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來話,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盯着賣東西的人看。
“要什麼技術?”攤主反問。
“基因藥劑技術,包括增加人壽命的、增加人爆發力的、增加人腦細胞活力的、增加人耐力的等等,都要,要最好的,不是給普通人用的。”
公孫慕容儘量把語氣放平緩,好讓自己被別人看着的時候不顯得那麼激動。
攤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那想了想,而後搖頭:“沒有最頂級的,最頂級的基因技術我收不到,只有次一級的,六卡級別,你想要的應該是七卡皇家級,那只有少數人才能注射的,當然,還有據說已經研究成功的八卡級和正在研究的九卡級。”
攤主遺憾地說完,又介紹:“看看別的吧,如果你們想要一支七卡級的藥劑,我還是能弄到的,沒有技術,有成品,六十萬億一支,要麼?”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登時呆了,六十萬億?真是拿錢不當錢看,自己二人好不容易賺了兩千多億,以爲很多了,哪知道買一支藥劑要六十萬億,不愧是皇家級的,一般人用不起呀。
但二人並不失望,他們沒打算買七卡,至少現在不指望能買到,六卡的也行啊,絕對比他們賣給自己銀河文明的那幾支限量的強,那幾支買回去根本不是給人用的,一律送到研究部門,成果還是有的,只是沒有技術支持,所以進展不大。
“六卡的全套基因技術多少錢?”公孫慕容又問,他怕對方又說出個天價,他上哪弄錢去呀。
他回到家中只要顯露出身份,可以調動很多金錢,問題是銀河文明的錢不可以直接換成胡尋度利帝國的錢。胡尋度利帝國的卻可以直接換成銀河文明的。
銀河文明只能賣一些原材料給胡尋度利帝國,從而在被壓價的情況下,換到可憐的一點錢。用這個錢再買胡尋度利帝國的成品,誰讓人家技術高呢。明明知道被宰了。還要捏着鼻子認。
攤主搖頭:“技術有,但不換錢,換東西,你們有什麼東西?”
“你要什麼東西?宏查要嗎?”公孫慕容指着那個小電飯鍋大的一塊軟鑽石問對方,即使對方也賣,但公孫慕容還是覺得對方應該會買,軟鑽石可是硬通貨幣,用在戰艦和飛船。以及需要快速散熱的東西上。
“呵呵,你們想拿宏查來換六卡的全套基因技術?”攤主笑了兩聲,問道。
“是,可以嗎?”娜拉莎有點緊張地追問。
“可以,一共是涉及到人體的基因技術三十六種,每一種十萬噸宏查,你們要多少?”攤主點頭,然後說出一個數字。
這數字無論對他,還是對別人,都是不願意想象的。太多了,不是說宏查值錢,而是產量少。有價無市,少量的能交易到,但論噸算的,實在是難上加難,更礦石萬噸級的。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沉默了,他們懂,這個價錢是虛高,高出多少?至少應該高出十倍。
可是高又如何?好歹他兩個還有機會買,銀河文明那邊即使把軟鑽石攢夠這些。也沒辦法到這裡來買。
十萬噸一種,一艘主戰艦才三克到三點五克。按照奢侈點的方式放,放五克。那就是二百億艘主力戰艦的使用量,僅能換來一種,一共三十六種,七千二百億艘的戰艦用量,天價。
兩個人跟攤主一對話,另一邊星球上的人動起來了,他們努力地分裂可以產生軟鑽石的生物細胞,加大力量培養,哪怕放棄別的方面的營養液,也要供上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需要。
因爲他們知道,技術到手的話,不止是銀河文明能用,公孫世家能用,他們同樣能用。他們現在的壽命已經很長了,但誰不想再增加一些壽命?活着才能看到世界的美麗,沒有什麼事情比這更重要。
公孫慕容沒有直接說買還是不買,他繼續問:“五卡到一卡級別的呢?”
“呵呵!”攤主又笑,說道:“不賣,但你們要是買六卡的,我可以送給你們從五卡到一卡的。”
“可是我們買不起。”娜拉莎說一句,她其實能買得起,現在集中一下所有的軟鑽石,然後加大力量培養,還有六百天的時間呢,大不了她和公孫慕容就先在這裡住下,在東博譽議員家住下,六百天能培養出多少那種生物?輕鬆就湊夠了。
她現在主要考慮的是睡覺的問題,已經到時間了,但她還不困,一點要睡覺的意思都沒有,她在納悶的時候,也期待着別正好等到關鍵的時刻她得回去睡覺,那可就耽誤事了。
“呵呵!”攤主還笑,似乎他就喜歡這麼笑,笑完,說道:“想買低級的可以,先從一卡的賣,一種一百億信用點,買多少?”
