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讓我死個明白,請教一下我對手的名字!”
“好!作爲對你這種對手的尊敬,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是……”
法師的名字還沒說出口,一直翻滾在船角的楊森突然站了起來。
“想傷蘭斯和貝蒂,那就先問問我手中的劍吧!”
白癡楊森就喜歡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跳了出來充英雄。他就像是個舞臺上不會看時機的竄場小丑一般,總在關鍵的時刻破壞劇情。
楊森一把將掛在脖子上,如同樹袋熊一般的貝綈揪了下來。
“看我暗器!”
楊森揮起粗壯的大手臂,如同投石機一般的將貝綈扔了過來。
灰袍法師停下了與我的交談,左手撕下了灰布法袍,向着飛來的“地精炮彈”抖手一纏,貝綈便被卷在了法袍之中,接着便飛拋上到了船纜繩上。
楊森絕對是個怪物,不僅身體上怪,腦袋也很有些問題。他有着超級低的智商,但作戰經驗卻呈反比的高。
地精炮彈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楊森早已趁此機會衝到了法師近前。而且在離法師十米遠時,已經高高的躍起,以避免法師有可能釋放的冰環。
一聲撕天裂地的大吼,巨劍如山頭崩塌般的砸落了下來。
完了,完了!劇情發展的也太倉促了。
讓一位狂戰士欺近法師,後果也只有一樣了。
“嘭”的一聲巨響,對撞的衝擊波如同海嘯一般的推散開。
但讓我驚訝的是眼前並沒有飛散出血花,取而代之的卻是如落葉似的冰屑。
法師並沒有按我想像的那樣變成肉餅,而是在很冷靜的搖動着法杖。在他的身前,剛纔的無頭斧戰士竟然站了起來,用雙面巨斧抵住了楊森的巨劍。
這個法師竟然可以操縱傀儡戰士,他真的是法師嗎?
但是在肌肉怪楊森的面前,一切的物理抵抗者都是紙老虎。冰凍的斧戰士因爲剛纔的一擊,手臂部分已經如破冰一般的裂出了碎痕。
楊森因爲這一突發變故沉默了一秒鐘,但馬上便又恢復了低智商狂戰士的本色。他將巨劍交到單手,鼓起左臂的肌肉如同破城錘一般的洞穿了斧戰士的胸膛。
“嘩啦啦!……”一陣響,斧戰士全身的零件如同刨冰一般的撒滿了甲板。
法師趁楊森與無頭斧戰士戰鬥的瞬間,釋放出了一道強力的冰環。冰塊斧戰士破碎的時刻,又一尊冰雕又完成了。
楊森如同一隻被封在琥珀裡的蒼蠅一般大睜着迷糊的眼睛,被凍在了堅實的冰塊之中。
法師發出一陣猖狂的獰笑,舉起魔杖打向楊森的腦袋。眼看斧戰士那悲慘的一幕又要重演了。
“啊!……”兩個緊抱在一起的女孩大叫了起來。
貝蒂是因爲恐懼才大叫,而剎那則是因爲被貝蒂勒痛了才大叫。
“嘭”的一聲巨響,冰塊如同刨冰般的四處散落。
“哈哈!……啊!……”猖狂的法師剛將嘴巴咧到最大的程度,想要舒暢的大笑一場。但冰屑散盡後的一幕,卻讓他如同吃了蒼蠅般的難受了。
冰塊碎盡,但那顆愚蠢的腦袋還好好的擺在上面。楊森向我眨眼笑了笑,以表示自己的智商並沒有因爲冰凍而提高几分。
“喀嚓嚓”一陣碎裂聲,封住楊森身體的冰塊立刻如同魚鱗一般的破碎散落了下來。
楊森那一身與智商絕對不相襯的,近乎完美的肌肉完全的展現了出來。
這個肌肉白癡竟然憑藉着自己的身體機能,戰勝了強力的魔法。他到底是個什麼級別的怪物啊!
“蘭斯,這身肌肉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有些心動了?”楊森如健美運動員般的舉起雙臂,做了一個顯示肱二頭肌動作。
我耷拉着眼皮,上下打量了他兩眼。
“還行!肉質比較結實,是做牛排的好材料。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穿點什麼啊?”
雖然完美的肌肉爆碎了對手的冰凍,但卻保護不了他的衣服。現在的楊森的外表正如他的大腦一樣,完全處於裸奔狀態。
“啊!……小孩子,不要看不好的東西。”貝蒂用力的閉緊眼睛,並用雙手死死的捂住了剎那的雙眼。剎那則無奈的抄起了雙手,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對食物的外表形態是很有研究的。”
小丫頭還真是白的可愛,竟然用食物理論將這個污濁的世界淨化了。
但楊森卻沒有這種覺悟,他不僅沒有半點羞愧的感覺,反而想撲向驚恐中的貝蒂。
爲了避免因爲出現過多的露點場景而使我的冒險故事被封禁,我決定淨化這個世界了。趁着楊森還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我飛起一腳將這有傷風化的暴露狂踢進了船艙。
楊森如土豆一般的滾落進了船艙底部,然後發出一系列的撞擊聲,就如同打保齡球時的爆炸式全倒聲似的。
最後一聲巨響,楊森徹底的落底了。這時的法師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但他的臉上還明顯的寫着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時我纔看清這位法師的全臉,年齡應該與我相仿,但他的身上卻有着與之不相襯的提前衰老的跡象。散亂的長髮是年輕的火紅色,但髮根卻是蒼白的顏色。面孔的皮膚清潔細嫩,但眼角卻有深深的皺紋。尤其是兩隻眼睛竟然如燈籠似的燃燒着人造的光芒。
這張臉似曾相識,但卻一時又記不起來了。但這種面部的特徵,我卻知道來歷。
“你不是人類法師,你是亡靈巫師吧!”我冷冷的指出了對手的底細。
所謂的亡靈巫師,實際上是人類對亡靈族中的墜落法師們的稱呼。他們曾經都是優秀的異族法師,但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比如渴求力量,急於報仇,受人排擠,或者是吃飽了撐得。
他們選擇了一種很不光彩的方式來得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