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進快進入七月的天氣,越發的悶熱起來。早早的宛清按着商影吩咐的派人去買了冰回來。
給福安居加了兩車送了過去。爲着怕她說了酸話小氣話的。商影那斯昨天既還給了張一千兩的銀票。
今日的天氣越發的熱得不行,這屋子之中放了兩盆冰盆,手中拿着美人扇的,卻還是熱得燒心。
看着額頭不斷冒着香汗的綠纓,還在盡職的給她打着涼扇。宛清揮手止了她。
“你也別扇了,我這心裡可是熱得緊,越扇心火越大的。還是讓它發發汗的好。”
綠纓聽罷,有些不認同的繼續扇道。
“想來天太過熱了,要不婢子再加盆冰來?”
搖頭制止了她的問話,宛清自她手中接過扇子,輕扇了扇。
“你先下去罷,着了胡媽媽過來。”
“是”
綠纓看了一眼她緊蹙的眉頭,退了下下去。
待到胡媽媽來後,宛清看着她嚴肅的吩咐着。
“你派了人去往洛府問問,嫂嫂的車駕可否就快要到了?若是要到了,務必請了哥哥命人日夜兼程的讓她快快的進京才行。”
胡媽媽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的問道。
“小姐可是發覺什麼不妥之處?”
擡眼看了她一眼,宛清輕聲的開了口來。
“媽媽難道都沒有發現,這近兩月來甚少下雨麼?便是有些小雨,也不過是剛打溼了地皮就停了。隨後又是豔陽高照的,如今雖是快進入了伏天,可這般悶得沒有一絲風絲兒的天氣還是少見的。怕是這幾天會有一場大暴雨。爲着嫂嫂安全着想,還是快點進京的好。畢竟這大雨一下,也不知情況如何的……”
說到這,胡媽媽明白過來,點頭嚴整了面孔的說道。
“小姐放心便是,老奴這就親自去往洛府一趟,如今我家的那口子還在洛府,我也能瞭解一下大少奶奶的行程。”
宛清頷首表示知道。見胡媽媽福了身後,便讓她快行去辦,而她則是擔憂的扇着風,看向外面的豔陽高照。
這雖不是久旱,但從她來這的近兩個月裡就沒怎麼下過雨。地裡的莊稼怕是早就乾枯了。
現下這天氣已經開始呈不正常的悶熱了,怕是得有一場暴雨。只求着不要下得太過長久就行。
畢竟這是古時,以農耕爲主,若真來一場大洪澇的話,是很容易引起暴亂的。
下午申時時分,商影和洛家英都來到了青雅苑。
看到洛家英,宛清有些驚奇,遂趕緊的讓了上坐請他入坐。
商影則是不動聲色的坐在另一邊的上首。
着了丫頭們上了茶來,洛家英只輕呷了一口。便放了下來,看着宛清說道。
“你着了胡媽媽過府問你嫂子的事?”
見她點頭,洛家英皺了一下眉
頭,有些不悅的看了商影一眼。
“妹夫可否移駕別處?這畢竟是洛家家事。”
商影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首坐着的宛清一眼。淡淡的開得口來。
“既是家事,舅兄何必讓小弟避了嫌去?畢竟宛清也是我的妻子。洛家的事,當然也是我的事。”
洛家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你算哪們子的家人,你姓商,我們姓洛,兩家可是相差着十萬八千里呢。”
“我是宛清的丈夫,岳父岳母的女婿,這自古以來就有女婿能當半個兒使,想來,說我是洛家人,這也是算數的。”
洛家英眼中有了絲笑意,不過很快轉瞬即逝,看向下首的宛清之時,故作了那沉臉問道。
“清兒,你以爲如何?”
懶得理這兩人這般的試探,宛清輕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哥哥還是快快說罷。”
見她有些不耐煩的衝自已翻了個白眼,洛家英輕咳了一聲,心中卻有些埋怨,這還不是爲着她好,故意試試這斯嘛,這就不耐煩了?無趣!
遂後趕緊的正了臉色,嚴肅的看着宛清說道。
“怕是你猜得不錯,我着人連夜快馬去迎接你嫂子等人。回的信中說到,在這行船的途中,倒是遇到過水賊。”
“可是無恙?”