他也是覺得對方兩個人買不起六卡的,那麼多的宏查顯然是不現實的,他等着對方講價,或許能便宜一點,要不用其他的東西湊合到一起交換也行,反正那技術又不是賣一份就沒了,只要有人買就行。
他甚至懷疑過兩個人的身份,但即使兩個人會把技術弄出帝國,賣到更低的文明當中,跟他又有什麼關係?黑市就是這樣,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哪怕是七卡的,他是沒有,不過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別人有。
“慕容哥哥,我感覺可以講價,這個人的身體特徵暴露出來了,差點被騙,要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那麼多呢,貨比三家,同樣的東西,誰的便宜買誰的。”
娜拉莎用靈魂與公孫慕容交流。
“我看行,走,溜達一圈,不能剛來就在一個人手上買。”公孫慕容拉着娜拉莎向攤主點點頭,說道:“我們需要找我們的人湊錢,還能不能再便宜一些?一百億有些貴。”
“要看買多少。買的越多越便宜,三十六種全買了,一種算你們二十億。”攤主給出個價錢。他同樣知道兩個人要去轉別人的攤子,所以給出一個合理的價錢。不然人家要是真有錢買,生意會被其他人搶走,一卡的基因技術不值錢,很多人都能弄到。
“好,我們去找我們的人。”公孫慕容答應一聲,跟娜拉莎離開。
走出去一段距離,攔下一輛人力車,坐進去也沒說到哪。就讓人家拉着隨便轉,談好價錢,按照這裡的時間,合公孫慕容這邊的三分鐘多一點,是一百信用點,好貴的人力,在銀河文明可是六萬信用點了,拉三分鐘。
那人很高興,因爲公孫慕容告訴他,如果拉好了。可以額外給他一部分信用點,算是獎勵。
於是兩個人坐車,一人拉車。在略微有些顛簸的路上前進着,邊走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邊和車伕閒聊,問他哪個地方可以買到更全的東西,什麼店中的價格合理,賣東西去哪賣合適,還有在這邊怎樣賺錢。
車伕一一給出回答,還說他要是拉着人過去,無論兩個人是否買東西,他都會得到店鋪的一定賞賜。若是有什麼東西讓他經手買的話,由於他是本地人。價錢可以更便宜。
他回答一個問題,公孫慕容便額外給他划過去幾千信用點。讓他不停地稱讚遇到貴人了,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因爲別看他拉車賺的多,每天要交給車行管理部門的錢同樣多,他的辛苦錢,大頭全讓車行給拿走,他留下的僅僅是能讓生活過得好一點,這裡的物價高,他聽人說離開這個星球,同樣的信用點到外面能買這裡的幾百倍的東西。
他無法離開,錢不夠,要攢錢,希望等以後自己的晚輩能有機會離開,到外面的世界中去,而他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他把這些話也說給公孫慕容兩人聽,娜拉莎聽完,直接給了車伕一千萬信用點,並且跟車伕說好,她以後就包他的車了,等最後離開時,她還會額外給出一筆錢,讓車伕一家人有機會去外面的世界。
不是娜拉莎善良,更不是她不把錢當前看,是她覺得有個熟悉當地的人賣力幫他們比較好一些,小恩小惠的顯然不能讓對方賣命,只有給對方一個希望,對方纔會認真。
她的計策成功了,車伕告訴兩個人,現在這邊整個範圍內都是外面過來的人,很少有固定的,哪怕是商店也是短期租賃,所以想買到便宜的東西不可能,倒是可以騙一騙其他沒根基的,又是新來的人,把東西賣出好的價錢。
而要是買到便宜又正宗的東西,必須要走上半天的路程,到一處公園中,那纔是大宗交易的地點,由本地人帶過去,或由固定在這裡駐紮的其他大勢力的人邀請過去。
本地人帶過去的話,需要本地人做擔保,一旦出事,本地人要受牽連,故此,想找本地人是件很難的事情。
現在他願意作保,把兩個人帶過去,還會幫兩個人幫忙看貨。別的地方不需要求,否則哪怕是由他這個本地人來幫着買東西,價格依舊會高很多,甚至買到次品。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聽着,心中果然是之前騙咱倆,這要是不直接劃一千萬過去,車伕能說實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過時了,現在是有錢能使磨推鬼,沒錯。
車伕絲毫不認爲之前騙人有什麼不對的,一份收入一份付出,拿多少錢辦多少事,對方離開的時候再給一千萬,就差不多能帶着所有家人離開,爲什麼不好好幫別人一次?
