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去了,留下的卻是一片涼爽,秋季是我最喜歡的季節。看着滿地的落葉隨微風飄走,我知道馬上要迎來冬天的降臨。
距離我跟方子晴離婚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在這些日子裡我在華美接了幾個大項目,賺了六萬元的獎金,算上工資也有八萬多了。手裡突然多了這麼多年,我卻不知要幹什麼。
離婚後,我感覺整個人放鬆了,心裡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的愉快,這種愉快是來自自由!沒錯,我自由了,同時也能在天空飛翔了,這種感覺是我多年沒有享受的。
還記得方子晴離開法院的那一刻說出的那句話,我依然不明白。我跟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但她說的那句話,我不得不陷入思索。
我已經搬回了我的家裡,家裡面的擺設依然如此,幾乎沒有動過,只是偌大的房子裡只存在我一個人,孤獨的感覺又從心而生。
李長青和李曦對我的照顧,我記在心裡。不只是因爲她們對我的開導,更重要的是他們讓我知道了家的溫暖。李思楠,李曦的女兒,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她天真活潑,充滿陽光,但有時也愛說謊。我喜歡她天真無邪,因爲她擁有一顆童心。
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需要人照顧,而自己本身並不會做什麼。只會呼吸着二氧化碳,來淨化屋內的空氣。李思楠就起到了這樣的作用,維持一個家庭的,家庭氣氛是她需要做到。也正是因爲有了她,李曦纔會堅強的生活下去。
李長青作爲李曦的哥哥,無時無刻不對他們娘倆照顧。雖說李長青這個人不太着調,但真做起事來還是非常認真靠譜的。
此時我坐在南湖公園的陽光大草坪上,仰頭看着天空。藍天不是那麼藍,白雲也不是潔白無瑕的,爲何自然界的東西會改變?正是因爲人類的所作所爲,對它們造成了污染。
藍天白雲是無辜的,更是脆弱的。
有人曾說過,我願用一生的時間來換大自然的氣息!
他是快樂的,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不再迷茫。可是我呢?我就像是站在黑漆漆的房間,房間內沒有光的照耀,根本無法找到出口,只能漫無目標的遊走,時不時的還改變方向,我迷失了自己!
由於近三個月的辛苦工作,總監給我放假了,讓我好好休息。但我覺得他好像是知道我離婚的事兒,特意給我放假讓我散散心。
我咧着嘴笑了,不知我又在笑什麼。二十八歲的年齡已經奔三了,我還是那麼的迷茫無助,打心裡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個廢物。失敗在我心裡已經累積形成了山,成功對我來說是渴望。
我站起來,對着天空大喊:“我要飛翔……”
周圍能聽見我的喊聲的都轉頭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個傻子!嘲笑着,對我指指點點。我把我不知人們對於我的喊聲有什麼看法,但在我看來這很自然。
我搖搖頭,自嘲的一笑,暗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只需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
晚十點左右,重逢金典酒吧。
我坐在距離舞臺邊緣不遠的散臺上,對面是李長青和李曦,他們兩個看着舞池中的人羣,不時的嬉笑。我轉頭看着人羣好似羣魔亂舞般的震撼!
“楚南,你說你這以後可咋整?”李長青屬於皇上不急太監急的那種,喜歡多管閒事兒,特別是我的私事兒,不停的追問。
我看着他,喊道:“啥?”
由於酒吧內的重金屬音樂聲太大,所以只能喊着說。
李長青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一般,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沒辦法乾脆不跟我說話了,轉頭對着身邊的李曦在她耳邊說道:“他是不是裝的?”
李曦看了我一眼隨後搖搖頭,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吃着瓜子。我訕訕一笑,對着李長青就是一箇中指,絲毫不給他面子。李曦在旁邊嘿嘿的笑着。
過了一會,從對面走過來一男一女,他們是這間酒吧的老闆,也是我朋友,段天和楊子琪。
段天走過來摟着我的肩膀,楊子琪遞給他一瓶酒,隨後二話沒說就是一瓶酒下肚。
“南哥,今天怎麼有空啦?”段天笑呵呵的衝我說道。
我轉頭看着他說:“咋地?沒事就不能來玩玩啊?”
段天尷尬的一笑,知道我的話語有些犀利,所以沒跟我一般見識,衝着李長青點了一下頭,也碰了一下。楊子琪這時走過來伏在我耳邊說道:“吃槍藥了吧?”
“誒,你們不知道,最近咱們南哥相當之鬱悶,我們總監給他放假了,估計要完犢子了。”李長青頗爲不講究的把我的 事兒全都說出去了。
但他最後一句話明顯是開玩笑。我在華美乾的不錯,咋說總監都不能開了我,整不好我還能進入低層管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