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講述了這半年時間在外面打拼的經歷,我用簡短的語言來描述一下,他遇到的磕磕絆絆。
離開濱海後,段天孤身一人去了麗江,先是先麗江的酒吧駐唱,但過了些時日因爲一首歌得罪了個老闆,那個老闆用了點錢把段天趕出了酒吧。段天說沒有這個老闆,他也不會有今天。
離開酒吧後,他揹着吉他去了雲南邊境的賭石市場,市場裡面賣的都是毛坯,他兜裡就一千多塊錢,那個時候他懷着僥倖的態度,買了一塊石頭。他對石頭這方面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不過他的運氣真不錯,小小的一塊石頭,“扒皮”之後竟然帶着綠,這讓段天很是興奮,突然之間也對賭石這個行業有了興趣。
他連連觀察,一直把手裡“扒皮”後的石頭出手後,他在接着又買了一塊原石,先頭的那塊石頭買了不到三萬塊錢,而這一塊原石就將近五萬,段天着急的跟朋友借了點錢,買下了這塊石頭。
正是因爲沒有經驗,還是想靠着運氣來賭石的他,買下這塊時候“扒皮”後他傻眼了,裡面有綠,但是不純,還帶着很多黑色(雜質)這讓段天一下子懵了,不知所措。
此時的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只有一把吉他,連着兩天他都在街道的長椅上度過,最後楊子琪來了,給他打了一些錢,但段天沒有告訴楊子琪他在哪裡,這也措使楊子琪在那邊將近等待了兩個月之久。
正是楊子琪的這一部分錢,還有段天給家裡打了一些錢,他認識了以爲賭石界的高手,同時拜師。經歷了許多次是失敗後,他終於在賭石這方面有了自己的眼光,他主張的就是小石頭高質量的原則,所以他只買小石頭。
一次次的積累,加上失敗後總結的經驗,段天下定決心,買了一塊小石頭,賺了一部分錢,回到了麗江和楊子琪見了面,等楊子琪回濱海後,他有一人前往了邊境,每天他都去市場中逛一逛。
突然有一天他連着買了十塊小石頭,一種花了沒到六萬塊錢,但開出來的價格遠遠超過這六萬塊錢,這一次他賺大了,將近五十萬的利潤。
他嚐到了果實,同時覺得賭石這東西玩着刺激,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靜靜的等待自己的孩子出生似得,倍感焦急,同時手術有風險啊。整不好就是一失兩命,但幸好上天對段天是眷顧的,他這次沒有失敗。
跟他師傅共同看上了一塊車子輪胎那麼大的石頭,只是開了一個小口子,沒有帶着綠,一道白光在石頭上鑲嵌着。經過他和他師傅的共同研究,覺得可行,最後用七十萬的價格,買下!
精心的放鬆了兩天的心情,最後石頭還是切開了。師徒二人第一次整這麼大的,這次的綠是翠綠,相當濃,帶色。這一下就讓兩人的身價上漲了,但段天的投入比較大,最後段天覺得沒有他師傅也不能有他的今天,所以在這方面段天多餘拿出本應屬於他的五十萬利潤給了他師傅,同時段天也正是出師了。
利用這方面的天賦,連着幾個月徹底暴富了,現在他在麗水開了一家翡翠行,多多少少有點黑社會性質,但想在雲南這邊生存手裡沒有人可不行。
我不得不佩服段天的魄力,同時他還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快就學會賭石裡面的技巧。
他跟我說:“賭石這方面主要還是看眼睛,眼睛好使,指定能出綠……”其實這裡面的東西我不懂,所以也沒有進行深入的探討,只是說以後有時間必須去麗江那邊玩玩。
直到他講完,我才嘿嘿一笑,說道:“這半年你經歷的還真是不少,至少比我強多了。”
“強啥呀,我這不還是依靠家人的資金幫助?要不然我也不能有今天,想想半年前的那個我,再看看現在的我,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哈哈。”段天說道。
楊子琪在旁邊微笑着,說:“至少我看到了今後和你在一起的希望。”
“對呀,你瞅瞅子琪多懂事兒。”
我們閒聊了一會,他們便走了,我也沒有阻攔。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我和李長青張力坐在大連海鮮的某個包間中,其實我這個人不喜歡吃海鮮,但我不吃不代表別人不吃。
我們三人一人倒了點酒,張力舉起杯子說道:“咱們還能相聚,不容易幹一個。”
一飲而盡,張力屬於酒桌上的老手,而我和李長青都是新兵*,所以我們也沒有勸酒。
倒是張力一直勸我和李長青喝酒,最後我實在是憋不住了,說道:“總監啊,你說你老勸我們倆喝酒幹啥。”
“喝酒不得喝好麼,你有事兒就說。”張力說道。
他這麼一整,我還真有點話想說:“總監你看咱們倆好不好?”
“還行,你就說幹啥吧。”張力也是急性子。
“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家有特色的賓館或者旅店?我在濱海的熟人也就你們幾個,都怪當初我把自己封閉了,哎……”嘆了一口氣,爲啥嘆氣呢?可能是有感而嘆。
“明天我回去給你問問,我也說不上有沒有,你也知道咱們濱海的賓館或者旅館不是破破爛爛的就是可埋汰那種,所以我也不能打保票。”張力說道。
“妥了,你盡力就行。”我說道。
酒喝的差不多了,我們就散了,我和李長青把張力送上出租車後,我們兩個精神抖擻的對視,他先說:“啥事兒吧。”
“段天回來了,去那邊看看?”我問道。
“草,剛喝完,一會還得喝。”李長青表面上挺不情願的說道。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唐靈,我對着李長青說道:“唐靈,咋整?”
“你看着辦吧。”李長青把頭側了過去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隨後接通電話,說道:“幹啥呀?”
“你在哪呢?是不是喝酒了?”唐靈問道。
“恩喝了點,幹啥呀?”
“你老問我幹啥幹啥的有意思麼?”唐靈微怒道。
“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行不?”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隨後關機。
李長青見我關了機,衝我豎起大拇指道:“牛逼,有魄力!”
我搖擺着頭,牛逼哄哄的說道:“這都小事兒。”
酒吧內,楊子琪段天我李長青,四人坐在卡座上,此時舞臺上一位美麗可愛的白衣天使唱着一手《隱形的翅膀》聲音挺好聽的。
李長青和段天也很長時間沒見了,一見面兩人就墨跡個不停,我看着他們兩個的樣子跟基友似得,整個就是一塊玻璃鑲嵌在了一起。楊子琪不時的瞪李長青一眼,那意思就像是告訴他,你佔用我太多私人空間了。
楊子琪衝我喊了一聲:“去唱首歌啊?”
我說:“先讓天兒唱一個……”
“完蛋。”
李長青和段天的對話就此終止,段天上去唱了一首“活着”他唱出了滄桑的感覺,同時滄桑中帶着點激情的味道,很是澎湃啊。
待他唱完,就在舞臺上拿着話筒說道:“半年前我不聲不響的走了,今天我又回來了,見到了我的兩位兄弟,曾經我們鬧過彆扭,但終究我們都把心結打開了,彼此訴說着心中的苦,今天我想讓兩位兄長跟我在這個舞臺上唱一首《我的好兄弟》我想我們的友誼與天地共存。”
我和李長青相視笑了笑,隨後共同走上了舞臺,臺下的人都拍着桌子,相當熱情!
一首好兄弟不僅讓我們的心在一起,同時也讓我們想起了大學時期的夢想,現在爲了這個夢想各自努力着,不管多少年後我們依然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