不能不讓人驚心,害怕呀。
“映秋,把你抓的藥拿給江老爺子看看。”秦可兒眸子微閃,突然說道,會不會是那抓來的藥本來就有問題?
雖然說是在寒家的藥店抓的藥,卻也不能完全的保證中間不會有人搞鬼。
“是。,”映秋應着,很快便把藥取了過來。
“這藥沒問題。”江老爺子細細的檢查過後,微微搖頭。
秦可兒的臉色微變,抓的藥沒問題?
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那人到底是怎麼下的毒?
她明明一直在暗中盯着,這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映秋熬藥其間,不要說是外面的人,就是靜落軒中的人都沒有一個靠近廚房的。
她也已經到廚房細細的檢查過,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的情況呀。
怎麼就還能下了毒了呢?
難不成那人還成了仙了?
“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映秋這丫頭急的都快要哭了,“這些可都是映秋親自做的,怎麼就、、、、、”
“行了,不關你的事?”秦可兒望向她,心知她是自責,暗暗嘆了一口
氣,只是這件事情是真的奇了怪了。
“好在,凌兒現在不用再吃那些藥了。”秦可兒微微呼氣,現在江老爺子既然已經查出凌兒是中了毒,自然就不再需要繼續吃那些藥了,所以熬這藥本就是爲了引出那下毒之人。
“映秋,把藥拿去給少爺,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把藥打翻,明天再繼續熬。”秦可兒的眸子眯了眯,突然沉聲吩咐道。
“可兒是想知道這人是不是隨時能夠知道靜落軒發生的事情?如此一來,就可以知道,那下毒之人,是否藏在靜落軒,恩,這倒是個好辦法。”江老爺子聽到秦可兒的話,微微點頭。
“小姐,映秋馬上去辦。”映秋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連連轉身,拿着藥回了丞相府。
“江老爺子,孃親的解藥研製的怎麼樣了?”秦可兒看着江老爺子的面前擺的滿滿的藥材,眸子輕閃。
若是孃親恢復的記憶,可能會找到一些線索。
“還要幾天,丫頭放心,解藥我一定會研製出來的。”江老爺子知道她心中擔心,遂輕聲的安慰着。
“不過,這要研製兩顆解藥,所以藥材必須要準備充足。”江老爺子轉眸望向面前的藥材,眉頭微動。
秦可兒在聽到江老爺子提到兩顆解藥時,一雙眸子下意識的輕閃了幾下,她到現在都不明白,那個女人爲何要江老爺子多研製一顆解藥呢?
難道還有其它的人中了這種毒?
那麼會是誰呢?
秦可兒總是覺的那個女人太過奇怪。
突然想到那個女人對軒兒的態度,然後自然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男人。
會跟那個男人有關嗎?
會不會是因爲那個男人也中了噬情毒,忘記了當時的事情,所以這三年來,纔沒有找到她。
秦可兒的身子不由的輕顫,若真的如她所料,那個男人服下解藥,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會不會找到了她?
秦可兒的腦中,突然閃過軒兒跟楚王殿下的眼睛,身子更加的僵滯。
她其實一直懷疑楚王殿下就是三年前的那個男人,只是,想着以楚王殿下的精明,以他的性子,若當年那人真的是他,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發覺,不可能不找她算帳的。
那麼是不是因爲,他根本不記的當年的事情,那若是真的如她所猜的。
楚王殿下服下了解藥後,肯定就會想起來,那以他那性子,絕不會放過她的。
秦可兒越想越怕,身子更是越來越僵滯。
“可兒,你怎麼了?”江老爺子也發現了她的異樣,有些奇怪的望向她。
“沒,沒什麼。”秦可兒快速回神,暗暗呼了一口氣,然後連連起身,告辭,只是,一路上,卻明顯的有些心神不寧。
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真的會是她猜想的那樣嗎?楚王殿下真的是三年前的那個男人嗎?
若真的是他,那麼若是等楚王殿下恢復了記憶,那她就死定了,那是絕對的,毫無疑問的,而且肯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小姐,已經按你的吩咐做好了。”秦可兒有些恍惚的回到了靜落軒,映秋連連向前稟報,只是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奇怪。
“恩。”秦可兒回過神,微微點頭,那件事情,不是她能夠控制的。
現在,她必須先要確定,那個下毒之人是不是在靜落軒?
