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清月皎。
雲甘凡,吳川,櫻茹三人在轉業院的練武場中,因練武場中央地面,雲甘凡幻出一根盤龍梅花樁,梅花樁上卷着一條小龍,這條小龍口旁長着小短鬚,頷下掛着小明珠,但喉下已有逆鱗,龍身卷着樁柱上半部分,龍頭高高昂着但眼神卻很溫順望着三人。
櫻茹饒有趣味盯着這條小龍,瞪大烏黑的眼珠好奇道“這條小龍很可愛哩,看上去和真的一樣”
這小龍雖小,它的體型和這梅花樁相比只粗不小,這條小龍雖然是栩栩如生盤在梅花樁上,但其實是雲甘凡用神龍仙力幻出來的,雲甘凡瞥一眼櫻茹,把櫻茹往後拉了幾步,提醒她道“那是你離它有一丈多遠,你別靠近它”
吳川這時盯着小龍問道“你是怎麼想到這盤龍梅花樁的”
雲甘凡回看吳川應答“吳川師兄,你不是說過,這伽藍梅花樁注入佛力後,能隨着我的心意變幻形狀,我知道**相給我這伽藍棒,是爲了讓我控制神龍仙力,但我和靈當時對敵的時候,我想着,光是用伽藍棒變幻形狀,或是造出不規則的地面,也很難能同時牽制住財神爺,散財童子,青錢學士”
“我當時不由突然奇想,如果每根樁柱上都盤着一條龍的話,那不是等於我擁有很多幫手,我這一試之下果然有用,但有一點我無法控制,那就是我不能控制這些盤龍,因不管是敵是友,只要有人靠近他們半丈之內,它們就會朝這個人攻擊”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櫻茹一聽不由打了個寒顫道“那也就是說,你幻出這些小龍是敵友不分的咯”
雲甘凡尷尬一笑“是這樣,反正不要太靠近它們就可以了”
櫻茹哎了一聲道“這盤龍梅花樁看上去很厲害,但也有可能傷己,我看你還是少用爲妙”
吳川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因他不知是該誇他還是應該罵他,吳川道“你的心思轉得很快,你能把伽藍梅花陣,演變如此,這也就證明你已能自如操縱伽藍棒,看來這伽藍棒給你是沒有錯,但你要記住,這些盤龍雖然能幫你,但也能害你,在你能想出辦法控制它們之前,你還是不要輕易使用”
雲甘凡點頭道“我知道,我會盡快想辦法控制它們”
夜已三更,正公在皇派府邸正要歇息,忽而間,正門之側的窗戶,忽而一破,因有一條紅如血的紅布,自外迅疾射入,直取正公要害,正公眼波猛的一沉,身形隨既一閃,避過紅布,紅布直射在茶桌,茶桌嘩啦一聲,已是四分五裂。
正公閃過紅布,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憤怒,因他已識出偷襲他的人是誰,正公臉色一變道“二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十方原本以爲他會得手,但想不到煮熟的鴨子飛了,十方攜帶什麼都沒發生的神情,輕輕推開正門緩緩自外而進,十方凝視正公一分爲二的白髮,也盯着正公臉上的黑麪具,正公臉藏在面具中不見其貌,正公從未取下過面具,因此從未有人見過正公的真正面容。
十方狂傲無比立身在正公面前“聽說,從未有人見過你的真面目,我今日就要見上一見”
正公陰沉着臉,幾乎發作怒道“你當真是爲了我這張臉而來!”
十方語聲輕道“看你這張臉,我是因爲好奇,我來是爲了抓捕朝廷欽犯”
正公心頭一沉,不由反問“誰是朝廷欽犯!”
十方目光緊緊盯着正公“你!”
隨既十方宣佈正公罪狀!“正公圖謀不軌,狼子野心,暗中讓人刺殺黑衛十將,欲讓黑衛軍抗擊朝廷,挑起戰火!”
正公是個聰明人,十方此話一出,正公就已知道十方來意,原來十方是想讓自己當他的替死鬼,正公冷笑道“事是你起的頭,可你怕事情敗落,想讓我替你背這黑鍋!”
十方微微一笑,道“我們二個人之間,必須要死一個,但我還不想死”
私派皇派中的人出去,除了正公外只有二皇子能有這個資格,如聖上知道此事,的確會拿他二人問罪,但如果有個人死了,那麼,還活着的這個人,就可以把全部罪名推到死人的身上。
正公忽而似笑非笑道“二皇子,想要活命,你就自行到聖上面前領罪,也許聖上念你們血肉之親,不會要你性命”
十方亦是似笑非笑,語中帶刺道“你少羅嗦,我早就看不慣你,整天帶着面具裝神弄鬼”
十方頭一低,猶如一個捕獵的猛虎“你這幅尊榮可真讓我噁心!”
