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力和張靜初的感情越來越好了,只是沒有定下關係。因爲兩個人心中都有個結,海力是因爲前任女友的死亡,他還愛着她,而張靜初以前指定是受過傷害,所以只拿海力當朋友處。
要問爲什麼他們兩個會湊合到一起,可能是因爲他們心中都有些糾結吧!他們覺得像這樣做朋友挺好,所以誰都沒有先邁出哪一步。
於是兩個人像是知己一般,經過幾天的相處,又有很多共同話題,所以整天在一起相互訴說。只是海力的年齡比張靜初小一些,而張靜初也像是照顧小弟一般照顧着海力。
單說海力這長相就很迷人,跟奶油小生似得,小臉唰白,身材卻有些瘦小,正是因爲如此才更加的顯着他需要人來安慰。
“你們兩個現在什麼情況?”我笑眯眯的問着。
“什麼什麼情況?”海力瞪了我一眼說道。
“什麼?”張靜初也露出疑問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又再次問道:“你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想法?”
“你說什麼呢?我們這才認識幾天啊?”張靜初吃了一口烤串說道。
海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在愛情方面不算個白癡,但絕對是沒有情商的那種,他有着別人沒有的勇氣,卻沒有別人的頭腦。
“行了,我這不是想八卦一下麼,你瞅瞅你們怎麼那麼謹慎呢?”我歪着頭眯着眼問道。
“得了吧,聊點別的。”海力看不下去了,當時就轉移話題問道:“你回去沒跟你前妻見面啊?”
我愣了愣,喝口啤酒說道:“見了,還聊了半天。”
“感覺咋樣?”女人的八卦精神來了,張靜初仰着脖子豎着耳朵問道。
“呵呵,能有啥感覺,都離婚了。”我看了她一眼說道。
張靜初有些傷神,眼睛有些迷離,喃喃道:“原來你們男人都這麼絕情……”
我和海力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搭話。此時我已經斷定了張靜初是被男人傷害過的女人。把張靜初送回醫院後,我和海力就在醫院外面的花壇邊坐下了。
通過我們兩人的交流,才知道張靜初是一個被傷的很深的女人。她曾經的一個男朋友,爲了在公司上位把自己的女朋友想奉獻給自己的上司,這也就是個牲口,原諒我找不到形容他的詞彙,可能用牲口這個詞都侮辱了牲口。
後來是她男友公司的一個朋友透漏給了張靜初這個消息,起初張靜初還不相信,跟那個朋友鬧了一場。可後來在公司的酒會上他的男朋友想要把她灌醉,這才引起她的懷疑。
她男友還想用藥把她迷倒,因爲張靜初對他有了懷疑就沒有相信。最後他男友和他翻臉了,在酒店中強行的要強了她,百般反抗中逃出了酒店。
後來她就離開了那個城市,來到了哈市,這一走就是七年,在這七年之中張靜初沒有處一個男朋友。
也是因爲這樣,她對男人很反感,要問爲什麼她能跟我交流,可能是因爲她見我對父親的孝順吧!
在這裡有些人會問,都進酒店準備實施強來了,張靜初怎麼能有反抗的力氣?我想說,你們是不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還是某島國動作片看多了?那些都是扯淡,如果女人在清醒的時候不想那個啥,男人在怎麼用強的都沒用。新聞上說的那些被強來的女人是因爲她們內心中有一絲刺激,或者真的是無力反抗。
要不然就是男人的體格太壯!有勁!
如果不是在清醒的時候,那女人就要注意了!特別是身邊男人多的時候,儘可能的小心!
一個女人長相好看,身材好。接近你的男人十個有九個都想扎你!
這個話題有些敏感,咱們就此濾過。
“那你對她是什麼感覺啊?”我扭頭看着海力問道。
“說實話?”
“當然說實話!”
“怎麼說呢,她和我的經歷雖然不同,但我們還是有很多共同語言,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她有幾天是不搭理我的,最後我就跟她說了我的事兒,然後她哭了。經過幾天的相處她也和我說了她的曾經,如果說不喜歡她那是扯淡,但你知道的,我心裡就是忘不了她……”海力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傷神,最後一直低着頭。
“死去的人你還念念不忘,你說我是說你癡情呢?還是罵你傻逼?”一句很刺激他的話,但沒有起什麼作用。
他淡淡的說道:“我是傻逼唄。呵呵,最近做夢總是夢到她,她說:‘老公來接我啊,老公你來娶我啊,老公我要給你生寶寶,老公不管我家裡怎麼說我永遠愛你。老公不要丟下我,我害怕……”海力仰頭看着漆黑的夜空,因爲燈光太亮,看不見幾顆星。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思念不如懷念,懷念不如忘卻。你也太多愁善感了,跟個娘們似得。”
海力搖搖頭,說道:“南哥,你說我能有什麼成就?我學的就是法律,這事兒幹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有出頭之日。”
“慢慢來唄,你現在的工作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我勸道。
“呵呵,律師這個職業在別人看似挺好的,但是隻有真正從事了才知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你說我們活着不都是爲了生活麼?可是沒錢拿什麼生活?我做律師有時候一個月能賺兩萬多,在二線城市勉強算得上是中上等了,但有時候發的只是保底工資。”海力自嘲的一笑,說道。
“那你想怎麼辦?”
“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事情吧,如果有賺錢的事兒我就把律師辭了。”海力咬咬牙說道。
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記得他做律師完全是他前女友的期盼,但現在他有些動搖,漸漸的下了決心。這是要忘卻了麼?還是要做個了斷?
“恩……我有個想法,也是我正要做的,你有興趣沒?”我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說說啊。”海力歪着脖子看着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後就把我的策劃和濱海那邊段天的酒吧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我並不是想讓海力跟着我做,我的想法是如果他能放開心中的枷鎖,那我就在他後邊推他一把。否則我怕他只是說說而已。
海力聽得很入神,看來完全沉浸在了我的解說中。我說完後,舒了一口氣,點了一支菸,然後把煙盒遞給他。半響過後,他吐出一口濃煙,說道:“行啊……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
“這麼快?”
“恩,都耽誤了很長時間了。”
“行,那你給我打電話,出錢出力我都行。”海力認真的說道。
我轉頭看着他問道:“你確定不做律師了?”
“掛個名號唄……也不能真辭掉,我還有保險啥的呢。”海力呲着牙笑着說。
我點了點頭,這纔是他的作風。不輕易放下任何東西,堅持自己的原則。他內心是善良的,所以做事只要不違揹他的原則就能接受。
回病房後和父母聊了一會,這次母親沒有問我方子晴的事情,讓我心放了下來。
在我臨走的時候母親給我遞了一張存摺,她說:“這是我和你爸這些年攢下的,你拿着用吧。”
我猶豫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畢竟我都這麼大了,如果還拿父母的錢就讓人笑話了。最後父親說道:“算我和你媽入股了。”
這我才把錢收下。
父親的做事風格有些理性,而母親則有些感性。她認爲我是她兒子,拿着她的錢是應該的,但她沒有想到我再也不是那個趴在她懷裡睡覺的小孩了。
可能在母親眼裡我永遠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