“對了小姐,剛剛看到一個小丫頭在院子外面偷瞄,好像是想進院子,鬼鬼祟祟的,看到我,一溜煙的跑了,天有些黑,沒看太清楚,不知是哪個院中的,就在北邊的桃院那邊,平時很少有人去那邊的。”映秋頓了頓,突然稟報道。
“留意着,這會溜了,可能還會回來。”秦可兒眸子一沉,臉上多了幾分冷意,“有什麼發現,連連回來報我。”
她覺的,那下毒之人做事那般慎密,這丫頭多半跟下毒之事無關,但是,這般鬼鬼祟祟的絕沒有好事。
最近,秦老夫人那邊似乎太過平靜,平靜的讓人都有些懷疑了。
“是。”映秋連聲應着,退了出去。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後,映秋終於回來了,在秦可兒的耳邊低語着,將自己剛剛發現的一切細細的告知秦可兒。
秦可兒脣角微勾,勾起一絲詭異的冷笑,看來,有人按捺不住了。
好,很好,既然來了,那這一次,她就好好的陪她們玩玩。
半夜時分,夜深人靜,突然的哭喊聲,尖叫聲,撕吵聲劃破夜空般的響起,還伴着極爲燥亂的狗叫聲。
那響聲那叫一個驚天動地,任誰睡的再死都會被驚醒,方圓百里只怕都會被驚動了。
“小姐,要出去嗎?”房間內,映秋望向秦可兒,脣角微扯。
“不急。”秦可兒暗暗冷笑,不緊不慢的挑起了燭光,“等人到齊了才熱鬧。”
隨即哭喊聲越大,尖叫聲越高,撕吵聲也越急,狗叫聲更是越來越響,越來越亂。
隨便聽到聲音的衆人便紛紛的趕了過來,隱隱的,秦可兒聽着那雜亂的腳步聲,一雙眸子更冷了幾分。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連向來不喜歡多事的寒殤衣也出了房間,畢竟這聲音聽着像是
離靜落軒不遠,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孃親,你回房,我去看看。”秦可兒出了房間,將寒殤衣扶回房間,然後纔不急不慢的向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便發現,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今天晚上,這人那叫一個齊,秦老夫人,秦正森,府中的小姐,府中的姨娘,統統都到了。
就是過年過節的都沒這般齊過。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深更半夜的,大吵大鬧的鬧成這樣,成什麼樣子?”秦老夫人看到緩緩走來的秦可兒,眸子微閃,望向那鬧事之人,厲聲斥道。
“老夫人要爲奴婢做主呀,奴婢不活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隨即大聲的哭喊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什麼事竟然鬧成這樣?也不嫌丟人,還不快回去。”秦老夫人掃了她一眼,略帶不滿的斥責。
“這該殺千刀的,他竟然深更半夜的出來偷人,跟府中丫頭在這兒鬼混,被奴婢捉了個正着,奴婢還有什麼臉呀,還要什麼臉呀。”那婦人一聽,哭的更厲害。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纔多大的年紀呀,就勾引男人了,而且竟然敢勾引我的男人,今天看我不打死了你。”哭喊着,一邊望向站在一側衣衫不整的男人與丫頭,頓時似乎又受到了刺激般,猛然的急急的衝向前去,一把抓住了那個小丫頭,一邊打一邊罵着。
“你發什麼瘋呀。”那男人見着小情人被打,似乎是心疼了,連連向前拉住婦人,狠狠的一扯,差點將那婦人扯倒在地。
“啊,天殺的呀,我不活了,你竟然打我,你竟然爲了那個小賤人打我,我不活了。”那婦人乾脆的一下子坐在地上,撒起潑來,那哭喊聲更是驚天動地。
衆人看着暗暗好笑,老夫人與老爺在些,卻又不敢笑,只是硬生生的憋着。
“這像什麼樣子,把她拉下去。”秦正森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眉頭緊蹙,一臉的不耐煩,“這深更半夜,真不像話。都散了吧。”