十方話落“呢羽之術!”
四名紅布女已往正公衝去,四匹紅布席捲正公,四匹紅布已分別捲住正公雙手,雙腳,令其無法動彈,正公提身掙扎,但他無法掙脫,十方微微一笑“你死定了”
十方手在虛空一擺,只見一把布劍已在十方手上,十方反手一拋,布劍已刺入正公胸口,哇的一聲,正公慘叫頓時沒了呼吸,正公一死,十方不由皺了眉頭,因他覺得這正公怎麼如此不經打。
但人的確是死在自己的面前,這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十方正要收回紅布女之時,只見正公身軀抖動,正公的肚子忽而自行破開,另一個正公已從自己肚腹中沾有粘稠的液體爬出。
十方一見不由連退三步,當正公完全爬出自己肚子後,只見原來那正公身形一幻,變成一張蛇皮落在地上,十方一見不由雙眉緊縮“原來你是一條蛇妖”
皇派中人善用困妖蠱,十方一見雖然開始吃驚,但他並不覺得驚奇,此時的正公臉上已沒有面具,所以十方已見正公的眼睛,正公的眼睛是一雙冷森森的蛇眼,正公的臉頰長滿蛇鱗,十方這時候才道“原來長着一雙蛇臉,怪不得你終年都要帶着面具”
正公伸了伸舌頭,就如一頭毒蛇吐信,但十方雙目不眨盯着正公道“就算你是條蛇妖,可我的布劍已刺你體內,你看上去好像沒有受傷”
正公冷笑起來,那張蛇臉上有說不出的得意,正公道“就算你在刺三把劍在我胸口,我也死不了,因我是蝰蛇,我沒有胸骨,我的心臟也不長在那裡”
十方這才恍悟,不是有句老話,打蛇打七寸,七寸說的就是蛇的腹部,但正公這條毒蛇你沒有一擊致命,那他就會向你反撲。
正公忽而陰森森笑道“二皇子,你讓我現出真身,那麼,我也只好,把你吃了!”
正公忽而雙手一伸對準十方,正公這雙手忽而變成兩條蝰蛇向十方撲咬過來,十方不動不閃,因他的紅布女會自動上前救助,果然,就在兩條蝰蛇張開血盆大口撲咬向十方之時,十方眼前紅影一閃,已有兩個紅布女出現十方面前。
蛇口一下就咬住紅布女,但這紅布女身體一幻,十方喝到“棋佈星陳!”
紅布女往兩條蝰蛇蛇身一卷,紅布在猛的一擰,蛇血已自布中濺射出來。
但正公並未慘叫,因蛇雖然自他雙手出來,但這並非代表是他的雙手背擰碎,正公張狂大叫“千蛇千口”
只見正公身體上的每個毛孔,都自有一條蝰蛇從內而出,千餘條蝰蛇延伸蛇身,往十方撲咬過來,十方當然不會讓這些蛇口觸碰到自己,十方身上忽而起了絨毛,十方凜然暴喝“錦繡江山!”
錦繡江山能用布化細線,一但刺入體中,就能把體內的所有器官串聯,當把器官串聯完畢,自是可以把體內的器官拉出體外,十方在道山被十五擊敗,他當時惱羞成怒,也用過此招,但當時有韓道主相攔,所以,他並沒有把招式完全展出。
但這裡沒有韓道主,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將此招完全展出,有千餘條蝰蛇蛇口往十方咬來,但要比數量,千餘條蝰蛇怎麼和十方這匹紅布的細線相比,雙方都將自己的壓箱本事使了出來,但贏的是十方,因十方身體中忽而散發出不下萬條細線,同時竄入千餘條蛇腹部,當然正公的主體也不例外。
五度先生就在正公的屋外,他剛到正公屋外大門處的半丈遠,他只見正公屋中原本透窗紙而出的橙色燭光,此時已是變成血紅,橙光變成紅光的根本原因,當然是千餘條蝰蛇的血皆是濺在窗紙之上。
十方一身血淋淋的從屋內走出,猶如從血池中行出的惡鬼,五度先生被十方如此姿態,嚇得不禁倒抽口氣,十方血淋淋走到五度先生跟前止了腳步,十方只問五度先生一個問題“你看見了什麼”
五度先生身手雖然不弱,但他此時已被十方這如惡鬼的氣勢壓制,五度先生是個聰明人,他雖然吃驚,但還是能正常的思考,五度先生壓下吃驚的情緒,繃緊了臉認真的應道“我沒來過這裡,我能看見什麼”
“很好”
說罷,十方離去,五度先生待十方離去之後,他這纔來到大門外往裡面瞧了一眼,只見屋內正公內臟器官已是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