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來自格爾斯公國的七艘戰鬥術法飛船飛得很低。
他們聽從了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勸告。
一被這種波紋覆蓋,術法飛船便失去了動力,直接掉落到地上。
所有的術師、大術師和地術師皆是無法掌握接觸術法波動。
最典型的禁法領域所產生的效果。
真的有人捨得花錢布置啊。
飛船中的娜拉莎皺起眉頭:“天地不歸我掌控了,有三百一十個人在埋伏,就不能讓我過點安穩的日子,是吧?”
她周圍的人全在看她。
他們心中想的是,你既然無法掌控天地,又怎麼知道的有三百一十個人在埋伏?
只有公孫慕容坦然,娜拉莎不是平常的孩子,她的天賦有時候讓自己都羨慕。
遺蹟中有無數的好東西,全屬於她。
她睡覺就可以提升實力。
只要在她身邊不想着欺負她,你便會感到快樂。
絕對是屬於靈魂層次的影響,感知又算什麼?
若不是自己的靈魂強度夠厚重,按照智能管家的說法,自己在打開棺材的一瞬間就會成爲她的奴隸。
那時誰還能教導她?
她或許會變成一種恐怖的存在,迷失了自我,以年幼的衝動去接觸、掌握生靈。
這,或許便是命運。
我遇到了她,她遇見了我。
靈魂,誰也不比誰的弱。
當然,公孫慕容從沒有把娜拉莎當成對手,他一直認爲,娜拉莎就是他的一切。
那麼此刻……娜拉莎很乖巧地站到自己的慕容哥哥身邊。
因爲她察覺出來,戰氣和術法波動被限制,內力卻沒被禁止。哈哈,慕容哥哥無敵啦。
“果然吧,多會一種本事也會多條活路,所有人向我的慕容哥哥聚集,下船,結陣。”娜拉莎揮舞起手中的粒子槍,發號施令。
一直不願意站到前臺的公孫慕容此刻也不得不爲了羣體的利益,而進行一些改變。
當娜拉莎的話音落下時,他的內力體現出來。
在別人的眼中猛然出現了二十個公孫伯爵,每一個公孫伯爵的身形都是那般飄忽。
在大家能力體現不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公孫伯爵這樣的狀態,相當於一針強心劑。
衆人馬上涌出飛船,跟其他六艘飛船上的人匯合。
第一艦長還處在震驚當中。
輕聲自語着:“這……這就是向陽花徽章擁有者的實力麼?當萬花凋零,她仍然綻放。”
他旁邊的一個地術師聽到了他的話,跟着感慨道:“或許是吧,壓力千萬重,依舊向陽生。正如傳說中說的,不是誰都可以擁有向陽花的徽章,她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身份,還是一種實力和意志。”
公孫慕容沒去管別人如何評價他,他揮舞着寶劍,讓身影組成個大圈,把所有人圍繞在當中。
看到還有人可以發揮出強大的能力,全部的格爾斯公國的人安心了。
尤其是要參與選拔的小寶寶們,他們之前嚇壞了。
在學院被稱爲天才而生活的他們哪見過這種情況啊。
有一半的孩子最初哇哇大哭,在被大人勸慰和恐嚇後變成抽噎。
此刻他們又露出笑臉,眼淚還在臉上掛着呢。
娜拉莎顯得非常無奈,忿忿地說道:“我要是和這羣孩子配合戰鬥,我會先哭死。
真應該把他們扔到祈水城的沙漠裡過上半年,讓他們懂得,在沙海里生存,不相信眼淚。
沙獸難道會因爲你哭泣和幼小便不吃你嗎?
那些冒險者的眼中哪裡有憐憫?要麼謹慎地交易,要麼一方陳屍沙海。
真是幸福的寶寶們。”
“娜拉莎,我的好夥伴兒,以後我想去沙漠。”露西婭不僅不怕,還非常向往。
“好的,殺幾次人你會習慣的,我保護你。”娜拉莎對被她認可的人一直不錯。
露西婭高興不已,果然是好夥伴兒,但她還要問:“現在呢?”