顯然,秦正森以爲這真的就是一場捉姦的鬧劇,並沒有多想。
秦老夫人聽着秦正森的話微怔,然後對那婦人使了個眼色。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今天跟你們拼了。”那婦人得了老夫人的暗示突然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發了瘋般的衝向那男人跟那丫頭。
那丫頭一看這婦子不要命的發了瘋般了衝向她,一時間顯然受驚不小,連連轉身,急急的向前跑着,而那丫頭此刻跑去的方向正是靜落軒的那片桃園林。
不得不說,秦老夫人這一次還真是安排的天衣無縫,用這樣的戲碼引來了所有的人,然後又讓這丫頭假借逃跑時,無意般的跑進桃花院,然後再無意間的發現一些什麼。
自然就不會有人懷疑是她的刻意安排。
秦可兒眯着眸,冷冷的看着,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已的看戲的神情。
那丫頭跑的又快又急,那婦人追的又怒又狠。
那丫頭左躲右閃的,卻又恰到好處的跑進了桃花園,
“小賤人,你給我站住,給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撕了你。”那老婦人跑的氣喘噓噓,卻也是跟着那丫頭跑進了桃花園。
“這,這算怎麼回事呀?”二姨娘瞥了瞥嘴,脣角微微掛起嘲諷,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熱鬧。
“真是胡鬧,你們還不快去攔着。”秦老夫人一臉的陰沉,看着兩人進了院子,這才厲聲下了命令,卻也隨即帶頭進了桃花園。
衆人自然都跟着,進入了桃花園,便看到那婦人跟那丫頭已經扭打在了一起,當然,主要還是那個婦人撕打着丫頭,丫頭拼命躲閃着。
畢竟那丫頭太小了點,比不得那婦人的兇悍。
一時間,那護衛也愣在那兒,不知道該如何阻止,或者根本就無意阻止。
“今天老孃不撕了你,絕不罷休。”那老婦人更是來了勁,一個用力,突然將那丫頭按在了地上,然後,一頓狠打,隨即一把一把的抓着地上的泥土向着那丫頭的臉上拍去。
一下,二下,三下,突然,她的手中抓起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然後微微的頓了一下,卻再次狠狠的砸向了那丫頭的臉上。
“咦,那是什麼,好奇怪呀?”秦明月眸子微閃,脣角微勾,隱過一絲冷笑,卻故意裝做一臉疑惑地說道。
“是呀,那是什麼?”劉姨娘也隨着秦明月輕呼,“好像是個小木人。”
“對,還真的是一個小木人,我手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呀?”那婦人撕打丫頭的動作便也停了下來,似乎有些錯愕的望向手中的東西,那表情演的倒是挺到位的。
“拿來給我看看。”老夫人終於開了口,眸子微眯,冷冷的掃了秦可兒一眼。
卻見跟過來的秦可兒一臉的淡淡的,似乎看戲都嫌無聊。
“老夫人。”立刻便有人把那小木人送到了老夫人的身邊。
“哎呀,老夫人,這,這可是、、、、、”還不等老夫人開口,一直站在老夫人身邊的一位羅媽媽突然一臉驚恐的喊叫起來。
“什麼東西?讓你驚成這樣?”老夫人望向羅媽媽時似乎帶着幾分不滿,但是那眸子深處卻是明顯的隱過幾分冷笑。
“回老夫人,這,這可是妖術呀,刻這麼一個小木人,然後將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埋在地下,那是詛咒之意,被詛咒之人輕則重病,重則可能會危及到生命。”羅媽媽連連解釋着,一臉的緊張與害怕。
“什麼,竟然有這種東西,這?這靜落軒怎麼會有這種骯髒的東西?”老夫人似乎突然驚到了,連連拿過了小木人,“讓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誰的生辰呀?”
秦正森的臉色速沉,冷冷的望了一眼站在不遠處帶着面紗的秦可兒,神色極冷,靜落軒竟然有這種東西?
