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顯德帝司馬紹是冷哼了一聲，旁邊的高鳳山，還有司馬稷都很清楚的瞧得出來。這時候的顯德帝司馬紹心情並不是太好啊。當然，司馬稷也很明白，這怕是牽扯到了朝廷中的大事情。
說起來，這等大事情，司馬稷也能猜測一二。
怕就是爲了曹化節公公的那點事情吧。說起來，曹化節公公的青史留名之計，現在司馬稷這等旁觀者，都是看得清楚啊。這宦官在與北疆的暗中幕後之人鬥起來，這中間牽扯的官員數量可不少。
這等大勢之下，曹化節公公已經是維持敗勢啊。
“稷哥兒，你說這天下，還是咱們司馬氏的嗎？”顯德帝司馬紹的心情，真算不得好啊。畢竟，司馬紹當皇帝的日子久了，若說不愛皇權那絕逼就是假的。可是，正因爲坐上了至尊之位，顯德帝司馬紹更沒個快樂了。
因爲，顯德帝司馬紹很明確的發現了，他這個帝王不得自由啊。這朝中的權利，早是被朝臣們分個乾淨。留給顯德帝司馬紹的，是一個吃乾淨了餅的空盤子。這不，憋氣到了讓朝臣給安排讀書，那是瞧着天下大事，也沒個決斷權的顯德帝司馬紹，若是好性子纔怪了。
“聖上，小臣以爲，有一話說的好。能代表了小臣的意見。”司馬稷說了此話後，是念了一句話，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聽着司馬稷這般說，顯德帝司馬紹是哈哈笑了起來，道：“稷哥兒說得好，這個道理好啊。可惜，稷哥兒你能這般想，其它人就是未必這般想了。”
當然，這話司馬稷聽後，他自然知道了，顯德帝司馬紹話裡，是指着誰的？
畢竟，前一世的司馬稷也是坐上了這個位置，那更是與顯德帝司馬紹一樣，望着先帝之臣，那是心絞如割啊。
誰讓這世間，沒人樂意讓別人佔了自己的東西。還是讓別人享受着，你自個兒憋屈着。
司馬稷吃過這種憋屈的滋味，那叫一個不好受。對於顯德帝司馬紹現在的感受，他是深有同情啊。
“聖上，宮中大選，快要有結果了。”司馬稷此時，是提醒了此話道。這話意思非常明顯了，就是希望顯德帝司馬紹再是忍一忍啊。畢竟，司馬稷說這話，真心好意。
顯德帝司馬紹現在沒親政，除了“忍”，還得忍。可若是娶了國母，這就不一樣了，那時候，就是正大光明能拿回了權利。
親政的帝王，就是取回了皇權，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稷哥兒，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朕，朕還得去瞧一瞧大選。朕可盼着娶一位好梓橦啊。”顯德帝司馬紹又不傻，豈會不明白了司馬稷的意思。所以，他就是笑着說了此話道。
說着這話後，顯德帝不忙能忙紹的心情，似乎是好上了許多。所以，司馬稷和高鳳山兩人，自然也是跟着好心情起來。
這在帝王身邊，就得跟帝王保持了步調一致嘛。
若說司馬稷還能偶爾提醒一下顯德帝司馬紹，那是做了一個當臣子的本份。那麼，在高鳳山這等小太監的眼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高鳳山得了曹化節公公的真傳後，高鳳山那就是一步一步走來，更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宦官的前程，就在侍候的主子身上啊。高鳳山公公想走得更遠，就不能讓顯德帝司馬紹棄了他。那麼，高鳳山公公要如何辦呢？
那高鳳山公公琢磨着，就是保持與帝王一樣的調子，絕對不動搖啊。
若說顯德帝司馬紹高興，高鳳山公公就是死了親爹，那還是笑得十二萬分高興；若說顯德帝司馬紹不高興了，高鳳山公公明明才贏了百萬兩銀子，依然得哭了臉。不管如何？
高鳳山公公的目標，就是努力讓顯德帝司馬紹覺得，他是一個忠心的奴才啊。
高鳳山公公瞧着顯德帝司馬紹是注意到了宮宛裡，那是想着皇后娘娘的事情。自然，高鳳山公公就是打了主意，這是不是得下注啊？
高鳳山公公想下注，可想了想後，又是猶豫了。畢竟，顯德帝司馬紹的年紀，真心太小了。這瞧不出來主子喜歡什麼樣的，高鳳山纔是猶豫不決的原由所在啊。
不過，高鳳山公公的小心思，顯德帝司馬紹自然是不會在意的。此刻，顯德帝司馬紹是真提了步子，準備去瞧一瞧大選的過程。
顯德帝司馬紹去瞧了大選，高鳳山自然忙是吩咐了御攆。
