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國這邊卻沒動,上層的人不相信兩個人那麼沒有方位感,而且即使現在不知道哪裡冷,等走着走着,自然會感受到。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收起了房子,拿出來一輛長長的推車,下面是大軲轆,又往軲轆上面拴鏈子,防滑鏈。
車上放着碳爐,兩個人把五隻殺完已經處理利索的雞拿出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然後放到鍋裡面煮。
夜色的十個人推車,沒辦法,車大,而且裡面裝的水多,還是走在這樣的路上。
“大家不要急啊,一會兒等雞湯好了,咱們就吃……你們是想吃火鍋啊,還是麻辣燙?兩者之間有點區別的,火鍋是涮原湯味,後者是額外加別的調料,但火鍋需要蘸更多的調料,吃起來冷啊。”
娜拉莎拿出來一套衣服,連着帽子和鞋,以及手套,遞給身邊的一個夜色,嘴上說着,接着又拿出來一套,給第二個人。
夜色聽到娜拉莎的話,居然在那裡互相交流起來,似乎對吃什麼是很在乎的。
外面的觀衆都無語了,夜色從什麼時候開始會把精力放在吃上?
過一會兒,有三十個人換上新的衣服了,大家才做出選擇,吃麻辣燙,因爲火鍋的蘸料凍上後不方便吃,全是冰茬兒。
“那我可就不往外拿麻油了,把各種花椒放裡煮,還有很辣很辣的辣椒。但是大家不用怕吃完了嗓子疼,我還順便把像羅漢果一樣的東西放進去,讓大家既覺得吃着過癮。又不會上火。”
娜拉莎說着掏出一把把調料扔進去煮,還有不少小叉子擺在旁邊,等雞湯煮好了,東西放進去涮,誰吃誰就用叉子叉。
筷子不能用,因爲戴厚厚的手套了。
下面的火是焦子,就是焦碳。升溫很快,而且雞被切成了小片。沒用上多長時間,濃濃的雞湯味便飄出來。
除了雞湯味,還有聞着很香的中藥味,正宗的麻辣絕對不是隻放辣椒和麻椒。還有其他對嗓子和胃好的草藥,混合在一起,這樣吃來之後會減少身體的傷害。
等着雞湯好了,公孫慕容往裡面扔進去半扇羊排,切成一段段的,提醒夜色:“別吃雞肉和羊排,也別吃裡面的蔥姜,麻辣燙,咱們先吃水產品。”
說完。他扔出來一個下面是略尖的大錘子,準確地說是大金屬塊,周圍有拴繩子的耳朵。拴了八根繩子。
夜色一看就知道是要幹啥了,分出來八個人,各站一個方向,抓起繩子往上使勁,然後向下砸。
是的,公孫慕容沒打算從房子裡往外拿吃的東西。讓夜色砸碎冰後從下面撈。
大金屬塊兒砸砸砸的,砸出來一個大坑。下面沒出水。
公孫慕容看看,又拿出個長的金屬釺子放上去,示意繼續砸,於是八人又把金屬釺子給砸進去,還是沒有水,繼續拿釺子,頂在前面的釺子後面,再砸。
這回砸着砸着,前面一鬆,馬上有夜色跳下去把露出一點的金屬釺子拔出來。
接下來夜色輪換着擴大那個範圍,把第一個釺子也拔出來後,修一修那冰口,一個冰窟窿出現。
一邊一個夜色拿着釺子在那裡等。
沒用多長時間,似乎是感受的到了這裡的光線不同,有魚的身影出現,還有看上去有兩尺長的大蝦也遊過。
一條大魚終於是沒有忍受住空氣的誘~惑,腦袋伸出了水面,隨即一根釺子從它的鰓的位置扎進去,再一挑,大魚飛出來,落到大坑的旁邊。
娜拉莎手起刀落,直接把魚頭剁下來,對旁邊的夜色說道:“一會兒帶着,等多攢點,我給你們做魚頭湯喝。”
接着她又開始削魚片到湯裡,觀察觀察魚鱗,搖頭:“不好,我看看內臟。”
她再把魚腸子給翻出來,然後清理清理,扔給負責拿魚頭的那個人:“拿着,回頭給你們做魚腸吃、魚漂吃。”
“魚骨頭就算了,這魚的骨頭看着不好,等找到好的,我再留下。”她扔掉剩下的骨頭什麼的。
隨後一隻大蝦被紮上來,她也是切成塊放進湯裡。
半個小時,滿滿一車東西,都快看不到湯了,她這才停下動作,但依舊讓人撈,撈到之後,每個人用繩子拖着一坨凍在一起的東西走。
邊走衆人邊吃,一個個被辣得直伸舌頭,再也不覺得冷了。
“看,是不是感覺到咱們越走離着暖和的地方越近?”娜拉莎自己吃着一個大貝肉,有網球那麼大的,跟夜色們說。
夜色點頭,確實暖和,辣的,但沒感覺到是往外走,反而是越走越深。
‘慢悠悠’走了一白天,九十公里走完了,氣溫更低,夜晚降臨。
觀衆們都不忍心看了,那裡面的晚上……
“問問諸位,咱是住帳篷,還是冰屋?住帳篷我就拿帳篷,住冰屋,大家就……”娜拉莎又問起休息的事情。
不等她說完,衆人一起喊:“帳篷。”
可不能再挖冰建冰屋了,會死人的。
“我也是這樣想滴,因爲冰屋不能帶走,我以爲有人想體驗下冰屋生活呢。”娜拉莎笑着說,並拿出一根根金屬支架,以及一大張一大張的氈子。
衆人搖着頭否定有誰想體驗冰屋的想法,然後麻利地把一頂大大的圓形的帳篷給搭起來。
一個大帳篷,足夠裝下一百人了,那個還沒被吃完東西的麻辣車擺在帳篷中間,不一會兒帳篷裡的溫度升上來。
衆人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享受起這溫暖的時刻,至於說洗澡,那得等明天白天挖出來坑,然後在那個水裡洗,那水的溫度再冷也就是那樣,比地面上暖和。
“誰餓了誰就吃,吃的人守夜。”公孫慕容跟着交代一聲,盤膝坐在那裡,修煉。
夜色互相商量一下,分出組來,然後一邊輪換着守夜一邊吃麻辣燙,其餘的人也不躺着睡覺,而是跟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一樣在那裡修煉內力。
一夜就這樣過去,誰都沒被凍死,第二天早上起來,依舊是麻辣燙,然後收起帳篷,推着車朝‘遠’離冰原的方向前進。
連續三天,走出去近四百公里,此時的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九十二度,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無法完全抵擋住這樣的低溫,一個個夜色凍得快哭了,但依舊堅持着,因爲公孫家的兩個人沒事。
他們知道,寧肯被凍死,也不能提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