“哎呀,這,這不是,這不是老爺的生辰嗎?這是怎麼回事呀,竟然有人要詛咒老爺?”老夫人看過之後,突然的大聲驚呼,一臉的錯愕,一臉的緊張,更帶着明顯的怒火。
“什麼?”秦正森見着這東西,本就氣惱,如今竟然聽說是咒他的,一時間,臉色瞬間的陰到了極點。
“這到底是誰弄的?竟然要害老爺?”秦老夫人一雙眸子一一掃過衆人,在秦可兒的身上略略多留了片刻,那聲音聽起來,倒是威嚴十足。
“這東西是埋在靜落軒的,還能是誰呀,肯定是靜落軒的人了。”劉姨娘微微的瞥了一下嘴,在恰到好處的時候落井下石。
上次秦明珠偷了她大半的珠寶,可都是因爲秦可兒,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秦可兒,更何況,她本就得了老夫人的示意的。
“哎呀,這,這還有一個呢。”突然,剛剛捉姦的婦人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個小木人,同樣的上面的也刻着秦正森的生辰。
“這?這還真是夠毒,一個不夠,還用兩個,是誰竟然這麼恨老爺,竟要這般的咒老爺。”老夫人動怒了,一臉的憤怒,
“老夫人,讓奴婢再去看看。”羅媽媽眸子微閃,突然說道。
“哦,你去看看。”秦老夫人似乎微愣了一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羅媽媽得了命令後,連連走向前,在剛剛那婦人發現小木人的地方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兒,竟然又找出了幾個,加一起一數,竟然有九個。
“老夫人,這是九位九毒穴呀。”羅媽媽細細的看了看剛剛挖出小木人的地方,然後又數了數小木人,臉色速變,一臉的恐懼,身子似乎還微微的發着顫。
“什麼是九位九毒穴呀?”老夫人愣了愣,一臉疑惑的問道,那疑惑倒是恰到好處。
“回老夫人,這九位九毒穴是妖術中最毒的,按着一定的方位埋下九個小木人,只要九天的時間,那被咒之人必害身亡,一般都是在每個月的初一埋下,那被咒之人人絕活不過初九,今天已經是初八了,哎呀,幸好,幸好、、、真是太可怕了。”羅媽媽驚顫顫地解釋着,臉上更多了幾分恐懼。
“可惡,實在是可惡,到底是誰,竟然要如此的害老爺,非要置老爺與死地,九天,天呢,幸好今天誤打誤撞的發現了,要不然,老爺豈不是活不過明天去了,天呢,真是太可惡,太可怕了。”劉姨娘突然大聲的驚呼出聲,那神色間明顯的帶着幾分誇張。
“是誰?竟然要這樣的害父親?”秦明月也一臉的悲憤的表着孝心,“讓我查出來,一定饒不了她。”
說話間,卻是有意無意般的望向秦可兒,神情間的狠絕一閃而過。
“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秦正森聽着羅媽媽的話,也是徹底的驚住,若是今天不是無意間的發現了這些,他是不是真的就活不過明天了。
對於這種妖術,他以前也聽說過,曾有朝中的一個大臣就是被人使了咒,本來好好的一個人,走着走着路,突然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性命,請了道士來,然後便查出是被人詛咒了的,好像聽說就是用的這種小木人。
所以,此刻秦正森是又怒,又恨,又怕。
竟然有人在家想要害他,而且還是用了這麼毒的咒術,九天的時間便會要了他的性命,而且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一想到這些,秦正森便忍不住的打顫,他一定要查出那個人來。
“老爺,老夫人,這寫着生辰的布料極爲的華貴,一般人應該不會有,這好像是寒家布莊獨有的華錦絲,聽說,這詛咒之術,若是用最爲珍貴的絲料效果會更加的厲害。”羅媽媽再次說道,那話語已經明裡暗裡的指向了某人。
本來,這小木人就是在靜落軒發現的,又是寒家纔有的布料,那麼不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別人,這小木人是靜落軒的人做的嗎?
因爲聽着那吵鬧聲一直沒有消停,聽着那聲音似乎是在靜落軒,寒殤衣實在不放心,便忍不住過來看看。
剛剛走近,便恰好聽到了羅媽媽的這翻話,一時間不由的驚住。
雖不知全部事情的經過,卻也聽出是有人想要誣陷靜落軒。
“這東西本來就是在靜落軒發現,那布又是寒家獨有的,這事情不是很明顯了嗎?是靜落軒中有人見不得老爺好,想要害老爺呢,你說,這人怎麼就能這麼狠心呢,竟然用九位九毒穴這般狠毒的咒術,這是生怕害不死老爺呢,這若不是今天晚上發現了,那我們明天豈不是就,就看不到老爺了。”劉姨娘一邊指桑罵槐,一邊望向秦正森,楚楚可憐的哭着,“老爺,妾身好怕呀,這老爺萬一有個什麼事,讓妾身可怎麼辦是好呢?”
