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瞧着衛大哥見他雙手揹負,衣袂飄飄,顯得意起風發,趙行察言觀色知道他所言不虛,趙行雖想提問,但他還沒問,衛頭領先開了口“那些患病了人要開始屍變了”
趙行心中一顫!“屍變,你是說那些人已經死了!”
衛頭領一笑“並不能說是真正的死去,就像一些瘋狗病的人一樣,遇人就想咬,他們中了鬼氣,鬼氣陰寒這些人爲了抗寒,他們就需要取暖,當然取暖的工具是活人的陽魄”
趙行只覺得自己的神經被人狠狠的扭了一下“吃人的陽魄!”
趙行知道了後果,但他沒有去警告別人的意思,他也沒有義務去警告什麼,他退了一步就想走。
衛頭領瞧他舉動,知他是害怕,衛頭領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你最好留在我們身邊,附近不止一個村莊患病”
趙行一驚!“附近還有村莊患病!”
衛頭領一笑“是,我們雖然得不到樊城,但你可以留下來看看,我已經看過你的笑話,但你現在已經有機會看樊豐的笑話!”
趙行不動了“我可以看樊豐的笑話!”
衛頭領把目光投在趙行的臉上道“當然,這樣的病,咬一個算一個,患病的人越多,樊豐就越頭疼,這樣的怪病無法治癒,只有把患病的人殺了,他們纔不會生事”
趙行是個機會主義者,他能嗅到別人無法察覺的味道,如換成其他人,此刻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但趙行沒有,因爲他已經嗅出了機會,只見他目光一閃,即道!“衛大哥,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衛頭領似乎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衛頭領道“如果是請我攻樊城,你還是別開口,如今的你沒有藉口!”
趙行的目光頓時閃閃發光,他顯得相當興奮“我們如今已經有了一個藉口,這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藉口,我們可不能錯過!如果此事辦成,不端太子與吾皇定會大肆高興”
衛頭領瞄他一陣,纔好奇道“我倒想聽聽看,這從天而降的藉口是什麼!”
趙行的聲音頓時激昂有力,遙傳遠方,引起陣陣迴音“如果這些患病的村民,全都涌入樊城會怎麼樣?”
衛頭領已經聽出一些味道“會怎麼樣?”
趙行道“當然會亂!”
衛頭領道“亂會怎麼樣!”
趙行道“你就能派兵進去!”
衛頭領道“派兵進去會怎麼樣!”
趙行道“我們就能救下皇子!”
衛頭領道“救出皇子會怎麼樣!”
趙行亢奮不已,翹首期待!“我們便能名正言順奪取樊城!”
趙行激抗在道!“憑什麼我一生下來就該低人一等!憑什麼我要比別人貧窮下賤!那些王侯將相,難道他們一生下來就註定要比我高貴!不,絕不是!只要敢想,敢做,有膽量!靠自身的努力,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我的際遇會有天翻覆地的變化!”
衛頭領雖然是妖,但他已能感受到趙行的煽動力!
衛頭領也已經亢奮!人有人的**,但妖也有妖憧憬。
衛頭領首先站了出來,向趙行踏了一步,大聲吼道“來呀,帶人封村!一個活人都別讓出來!”
趙行見自己在如此時刻,還能想出這樣的一個計劃,事態發展又落到他的掌握之中,臉上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對自己的這腦袋相當滿意。
趙行和衛頭領相遇這時間,是在吳川他們進入方家村之前。
在雲姚二人在次前往樊城遇見鬼紙之前,樊豐接到密報,他從鴿腳上取下一根竹管,吹出一團布條來,樊豐攤開布條一看,整個人的臉色豁然變了。
吳雄見他臉色不對,急忙問道“樊城主,是什麼消息!”
吳雄是樊豐手下一名將領。
樊豐一臉陰沉地道,顯得心事重重“是城外探子回報”
吳雄見樊豐如此臉色,驚問“城外出了何事?”
樊豐臉色極是凝重,眼光從吳雄臉上劃過道“也許我們要孤軍作戰了,因信上說有好幾個患病村莊的村民,在一夜之間全部不見”
吳雄臉上變色“是否是那怪病不受控,村民在一夜之間全都死了”
樊豐憂道“就算是死了,但屍體總還在吧”
吳雄一想也對“是誰把這些患病的村民擄走?”
氣氛陡然變得嚴峻起來。
如果對方沒有圖謀,誰會願意把患病的人擄走?
