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唐靈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外面圍着一幫人在圍觀,我冷笑着,心想:這下張亮亮在公司算是徹底沒地位了吧?賤人就是矯情!
我們倆個下樓後,都沉默不語。說真的,剛剛的一幕給我們倆的打擊很大,親眼所見和道聽途說就是兩個概念,難道我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麼?
唐靈流着冰冷的眼淚,似乎整顆心都封住了。有一種冰封千里難以融化的錯覺。
“你…回家?”我沉默半響問道。
“喝酒去!”唐靈十分瀟灑的搖着短髮,紅脣是那樣性感,咬着嘴脣輕笑着。
“好!”我痛快的答應了。
情緒總是控制一個人的行爲,是弱者!而行爲控制情緒纔是強者!不得不承認我和唐靈是弱者,而樓上的那對狗男女贏了。這是第一次正面交鋒,慘敗!雖然嘴上過癮了,但着實把我們倆氣的夠嗆。而方子晴和張亮亮確實瀟灑自如,我想當我們走後,他們還是會關上門繼續纏綿吧。
夜色黑的讓人迷失了方向,就像在森林中找不到出口一般,迷茫!
晚上,八點多。
酒吧是讓人放鬆心情的好地方,M2酒吧內,一羣舞女在臺上扭動着身軀,臺下的一羣漢子嗷嗷的叫着,就像是受凍捱餓的狼崽子咆哮着。
我和唐靈坐在凳子上,雙眼直視着舞臺上的舞女,耳朵聽着震耳的重金屬音樂,等啤酒果盤和紅酒上齊後,我和唐靈碰了一下,仰頭喝進了肚子。
就這麼一瓶接着一瓶的往肚子裡喝,喝的*,去趟衛生間都有點飄,我們兩個才正式對話!
“楚南,你說我這麼做對麼?憑什麼他們就可以無盡得放肆,憑什麼他們就可以纏綿致死?”唐靈有些醉了,心裡挺不舒服的問道。
我低着頭想了想說道:“他們是畜生,難道我們也是麼?要說以前的愛情哪去了,我甘願說它被狗吃了!”
唐靈看着我,眼神迷離,似乎對我的話有很大的認同感。
“呵呵,沒想到我爲了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可回報我的卻是這個結果,讓人心碎啊!”唐靈不禁感嘆道。
有些話在我們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比如一個家庭的兩個人,真的只有一個人在付出麼?那另一個人又爲家庭做出了什麼貢獻呢?我想一個家庭的組成,也就預示着兩個人都在付出。
男人拼命的工作,女人在家就是閒來無事?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我不敢說方子晴沒有爲了這個家做出貢獻,因爲我懂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彼此付出得。
但現在我不能跟唐靈說,她正是心煩氣躁的時候,我要說了那就是火上澆油了。
“喝過這頓酒,就忘了吧。”我沉默半響說道。
她點頭,隨後又是一瓶酒喝光了。
“你怎麼想的?”唐靈臉色潮紅的問道。
“分居了,我把行李都拿出來了。只要她跟我離婚,我就淨身出戶。”
“那你…租到房子了麼?”唐靈又問。
“還沒有…今天的事兒來的太突然…”
“去我家吧!”
“昂?這個不太好…”
“沒事,我還有一套房子,張亮亮不知道。”唐靈說着。
“那也行,給你添麻煩了。”我本以爲唐靈說的是醉話。
當我們離開M2的時候,請了代駕,把我們兩個送到了一個小區內,然後我從車的後備箱拿好行李和唐靈攙扶着上樓了。此時我們兩個都差不多醒酒,只不過頭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打開門後,我看着這個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裝修的很好,傢俱也都很齊全。我把行李箱房子客廳的門口,向裡面走去,邊走邊看着擺設,轉頭衝着唐靈說道:“這房子你自己買的啊?”
“恩,這本來是給我父母住的,但他們死活不願意來。反正這個房子是用我自己錢買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媽的名字,張亮亮怎麼也不會想到的…這人吶做事就得留一手。”唐靈邊說便給我倒水,最後還感嘆了一句。
“那你咋不租出去呢?”
“不想租出去,你說我要是租出去別人把家裡弄得亂糟糟的我還樂意,也就沒租。”
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覺得她很堅強,不管做什麼都很獨立,不是那種花瓶子。可我就想不明白,她怎麼就和方子晴成了閨蜜呢?
我點點頭,隨後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這是她家,我也不能說: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家了吧?所以只能沉默,沉默良久,我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煙霧瀰漫在客廳裡,她竟然不反感。
站起來對我說道:“我去洗澡了。”可以看出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下定了多大的決心。
而我則是點了點頭,沒有搭話。
今晚註定不是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