秀女們進宮這般久，也就是在這偶爾之中，最幸運兒的那幾位是見到了顯德帝司馬紹啊。當然，顯德帝司馬紹真是瞧見了海選的秀女時，神色並不能算太好。因爲，他發現的宮中的大選，貌似有走了後門的。可偏偏，這走了後門的人選，顯德帝司馬紹還不能淘汰了。
原由很簡單，這走後門的人選，就是早先在宮裡小住了不少時間，那榮幸的身邊顯德帝司馬紹孃家的表姐表妹二人啊。
顯德帝司馬紹是對大選這事，一時之間，完全沒個興趣了。
顯德帝司馬紹是來去匆匆，可留下來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至少，秀女們是瞧着小皇帝，很多人可是心中思量着。這是好機會啊，一步登天嘛。
不管秀女們心中思緒各異如何？
顯德實司馬紹倒是在想着，是不是把兩表姐表妹給剔了下去。可想着親孃寧王妃，顯德帝司馬紹又是嘆息了兩聲。最後，他還是決定了，順其自然吧。畢竟，就是真選上了，這宮裡也不差一口吃食嘛。
顯德帝司馬紹是心思從大選轉了眼，那自然就是想着了曹化節公公的事情。
想了想後，顯德帝司馬紹是回了御書房，就是對高鳳山說道：“小高子，差人去請曹大伴來御書房。朕有些話，想問一問曹大伴。”
顯德帝司馬紹是說了此話後，高鳳山自然忙是應了。
這之後，顯德帝司馬紹自然是坐了御書房裡，還是思量些東西。不過，時間並沒有過太久，曹化節公公是到了。
再一次瞧着曹化節公公時，作爲旁觀者的司馬稷發現，這一位瞧着是瘦了許多啊。看來，曹化節公公的日子，是挺不好的。至少，司馬稷瞧着最近的風起雲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來。
曹化節公公到了，自然是恭敬給顯德帝司馬紹是行了禮。顯德帝司馬紹是讓曹化節公公起了身，然後，笑道：“大伴，你坐下吧。”
顯德帝司馬紹給了體面，曹化節公公自然是應了下來。
這時候，顯德帝司馬紹也不吹虛了什麼，更不想繞了彎彎，他是直接問道：“大伴，朝中如何？這一次大伴做的事情，能成嗎？朕聽着許多不好的謠言。”
顯德帝司馬紹的態度，是表現了出來啊。至少，他的語氣很明顯了，就是對曹化節公公現在的行事，有些拿捏不住了。
瞧着顯德帝司馬紹的態度，那是軟了下來，曹化節公公忙是說道：“聖上，奴婢有信心，這事情一定能繼續下去。”
曹化節公公的權利，來自於哪裡？那就是來自於面前，還沒有親政的顯德帝，至少，大部分是這樣的。而餘下來的，就是曹化節公公這些年來的經營，那是依附過來的官員嘛。
可以說，曹化節公公也是代表了一個羣體的利益。
“聖上，朝中的局勢再危險，奴婢也不怕。奴婢相信，聖上明見萬里，定不會讓宵小害了大晉歷代皇帝治下的江山。”曹化節公公可清楚，現在的博弈正是，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候。此時收手？那已經不可能了。
曹化節公公已經出了全手，他便是收手，對手可不會手軟的。
到時候是什麼下場，曹化節公公不多想，也能明白，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非生必死的局裡，曹化節公公已經退不得了。
更何況，曹化節公公一想到，此事若成了，他必能留芳百年千年，在青史之上，也是一個好名聲的。
宦官，這沒了後代，沒了人生本能衝動的殘缺人生。曹化節公公不就是圖個名訂。曹化節公公自信爲，他是一輩子沒做了好事，這臨着頭，想真心做件好事啊。
往日裡，若是想依着皇權，做了壞事之時。曹化節公公發現，那是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可真想做了好事時，曹化節公就發現，那叫一個“難”啊。
對此，曹化節公公只能感嘆，古往今來，無怪乎名臣那般少啊。
這真心是名臣難當啊。
“大伴，現在抽手，朕能保你。”顯德帝司馬紹此時，是說了此話道。當然，顯德帝司馬紹會這般說，也是他看着摺子實在太多了，這些摺子裡，有曹化節公公要鬥倒了人的，也有人想鬥倒了曹化節公公的。
總之，朝堂之上，一片亂麻。
顯德帝司馬紹是擔心，局勢真亂了，不可控制啊。
“聖上，奴婢想做些好事，有些事情聖上不能做的。奴婢不怕髒，更不怕累。奴婢這一輩子，就是聖上養的一條狗。這做狗的，就不光能吃了主人給的肉，更能爲主人去咬了兇獸的骨頭。”曹化節公公是低聲說了此話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