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色
霍宸睜開眼睛,覺得陽光非常刺眼,他好不容易纔適應了這樣的光線,才站了起來。
他伸手撫了撫衣衫上皺褶,說道:“本王要去練功了,這些公文你就先放在一邊吧。”
霍宸此次在狼國不敵狼克 ,更是耗損了許多真氣,他每日閒來無事,都會閉關練功。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而霍宸每日睜開眼醒來,也只是看到自己一人而已。
狼國的天氣也逐漸寒冷起來,木晚晴不習慣狼國的氣候,每日也是給穿得嚴嚴實實的,狼克並未要求木晚晴做些什麼,可是木晚晴心裡知道,要是自己再做不出半點事情出來,恐怕狼剋日後也會爲難自己的。
她思考了很久,這事情的起因,無非就是因爲那個大法師說自己是聖女,看來這一件事,得需要大法師替自己解決了。
木晚晴帶上阿若,來到祭壇,木晚晴亦是覺得有些陰森恐怖,看着那些綁在柱子上的紅布在飄揚着,而且還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阿若,你信那個大法師嗎?”木晚晴隨口一問。
阿若笑了一聲,語氣充滿了鄙夷:“我要是真的信,就不會對你說話這般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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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所有人對我說話都是畢恭畢敬的,只有你這樣跟我說話。”木晚晴微微一笑,接着便是讓阿若先行進去,等到阿若通報完之後,自己才接着走進去。
這是木晚晴第二次見到大法師了,他的樣子仍是與上次無異,木晚晴這一次也顯得非常冷靜,說道:“大法師,你所欽點的聖女來拜見你了。”
大法師臉色一變,可還是鎮定自若,握緊了手杖:“是,有禮了。”
木晚晴看了看祭壇裡邊的一切,都是一些紅色圖騰,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
“就是因爲大法師的一句話,我不能踏出狼國半步,大法師你說怎麼辦纔好?”
“這是狼魂的原話,我只是傳話的罷了。”大法師背脊冷颼颼的,他怎麼就覺得這個女子的目光異常犀利,似乎想要把自己吞掉一般。
木晚晴嘴角勾起,她當然是不相信大法師的鬼話,冷聲說道:“是嗎?這不是大法師的話嗎?”
大法師皺眉,臉上紅色的圖騰也是皺了起來,正想說話之時,木晚晴已經先入爲主:“你這個冒牌貨,還想裝蒜多久?!”
“你說什麼?!”大法師惱羞成怒,用力地用手杖敲了一下地面,“你竟然如此侮辱我,狼魂肯定會懲罰你的!你不配成爲聖女!”
“好啊,說我命不久矣的是你,說我是聖女也是你,說我不配成爲聖女的也是你!究竟你還能說出多少的胡話出來?!”木晚晴的聲音凌厲,氣勢迫人,“你就不信你的地位不保嗎?大法師!”
木晚晴在說大法師這三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大法師的腳步一軟,幾乎是癱坐在地上。
他盯着木晚晴許久,看來這個大齊女子的確不簡單,自己在狼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能夠讓這個女子毀了自己這一切!
他坐了下來,倒是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小姑娘,那你究竟想要什麼?要不我們兩人一同聯手,在狼國肯定是能夠混得開來的。”
木晚晴見他已經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不由得冷笑一聲:“我並不想和你這種冒牌貨合作,但是有一件事,估計也只有你能幫到我,我想要離開狼國,你想想辦法。”
大法師哈哈大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這事太難了,你是聖女,大王怎會讓你走?我要是說你不是聖女,我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件事並不划算啊。”
可是在下一刻,已經有一把匕首抵住他的喉嚨,他感受到絲絲的冰冷,一動也不敢動。
“難道你就不怕死?這麼多年來,你也應該存了不少的錢財了吧?要是讓自己沒命花,這豈不是一件憾事?”阿若緊緊地盯着大法師,眼眸裡充滿了恨意。
她心中有恨,她多麼想殺了這個冒牌貨,可是事關到木晚晴是否得救,她根本就是不能夠輕舉妄動。
大法師全身在冒着冷汗,迅速地看了阿若一眼,他料不到這兩個女子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他連忙說道:“別別別!我會想辦法的!你小心些,可別送我歸西啊。”
木晚晴給阿若打了一個眼色,阿若這才把匕首稍微放開了一點兒。
“我說你這個小姑娘,你以爲倆開狼國真的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特別是你現在的身份特殊,就更加難了。”大法師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會惹了這麼一個大麻煩,這可如何是好?
“這都是因爲你,這爛攤子也應該由你來收拾。”
大法師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什麼都說了吧,就因爲我是冒牌的,所以我早就留了後路給自己,我在暗中修密道多年,能夠出去王宮,但是剩下的,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木晚晴和阿若對視了一眼,想不到這大法師如此狡猾。
大法師在已經去啓動了機關,露出一個小洞,說道:“就是這個了。”
“這真的能通到外邊去嗎?”木晚晴有些疑惑。
“要是你懷疑,你大可以不用我這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確實是最好的。”大法師說道,“我只是求財的罷了,你能否給留一條活路給我?大家都好過嘛!”
木晚晴瞪了大法師一眼:“那好,就暫且相信你,明日深夜,你在這兒等我,若是有什麼差池,頂多是同歸於盡。”
如今他們兩人的性命是連在一起了,大法師是拋棄不了他的榮華富貴,她也只是想要離開罷了,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完全是沒有衝突的。
大法師答應之後,木晚晴和阿若才離開祭壇,阿若倒是有些疑惑:“怕不怕他會反口復舌?”
木晚晴搖了搖頭:“不會,從他說是聖女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了,但是他都沒有離開,就證明他是不願拋下自己現有的一切,他心裡也是盼着我快點離開,無礙於他的地位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