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觀衆看到兩個人的反應,聽到兩個人說的話,俱都一愣。
剛纔他們跟着享受那裡青山、綠水、白雲、炊煙,以及兩個人幸福做飯時候的溫馨,哪想到風雲突然變幻,飯還沒吃呢,出情況了。
聽那話裡的意思,岸邊的熊是別人養的,負責偵察。
也就是說平和的氛圍沒了,要換成慘烈的戰鬥畫面。
“誰呀?天都快黑了,明天再打不行啊?”有觀衆不高興了。
“我這都端起碗了,等着和他倆一次吃,還有我妻子,準備共同體會那種情懷,真讓人討厭。”
“哪個神國的隊伍?讓他們等半個小時唄,餓着肚子怎麼打?太沒有騎士精神了。”
“他倆的身上還有傷,恢復恢復的,你們怎能這樣殘忍。”
觀衆們暫時沒見到人,但相信兩個人不會判斷錯,便跟着抱怨。
在公孫慕容把木排往另一頭的岸邊靠時,有熊的岸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身影,他們穿着叢林迷彩裝,腳上是軍靴,臉上也塗着迷彩油,背後有揹包,腰間別匕首,手中持金屬弩,弩上有瞄準鏡。
一共四十九個人,一個個面無表情。
“他們是誰?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尤其是那大冷臉,讓人有種扇幾下的衝動,好好的飯不讓吃。”外面的娜拉莎見到這羣人出現,問。
莒落鐸羌官長和司令虞宕禾的表情嚴肅起來。萆得慕恩也跟着目光一凝。
“誰告訴一聲,他們啥身份?”娜拉莎催促。
虞宕禾開口:“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個神國,他們是傭兵組織。專門在訓練之地接活,他們叫羽芒。”
莒落鐸羌跟着說:“就是他們,他們最擅長冷兵器格鬥,估計是有人拿錢僱傭了他們,至於他們怎麼那麼快找到人的,或許……在羣山中有他們的基地。”
“哦,羽芒。羽毛的鋒芒,有多厲害?”娜拉莎又問。
“呵呵。多厲害?反正你們家的兩個人是死定了,四十九個人,其實根本用不上,他們出一小隊七個人足夠了。”萆得慕恩又一次幸災樂禍地出聲。
過來交好公孫家的幾個家族中的人有個站出來。對娜拉莎說道:“羽芒是個傭兵組織,在外面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只在訓練之地接任務,別人想要讓他們做事,需要在那裡進行聯繫,同時用那裡的積分和東西來支付。
按照我瞭解到的情況,他們派出來一個小隊的人,也能幹掉默默軍團的預備隊幾百人,如果說在這個不準特別厲害的高手出現的‘戰場’上。誰晚上能夠獵殺翼斬獨眼蟒而不減員,就只有他們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併爲裡面的兩個人擔憂。
娜拉莎吧嗒吧嗒嘴:“嘖嘖。何必呢,大家快快樂樂地過日子不好嗎?最起碼先讓人家把飯吃完啊,四十九個人站在那不動,還不擔心他倆靠到另一邊岸去,說明什麼?說明另一邊的岸上也有他們的人。”
她話音一落,裡面的公孫慕容又划着槳把木排移回河中間。還把用來當錨的石頭扔水裡,停住。不往下走了。
“不搭理他們,吃飯。”穩住木排的公孫慕容招呼一聲,端起碗開吃。
娜拉莎也跟着吃,但速度不快,吃快了對胃不好。
果然,另一邊的岸上也出現了四十九個人,同樣的裝扮,面無表情地看着河中的木排上兩個人吃飯。
觀衆們嘆口氣,希望不要立即開戰,等兩個人喝幾口熱湯的。
有觀衆趁着暫時的寧靜把羽芒的資料發上來,與不瞭解他們的人共享。
有人看着資料念:“凜冽萬年霜,血河千古長。生死不過剎一徨,來世再爭桑。飛鳥枉,夢黃梁,殘劍應合斷刀旁,折翅莫言傷。何事奪盡天下光,羽芒。”
“什麼?奪盡天下光?太裝~逼了,明天我弄塊布,把眼睛一擋,什麼芒?”有人登時罵起來。
“可是人家有這個實力,羽芒所接的任務,沒有完不成的,尤其是殺人,只要出得起價錢,被指定的人必死,無論躲到哪,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保護。”有熟悉情況的人說道,然後嘆口氣,覺得公孫家的兩個人完了。
娜拉莎旁邊的一衆人露出無奈的神情,萆得慕恩也沒有什麼高興的樣子,他皺眉頭,說道:“至於找羽芒嗎?贏了,總覺得勝之不武。你放心,估計家族那邊和神國的高層人物會考慮一些情況的。”
他安慰起娜拉莎。
娜拉莎左右看看,卡着腰說道:“你們啥表情啊?還有你,萆得慕恩,我家的兩個人保證得死唄?不就是羽芒嗎?切!別人說他們厲害,他們就厲害?還什麼生死不過剎一徨,那他們怎麼不自殺,來世再戰唄,我跟你們說,聽起來越是壓韻的東西,其實就越說明他們不行。”
虞宕禾司令理解似的點頭,對娜拉莎說:“我還能說上幾句話,到時我找戰友們,聯合起來跟相關的人談談,不管怎樣,你們家的兩個人的能力是不錯的,若是遇到的只是一隊羽芒,還真能逃掉,即使重新來過,他倆好好訓練訓練,相信實力會很快恢復。”
“謝謝哦。”娜拉莎絲毫道謝的樣子都沒有。
裡面的二人依舊在吃飯,岸上的羽芒一副等待的模樣,看上去很有騎士精神,或許也是讓兩個人當個飽死鬼,把這頓飯當成斷頭飯。
“明天咱倆還是進樹林吧,在水上附近找能當調料的東西太少,我想做水煮魚,但是沒有豆瓣。”娜拉莎吃着魚皮,跟公孫慕容說。
公孫慕容嚐嚐大腸,點頭:“確實,比如炒大腸用的辣味的東西,不正宗,相信山裡應該有更好的,這麼大的地方,物種要是不齊全,說不過去。”
聽着二人聊吃的,還說明天進山,觀衆們實在不曉得該如何評價了,難道是笑對生死?
在別人等着二人被殺掉時,二十分鐘過去,他倆吃完。
娜拉莎看看多腳針尾癩的皮,說道:“可惜這張皮了,好再它的尾巴能拿走。”
“沒辦法,誰讓他們人多,還拿着弩。”公孫慕容同樣露出惋惜的神色,之後說道:“走吧,以後再找回場子。”
“是呀,人家出來一次,總要讓人家有個收穫,這麼多人,皮就當成給他們的好處吧,走嘍。”
娜拉莎也說了一句,在‘噗嗵’聲中,兩個人扎進水裡。
岸上的人連忙跳下去,到木排的地方把木排給弄到岸邊,之後警惕分散開,警惕地觀察起水面和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