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是一場戲,那生活就是舞臺,每個人都是自己舞臺的主角,註定了有協同主演,有配角,還有,死跑龍套的。
太多的人只是在別人的舞臺上匆匆走個過場,不管享受了多少聚光燈,殺青總是來得戳手不及。人生這齣戲不知道誰纔是編劇,但顯然手法拙劣無比。
和韓茜聚得偶然,然後就真的散得恬淡,突然闖入之後又突然離開了,甚至都不知道離別那一刻,她的心情是不是依舊那麼也雲淡風輕。
也許她也沒有那麼淡定,所以專門約了張瑤出去走走,然而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如果不是雲裳提及,她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中,雲裳她們都察覺到了有異樣的地方,只有張瑤傻乎乎的什麼都沒有意識到。
也許是因爲她可以的忽視了“離別”這個詞,篤定的以爲一切都能入她所願,所以纔會察覺不到,但天不願從人心,事實往往不是如此。
前世的時候,初中、高中、大學、工作,每一個階段都會跟好友各奔東西,有的很久以後依舊還在聯繫,時隔多年再見面依舊一點都不陌生,而更多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遺忘,她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或許比起前世來,她現在更依賴朋友了,同時現在也已經明白更多了,明白韓茜已經離開之後,錯愕一下之後剩下的也就是祝福。
後來張瑤得知,韓茜是隨同家人移民到了加拿大,即使是在地球的另一端,但有聯繫方式的話也根本就不算是距離,那還有什麼好黯然神傷的呢。
也許有一天,聯繫會慢慢從頻繁變得稀少,直至完全失去聯繫,但那時候或許就真的一切都雲淡風輕了。
“人生是一個舞臺,我們都是別人舞臺上的配角。”最新一話《銀魂》,張瑤第一次進行了完全原創,以神樂爲主線,講了一個治鬱系的故事,並且好評如潮。
就現在的《銀魂》來講,無論故事突然變成了什麼風格讀者都不會覺得突兀,沒節操的惡搞是主旋律,但主角們正經起來也不比任何其他作品的主角們遜色,綜合起來甚至比所有作品都猶有過之。
其他作品,要麼主角就是單純的熱血愣頭青,要麼就熱血到底,《銀魂》被笑稱是生活哲學,主角也更像是活生生的人。人不止有一面,故事將這些都展示出來了。
雲裳捧着最新一期的《少團》,說道:“其實這纔是一個作品的創作過程,不過韓茜似乎無法感受到了。”
《少團》僅僅只在國內出售,上面的很多作品倒是賣出了海外版權,在不少國家進行合作登載,但其中並不包括加拿大。
林羨魚就說道:“就算是海外黨,真想看的話也有的是渠道啊,現在網絡那麼發達你以爲就緊緊是跟韓茜視頻聊天而已嗎?隨便一搜,動漫相關的資源多得是。”
“你這是慫恿人看盜版啊,我都不知道該贊成還是該反對了。”張瑤翻翻白眼,然後摸着下巴說道:“我現在想得不是讓她看銀魂,而是覺得應該打電話給快遞公司,將月華劍士寄一份給她。”
“好歹是這個遊戲的製作人呢,是應該有一份成品遊戲。不,一份或許不夠,郵一場多送幾份吧,也許要也有送人的需求。”
“我還以爲你又要說保存用,佈教用,觀賞用。”
雲裳就說道:“未必不是如此啊,所以我看直接給她十份就行了,這數量大概也還在首重裡面,不需要額外付費。”
林羨魚哼了一聲就道:“你到底是想將就着郵費呢,還是害怕遊戲賣不出去死命的往外送?我可是聽說有些同人社團每年同人展之後淨忙着送人了,而且未必還能送得出去。”
“送是要送,不過倒也不及。”張瑤轉頭看向蘇雲袖,道:“會長大人吶,音樂也做完了,再寫個官方小說怎麼樣?”