“等等看唄,絕對不是針對我們的埋伏,我們讓開了。”娜拉莎判斷道。
實際情況跟她說的一般無二,若是他們不轉向,也會遇到攻擊,而且比眼前遇到的更猛烈。
誰讓他們派出了那麼強大的護衛陣容呢。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有的人就是要逆天,愣是讓隊伍改變路線了。
當然,即使不改變路線,伏擊的一方也未必是勝利的一方,戰爭從來沒有絕對的輸贏。
而有錢在一定程度上的確代表了強大。
杜波依斯公國的二十艘戰鬥術法飛船砸落下來,當場就有一半的飛船直接報廢,但是沒爆炸。
因爲這是禁法和禁戰氣的領域,爆炸的能量的禁止。
從破損的飛船中衝出無數個戰士,即使是報廢的飛船中也有強壯的人揮舞着武器奔向敵人。
迎接他們的是‘嗖嗖’響的箭雨。
很明顯,伏擊的人準備得更充分。
杜波依斯公國的飛船上同樣準備了弓弩,只是數量少了一些。
漫天的箭矢在飛舞,杜波依斯公國一方的人頑強地抵抗着。
一個個人倒下,但還是依靠人數進行反衝鋒。
公孫慕容這邊的隊伍離那邊有三公里的距離,小孩子本來是看不到的。
但公孫慕容刻意打開遠程時時錄播裝置把影象放給小孩子們看。
那每一次怒吼、那每一回的結陣衝鋒、那揮舞着的兵刃、那插入身體‘呲呲’穿着血的三楞箭,俱清晰地展現給公國的孩子們看。
這是一場小規模小範圍的戰爭,可它依舊是戰爭。
衝鋒的身影在陸續倒下,對射的勇士即使面對飛來的箭依舊在瞄準,穩定地發射。
鮮血染紅了大地。
有的孩子又被嚇哭了,有的寶寶咧着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所有小於十歲的孩子裡,只有娜拉莎一臉平靜。
沙漠短暫的賣水生涯教會了她太多太多,只有自己強大才有幸福的生活。
“爲什麼,爲什麼?”經歷過被伏擊的露西婭依舊想不通。
“敵人有了援軍,四百人,列陣過來,一半在杜波依斯公國左前,一半……在我們身後,準備戰鬥。”
娜拉莎的感知一直沒有消失過,隨的她的話音響起,拿着盾牌和弓弩的戰鬥人員立即就位。
拿着長槍的人也在瞄準。
拿着二十把手槍的人躲在盾牌的後面,一會兒要是近戰的話,他們衝出來便可以給敵人很大的殺傷。
反正大家都沒有戰氣和術法了。
所能比較的就只有身體的強壯程度與盔甲和武器的品質。
顯然,他們很強壯,手臂也有力量,還進行過簡單的試射。
只要到時穩定發揮,則必然能夠瞄準對方的腦袋。
娜拉莎和露西婭把參加選拔的孩子們又都趕進了飛船裡,二人探出半個頭,用粒子槍瞄着外面。
只有公孫慕容拎把劍,一動不動地站在當地。
他還真不在乎敵人的肉搏與冷兵器的使用。
他往那一站,所有人便安心下來。
很快,在背後埋伏的二百不曉得哪個地方的伏擊者顯現出了身影。
“準備,距離一千五,瞄準。”公孫慕容臨時指揮,他拿了一個測距望遠鏡。
他提供的槍其實可以打兩千米的,有效殺傷範圍。
但他還是擔心使用者的手臂力量不夠,太遠攻擊的話會浪費子彈。
那槍上同樣有瞄準鏡,到了一定距離之後,只要震動幅度不大,絕對可以打準。
這個時候想看一個隊伍如何是最好的。
格爾斯公國派來護衛的人絕對是精銳。
隨着公孫慕容的聲音傳來,十個趴在地上的人同時放緩呼吸。
盾牌手調整位置,弩手平端手弩,弓手半開,斜上預備。
術法職業者全部找到安全的地方躲着。
如此的隊伍,相信無論是哪一個種族的戰爭中都是敵人所不願意面對的。
強或不強先不用提,紀律性已經讓人知道對手是什麼樣的存在了。
“距離一千二,長槍手預備,單發點射,自由攻擊,三,二,一,開火。”公孫慕容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起伏,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清晰。
‘啪,啪,啪啪’長槍手攻擊了,強大的臂力讓子彈從擊發到飛出槍口,槍都沒有任何顫抖。
對面幾乎同時倒下十個人,不是那種捂着胸口身體後仰的姿勢。
而是在衝鋒的時候瞬間就趴下了,一個跟頭就栽到前面,這纔是真正的槍戰場面。
不像公孫慕容從智能管家那裡看到的古老的電影片段時的樣子,那屬於藝術渲染手法,跟實戰是兩回事兒。
突然倒下十個人,並不曾讓伏擊的隊伍速度減慢,反而是刺激得他們奔跑起來更加拼命。
槍聲持續響起。
拿槍的人明明從瞄準鏡中看到敵人越來越近,但仍然穩如山巒,甚至已經失去了個人的情感。
在他們的心裡只有瞄準、發射、再瞄準、再發射。
公孫慕容露出了笑容,他喜歡現在的隊伍,更感激格爾斯大公。
即使他心中有那麼一點不願意承認的歸屬感,卻也不得不道一聲喝彩。
格爾斯大公看樣子是真的重視這羣孩子,關愛孩子的種族,從來不是柔弱的種族。
懂得守護和眷戀,纔會有真正的目標和理想。
躲在飛船中的孩子們不哭了,他們小心地透過窗戶向外看,看到了自己一方,格爾斯公國的防禦陣容。
看到了一動不動等待命令的戰士,他們安心了。
“大公爺爺果然派出了最強的隊伍。”娜拉莎讚揚一句。
“是呀,爺爺說,公國的希望,放到我和其他寶寶們的身上,護衛真的很穩,對方已經倒下六十多人了。”露西婭跟着說道。
“六十七個,六十八,七十,距離最近八百六。”娜拉莎說着話,按下了粒子槍的發射按鈕。
對面一個衝在最前面,竟然可以用盾牌揮舞着擋子彈的人,連着盾牌和腦袋被穿了個洞,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