拉着車,車伕小跑着,很輕鬆,沒有大喘氣,更不曾流汗不止,之前他可是不停地擦汗,一看就是裝樣子的。
邊跑車伕邊介紹賺錢的辦法,最簡單的是倒買倒賣,需要成本,還需要門路,不能在黑市買完東西運出去沒有人敢接收。
第二種是賭博,有自己和別人玩賭博遊戲的,還有的是賭鬥獸,獸和獸鬥,人和獸鬥,人和人鬥,生死不論。
第三種是自己參加搏鬥。一般是沒有錢的人,被逼無奈,纔會下鬥獸場。輸了很容易丟命,贏了則大賺一筆。即使是贏一場,只要殺掉對手,就有大量的獎金,必須殺掉,否則得的錢很少,這是防止兩個認識的人互相作弊,想作弊可以,用生命爲代價。
“賭的話。一把能有多少錢輸贏?”娜拉莎一聽說可以賭,高興了,她喜歡,來錢快,拿着錢可以買技術。
“多少的都有,一把幾百億的我見過,有時候我也賭,一次押上幾十幾百信用點,有輸有贏的,平均下來能稍微賺一點。但不敢押大的,輸一次翻不了身啊。”
車伕,介紹着情況。還把自己參與進去的事情說出來。
公孫慕容有了興致:“遠嗎?”
“不遠,多跑一會兒就到了,我加快速度,二位貴人過去玩兩吧?”車伕高興地問,他把人拉去,賭場會給他錢,不管拉過去的客人是輸還是贏,每一把押注,他都有一定比例的提成。因爲久賭必輸,賭場賺的是個長久錢。
“嗯哪!”娜拉莎答應下來。
車伕果然開始跑。速度飛快,一看就知道打了不少基因藥劑。耳邊的風呼呼地吹着。時速估計能達到三十公里,車遇到不平的路,總是被顛起來,讓車中的兩人感覺像飛,車伕則是放風箏一般,很有意思。
大概過去兩個小時,車停下,這是一個圓型的建築,跟銀河文明的古代鬥獸場差不多,估計很多地方的人都好這一口。
車伕把車停到一個專門停車的地方,在前面引路,帶兩個人進去,一路走着,刻意要了一個位置最好的看臺地點,這裡是需要額外花錢的。
公孫慕容二話不說,划過去一百萬信用點買這個地方的位置,這裡算是個半截的小包廂,可以坐四個人,車伕不坐,站在旁邊。
從上面向下看,能看到那高几百米的下面的鬥獸場地,估計是防止有什麼野獸和人跳上來,還有不少的安全人員站在那裡,手上拿着武器。
在場地周圍一圈的上面位置有屏幕,位置不好的人看屏幕,位置好的人用儀器直接看下面的搏鬥。
此刻是一個人手上拿着冷並且在和一個長了兩個腦袋的什麼野獸在戰鬥,野獸很大,可以把那個人裝進去幾個沒問題,速度快,反應靈敏。
那人也不差,身體在移動的時候帶着風,閃躲的時候說停就停,動的時候一秒鐘可以達到五十多米的速度,即使如此,他似乎也沒盡全力,好像在擔心什麼,留着餘力,以便應付突法情況。
他手上是一把雙手劍,卻單手握着,顯得遊刃有餘。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看了半分鐘左右,明白下面的人爲什麼要留一部分力量,這兩個腦袋的野獸當中的一個腦袋居然可以放術法。
兩個人感覺到了濃郁的土系術法波動,還有火系的,按照他倆的想法,這應該是用流星天墜,但顯然,那個野獸不會那麼用。
娜拉莎搓搓手,問車伕:“現在還能押注嗎?”
“當然能,哪怕是一方都要輸了的情況下,您也可以押,只是賠率會很低。”車伕一聽貴人要押注,高興地說道,只要押,他就有錢拿。
“有上限嗎?”公孫慕容跟着問一聲。
“沒有,您就是拿一萬億,賭場也敢收,只是背後會不會使壞就不知道了。”車伕回答着,心中在猜測兩個人會拿出少錢來下注。
娜拉莎一副很隨意的模樣,說道:“去,幫我小押一把,兩千億押下面的勇士贏。”
“啊?多少?”車伕瞪眼,這……這今天自己遇到的是什麼人啊?小押一把,兩千億?那要是大押是多少?
車伕愣了一會兒,公孫慕容催促他,他才清醒過來,直接在包廂中按了一個按鈕,把賭場的人找來。
身體哆嗦了幾下,他也裝着隨意的樣子,對過來的人說道:“我拉來的這兩位客人想小玩一把。”
“好的,押誰?多少?”服務人員明白車伕的意思,可以有獎勵的。
車伕:“下面那個人勝利賠率是多少?”
