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二先生亦是盡水戰神,他說出的話,長老們也不敢隨意反駁,這水二先生性格比他哥哥活潑許多,什麼話都敢說,一語不和,水二先生甚至能跟人吵上幾日,也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水二先生留在盡水宮,是長老們的一致決定。
因爲長老們怕生出意外,如果二位戰神一起出去遇到萬一,那麼對盡水宮來說,定會是個很大的重創,所以長老們才決定,一去一留,這樣纔有迴旋的餘地。
其中一名長老在道“就算族上這次被救了回來,她也很難在服衆,她已沒有資格在當族上,她想要和平這一點很好,但她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我們也已提過意見,祝融一族能答應我們和平相處的機率實在是很低,事情和我預料的一樣,事情已完全失控”
“盡水府被燒,青水戰死,我們既然想要把人救回,那不免要動手,樑子雙方已經結了起來,當初我就是反對慧瑛接位,但上任族上堅持,我也就不多出什麼,但現在不一樣了,慧瑛這次犯的錯太大,如果在讓她繼續擔任族上,一定會有許多非議”
這位長老住了口,但沒有任何人接話,因爲這位長老說的是事實。
這次和談誰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鬧得這麼大,洪姑姑原本是邀請祝融一族族長前來商談,但祝融族長沒來,來的是七位戊火,七位戊火的身份在祝融一族也就等於盡水戰神,七位戊火身份雖然不低,但如要洪姑姑親自相談,這未免不妥。最\\快\\更\\新\\就\\在
所以,洪姑姑纔會讓青水接待,洪姑姑見祝融族長未來,她顯得相當失望,這也已是表明祝融一族並不想和談,洪姑姑在盡水榭中未參與此事,她也沒想到七位戊火居然會燒了盡水府,因爲和談不成,大不了不歡而散,誰也沒料到七位戊火居然會選擇這樣的時刻動手。
這位長老見自己說罷,無人出聲,他的目光瞧向水馨,這位長老道“大公主,你怎麼看?”
水馨沉默,因爲她什麼話也不敢說,因爲她知道,一旦坐上族長之位,那也就等於和吳川的關係已經徹底對立,因爲一族之長,所做的決定必定要向着族人,可不能任性妄爲,這也就等於她如坐上族長之位,她就必須和吳川決裂,因爲她不能讓自己的感情影響自己的判斷。
但水馨又怎能狠心來,和吳川一刀兩斷,所以她只能沉默。
這位長老眼神火辣辣盯着水馨,這位長老見水馨不答,他在道“大公主,其實我能理解你爲什麼會遲疑,你是因爲那吳川是麼,但現在已經不是考慮你個人事情的時候,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要爲盡水宮的子民着想”
水馨芳心已亂,但她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所以水馨只能拖,能拖上一刻是一刻,水馨已不能不開口,水馨幽幽嘆了口氣道“現在說這樣的事情,還太早,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回洪姑姑,其他事情等洪姑姑回來在說”
水馨其實很想派人前去營救,但無奈的是,她無人可派,無人可派並不是說盡水宮中沒有好手,好手當然有,但能和戊火抗衡的人卻很難找得出來,強行派去只是徒增傷亡。
-雲甘凡和吳川,已在荒林中追上戊火一,戊火一也沒有指望自己能逃走,因爲很少有人能跑過吳川,更何況,他還扛着一位昏迷不醒的洪姑姑,戊火一之所以走,也就是爲了找到一個空曠的地方,與追兵對決,荒林當然是一處最好的對決場地。
戊火一就在雲甘凡吳川二人離他有七丈之外他就已停腳步,戊火一輕輕把洪姑姑放置一棵樹,讓她舒服的靠樹癱坐,就似洪姑姑是他的心肝寶貝似的。
吳川在遠處見戊火一放人來,那也就代表戊火一已決定不走了,所以吳川和雲甘凡也已放慢腳步,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戊火一,雲甘凡吳川二人就在戊火一二丈外止了步,戊火一就站在洪姑姑三丈外,一動不動,就好像戊火一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橫亙在這個位置生根發芽。
戊火一解兜帽,戊火一的眉毛很紅,可他的眼神很冷,冷如千年寒冰,如同千年寒冰的眼神凝視吳川雲甘凡二人,雙方相對而站誰都沒有開口。
戊火一終於在一陣沉悶後開口說話,戊火一道“吳川,你爲什麼非要救她回去?”
戊火一既然問,那吳川只有答,吳川凌厲的目光逼壓戊火一,吳川道“因爲我不想二族在開戰端”
戊火一笑了,他的笑似乎另有深意,戊火一道“難道你不覺得,救她回去,纔是開啓戰端的時刻?”