蘇雲袖想了想,道:“好啊,我還挺喜歡這個故事的,之前的命運之夜後,也覺得寫小說很有趣的,我儘快在t30之前將小說給寫出來。”
就這樣,英雌社進入了低產的一年,在t30上只發售了《月華劍士》這一款遊戲,還有蘇雲袖執筆的官方同人小說,這次連ost都沒有。
但即使是如此,她們依舊是同人展上最受關注的存在,當天雲裳還專門將電視機和遊戲機搬到了展會現場,所有玩家都可以進行體驗,以至於就連休息時間,她們的展位也被圍得水泄不通。
其實隨着同人展臨近,張瑤她們在官網上公佈的消息越來越多,玩家對遊戲已經很瞭解了,但不管怎麼樣,看得再多也比不上親自嘗試一次。
帥氣靚麗的造型,酷炫的技能特效,比鬥起來就像是在看cg動畫一樣,從沒人能夠想象一個同人團體能將格鬥遊戲做得這麼好,就連商業公司都未必有這水平,而英雌社做到了。
這是某本遊戲雜誌的評論,其實畫面再唯美再酷炫最多也只是吸引眼球,製作的時候韓茜就已經強調過很多次,一個格鬥遊戲最重要的是打擊感和平衡。
在她不厭其煩的強調督促之下,這些也都做到了極致,畫面是吸引人購買的因素的話,打擊感和平衡就是能夠讓遊戲歷久彌新的基本。
當然,一個好的故事支撐也能夠錦上添花,蘇雲袖寫得官方小說再次大受歡迎,雖然這次只發售了一本小說和一個遊戲,但銷售數量和銷售額卻又再創新高。
因爲越來越有信心,印量也一直在增加,《月華劍士》的銷售數量已經超過了之前所有遊戲的總和,已經有了隱隱要和知名商業公司抗衡的趨勢。
同人展之後,張瑤打包了十份遊戲和五本蘇雲袖寫上了祝語的小說,一起寄給了遠在加拿大的韓茜。結果,肯定是超出了首重。
快遞公司才登門取走了包裹了,小霸王的人就已經馬不停蹄的敢來到了活動室,三兩句決定了《月華劍士》的移植計劃,這效率說出去別人都不敢相信。
對於合作,張瑤她們一直都是持開放態度的,覺得合適就不會在乎什麼,只要對方有誠意一點一切就都會很順利。
小霸王一開始的時候很橫,但現在已經越來越明白英雌社的重要性,態度早就很端正了,所以合作起來也就不需要再多費脣舌。
而這一切其實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自己有強勢的底氣別人纔會弱勢,要不然人家才懶得理你,更不會這麼好說話。
作爲英雌社的社長,雲裳每到這個時候都是意氣風發,道:“那麼又到分贓大會的時候了,還是按照慣例,也別學別人裝逼的用支票,我們直接轉賬,請各位注意查收。”
“我覺得如果是發現金的話肯定會更有滿足感。”林羨魚幻想着那麼一堆錢放在面前會是怎樣一副觀景。
“暴發富啊你?就不怕被別人給搶了,你要願意可以去銀行全部取出來,然後撲在牀上睡覺,再發個微/博朋友圈炫富什麼的。”
雲裳就道:“反正錢是你自己的,怎麼用都是你說了算,不過記好啊,以後別在動不動就哭窮了,以前懶得理你,現在在哭窮那可就是矯情了。”
“還有韓茜的那一份。”張瑤適時的提醒,這個遊戲是韓茜主導的,參與了就應該有份。
“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只能轉到她國內的賬戶,怎麼轉移兌換那還是讓她自己處理去吧,也許會長大人倒是可以幫點忙。”
蘇雲袖就道:“這個事情不太好說,不過韓茜同學既然已經移民了,肯定也很清楚操作流程,應該不需要我幫忙。”
“切,國內對換匯管制得很嚴,一般都是走地下錢莊嘛,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我都知道。”
林羨魚哈哈大笑,“我纔不管別人怎麼換匯呢,反正我不需要。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居然也有錢了,我哥做個破flash能賺點生活費尾巴就翹上了天,還不如我做一個遊戲呢,看他以後還怎麼在我跟前嘚瑟。”
“少女喲,你現在畫風不對啊。”張瑤盯着林羨魚,道:“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賺錢了,t29後你分到的也沒比現在少多少。”
“那時候我就是覺得走****運了啊,不認爲一直都能保持下去。”
“你敢不敢對我們有點信心?”張瑤吐槽無力,林羨魚就道:“再說沙耶之歌是十八禁,我攥着錢都不敢讓父母知道,現在或許可以讓他們回來了,我一年就能賺這麼多錢,他們還外出打什麼工啊,純粹多餘嘛。”
“我聞到了一種急切的渴望愛的氣息。”雲裳吸了吸鼻子。
“滾,你才缺愛,你不止缺愛,你還缺鈣。”林羨魚瞪起了眼睛。
許小唯眨巴着眼睛就道:“可是你連pta都不怕唉,做了沙耶之歌還不敢讓人知道嗎?”
“性質不一樣的好不好。”林羨魚哼哼唧唧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