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駕馭的地獄犬飛奔而來,兩側的腦袋向前一探便將我和樹精靈分別叼在口中,晃晃悠悠的飄蕩在半空中繼續前進。
“耍流氓,被打了吧!”剎那盤腿坐在地獄犬中間的腦袋上,陰陽怪氣的盯着我說道。
“哪有?我只不過是不小心被顛飛起來了而已。”
“哦!……是嗎?那我們來聽聽被**猥褻的女受害人是怎麼陳述的?”
夜色在主人的命令下放慢半步,與地獄犬保持在並駕齊驅的位置上。暗精靈如風中手帕般的搖動着小耳朵支唔了好一會兒,才垂着臉將此案做了終結斷定。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大聲的叫了。但下一次蘭斯你想要的時候,請提前告訴我,並請從前面來做。”
“噗!……”我兩眼一黑,喉頭一甜,一道血箭奪腔而出。
暗精靈小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膽了,竟然主動要求我從前面上。我拍了拍因失血過多而造成暈迷的腦袋,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地獄犬的脊背之上。
而莎莉葉正抓着樹精靈在前面引路,周圍的人都一聲不吭,氣氛有些嚴肅。
“剛纔,發生過什麼嗎?”
“沒有。”剎那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莎莉葉有說過什麼話嗎?”
“也沒有。”剎那的小腦袋如同紙扇般的搖晃個不停。
“那我剛纔吐血了嗎?”
“更沒有!剛纔的一切都是你的幻覺,麻煩你不要再亂想了。”
原來如此啊!這就好,剛纔我還以爲莎莉葉轉換性格了呢!
我擡頭觀察了一下月亮的位置,推斷已經行走了大約1個小時的路逞了。但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內我都在幹什麼啊?在我低下頭思索的時候,突然淤積在鼻腔裡的幾點血滴滑落了下來。
“剎那,這是怎麼會事?”我將沾血的手指伸到小丫頭面前問道。
而剎那卻如小麻雀般的跳開了,滿臉噁心的看着我。
“不要靠過來!鼻血男,你可能是貧血吧!貧血就容易引起猥瑣的X幻想。”
貧血還有這種併發症嗎?好可怕,看來以後要多吃點菠菜了。
莎莉葉左臂夾緊樹精靈,騎乘着夜色飛快的穿棱在密林縫隙間,而緊隨其後的地獄犬則以巨大的身體將樹木推倒前進。
“還有多遠?”莎莉葉問話的同時,肋下加了一股勁道。
樹精靈女孩一陣叫痛,指着前方的一片稍顯寬闊的空地說道:“那裡便是路口,停在前面吧!”
這是一片方圓百米的草地,與林地接觸的邊緣如同用刀切一般的平整。四周高聳的巨樹棵棵相連,如同組成木桶的木板一般。
我們幾人停立在了林間空地上,明亮的月光直接投射而下,而且還將我們的影子濃縮到了最小的程度。
“入口在哪裡,趕快打開。”莎莉葉以強硬的手段逼迫女孩道。
“知道了!放我下來,我來施展開門法術。”
莎莉葉耳朵搖晃了幾下,隨手將女孩丟在了地上,接着便拿起弓箭瞄準向她的後心。
“立刻施法,敢有半點耍詐,就讓你橫屍當場。
女孩向前微微走了幾步,跪拜在大地上,櫻紅的嘴脣輕輕的念動着古老的精靈語。魔法的波動漸漸的擴散開,但碰觸到四周的樹木又反彈了回來。
“不好!這是禁錮陣術,我們中計了。”對樹精靈魔法有些熟習的香水立刻感覺到了事態不妙,大聲警告我們道。
莎莉葉最先做出反應,但那卻不是出於本能的避險反應,而是出於職業的殺戮反應。
一隻魔法流細箭飛射而出,刺向女孩的後背。但一陣幻影飄散,跪在地上的樹精靈竟然一瞬間消失掉了。
魔法的波動在圓形的草地來回撞擊迴旋,如同一滴檸檬汁滴入茶水中般的蕩起層層的波紋。
四周的樹木突然從樹冠處發出魔法網絡遮蔽處上空,擋下準備飛衝而出的蒂貝爾。
我隨手抱住了從半空中摔下來的小魔女,一邊躲避着木製的飛矛,一邊向樹精靈女孩消失的位置躍去。
精靈王戒立刻有了細微的反應,銀光開始在那黑幽幽的指環邊緣流動。
果然與我預料差不多,女孩便藏在地下操縱着禁錮法陣。
輕抖左手,荊棘之環聽從我的召喚伸展開來,如同渴望大地養料的根鬚一般迅猛的穿入了地下。
深入泥土中的藤蔓左右探了一下,突然觸到了一具溫熱綿軟的身體。飛刺的木矛突然變的散亂,與此同時我幾乎聽到地底下傳來女孩的矜持的尖叫聲。
操縱藤蔓緊纏住目的,我猛的一發力如同拔蘿蔔似的將對手拉了出來。高揚的藤蔓如同向陽的豆蔓一般蜿蜒伸展向高處,而樹精靈女孩則如一隻豆角一般的倒吊在藤蔓上。
木矛失去主人的控制,瞬間掉落了下來。地獄犬如同剛爬出水面的落水狗一般的抖動了幾下身體,刺在它那堅硬皮毛上的碎屑斷木如同雨滴般的撒射向四方。
但地獄犬對自己巨大的力量無法拿捏,抖散出卻的碎木比原來的飛矛還有破壞力。樹精靈女孩在碎片雨中失聲尖叫着,身體和衣服避無可避的捱上了幾下。
女孩在“咿咿呀呀”的尖叫着,身體上的幾處衣衫破碎滑落了下來。更要命的是她被纏繞着一條腳倒吊在半空中,現在那條清潔修長的美腿便毫無遮攔在暴露在我的面前。
“什麼騎士之王?分明就是一個大**,鬼畜王!”女孩大罵着遮擋着身體的要害部位,但那卻是捉襟見肘,時常可以見到白亮的肌膚出現在明亮的明光中。
莎莉葉舉起了弓箭,不知道是因女孩欺詐她而憤怒,還是因女孩辱罵我而生氣,總之是她想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