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作嘔

“嘛,先不說這件事情了,更重要的是,老魚啊……你對小雪到底有沒有意思。”看着前面小雪那賣力的動作,就算是煉也是知道了小雪對老魚的感情。不過……一方的感情是沒有辦法成爲一對眷侶的,這一點不管是老魚還是自己都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接下來,其實並不是小雪的意思了,而是老魚的意思了。

“呼。”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老魚的臉上也是充滿了糾結了。“嘛,我本身是並不在乎小雪的身份的,在知道她的身份的第一時間我也這麼說了啊。但是……”在嘆了一口氣之後,老魚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這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事情麼,但是爲什麼……”

“哈……果然麼。”聽到老魚的話語,就算自己都下意識的嘆了一口氣。“你是小學生麼。”也只能這麼說了啊。“不,就連小學生,現在的初戀也不會和你這個樣子吧。”嘛,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自己知道的小學的戀愛方法可是比起老魚來的要先進的多了啊。嘛,先不說這些,更重要的是——“老魚啊,不是什麼爲什麼,而是你對她的感情啊。戀愛都是沒有道理的,雖然自己並沒有戀愛過,但是……關於戀愛,我還是略微的知道了一些。”嘛,這其實是胡說的,就算是自己,也是曾經有過初戀的。

“春……”輕輕的在嘴裡面吐出這個幾乎已經被自己遺忘了的名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次的見到這個少女了,就算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十分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了,但是……自己的內心還是沒有再次的正視這個事實。是的,就只是這個樣子而已。微微的咪上眼睛,並沒有讓老魚見到自己眼睛裡面的悲傷,不……只是自己不想要讓老魚見到自己眼睛裡面的悲傷吧。離家出走,不,是被家族驅逐了,關於這件事情,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悲傷,畢竟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並不是這個宗族的人,是不能夠在那裡待下去的身份。但是……只有春是不一樣的,只有春——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就是因爲自己……

“呼。”再次的想要狠狠的給自己一拳,但是自己卻忍耐住了,並不是因爲在老魚的面前,而是——自己已經約定好了啊,這種事情,不能再做了啊。是的,這種事情,已經不能夠再在她的面前做了。“你說,是把,春啊……”閉上眼睛,眼前也是出現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女的身影。明明只能夠在閉上眼睛的時候見到,但是自己卻害怕閉上眼睛。這是因爲,在閉上眼睛之後,就會回憶起這個身影吧,自己還張恨水……讓人作嘔呢。

這麼想着,自己也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本來,好還不想要這麼睡去的,但是沒有辦法,身體沉沉的,彷彿是灌了水泥一般,睡魔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

身體彷彿已經消失了一般,就像在水中一般不停的沉浮,自己知道這種感覺,在很小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體驗過這種感覺了。就像是在水中一般,周圍那溫暖的水包裹着自己,就算自己不停的想要行動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也沒有辦法進行絲毫的動作,而自己知道,這絕對——是自己的怨念吧。明明已經是三年沒有夢到過的場景了,但是現在,卻再次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了。“呼。”輕輕的吐出了嘴中的最後的一口氣,煉自己也是沉默了下去。

而下一刻,自己的眼睛卻猛的睜開!而在自己的眼前的,卻不是睡前的場景,而是……地獄。

是的,大量的屍體堆積在一起,無數的屍體連眼睛都沒有辦法閉上,就這麼盯着躺在地上的屍體。而在這羣屍體裡面,則是由一個少女,呆呆的看着自己,眼睛裡卻並沒有那些屍體都有的怨恨。而是……

“可惡。”下意識的想要敲打地面,但是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依舊不能夠行動,和之前不一樣,自己之前就算來到了這個地方,還是可以行動的,但是現在很明顯已經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可惡。”狠狠的咬緊了牙齒,狠狠的敲擊了一下地面,而自己也是知道的,現在的時候可不是隨意就可以說明的事情啊。

“呼。”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臉上也是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我的罪惡,到底是要把我拖到什麼地方去呢。”看着身邊的景色的不停的變化,自己身邊的屍體,已經比起三年前還要多出了不少,不過,多出的這些家,大多……

“都不是無辜的傢伙。”這麼想着,束縛在自己的身上看不清楚的繃帶,也是慢慢的解開了,本來沒有辦法行動的自己,也能夠開始慢慢的行動了,大概,這都是因爲自己的罪惡感的層次慢慢的減弱了吧。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在最上面的那些屍體,大多數都是無辜的,並沒有罪孽,就如同春一般,但是……之後的屍體就完全的不同了,這些屍體就如同自己知道一般,上面沾滿了罪孽,這顆不是正常的事情可以說明的,而……如果要說明這些屍體的情況的話,那麼說個三天三夜都沒有辦法說明吧,而自己唯一能夠說明的,大概講究是——這些人全部都是在自己出任務的時候殺掉的,而且,這些傢伙的罪孽,想必就連死亡都沒有辦法完全的覆蓋吧,這些傢伙就是做到這種程度。

“所以。”狠狠的掙脫了自己身上的束縛,下一刻,自己全身就已經站了起來了,雖然對於自己來說,現在的情況十分的讓人不爽,但是自己知道,如果只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自己是絕對不會進入這個深淵的,那麼就是所……“有誰在這附近麼。”是的,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確實是會讓自己感覺到不爽啊,但是……在這之前的話,還是。