聽到他說有遇水賊,宛清一顆心揪了起來。
洛家英給了個安撫的表情。搖了搖頭說到。
“倒是你嫂嫂精明,是跟着運鏢的鏢師一塊行走的,交了鏢錢,這保護的人多,加之又碰到了官船,這才化險爲夷的安全度過。”
“如今嫂嫂已是到哪了?”
“已是進入京都地界了,怕是這兩三天的事了。”
宛清皺眉,擡起那雙清明的杏眼,定定的認真的看着洛家英。
“哥哥可否着了人連夜加呈的讓嫂嫂快點的入京都?”
“你這是何意?”
“怕是要下大雨了。清兒擔心這久不下雨的天,到時……”
久旱逢洪澇,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洛家英聽罷這話後。亦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我會着人快辦的。”
這時久未開口的商影開了口來,只聽他沉穩的聲音傳了來。
“舅兄若是信得過慎之,小弟倒能幫襯一二。”
不待洛家英開得口來,宛清連連點頭。
“信得過,信得過,有爺出馬,妾身感激不盡。”
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並不多回理會的轉頭看向洛家英。
洛家英倒是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遂也是點了點頭。
待這一番事商量妥當以後,趁着還有夕陽未落之際,洛家英起身告辭。
宛清兩人送他出了內院,只見他拱手一揖。
“這常來登門
打饒,待哪天爲兄親自送了拜帖過來,請了妹妹妹夫上府作客陪禮一番。”
宛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哪就那般多的規矩可講?哥哥也別講究了,待到嫂嫂來京,清兒定會天天上府去,非纏得你們兩夫妻頭疼不可。”
聽她如此說的洛家英倒是哈哈一笑。
“那敢情好,爲兄和你嫂嫂可就巴不得呢!”
衆人笑鬧了幾句,商影繼續相送着,宛清則回了內院。
待到晚上時分,兩人沐浴過後,商影沉眼看她。
“你可記得舅兄在時你所說的話?”
“什麼?”
把絞乾的頭髮用一根絲綢帶子綁了起來,讓它順在背後,直接坐在妝奩前的凳子上,從鏡子裡看向他,疑惑的問道。
商影見她着了件青絲綢緞寬袍,水光的絲綢印着她那白皙的肌膚,不自覺的,只覺喉嚨發乾,下腹發熱。
宛清轉頭看了看他,見他眼中冒火,眼光湛亮。心突然的打起鼓來。
突然他邪魅一笑,快速的起身上前,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失了重心的宛清輕“啊”一聲,一拳揍在他的胸口。卻又覺不妥,趕緊的陪了笑來。
“爺這般的動作嚇着妾身了,煩請爺放了妾身下來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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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挑了下眉,看了她一眼,也不戳破她。只輕淡的說道。
“可是你親自說的要感激不盡,既是如此,爺就讓你感激一番便可,不盡倒是不必了。”
靠之,宛清紅了臉的想要暴了出口,想起中媚藥的那次,那次可是逼不得已的。這一次,看着他有些急切的把她給扔在了拔步牀上。
一個滾身向裡。她輕扯笑容。
“爺還是自重爲好,上次雖有過同牀,可那也是逼不得已,這次妾身想的感激,可不是這種。還請爺見諒纔是。”
商影看着她有些黑了臉來。
欺身上前,皺眉看了看她。
冷哼一聲,一個掌風吹熄了燭火,暗中上牀,側身背對着了她來。
被驚得愣了愣,看着那背對的身影,眨了眨眼。
這是,生氣了?
不理會的躺了下來,閉眼想着愉快的睡去,卻發現這翻來覆去的如何也睡不着,卻原來,這段日子以來,自已已經習慣了有人摟睡的姿勢,現下突然沒有了那寬厚的胸堂,聽不到那沉重的跳動聲,卻是這般的難以入睡。這一刻她才明白,習慣是個多麼可怕的東西。
正想着,身邊的人突然的一個翻身,轉過身的摟了她來。
宛清假意的掙扎了一下,只聽得他沉悶的聲音傳來。
“睡覺。”
許久之後,再沒有了動靜,她堅耳傾聽,感覺胸腔傳來的“咚咚”之聲,異常安心。
放心的將頭枕在了他的懷裡,閉眼沉睡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