劉姨娘話語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刻意的掃了寒殤衣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妾身可不像某些人,有孃家可靠。”
秦正森本來就已經氣到恨到了極點,更何況,前些日子,他去寒殤衣的房中又造到寒殤衣的拒絕,那一次,他可是差一點親眼看着寒殤衣自殺在他
的面前。
其實那一次,他本來就起了殺意的。
早知寒殤衣對他無心,如此一來,只怕更是恨他,所以,對他起了殺心,也極有可能。
“寒殤衣,你真夠狠的,竟然想要害我性命。”秦正森越想越恨,越想越氣,此刻的一張臉已經陰沉的可以滴下雨來。
一雙眸子望向寒殤衣,更是毫不掩飾的冰冷與殺意。
娶了這個女人已經二十年,結果呢,就只有成親那一晚上碰過她一次,然後便成了擺設,如今她竟然還用這樣的法子害他。
他如何容的了她?
“丞相無憑無證,就想冤枉我嗎?”寒殤衣沉了臉,眸子也盡是冷冽,更有着一絲不曾掩飾的絕裂,對他,她雖然是無半點情意的。
“無憑無證?這還算無憑無證呀,這小木人剛剛可是在你這院子中挖出來的,大家可都親眼看到了,這算是冤枉你嗎?”劉姨娘停下哭,毫不掩飾地嘲諷着。
“哼,你自己做出這等事情,還說我冤枉了你。”秦正森看着寒殤衣的神情,更是恨到了極點,恨不得立刻把她撕裂了。
“好,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免的冤枉了好人。”秦老夫人沉了臉,擺出了一副公正嚴明的威嚴。
“來人,你們去給我搜查一下。”秦老夫人話語微頓,不等別人開口,便連聲下令。
站在她一側的幾個護衛得到命令,連聲應着離開。
秦可兒暗暗冷笑,這戲演的還真不錯,夠全套了,這幾個人,分明早就得了秦老夫人的暗示,只怕早就有東西拿在手裡,所以搜不搜都是一樣的。
好,就讓她們再得意一會,接下來有她們哭的。
秦老夫人與秦明月一次又一次的想法設法的害她,這一次,更是想出這般陰毒的法子。
她若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她們這般賣力的演出了。
所以,這一次,她不會像上幾次那樣不了了之,她定要讓秦明月與秦老夫人付出代價,定會讓她們悔不當初。
果然,沒過多久,那幾個護衛便轉了回來,不出秦可兒所料的,他們的手中拿着幾樣東西。
“老爺,老夫人,剛剛在小姐跟夫人的房間裡發現了這些。”那護衛連連向前,將手中的東西擺在秦正森的面前。
衆人紛紛望去,便看到,那護衛拿的是一個還沒有做完的小木人,還有一些剩餘的華絲錦,從那華絲錦撕裂的痕跡來看,倒是與那小木人上的布條極爲的吻合。
看來,秦老夫人這一次還真是下了一翻功夫,這一切都準備的天衣無縫。
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置秦可兒於死地。
甚至這一次,不僅僅是對付秦可兒,還想一起除去了寒殤衣。
秦可兒的臉色更冷了幾分,一雙眸子微微的眯起,望了一眼那護衛拿來的東西,脣角勾起一絲冷笑。
想害她,只怕沒有那麼容易,這一次,秦老夫人竟然敢動她的孃親,那麼這一次,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恍惚中,隱隱的感覺到周圍有些異樣,秦可兒憑着自己那敏銳的感覺,微微轉眸,望去,果然,看到樹枝高外,一個身影隱與黑暗中,見她望去,那人的眸子直對着她望過來,隱約的璀起幾分笑,既便是在這黑暗中,亦猶如有亮光一閃。
秦可兒的脣角狠狠的抽了幾下,雖然離的這般的遠,雖然此刻是晚上,看不清楚,但是,她卻可以完全的確定,那人定是楚王殿下無疑。
這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竟然跑來丞相府看戲,他還真夠閒的。
不過,就楚王殿下那身手,那功力,一般人自然是發現不了的,她也並不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就是突然的有着那麼一股異常的感覺,然後便轉了眸,就看到了他。
而楚王殿下很顯然也不介意讓她發現他。
要不然,剛剛他完全可以在她轉眸望去時躲起的。