“一賠零點五,押雙頭火烈獸則是一賠零點零一。”服務人員笑着回答。
車伕輕輕點下頭,對服務人員很裝逼地說道:“我的客人打算賭人勝利,不多押,兩千億信用點。”
‘啪嗒’一聲。服務人員手上拿着的儀器掉了。
“快點,發什麼呆,試個水。不玩大的。”娜拉莎配合着一起裝,她又不會告訴別人她和慕容哥哥也就兩千多億。
服務人員哆嗦哆嗦地蹲下。手碰到儀器,身體一堆,坐到地上,努力地擡起頭,牙直往舌頭上咬:“確,確……定嗎?”
“押呀,我給你劃錢,來。”娜拉莎無所謂地刷的一下把兩千億划過去。服務人員顫抖着給押好注。
另一邊的某個地方的設備突然響起來,瘋狂地響,負責人一看,也嚇一跳,大喊道:“有人押注了,有人押注了。”
其他人皺着眉頭看過,意思是說,你大驚小怪地幹什麼?別人押注還不正常?
“兩千億。”負責這個地方的人又喊道:“兩千億啊,押這場那人勝利,快。快想辦法,萬一那人真的贏了我們就要賠一千億。”
一片椅子倒的聲音響起,瞬間擁過來不少人。不僅僅看到了賭注,還看到了坐在那裡的兩個戴着面具的人。
“放9號戈和氣體,讓雙頭火烈獸瘋狂起來,讓它用特殊能力攻擊,殺了那人。”有個頭頭下令。
兩千億啊,人贏了他們賠出去一千億,如果人輸了,他們就賺兩千億,好買賣。
9號戈和氣體自然是刺激性的東西。能夠讓雙頭火烈獸爆怒,同時短時間內瘋狂攻擊。否則的話,最後雙頭火烈獸未必會用那種攻擊。而是打着打着自己就退回去了。
它並不是每一次輸了都要死,它就是一個工具,但看狀態,有的時候就吃人,有的時候則是出來玩,賭場的人正是因爲這一點纔好控制它,讓它爲了賭場獲得利益。
這邊打什麼氣體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不知道,兩個人也沒必要知道,他們只要能夠遏制住下面的野獸就行,賭注下去了,現在是收穫的季節。
9號戈和氣體一出現,並沒有什麼味道,至少人是聞不到,但雙頭火烈獸卻能問到,一聞到這個氣體,它登時像瘋了一樣開始攻擊那個人。
看臺上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笑了,他倆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神經性藥物出現在野獸的周圍,顯然,賭場不希望他們贏有一千億,而是要把他們的兩前億給留下。
下面拎着雙手劍的人也發現這個情況,速度又加快了,而且揮舞起大劍的時候每一下都帶着音爆的動靜,轟隆轟隆的。
在很多人吶喊與歡呼的時候,雙頭火烈獸突然一頓,接着一個腦袋對着面前的人張開嘴,瞬間開臺上爆發出更大的動靜,他們知道雙頭火烈獸要動用那個本事了,他們纔不在乎人是否會死掉,他們就是喜歡看雙頭火烈獸用土和火攻擊人,熱鬧啊,猛烈呀。
在衆人的期待下‘轟’的一聲,雙頭火烈獸那個能放術法的腦袋炸了,一大團火焰出現在炸開的腦袋的地方。
“呃~!”看臺上的人傻眼了,怎麼是這樣?火呢?火應該噴出去把人燒死纔對,一噴一大片的那種,不是把自己腦袋給憋炸了,哪出問題了?
觀衆們在納悶,另一邊的地方,很多人直勾勾地看着屏幕,他們同樣納悶,雙頭火烈獸爲什麼把自己給弄死了?哦不,不是死了,還有一個腦袋呢,只不過那個腦袋已經無法指揮身體,正在那裡發出痛苦的嚎叫聲,身體也疼得直打滾。
它的對手,那個人類,正想着要玩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大煙花在眼前綻放,同樣弄不清楚原因的他也納悶,不過他立即反應過來,揮舞着大劍衝上前去,對着打滾的雙頭火烈獸就砍起來,專門往脖子上瞄。
一劍又一劍地砍下去,鮮血不停地飛舞着,還有雙頭火烈獸身上的肉跟皮毛也被劍帶着飛的到處都是。
半分鐘過去,人類已經把雙頭火烈獸的另一個腦袋砍下來,他拿着那個腦袋,仰天咆哮:“啊~!”
看臺上的人同時跟着叫喊起來,不管怎麼說,有一方死了,他們應該慶賀,多麼激動啊,多麼血腥啊,他們喜歡這樣。
車伕雙手使勁地搓搓臉,不敢相信地說道:“贏……贏了?一,一,一一一,一千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