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之間徘徊着的是孤獨的寂寞,心傷了身冷了,躲不過那寒風刺骨的冬季。人身上有這衆多因素導致兩個人的分開,也有着衆多原因導致兩人分離後重逢。這麼多的巧合中是不是有些別的意思呢?
就像街道上空無一人,整座城成了空城般,只是心空了。
楊子琪此時的思想有些以自我爲中心了,並不是自私而是沒有感覺到段天對她的付出。當然這種以自我爲中心的思想是不和諧的,更多時候會讓人反感,以至於翻臉。
我和楊子琪聊了很多,包括對愛情的理解和怎樣維護家庭。作爲婚姻失敗的人來說,我是有發言權的。婚姻對於兩個人來說需要第三者來維護,也就是孩子。不要說什麼沒有孩子我們過得一樣幸福,那是放屁話。感情一旦平淡,漸漸的在彼此心中就不重要了。
孩子是橋樑,信任是基礎,愛排在最後。當然這只是我的理解而已,或許我的說法不對,但我想大多數的人都會同意我的話。
我問楊子琪:“你是覺得男人好還是女人好?”
她回道:“男人女人都一樣,只不過性取向不同而已。”
可以說這樣的回答是一個正常女人所說出來的話,更多的是自己好!
今天已經跟楊子琪說了太多她和段天的事兒了,再說下去也是徒勞。本來每個人都有一個思想,我就是說的再多她不往心裡去,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七點多離開了酒吧,回到了家中。打開了電腦放了一首歌,還是那首《許多年以後》不知怎地聽着這首歌,我會把自己陷入一個安靜的房間內,使自己心靜下來,平靜。
單曲循環着……
這幾天突然回到濱海,先是跟李長青翻臉,後是岳母的不理解,心已經無望。他們都是我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他們曾經對我都有很大的幫助,難道如今即將成功的時刻他們見不到了麼?就這樣離去了麼?
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不是說我多麼偉大,只是不想失去他們而已,畢竟這麼長時間都是他們在一直鼓勵我,幫助我!
心雖然不亂,但還是有些不理解。事兒既然已經過去了,那便過去了。不管今後怎樣我都會珍惜如今的成果,會更加愛唐靈。
她現在就好比我的一處重要器官,少了她不會死亡,但比死亡更痛苦,就像“斷、子、絕、孫”似得。
在網上訂了一張明天回哈市的機票,這是早就想好的。本來這次回來的目的第一是想見見趙西金,第二就是見唐靈,第三幫楊子琪打理一下這邊的事情,第四跟李長青好好談談。
這四件事辦了三件事,還有一件事辦砸了,另外一件事也是我意想不到的,給我內心添堵啊!
聽着歌正在陶醉中,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我不耐煩的接通電話說道:“幹啥呀?”
“我……”那邊唐靈微弱的聲音響起。
我皺了皺眉,把歌曲關了,有問了一句:“怎麼了?”
“疼……”
“啥?”我叫喊了一句,當她虛弱的聲音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心中就咯噔一下子,頓時沒底了。
“疼……”唐靈重複着話語。
“是不是在家?是不是在家?”我着急的問道,一邊問一邊向着門口跑去。
“恩。”
“等着,馬上,馬上到。”我匆匆忙忙的掛斷電話。
穿上鞋,飛速的下樓啓動了唐靈一直放在我這的車子,半路上直接給急救中心打了個電話,讓醫院的人也趕過去。畢竟我不是醫生,去了也沒有!
十五分鐘後,我先趕到了,飛快的跑上樓“咣咣”的敲着門,我能聽見屋內有響聲,但遲遲沒有人來開門。心中倍感焦急,暗道:“這可咋整?”
突然見到樓梯拐角有消防斧,看着消防斧和厚厚的防盜門搖了搖頭,一擡頭就看見門的最上面有一個開鎖的小廣告,想都沒想直接就撥了過去。
“喂,開鎖麼?”
“是。”
“來一趟……”我把地址跟他說了一遍。
“是戶主麼?不是戶主我們不能開啊。”開鎖的人挺磨嘰的。
“你趕緊的吧,出事兒了,120都特麼來了,你怕啥?”我着急的衝着電話裡面喊着。
“一百元……”對方猶豫片刻說道。
“趕緊滴吧,給你二百……”我也不知道說啥了,跟這麼個*選手說話就是費勁。
他同意後答應我五分鐘內到,120的急救車來的很慢,我給他們打電話已經過去了七八分鐘了。哎,此時我就這麼看着門鎖,就是打不開。匆忙中點了一支菸,嘆了一口氣,衝着裡面喊道:“唐靈,你在不在?別嚇我……”
“鐺。”一聲,應該是什麼東西掉了。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了好幾聲疼,起初因爲着急沒有聽清,但此時想起來才覺得她是生病了,而且很嚴重。我說今晚怎麼沒來找我呢?
都怨我,如果我離開酒吧給她打個電話,也不會到如此地步。但怎麼後悔都來不及了,四五分鐘後一個男人二十多歲,拿着工具箱上來了。
我衝他說道:“開鎖的不?”
“恩,是這家不?你真是戶主啊?”他還是挺磨嘰的問道。
“戶主在裡面呢,我是他男朋友,趕緊滴吧,一會120來,你就全明白了。”我儘可能的平復了一下心情,關鍵這小子太氣人了,簡直無法讓人忍受。
“好吧。”他見我有些不耐煩,最後弱弱的同意了。
見他在那擺弄着工具,我更着急了,忍不住說道:“你趕緊的行不?用*開,給你五百。”
他轉頭看了看我,撇撇嘴道:“*違法。”
“滾特麼犢子,你們開鎖店都有公安備份,騙誰呢?”我忍不住說道。
看來他是真想跟我幹下去了,以爲我是個小白癡啥都不明白呢。那我也太*了,這些都是常識,如果常識的東西都不懂,那以後去哪都讓人欺負。
說完這話他才笑嘻嘻的從兜裡掏出鑰匙,對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轉頭認真的開鎖。三十秒後,門開了,我趕緊從錢包裡掏出五百元遞給他,說了一聲“謝謝”後,便跑進了屋裡。
此時唐靈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高燒,又見她雙手捂着肚子,我也挺着急的,直接拿了幾件衣服給她套上,隨後一把抱起她,向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看見鞋櫃上有一串鑰匙,又拿了一雙平底鞋,坐着電梯直接下樓了。
剛出單元門口,就見急救車閃着紅藍光進入了小區,我迎着他們走去。距離二十米的時候,急救車停下而我也快不行了,醫護人員把唐靈送上了車裡,我就在她旁邊坐着。
對面是一個年輕的護士,衝我問道:“你女朋友?”
我沉默的點頭,她又問道:“你很愛她吧?”
“恩,愛!”我回答着。
不知怎麼說“愛”字的時候心很痛,像是自責般。我沒有照顧好唐靈,沒有把她當做媳婦一樣去珍惜,如果我提前給她打個電話她也不會這麼受罪。
坐在車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時間過得太慢,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我感覺像是過了一個小時似得。內心中的着急,總比外表的恐懼更可怕,更折磨人心。
車終於到了醫院,我急忙下車,跟着醫生一起把唐靈送到了急診室,但我沒能進去,蹲在走廊的地上靠着牆,忍不住的叼上一支菸,想了想還是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