“呼。”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四周依舊是屍體組成的山,但是這些人自己都還有着印象,特別是靠近自己的這幾個傢伙,就是自己在之前的任務殺掉的這幾個恐怖分子啊。“原來如此麼,你這傢伙,還真是讓人不爽啊。就算是死了還是那麼的陰魂不散啊。那麼我就成拳你吧。”左手高高的舉起,就算是在這裡,煉也是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拳頭狠狠的錘在了前面的這個屍體上面,而這一下,也是讓這具屍體狠狠的彈了起來,很明顯的,這些傢伙,並沒有自己的意識,而是已經被自己的怨念給束縛了,這是當然的,如果殺掉人之後再把人的精神束縛起來的話,那麼殺人就已經是一個正當的事情了,但是就算是煉也是十分清楚的,殺人並不是正當的事情,所以煉知道,自己死後絕對不會落得一個什麼很好下場的,但是……在自己生前,大概自己是不會放棄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吧。殺人——就是被殺,這件事情自己也是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就算是責怪樣子,自己也是完全不會放棄的。所以!

突兀的,自己眼前的景色變了,除了春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了。

“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己知道,爲什麼春還在這個地方。讓春留在這個地方的,並不是所謂的怨念,而是眷戀吧,屬於她的眷戀,也屬於自己的眷戀,就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這個少女,現在纔會在這個地方吧。

“那麼,再見吧。雖然是久違的三年的相見,但是……現在還太早了啊。”稚嫩的揉着自己的頭髮,臉上也是露出了無助的笑容,自己知道,如果是春的話,自己露出這種表情,應該無所謂吧。雖然已經沒有意識了,但是春的笑容,依舊和三年前一樣,那麼的純真,那麼的稚嫩,那麼的惹人喜愛,那麼的……讓人眷念。但是,自己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夠再繼續的下去了,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自己真的會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的世界的,而春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擺了擺手,也是終於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而下一刻,春也是再次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的春,看起來卻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

“呵,謝了啊。”明明已經是沒有辦法成長的身體了,但是就算是這個樣子,春也是迴應了自己的期待了啊。“是的,不能夠那麼維持下去了。所以……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麼。真是的,我撒嬌還真的是沒有限度啊,但是沒有辦法……”春現在老實說已經是成爲了我的一個心理支柱了,雖然知道,自己不能夠那麼的信任這個虛影,但是煉也不能夠放棄這個虛影,這個虛影已經成爲了煉心裡面會很重要的一個代替品了。如果那麼隨意拋棄這個代替品的話,那麼最後變成什麼樣子煉也是十分的清楚了。

“呼。”臉色微微的發白,終於,在前面的這個少女的幻影慢慢的消失的時候,自己才終於回到了原點了。而接下來的事情,也是十分的簡單了。畢竟……對於自己來說,現在的事情很明顯的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就是了。

慢慢的睜開眼睛,前面的天色已經從白色轉爲了黑色了,不過,從耳邊喧鬧的氣氛來說,現在應該還不是十分遲的樣子啊。而自己也是微微的揉了揉眼睛,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老魚還躺在自己的身邊打着呼嚕,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畢竟老魚來到了這裡已經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了,而且從者傢伙的黑眼圈來看的話,他應該是沒有辦法再堅持下去了纔對,所以……現在纔回睡到幾乎沒有反應。

“好了。”看了一下四周。現在的情況倒不是十分的麻煩。小雪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了,但是……“那隻野獸已經被解剖的差不多了麼。”是的,本來應該再自己前面的那隻野獸是真的被解剖的差不多了,大量的肉塊堆在地上沒有人處理,不,不是沒有人處理,而是還沒有處理把。畢竟從略微有點斷層的花紋上面來看的話,這塊肉也和自己之前見到的那些肉一樣被片的十分的輕薄了,因爲堆在一起,所以自己纔沒有反應過來把,嘛。

慢慢的站起來,注意沒有打擾到老魚,煉纔是朝着前面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去,而走進了之後,煉也是發現這些傢伙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原來是篝火大會麼……嘛,對於這些傢伙來說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啊。”是的,前面的這幾個人在開展篝火大會,嘛,雖然說是篝火大會,但是其實只不過是在一個空地上點上篝火而已,並不是什麼十分拿得出手的事情,但是更重要的是……現在基本上每四個人身邊都已經有一個火鍋在煮着那隻野獸的肉了,而且從旁邊堆着的肉來看的話,小雪不僅僅是把那隻自己解決掉的野獸的肉片出來,還把另外的一隻野獸的肉給片出來了吧。

“喂喂喂,你們這些傢伙,還真的沒有義氣啊,是不是忘了我啊。”大聲的朝着前面的這些人說道,自己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真是的,這些傢伙還真是的“見色忘義”啊。不過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大概在這頓美食麪前也會放棄所謂的義氣吧。

“嘛嘛嘛,叫你也沒有醒,所以我們先吃了啊。這個給你。”而在不遠處的王宇看起來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啊。雖然那個似乎他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比起已經自己來說,王宇似乎並沒有傷到肌肉,而只是體力用盡而已。

嘛,說來還好吧,畢竟如果就連王宇也變成自己的這個樣子的話,那麼對這隻野獸有着經驗的人就只剩下小雪了,而自己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老魚的面前,小雪大概也是不會自己承擔下尋路人的職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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