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甘凡正要開口,只見本元從外而進,本元在雲甘凡耳旁輕說,因爲本元怕吵醒姚玉濃,本元道“雲師兄,吳川師兄找你有事”
雲甘凡點點頭,回頭關切望一眼姚玉濃就與本元出去,自從本元進來,雲甘凡並未在看泰將軍一眼,雲甘凡不看泰將軍並不是他討厭泰將軍,而是相信泰將軍,雲甘凡相信泰將軍在他出去後,也會像他一樣照顧姚玉濃,泰將軍其實很感激雲甘凡在出去前沒有看他一眼。
因爲這是一種信任,這是一種說不出來,但是能夠意會的信任。
泰將軍在雲甘凡先前那個位置坐下,泰將軍眼光貪婪的注視姚玉濃的睫毛,鼻尖,朱脣,泰將軍目光貪婪,並不是代表他有邪念,而是泰將軍在記住她,記住她的睫毛,鼻尖,朱脣,同時也是在記住這一份感覺,因爲泰將軍知道,只要姚玉濃一睜開眼,就會離開這裡。
因爲她已經不屬於這裡。
泰將軍希望姚玉濃能睡長一些,能睡久一些,這樣他就能在多看幾眼,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爲姚玉濃已睜開了眼,姚玉濃的眼睛一睜,泰將軍只覺得他的世界已完全失去了顏色,可他的嘴角卻是笑着,笑得很苦,泰將軍道“醒了?”
姚玉濃眼一睜,她對於自己所處的環境感到吃驚,因她目光一掃,她已看見紅被,紅帳,紅燭,牆上那大大的囍字更是奪人眼波,當然她也是看見自己身上穿着,新娘子的嫁衣,姚玉濃雖然什麼都不知道,可她的臉已經白了。
在這些喜氣洋洋的紅色婚房的映襯下,她刷白的臉色便得更加的醒目,姚玉濃醒目的臉色,更是觸疼泰將軍的心,可泰將軍顯得若無其事,只見泰將軍慢慢的走向茶桌,慢慢的捧上藥碗,他似乎覺得,他慢一些,時間就會過得慢一些,他擁有姚玉濃的時間也就多一些。
姚玉濃已咬緊了牙道“我們。。?”我們之後的話,姚玉濃實在是不願說出口,姚玉濃不肯說出口,但泰將軍卻是十分願意說出口,泰將軍定定注視她,同時泰將軍的語氣十分溫柔,泰將軍道“我們已經成親”
姚玉濃已咬牙跳下了牀,可她還是顯得十分虛弱,因爲她剛跳下了牀,就感到腳下使不上力氣,渾身乏力,她腳下一陣踉蹌慌忙中扶着梳妝檯這才勉強站定,姚玉濃如此急切的想逃出這裡,似乎這裡對姚玉濃來說是龍潭虎穴。
這樣的舉止,讓泰將軍的心就更痛了。
泰將軍手上還是捧着藥,一動不動,姚玉濃這時候才瞧泰將軍一眼,但姚玉濃眼中盡是迷茫,姚玉濃道“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
泰將軍深深的吁了口氣,他走回茶桌放下藥碗,這才走向梳妝檯把姚玉濃攙扶來茶桌坐下,泰將軍悵然若失掃視一圈新房,磋嘆道“你什麼都不記得,是因爲你已經中狐仙三太爺的一剎功”
姚玉濃渾身猛的打一個激靈,因爲她已經想起昨在她返回泰將軍樹羣時候,見過的那一雙青色眼珠,姚玉濃已經見到泰將軍手臂上包紮這繃帶,姚玉濃怔道“你受傷了”
泰將軍見姚玉濃關切一問,心中感到一暖,泰將軍輕輕笑道“輕傷,不礙事,你沒事這纔是最重要的”
姚玉濃咬着脣,忽而定定瞧着泰將軍“其實我昨晚。。”
泰將軍又插口了,泰將軍似乎很喜歡截斷人的話,只聽泰將軍道“在你心中,雲兄弟是個什麼樣的人”
姚玉濃大是訝異,姚玉濃不知道泰將軍爲何有此一問,可不管是爲了什麼,姚玉濃一想到雲甘凡,姚玉濃突然笑了,就似吃了糖人似的,姚玉濃展顏一笑道“他原本是一個喜歡讓我頭疼的師弟,每天只愛胡作非爲,惹得整個佛城雞飛狗跳,我那時候在想,我這師弟可真是沒用,他以後一定會幹什麼都不行”
“他愛胡鬧,什麼事情都敢做,可是他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本領,讓我越頭疼,我偏偏越是在意他,自從出了佛城,無論遇見什麼樣的事情,多麼危險的處境,他都有辦法解決,這個時候我不懂了,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
“雖然他經常會受傷,但他有仙人血脈,他的傷勢痊癒總是很快,不管怎麼樣這也算是他的超凡本領,他有時候會顯得很衝動,這是因爲他有一顆不服輸的心,他會受傷,會害怕,但他很少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他對我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其實我也搞不懂,因爲他是那種讓我搞不清楚的人”
泰將軍從未姚玉濃開始說話後,眼珠就從未離開過她,泰將軍自己只問了一句,就讓姚玉濃洋洋灑灑說個不停,泰將軍苦笑道“我只問了一句,你卻說了這麼多,雲兄弟真有福氣”
泰將軍突然起身道“來呀!”
