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物的引導下,我也激發出稍許潛力,費勁的坐了起來,左右看了一下。
大熊枕着幾棵被壓倒的大樹正在昏睡,貝蒂在它旁邊因爲香草的原因而含混不清的說着夢話。
嗯!看來一切正常,大家都沒事。
我接過剎那遞過來的霹靂烤兔腳,祭起了五臟廟來。
我吃了幾口,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麼。
“少了什麼呢?”
“少了一點鹽,烤野兔有點淡。”剎那說道。
“我不是指食物。”我環繞四周,點了點人數。三人一熊,好像少了一個人啊!
“少了誰呢?”
“楊森被魔女捉走了。”剎那含着兔肉的小嘴含混的說道。
“咦!你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早問,再說你不是也沒發現嗎?”
我重重的拍了拍額頭,竟然會犯與剎那同級別的錯誤,這是不是老年癡呆症的前兆啊?
楊森在我眼中一直是最頑強,最難死,最不容易出意外,蟑螂小強一般的存在,所以從沒把出意外與他聯繫起來。
“小強怎麼可能會出事啊?”
“這不很明顯嘛!你又不是沒見到魔女在做什麼?”
對了,魔女說她要男僕,與她接吻便會結下主僕的契約。楊森那個笨蛋一定是被美色迷惑和魔女結上契約了。
睡美人貝蒂在和煦陽光的照耀下,如同春日百合一般的幽幽轉醒了過來。但晶瑩的藍瞳一遇到我的目光,立刻便羞赧的低下頭去了。
看來昨晚她也經歷了一個“好夢”。
“蘭斯,幹嗎這樣看我?”貝蒂低我說道。
呃!……你低着頭,也知道我在看你嗎?
“大概他又在想你的**了!”剎那毫不避諱的說道。
“呃!”貝蒂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驚訝。
“不是**,只是半裸而已。”我急忙解釋道。
“啊!”貝蒂低聲驚叫起來,繼而紅着臉低聲說道:“難道昨晚的事是真的?”
我終於站起了身來,撕下一隻兔腳,遞到了貝蒂手上。
“我不知道你昨晚夢到了什麼?但那全是魔女製造的幻覺。”
“哦!……”貝蒂靜下心神,沉默的咬着食物,下意識的說道:“如果一直生活在夢幻中也不錯啊!”
生活在夢幻中,也許真的不錯。但夢就夢,無論多麼的美好,多麼的長久,也總會有醒來的一刻。
與其那時才發現自己是被騙的,倒不如一直用心體會現實中的苦辣酸甜,珍惜每一個會心的微笑,體味每一滴真實的眼淚。
中午時分,大家都恢復了過來。我們圍坐在草地上,討論下一步的行動。
“我想首先應該救回楊森。”
大熊撕扯着一隻生野豬,擺動着肥厚的熊掌贊成道:“雖然那傢伙很討人厭,但旅隊裡少了他,讓我很不自在。”
貝蒂斜偎在我的身後,躲避着弟弟撕扯獵物時四濺的血點。
“我也同意,夥伴是最珍貴的。”
剎那也在撕扯着同一只野豬,享受着今天的第N頓午餐,她好像從清晨開始嘴巴就沒空閒過。
本來這小丫頭也想跟大熊一樣嚐嚐生肉,體會一下原汁原味的感覺。但我害怕這會激發她的野性,便好心好意的騙她說,“吃生肉後,嘴巴上會一輩子留下血腥味。”
“哦!……”剎那毫不在乎的應付了一聲。但當生肉放到她的脣邊時,她突然問我道:“蘭斯,喜不喜歡血腥味啊?”
“我又不是吸血鬼,怎麼會喜歡那種噁心的味道。”
“哦!……”
這次剎那回答的很認真,然後便細心的用雷術烤起了肉片來。
“可是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魔女和楊森。”剎那說道。
我敲了敲腦袋,這還真是個問題。這片樹林很廣闊,而且迷霧濛濛,要在這裡找一個會騎着掃把飛的魔女還真是不容易。
“所以說啊!蘭斯,遇到這種情況都要怪你。”
“咦?!怎麼又把帳算到我頭上了?”
面對剎那莫名其妙的指責,我頓時摸不着頭腦了。
“如果你不將小黑送回幻界,它現在一定可以嗅到香草的氣味。”
嗯!還真是這樣啊!剎那在指責別人的時候,頭腦偶爾也會變好。
“所以啊!全怪你,全怪你。我的小黑好命苦啊!……”
“好了,好了!吵死了,你是喜歡在菜市場上拉家常的歐巴桑嗎?”
“討厭!我正在培養自己母性的一面,你不要老打擊我。”
剎那這永恆的蘿莉竟然要培養自己的母性,這好像是夏蟬要研究冰雪一般。
“好了,別吃了。吃了這麼多人,你也不嫌累。”
對於剎那的黑洞胃,我已經漸漸的習慣了。所以現在我勸她停止吃東西,都是以下巴肌肉會疲勞這類的理由來勸說她。
“我正在做運動減肥呢!”剎那含混的說道。
以吃東西的方式減肥,這怎麼聽起來像潑油止火啊!
“好啦!少女,真正想減肥的話,就跟我去巡查一下週圍。”
剎那裝作沒聽見,繼續吃。
我無奈的走過去,抓小雞似的將剎那提了起來,掂了幾掂。
“果然變重了,再這樣吃下去體重會超過大熊的。”
“咦!不會吧!”
我說完不負責任的危言,向着樹林深處走去。
“喂喂!等等我啊!”
無論什麼時代,男人和女人們都在延續着各自不變的執著。
男人永遠無法放棄爭霸的野心;而女人則永遠無法停止減肥的行動。對於男人來說,自己永遠沒有不行的時候;而對於女人來說,自己則永遠沒有苗條的時候。
於是太陽在起落,地球在轉動,男人在戰爭,女人在減肥。
執念啊!……執念!人類真是一種頑固的生物!
“蘭斯,我是不是真的變胖了。”
這是剎那第1001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我的耳朵已經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