樊城就等於是這個世道的一支新興力量,樊豐不願受朝廷管制,因他已想到管制的後果,但如果沒有朝廷這樣雄厚的勢力作爲靠山,那麼它不僅在今後的發展上,還是生存上,都會異常艱難,陷入舉步維艱之境。
因爲這是一個亂世的年代,弱者不是被人吞併,就會有滅亡之虞,很難憑藉自身的力量發展壯大下去。
但樊豐已經選擇了佛城作爲盟友,因爲佛城不會讓樊豐進奉,但朝廷會,朝廷的苛刻稅收與進奉會讓樊城百姓活不下去,所以樊豐纔不願與朝廷爲伍。
放眼天下,樊城應該是絕對的弱者。
當它誕生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歷程將是一路坎坷,因爲它還要遭受一次又一次重大的存亡考驗。
這時候有一士兵來報“樊城主,不好了,有一羣土寇在押着一大批患病的病人,朝樊城而來!”
樊豐皺了眉頭“土寇?”但他一想就已經明白,這不是什麼土寇,一定是易容改扮。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吳雄隨我出城瞧瞧!”
吳雄昂然道“是!”
趙行能夠讓皇帝看重派往樊城,不僅是因爲他的機智,他的武功,重要的是他能夠嗅到機會的戰機。
此刻他帶領着二千人馬有條不紊地行進在這條山路上,二千人馬全是妖兵,妖兵押着數十輛囚車,囚車中自然是關着患病的病人,他非常自信,他的自信並不是來自這二千妖兵的攻擊力,而是他精心佈置的計劃。
樊豐當然也知道情況不妙,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樊城之前爆發過瘟疫,他對此還心有餘悸,患病的病人當然猶如瘟疫,瘟疫就似星星之火,能迅速燎原,如果不能扼殺在搖籃中,必會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
這當然不是樊豐所希望看到的結果,所以他決定在這批人趕到樊城之前,實施大清剿計劃。
趙行此刻顯得自信興奮,但他也是擔心萬一,不過成與敗很快就會揭曉,趙行一看兩邊的山勢地形,知道已經到了谷口,由此地前往樊城,最多不過兩個時辰的路程,只要他的病人大軍到達樊城城下,來個出其不意,就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進入樊城。
這一次他已不會在退了,在退就已沒有任何機會。
谷口在兩山夾峙之間,山林茂密,地勢險峻,趙行指揮着隊伍從谷底經過,當他行到半程時,忽然感到這空氣中似有一股異常,讓他勒馬不前。
他的眼珠緩緩地在兩邊密林中劃過,山風吹過,林木俱動,在這種地形之下,一旦有敵埋伏其中,對於趙行來說,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趙行凝看一陣,雖然感覺有異,但他沒有發現異常,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發出了命令“小心戒備,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山谷!”
衛頭領並沒有隨行,但出行前他已讓妖兵聽其趙行的號令。
趙行並沒有太多領兵作戰的經驗,但他的感覺十分敏銳,在這種惡劣的地勢之下,誰也無法預料在這深谷密林中潛伏着怎樣的危險,與其提心吊膽,倒不如迅速擺脫,遠離兇險之地。
“嘰……嘰”趙行命令一出,其聲響徹山谷,驚起了一羣飛禽鳥類,撲騰騰地四下飛竄。他心中一驚,待看清之後,不由爲自己草木皆兵的謹慎心態感到好笑。
有一名妖兵小隊長,策馬來到趙行身側,這名小隊長道“趙爺,據你估計,到達樊城之後,我們能用多久的時間奪得樊城?”
趙行笑道“如不嫌棄叫我一聲趙大哥即可”
趙行說罷,沉吟片刻道“樊城守軍不容小覷,經過上次事情,樊城軍士定已上下一心,如果此時在帶兵攻城,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取城,但此時強攻的不是我們,而是這些病人,無論一個人多麼勇敢,只要讓他見其自己兵士被咬發狂,他定會未戰先怯”
這小隊長此時眉頭深鎖,道“如果我們能到達城下,這還好說,但怕就怕在,對方此時有備來攻,這樣我們就很難堅守”
趙行點頭道“你還不錯,看上去你和衛頭領打過不少戰,你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我看來,我們此事雖然準備倉促,也欠缺周密,但我們沒有太多準備時間,因爲樊城的探子不能小看”
這名小隊長點點頭。
趙行見他點頭不語,他也不在開口繼續前行,但只行的一陣,趙行驀然一驚,猛然勒住馬繮,身下坐騎陡然直立,“希聿聿”地發出一聲長嘶。
二千人倏地止步,這小隊長臉上也現出一片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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