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奉上jo
入夜時分,葉驚玄正在進行飯後散步,忽然一聲響天邊就綻放開紫紅黃綠的各色煙花,葉驚玄一邊看到着一邊說:“這誰這麼冤大頭,這花色分明就是春徽堂最貴的焰火,應該是叫國色天香吧!我還以爲要擱那當鎮店之寶了,沒想到這麼愉賣出去了。”
皇帝走到門口,本來還喜洋洋的臉色立刻抹上一點惱色,蘇青去叫了門,小丫頭來給開了一看是皇帝連忙拜倒在地:“奴婢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揮了揮手道:“得了,去給朕沏壺茶來,要那什麼……楊枝白露。小青,你去把老七也找來,朕明天回京了,有話要吩咐他們。”
蘇青領命離去,葉驚玄遠遠的一福身子問了個安:“媳婦拜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皇帝頗有幾分笑地看着葉驚玄終於也在他面前行了個全禮,忽然撇了一眼,原來是文嬤嬤在身邊看着:“坐着吧,別跟朕整這些虛的,朕還是覺得你叫爹更真切上幾分。
”
葉驚玄坐下,腆着笑臉回:“那不是不敬麼。”
“得了便宜還乖,你跟老七啊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他就是個直性子,而你呢什麼都擱肚子裡繞兩圈纔出來,這一直一曲互補損益,般配得很。”皇帝不免感慨了一句。
文嬤嬤見這二位拉起常託了理由離去,天家的家事,她們也最好別聽。
葉玄就文嬤嬤走了。立刻就現了原形。湊上前去一臉興味兒地問道:“爹跟我娘。到底以前有些什麼事。”
皇帝一臉戒地問道:“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麼?你要想知道。不知道去問你娘。朕無可奉告。”
皇帝越是樣。葉驚玄越來了勁:“娘只說個開頭就怒火沖天了。我可不敢問下去。我不願意讓娘一想起往事就那樣兒。多不好呀。我想解這結。可是我連結在哪兒。什麼結都不知道怎麼能解得開呢?”
解……皇帝就沒想過那結還能解得開。不過看葉驚玄一臉很有信心地樣子。就想着隨意提兩句打發她算了:“你娘進宮地事兒你知道。進宮後地事兒纔是她怒火地根源。”
皇帝頓了頓搖頭接着說了下去:“如果不發生那件事。思敏會是朕地皇后或許這時候就沒你了。思敏領着皇后地份進了宮。一道進宮地如今已被封德、慧、賢、淑四妃。當時還有齊家地兩個丫頭芳晨、芳年。以及如今地董貴妃。這麼一說憑你地聰慧。也能明白了幾分吧。”
葉驚玄眨巴着眼睛吐出一句話:“女人地戰爭自古如此。只是我不明白娘爲什麼這麼生氣。按說娘領着皇后地份進宮就算不爲後。也逃不開深宮內院地命運。可娘不但逃開了後還遠嫁平城。”
皇帝嘆息一聲看向遠處,回想起過去來的臉色不由得多了幾分沉重,忽而訕訕一笑道:“霜城早些年在宮裡領着差事府庫之臣司掌稅務,當時齊家兩姐妹身份低,按說是選不上的,選不上就會在京裡另挑家世良好的青年臣子相配,霜城當時年少未婚,自然是人選之一。”
葉驚玄搖頭弄不明白,這裡頭真複雜,這井水和河水怎麼就搭上了,只聽道皇帝繼續說道:“你娘比我大三天,自小表姐表姐的叫着,也互相都認定了,將來會結百年之好。你娘那會兒心眼小得很,而且在我心裡從小到大積了不少威,除了德妃和慧妃她不能拒絕之外,其他來大選的女子,她是看都不讓多看一眼。我也認命了,誰讓我心裡既有她,又怕她。”
我……怕,這些字眼從皇帝嘴裡說出來,真像一道道雷,沒個預兆的就劈到了葉驚玄身上,她眨巴眼,心說果然有jo,而且是天大的jq。
“齊家兩姐妹都喜歡上了一個人,你娘撮合的,那個人你很熟,他就是司掌稅務的葉霜城。姐妹同侍一夫,真不知道當初你娘怎麼想的。”皇帝搖頭笑笑,漸漸沉迷在往事之中,臉上露着一些迷離的神色。
葉驚玄拜服了,原來姚思敏這麼個沒脾氣的人,竟然曾經那麼……飛揚跋扈:“那後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兒,不過現在我倒能明白,爲什麼齊妃娘娘和我娘跟仇人似的。”
“你娘特別能喝酒,有一晚我們一道喝酒,都喝醉了,一道踉踉嗆嗆地走到了秀女住的院子裡,你娘是不住那兒的。你娘忽然心血來潮說,今天你轉三圈,面向誰門口就去寵幸了誰,姐替你做主了。”皇帝說這話時,卻是一臉的苦笑,到現在都還覺得,姚思敏一直把自己放的位置就是姐姐,而從來沒有自認爲是他的妻子、皇后。
葉驚玄支着下巴,想象着當時姚思敏的樣子,肯定心裡酸得很,只是這皇帝太不解風情了,難道就這麼依了姚思敏不成:“不會真這麼做了吧?”