吳川明白戊火一的意思,戊火一是擔心洪姑姑會復仇,因爲盡水府已燒,在有肚量的人都絕不會善罷甘休。
吳川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戊火一多費脣舌,吳川問了一個問題,吳川道“燒盡水府劫持洪姑姑,是族長讓你們做的?”
戊火一笑了笑,但他的笑容已顯得有些爲難,戊火一道“江湖劍客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既然是戊火,那我就要爲祝融一族着想,實話跟你說,族長要我們前來是和談”
吳川目光一沉道“那你爲什麼要大開殺戒!”
戊火一道“這實在是出於無奈,我不管你是否能理解,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祝融一族”
雲甘凡瞧了瞧吳川,雲甘凡臉上顯得有些着急,雲甘凡道“吳川師兄,和他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們要儘快救回洪姑姑,本元現在還在戰鬥,我們要儘快回去支援本元”
戊火一微微一笑“你以爲三拳兩腳你能解決我?”
雲甘凡喝聲一起,人已向戊火已衝了過去“相輪!”
兩隻羅漢銅拳幻出,雲甘凡整個人猶如一把利刃般,突然擠向戊火一,拳勁,沉猛,去勢,如風,雲甘凡整個動作不僅快,而且一氣呵成,雲甘凡只出一拳,直往戊火一面門而去,吳川在旁並不勸阻,因他也是想盡快搶洪姑姑。
戊火一見銅拳逼來,戊火一腳錯步,身子一扭,避過銅拳相擊,銅拳一拳擊中地面,直接打出拳洞,拳洞一起,灰塵飛揚,戊火一人剛避過,掌上一揮,掌上的火苗即刻向雲甘凡躥去,吳川識得戊火一火苗厲害,吳川身形一轉,煙桿一揮“無明業火”
煙桿中射出火氣,把戊火一的火苗頓時吞噬。
戊火一見吳川替雲甘凡化去威脅,戊火一微微一笑“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們二人聯手能掀起多大風浪!”
戊火一在次進招!
-戊火一在戰鬥,戊火二同樣也在戰鬥,戊火二的前胸已燃起紅色光輝,似乎他胸前的圖騰就似要跳出來一樣,戊火二獰笑道“你以爲你們二人能輕易打敗我嗎!”
戊火二前胸一亮,本雲水先生已經是感到戊火二有一種自信的狀態,水先生盯着這發亮的圖騰,這圖騰就似一個臨崖無底的深淵,水先生的眼睛無法窺探那永不知深的崖底,這圖騰又像是那雲天之外的一方蒼穹,深邃難測,讓人感到一陣毫無來由的空洞與恐懼。
戊火二不動,胸前的光輝越演越烈,圖騰在張揚散發出殺氣,水先生知道殺氣綻放至極限處,就是爆發的開始,強者的定義,不僅僅只是靠實力,其實還包含了眼力,戊火二還未出手,水先生的神色就已數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水先生已被這圖騰表現出來的殺氣震懾。
他們的站位呈三角之勢,圖騰的殺氣夾裹其中,雙方距離不近不遠,不超過一丈,但水先生和本元想出手,可他們根本找不到戊火二的任何破綻,但本元和水先生已感到這股殺氣躍來越強,本元水先生二人凝神屏氣,才漸漸看見在戊火二的前胸散發出的這股殺氣,猶如八爪魚伸出的無數觸角,充斥着這裡的每一寸空間,緊緊地將他們包圍其中。
本元水先生他們二人知道,只要戊火二一動,就絕對是猶如狂風暴雨般的雷霆一擊。
戊火二見殺氣已震懾住本元和水先生,戊火二猖狂高笑“就讓你們見識,祝融獸圖的厲害!你們可不知道,把這獸圖畫在身上我是承受多麼大的痛苦!”
隨着光輝越綻越亮,一種不自然的現象已經出現,只見戊火二前胸閃出紅色火焰,待着紅色火焰由濃轉淡之時,只見有一物從戊火二前胸中爬了出來,這東西全身通紅,龍首獸身,有尾,有鱗,水先生心中已產生一種敬畏,同時也感到一種驚懼的折磨。
本元瞪眼瞧着水先生不斷刷青的神色,本元的心也是心悸而起,本元咬牙問“水先生,這是什麼東西!”
水先生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淌,就好像突然雨似的,水先生不可置信的張口“這是。。椒圖玄獸!“戊火二陰陰一笑“不錯!這就是祝融坐騎椒圖!那麼,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