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運轉着,一連半個月過去,而此時的人們都穿上了過冬的衣服,男人穿着保暖褲在外面套一件休閒褲,上身穿着棉襖。而女人,下身穿着厚黑色的羊毛褲,腳上蹬着長靴,上身是漂亮款式多種多樣的棉襖。看似男女穿的都差不多,實則女人穿的比男人更加少,而且不怕冷。
這是東北標準的過冬方式,而我則是苦逼的穿着厚厚的棉襖,下身套了兩件保暖褲,不要說我屌絲,因爲最近在外面的時間長,感冒了。
這兩天和唐靈聯繫的比較頻繁,從開始一天一通電話,變成了一天兩通電話,中午和晚上各一次。有時候打電話的時候我都笑了,因爲這樣顯得像是在上班打卡似得,必須準時打電話,要不然就是經歷女人邪惡而又磨嘰的開導。我覺得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容不得半點馬虎,內心被摧殘的已經快要停止了跳動,我們的愛情再次陷入磨合階段。
這次的磨合需要兩個人的真心,而不是監視!如果說監視能讓兩個人幸福,我想仰天長嘯一聲:“嫩嘛啦個比滴!”
沒錯,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第一是因爲和唐靈的溝通,第二是因爲張景明。我們這段時間只打過一次電話,聊了能有十多分鐘,彼此交心,可我覺得他耍小聰明的方式有些兒童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現在在有意疏遠我和海力,可能更多的是疏遠我。
可他表現出來的爲時太早,該準備就要準備,否則後果容易讓我再一次陷入掙扎於毀滅的階段。
他的藍點酒吧還在營業,不過他就是打死都不回來。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麼,但出於交情我沒事還去酒吧看看。雙重心思都有,畢竟他做出了一些我沒辦法理解的事兒。
每人一個思想,他不理解我,我不理解他。
由於我們兩個認識的時間太短,當初我們合作的原因,是因爲小旅館正是破殼期,需要大量的資金,而現在基本穩定,我們的關係又要重新來定義了。
海力?海力和他不同,海力是因爲段天的關係纔跟我相視,有了這一層關係比張景明要牢靠多了。
我這人重情,做事不會做的太絕。心太軟,有時候我都在想着,老爹曾跟我說的那句:“人在商場不可戀家,商場就是商場,家庭就是家庭。”
此時我才明白,商場中哪怕你的敵人是你最親最愛的人,也要想盡辦法幹掉他,要不然死亡的就是你!如果擔心家人的不理解,那麼就不要跟家人合作。
逼不得已……
更重要的一件事兒,就是冬季的旅遊。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天時間,但幾千位遊客選擇了我們,必須盡力的做到他們滿意。海力已經聯繫了五六家賓館和旅館,飯店也都聯繫好了。基本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就等着過完年,正月十五了!
當然在這些遊客中有絕大部分的人沒有選擇飯店,因爲正月十五對於中國人來說是團圓的意思,他們有可能吃過晚飯出門,也可能自己在外或者情侶走來玩的,很多。
解決了這方面的問題,我就鬆了一口氣。
哈市的天越來越冷了,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此時街道上並沒有雪的痕跡,但道路的兩邊或者小區內還有一些積雪。下雪的那天晚上我特意下樓堆了個雪人,給唐靈拍了張照片發了過去。
她並不是很高興,因爲她在家是一個人。
聽她的意思是年前來哈市,但她沒有明確的表示,我問了幾次,她遲遲沒有給我準確的時間,而我也沒有在追問下去的意義。
三天後便是除夕夜,我內心是頗爲焦急的。在父母的催促下,我已經面臨到崩潰的邊緣。就想山頂的石頭,在風雨陽光的洗刷下,風化了……石頭漸漸變小,脫落的碎石滾落到了山腳下。
是夜,剛剛洗過澡的我,拉上了窗簾,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靠在牀頭,手裡擺弄着手機。一連串的動作,我早已在這半個月中熟悉。
十點半準時跟唐靈打了一聲招呼,她幾乎是秒回的發了個呲牙表情。
我說:“剛躺下?”
“恩,你不也剛躺下麼?”
簡簡單單的就開始了今晚有套路的問候。戀人之間甭管有多麼的相愛,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一工具,時間長了,也就沒話聊了。
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特別是沒話的時候,憋的臉通紅也找不出話題。最後在兩人的無言中,入睡!
有人說:“何必這樣呢?”
我說:“不這樣,會忘了彼此。”
因爲工作繁忙,我們雖然也打電話,但對話的時間太少,根本不夠了解對方在做什麼。當我知道工作能使一個人發瘋的時候,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踏上創業這條路。我沒有後悔,只是有些惋惜,惋惜那些美好的日子都被我荒廢了。
她說:“明天給你個驚喜。”
我說:“投懷送抱就免了,都老夫老妻讓別人見了,我有點不好意思。”
她說:“噁心,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吧,明天我下午三點多到哈市。”
內心雖然早已期盼很久,但這一刻我心中是平靜的。我說:“我去接你。”
“好。”
又聊了些別的,打上“晚安”兩個字後,我們的交流終止。
去了趟廁所,見老爹還沒有入睡,坐在沙發上看着足球重播,我走了過去,說道:“還沒睡啊?”
“恩,你不是和唐靈聊天呢麼?”老爹問道。這幾天我幾乎都在和唐靈聊,所以父母知道也是正常的。而我在家裡就像小偷似得,經常躲着他們兩口子,和唐靈說一些難以說出口的話。
請理解我的低俗,因爲我是真的沒有什麼話題聊了,所以只能跟她開玩笑。
“她睡了……怎麼又看足球?”
“足球也能看到很多東西,至少我看見咱們國家的足球在進步。”
“它進步跟咱家有啥關係……”我撇撇嘴不理解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都能學會成長,也認爲成長是艱難的,但有咱國家的足球成長艱難麼?”老爹說出了一句掏心窩子的話。
我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個事兒。
“過年有啥想法?”老爹問道。
“沒啥想法,我就是覺得又長了一歲,挺鬧心的。”
“呵呵,有啥鬧心的。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還差這一年了?”
“哎,年輕人的世界,有點凌亂。”我搖搖頭說道。
接着聊了沒兩句,覺得困了就去休息了,並叮囑老爹也早點睡。
小旅館已經放假,初七開業。葉紫回家了,但海力沒有走,他的家在離濱海不遠的城市,但我想今年他有可能不回家,因爲張靜初!
終於可以睡懶覺了……再也沒有工作打擾我的惰性了,心情暢快。
可在牀上翻滾了很久都沒有睡着,這讓我非常之鬱悶。坐起來點了一支菸,回想了很多事兒。成功與失敗都在後半年經歷了,希望明年是個好的開始,也希望和唐靈再進一步。
前幾天張力總監提到了李長青,他現在已經是副經理級別了,而張力也進了高層管理層,好像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曦!她走了,去了南方,把孩子留給了她哥哥李長青。不知道去幹什麼了,但我真心祝福她能幸福。
段天還沒有回來,聽說他在麗江很好,事業也有了起步,正在向大的方向邁進。本來他就算是個富二代,家人在北京多多少少也會給他一些支持,畢竟誰都想要自己的孩子有實力的去拼搏,而不是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