“
醉了,我也醉了,兩個醉了酒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細究轉到了誰門口,反正大踏步地就闖了進去,第二日醒來一看是芳年就後悔了,可這時後悔也晚了。她都在你孃的撮合下,做着嫁給霜城準備了,現在又是你娘把朕弄進了她房裡,她自然會怨你娘。”皇帝喃喃地說着,不遠處顧重樓遠遠地來了,聽到這些轉頭直也不是,進來也不是,尷尬地停在那裡看着葉驚玄。
葉驚玄只當是沒看到顧重樓的眼神,這會兒她正挖着jo,爲偉大的八卦事業做貢獻,哪有功夫去理會顧重樓:“娘就算爲這事兒不至於就嚷着要嫁給我爹吧。”
“你娘當時只是嚷着不做皇后而已,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喊着要嫁霜城了。但做皇后,不是她說不做就可以拒絕的。芳年爲這事怨死了你娘,於是做了一些事,你娘最後不得不嫁給霜城。”
葉驚玄很明白的一笑用說這就是已經懷上她那大哥了,珠胎暗結啊,在這時候是無可逆轉的jo:“那娘爲什麼要連爹一塊怨上啊?”
“你還非要問到底了,我當時不許她嫁霜城,下旨給你外公,如果姚思敏做皇后,就要姚家上下幾百口爲姚思敏這一舉動陪葬。我還差些兒一惱之下,把思敏擄進了宮裡……”皇帝現在想想,當時還真是可笑,把姚思敏扔在偌大的牀上身體上的優勢強逼她屈服,後來地纔想明白,姚思敏那樣的女子,越是逼就越遠了。只是那時的他卻像一個被別人奪走了嘴裡糖果的孩子惜一切也要奪回來,只是終了還是失敗了。
葉驚玄搖頭敗着,就姚思敏那揉不得沙子的性格,肯定要和皇帝鬧翻,而且那啥擄進宮裡,聽着就曖昧,jq的重點啊!
只聽皇帝接着道:“思敏也知道哪來的匕首刀刺在胸口,看着我身嘶力竭地說麼放開她,要麼等着給她立牌位。那時候滿她臉絕望甚至憎恨着。
她在我印象一直嬌燦、高傲,似乎忽然就變成了那樣。我心軟了慌了,當場就答應給她和霜城賜婚。”
“但是姚家不允許,老爺甚至拿太祖的金牌來逼我,老爺子的話我不能不聽,太祖的金牌我更是不能拒絕,所以又停發了賜婚的旨意,雖然後來幾經波折,還是順利嫁了。但是你娘我這反覆怨了一輩子,任憑現在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了。”皇帝長嘆一聲,看着葉驚玄,一副故事說完了的樣子。
葉玄也跟着一聲嘆息,這真跟聽書似的:“娘婚後,還真是變了很多。”
“這得怪你爹,把最……敬愛的表姐嫁給他,他就這麼對待,若不是看在你娘和你們兄妹的份上,朕要削了他的腦袋。”皇帝憤恨地說道。
這話卻讓驚玄忍不住笑出聲來:“爹啊,這婚姻幸福不幸福,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我看他們倆啊,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夫妻,註定要嘻笑怒罵上一輩子。”
皇帝看見了顧重樓便招手讓顧重樓過來:“別跟那傻站着,過來坐下吧。”
顧重樓看皇帝的神色透着說不出的輕鬆,忽然明白,這事壓在他心底很久了,今天終於能說出來,他心裡想必很舒暢:“父皇,您召兒臣來何事?”
“朕明兒回京了,想告訴你們兩一句話,你們的心思朕知道了,也記着,不到不得已朕不會攪了你們倆的清閒日子。”皇帝現在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江山誰屬,只是覺得應該未雨綢繆而已。
皇帝又叮囑了他們幾句話就帶着門外的蘇青走了,顧重樓看着葉驚玄,葉驚玄看着顧重樓,兩人相看了很久,還是葉驚玄先開了口:“重樓,我覺得父皇說的那個什麼寧淡的女子不是我娘,在父皇印象裡我娘是嬌燦的、高傲的。”
顧重樓差點沒吐血,等半天葉驚玄就說出這麼句話來:“父皇看女人,向來不準,而且也不應該會有別人,來了又走了,只有你娘。”
顧重樓心說,他沒事爲嘛要跟葉驚玄談論起皇帝心裡有過的那個女子,真是沒事找事幹。
葉驚玄很認真的點頭,她今天晚上被美好的jo,以及她豐富的聯想給衝昏了頭,所以壓根沒功夫搭理顧重樓什麼心情。
星月夜,暖風吹,一男一女相對,若是能談點溫情脈脈的話該多好啊……顧重樓鬱悶地想着,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葉驚玄提起顧至臻的時候越來越少了,發呆的時間也少了,雖然笑得還是那麼傻,但已經是個不錯的現象了。
顧重樓歡欣鼓舞就差沒跳起來,葉驚玄橫了一眼,心說神經病……
顧重樓卻因爲葉驚玄掃過來的目光又是一陣雀躍……呃,這兩個人明顯不在一個頻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