只見門外進來三名俏麗的丫鬟,泰將軍道“脫去她的嫁衣”
泰將軍向姚玉濃在道“我在外面等你”
姚玉濃不解道“泰將軍。。。”
泰將軍目光柔和一笑,他這一笑似已代表看開了什麼,泰將軍道“如果你想盡快和他在一起的話,那你就換快些”
在姚玉濃換衣服的時候,泰將軍已招來泰將軍樹羣中的家僕,家僕已穩穩當當,站了七排,姚玉濃已換了新衣衫出來,泰將軍拉着姚玉濃站在衆家僕面前,泰將軍昂頭挺胸道“各位,在這裡我要宣佈一下,從此以後她不在是泰將軍樹羣的人”
衆家僕登時譁然而起,紛紛議論“這早上才成親,這新夫人怎麼會變成不是泰將軍樹羣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呀”
泰將軍臉色不變,泰將軍望着姚玉濃微微一笑“因爲我要休了她!”
泰將軍老僕已臉色大變!“將軍!你爲什麼要休了夫人,如果夫人有什麼做不對的地方,你好好說說她就是了”
泰將軍搖搖頭,笑着走來姚玉濃面前,與姚玉濃對視道“玉濃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我在嫁在娶,以後就各不相干”
姚玉濃感激的蹦下了淚,因爲她已經瞭解泰將軍的心意,姚玉濃道“泰將軍,你一定會找到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
泰將軍哈哈一笑“當然,我當然會找到一個比你更好的人!”
狐王在自己的狐王樹洞中,狐王樹洞中的王座已倒在一旁,狐王此時臉已經紅了,就像待嫁的新娘子一般,王座周圍散了不少空酒壺,狐王飲儘自己手上壺中最後一口酒的時候,“哐”一聲,酒壺已被狐王拋碎在王座旁,狐王酒已喝盡,便揚聲高叫!“來呀!拿酒來!”
這時候沒人進來,因爲舫主已在狐王樹洞中,舫主從狐王喝第一壺第一口酒,就已在這裡,但他只是站着,默默無聲,什麼話都沒說。
可舫主見酒壺越來越多,舫主終究還是忍不住了,舫主開口勸,可他人還是沒動,舫主道“狐王,你不能在喝了”
狐王不看舫主,狐王打了個酒嗝,眼中默默盯着王座不語,舫主見到狐王的目光盯着王座,舫主的目光也漸漸暗淡下來,舫主道“狐王,你續命不是爲了這王座麼,現在你爲什麼要推倒它?”
可狐王此刻已經在反問“我曾經爲什麼要爲了這王座而續命”
問問題的舫主不說話了,因爲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狐王眼中忽而閃了淚光,她道“我爲了能看見狐族重振輝煌,爲了能殺了三太爺,不惜以自己兩個兒子的性命,讓我多活一段時間,你說我這樣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舫主的目光低沉,因爲他知道,狐王付出了很多,狐王是希望自己延續的生命,在爲狐族做一些事情,但她這已是她量力之外的事情,舫主雖然知道,但他不能說出,因爲狐王已受了太多打擊。
舫主沉吟半會,突然道“狐王!我想讓你把狐王之位,傳給雲甘凡!”
狐王聽罷,立刻乾咳起來,她並未喝酒,也不知道她是被什麼嗆到,狐王的眼中緊緊繃視舫主,狐王此時反而不在發脾氣,狐王淡淡問道“爲什麼?”
舫主目光忽而綻放出強烈光芒“因爲他是雲甘凡!”
舫主在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特別理由嗎?”
舫主道“當然有,他是仙人之子,這就不必在說了,他現在年紀雖然輕,但是他的潛力無限,他和黃帝后裔交手,絲毫不落下風,而他的道山的表現也非常不俗,我只恨道山的抗妖大會沒有舉行到最後,雖然抗妖大會很讓人惋惜,但他始終是佛城的人”
“現在韓道主已死,經過這一次的重擊,道山已是元氣大傷,佛城現在已是這世上最強一派,而我們現在需要佛城,當然佛城現在不會看上我們,但我們已有個機會”
狐王道“什麼機會?”
舫主道“一個能攀上佛城這個高枝的機會,朝廷襲擊道山,朝廷第二步,必定會對佛城虎視眈眈,只要到時候我們能助佛城一臂之力,我們定會成爲佛城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