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默默軍團預備隊圍剿公孫慕容他們時,觀衆們看到的是那一男一女配合默契地幹掉一個又一個的默默軍團人,跟戲耍似的。默默軍團的人在後面被一次次算計,感覺上除了頑強點,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但昨夜預備隊二隊的人針對萆家千人隊伍的攻擊,使觀衆們知道了他們有多厲害。
二隊的二百人,在萆家隊伍快速按照之前吩咐下來的方位快速挺進時,於某一山頭跟對方偶遇。
說是偶遇,其實也不正確,萆家的隊伍出發的時候有影像,默默預備二隊的人正是在別人評估了影像,又下達命令後出發的,他們的目標便是萆家的隊伍。
只不過隊伍是移動的,誰也不曉得一個隊伍最後能跑哪去,只能進行大概的猜測,如可能走什麼路了,或者是遇到了敵人行進後留下的痕跡。
痕跡沒遇到,猜測中的可能會相遇的地方也錯了,但對於默默軍團二預備隊來說,目標沒變。
雙方都有人點火把,位於隊伍的最前面,負責照亮,並開道,爲後面的隊伍提供方便。
兩邊的人在一個山都遇到,看到對方火把的時刻,距離已經不到兩千米。
萆家的人看到火把,首先喊:什麼人。
默默軍團預備二隊的直接把火把熄滅,二百人成戰鬥隊形圍上去。
“敵襲,小心。”萆家的人發出警報。跟着熄滅火把,一羣人手上拿着武器,在漆黑的樹林中驚恐地四處看。
默默軍團的人分散開。一點點靠近,有四個位置上的人把火把插到一棵樹旁邊,點燃,人則躲到樹後面。
登時一片箭雨落下,萆家下血本了,從軍隊換來不少弓和箭。
射來的箭或從樹旁飛過,或扎到樹上。看上去很壯觀。
但他們沒射到人,火把上倒是被射掉不少東西。火星濺到旁邊。
在萆家人還等着敵人出現時,默默軍團的人在旁邊稍微觀察下箭射來的軌跡,張弓,瞄着大概的位置展開反擊。
一聲聲慘叫在樹林中響起。有更多的箭胡亂地射過來,還真有人蒙到了,一個照面居然射四默默軍團七個人,射傷了十二個。
可惜無論是被射死還是被射傷的人,皆喂發出叫喊聲,反而有人順着這次的大概位置,和弓弦顫抖時候的聲音,再次反擊,萆家又響起很多叫聲。還有腳步聲。
在漆黑寂靜的叢林中邁開步跑,分明是在檢驗默默軍團的平時訓練,於是哪裡有腳步聲。默默軍團人的箭就飛向哪個地方。
在箭於箭的一次次交鋒時,默默軍團的人完成了合圍,雖說人比對方少,接着從各個方向朝着萆家弓響起的地方,明顯有腳步聲的地方射箭。
若是萆家的人一直保持着反擊的狀態,朝着四下裡瘋狂射擊。他們其實並不吃多少虧,他們人多。再聽着對方的弓弦聲,蒙一蒙,絕對能給默默軍團帶來不小的損失,像先前一般。
問題是他們在互射的時候,心中恐懼,總認爲敵人有很多,而且敵人不但箭射得準,自己一方的反擊對敵人還未造成任何的傷害,因爲沒聽到慘叫聲。
所以他們怕了,慌亂地躲避着,也不管身邊是否有各種帶刺兒的植物,反正趴下就覺得安心。
萆家的指揮人員是經過意志考覈的,他不怕,他大聲地喊着,要人順着他指示的地方一同射箭。
還有二十六個跟他一樣的人,同樣在各個地方叫喊,組織隊伍。
喊一嗓子沒事,喊兩嗓子運氣好躲開了箭,持續叫喊,默默軍團的人不可能給他們那麼多次活下去的機會,哪怕他們喊完就換地方,依舊相繼被人射殺。
萆家的人發現指揮的人死了,更害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裡,他們開始逃跑,隨便找個方向,儘量讓自己的腳步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樹林不是平地,也不是人造林,在看不見周圍情況的時候,受傷是難免的,有那大刺不小心被紮上,人立即發出一聲叫喚,隨後是默默軍團射來的箭,被射中又沒死的會大聲喊,沒被射中卻覺得危險的跑得更快,然後碰到了更多的阻礙,受更多的傷,發出更多的聲音。
二十分鐘都沒用上,一千人的隊伍崩潰,萆家的人有的爲了提高逃跑的速度,把武器都給扔了,還有的居然喊投降。
扔掉武器的人跑的速度是快,投降的,顯得很可笑,在這裡投降有用嗎?被人家很利索地幹掉了。
一個隊伍在戰鬥中發生潰逃,無論有多少人也沒用,默默軍團的人追殺了三個多小時,這才重新回來,把死掉的自己方人的二十九具屍體收好,來不及去仔細搜索戰利品,他們匆忙撤退。
因爲一直防備他們的那個地方的敵人正規軍來了,五百人的隊伍,打着火把衝過來。
默默軍團的人不想在自己相對疲勞的時候跟敵人的正規軍接戰,哪怕每個人的個人戰鬥素養要高過對方的軍人。
就這樣,一場遭遇性質的伏擊戰結束,萆家逃脫了二百七十個人,人人帶傷,默默軍團預備隊二隊的人死掉二十九人,觀看的觀衆知道,其中有十五個人是被萆家通過考覈的人給幹掉的。
而萆家通過考覈的人跑回去四個,二十三個人死了,其實他們能活下來更多,但爲了幫助其他人逃跑,他們選擇斷後狙擊,同樣聽聲辨位,有時他們專門躲在樹後不跑,等默默軍團追趕的人從旁邊過去,在於後面聽着動靜放冷箭,這才讓隊伍活下來二百七十人,否則要死掉更多。
一場夜間遭遇戰,萆家損失慘重。
他們與軍隊匯合時,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已經把剩下的十六個默默軍團預備隊的人性命收割了,天亮了。
兩個戰場上的戰果,讓觀衆一時間無語以對。
一邊慢慢咀嚼着敵人攜帶的食物,一邊相互爲對方抹藥的公孫家的兩個人看上去很慘,不用說別的地方,光臉上就有好幾道口子,有被樹枝刮的,有被毒蟲咬到瞬間腫起,自己放血治療時留下的,還有躲避敵人的箭不及時被蹭的。
那些口子有的翻看,像小嘴兒一樣,有的變白,看上去是癒合了,其實裡面有膿。
兩個人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沉默着,與另一邊呲牙裂嘴喊疼的萆家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