“寒殤衣,秦可兒,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秦老夫人猛然的變了臉,一臉憤怒的望向寒殤衣與秦可兒,聲音中更是毫不掩飾的憤恨。
“你們好狠的心,竟然做出這種謀害夫君,謀害父親的事情,像這樣的人,豈能容的。”秦老夫人的聲音不斷的提高,更多了幾分冰冷的殺意。
“老爺,你看這事該怎麼辦?”不過,這一次秦老夫人卻並沒有直接的下命令,而是轉向秦正森,問着他的意思。
秦正森此刻那是一個怒火攻心,直恨的咬牙切齒,正狠不得將她們碎石萬段呢,如今聽着老夫人這話,更是如火上加油。
“這兩個賤人竟然用這般狠毒的法子害本相,來人,將這兩個賤人拉下去,仗打五十棍,明天送去刑部。”秦正森陰冷的眸子望向寒殤衣時,是再明顯不過的殺意,不過,畢竟還是多少的忌憚着寒家,要不然,他早就直接的殺了她們了。
只是這五十棍,就算是男人,這五十棍下去,也承受不了,更何況寒殤衣跟秦可兒只是弱女子,弄不好就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而且,朝廷之中,對這種妖術也是十分的忌諱的,因爲天元王朝本就信奉佛教,對妖術之事自然不能容認,如此證據確鑿,即便兩人今天晚上沒被打死,一旦送去刑部,也必死無疑。
二姨娘愣了愣,脣角隨即微微扯出一絲輕笑,寒殤衣死了
,那麼她就有可能做上丞相府人了。
秦明月的眸子微垂,隱過幾分得意的冷笑,更有着幾分驚人的狠毒,秦可兒,這一次你死定了。
秦老夫人此刻雖然仍就端着一臉的嚴厲,心中卻也有着幾分得意,這一次,終於可以除去這個死丫頭了。
寒殤衣又驚又怒,剛欲說什麼,卻被秦可兒微微的拉住。
“孃親別急,看着,不會有事的。”秦可兒微微靠近寒殤衣的耳邊低語着,脣角慢慢的勾起一絲魅惑到極點的冷笑。
急什麼?算着這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接下來,可是有一場更精彩的戲等着大家呢。
樹枝高處,楚王殿下靜靜的望着這一切,看到她此刻脣角微微勾起的輕笑,暗暗搖了搖頭,哎,看來,接下來有人要倒黴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倒黴呢。
這一次,秦明月想要再翻身,只怕很難了。
護衛得了秦正森的命令,便連連向前,想要抓走寒殤衣與秦可兒。
“急什麼?”只是,秦可兒卻突然的向前邁了一步,雙眸微擡,冷冷了掃了他一眼。
衆人驚住,紛紛錯愕的望着秦可兒,她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急什麼?
這事情都這樣了,還能不急?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是已經嚇的瑟瑟發抖,跪地求饒嗎?
此刻她怎麼這般的平靜呀,似乎胸有成竹似乎的,所以,衆人對她所說的不急,更是極爲的驚疑。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而恰恰在此時,一個護衛突然急急的跑了過來,一臉的慌張,一臉的害怕,跑的氣喘噓噓,幾句話都說不清楚了。
秦可兒脣角鉤起的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不錯,來的倒是挺快,接下來,這真正的好戲也該開始了。
而樹枝高處的男子脣角也忍不住的上揚,不錯,他就好好的看場好戲,關鍵的時刻或者可以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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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楚王殿下今兒心情不錯?”
楚王殿下“那是自然,昨天這月票可是嗖嗖的長,還曾經一度上了月票榜,本王豈能不開心?”
舅舅“得意什麼?還不是被刷下來。”
楚王殿下,“滾,你懂個錘錘,那可都是粉們的功勞,證明粉們都是愛着本王的,粉們有票的統統砸過來,砸死那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