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沒了本就是件讓人很難過的事情,什麼事情比房子沒了更讓人難過呢,就是那了房子的人在炫耀。
娜拉莎就是這樣乾的,她沒有絲毫憐憫之心,至少在羽芒人看來是如此。
她在獲得房子的當天晚上就把房子給拿出來,擺在沙漠上。
一棟別墅自然裝不進去一千六百多人,何況房子裡還裝了其他羽芒人帶着的物資。
不過沒關係,其他人依舊住帳篷,負責守夜的人進別墅,到最上面的一層,把四個手電筒的燈泡拿出來,掛在那裡照明,讓守夜的人可以玩麻將。
麻將是娜拉莎和公孫慕容教給他們的玩法,通常是八個人一輪班值守,也就是分成兩桌。
彩頭是賭~錢,娜拉莎給他們找來很多同樣的小石子,一個石子代表百分之一積分,每把上限是二十個石子,理論上來講,誰連輸五把最狠的,會輸掉一個積分。
他們可是戰鬥值最少二百的人,隨便做點什麼都能賺到幾百上千積分,他們哪怕在守夜的兩三個小時裡面使勁輸,有一百積分也夠了。
輸贏多少無所謂,大家圖個開心。
不但自己開心,還讓外面把影像轉播開,很多觀衆的所在是白天,也有的是黃昏,還有同樣的夜晚,晚上的人睡不着,正愁沒有娛樂活動呢,便跟着學,臨時製作出麻將,邊看着影像裡的人玩法。邊自己應用。
別人是開心了,可那棟別墅原來是人家羽芒的,看到有人在那裡支起桌來。噼裡啪啦地打麻將,把寶貝當成普通的東西對待,羽芒的人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哇。
尤其是負責九十九個部的區域部門,他們看到房子就覺得好受傷,恨不能從影像的位置衝進去。
最可氣的是娜拉莎緊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在那裡宣傳,說什麼感謝羽芒送來了一個空間儲存裝備。從此以後晚上能找到個玩麻將的地方了,問羽芒還有沒有多餘的。如果有的話,無須再派五百個戰鬥值四百九十九的人以送死的方式把東西贈給她。
觀衆們好奇起來,紛紛詢問羽芒是怎樣把東西送過去的,那五百人如今生活狀況怎麼樣?情緒穩定否?幸福否?
觀衆們純粹是起鬨。他們雖然很想看過程,但羽芒不會放,而公孫家的兩個人可以保留秘密,也不會放,所以就使勁猜,能刺激羽芒就刺激羽芒一把。
就在觀衆這麼想的時候,影像突然給出了回放,隨便看。
大家連忙去看,快進。看到了隊伍從開始找到第一個綠洲的時候,接着每隔上七八天就有一個綠洲出現。
知道影像珍貴的人連忙製作地圖,一直製作到最後羽芒五百人死掉的綠洲。一條線便連起來了。
別的勢力高興了,羽芒的那個區域部門的人哭了,他們當初的一番佈置就是爲了獲得路線圖。
結果現在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他們的付出就顯得沒有任何價值。
人死掉了,空間裝備房子丟了,地圖不是自己跟公孫家的兩個人獨有的。這已經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了。
因爲就在第二天,羽芒一二級地圖有十五個隊伍受到了襲擊。其中十二個隊伍無一生還,包括一個二百人的隊伍,另有兩個隊伍跑出來一個人,最後一個隊伍勝利了,他們殺掉了所有襲擊者,自己卻只剩下三個人,雙眼瞎了的一個,脊椎骨斷掉的一個,遍體鱗傷的一個。
襲擊他們的人有前段日子他們殺掉的人,有三十年前的任務目標,有二百年前的任務目標,甚至還有一個千年前的任務目標也找人來殺。
所有的仇恨,那些任務目標都記得,只要現在發展起來了,就願意拿出錢,或者帶領人把以前的賬跟羽芒算算。
最讓負責九十九個部區域的人無奈和恐懼的是,有人專門開個評論的消息,很多人蔘與進來評論。
“羽芒無須哭泣,這是必然的結局;羽芒無須哭泣,因隔着遙遠的距離;羽芒無須哭泣,還有着曾經的回憶;羽芒無須哭泣;不要讓淚水成雨。聽,那是無奈的聲音在時光長河中響起;聽,那是歲月走過時的嘆息。就這樣吧,讀你、懂你,然後遠去,或許,某一天有人彈着豎琴歌一曲。”
“早知道會這樣,多少年前我就斷言,羽芒是用羽毛架起的大廈,它經不住風雨,它會腐朽,直到今天,開始塌陷。”
“大家以前都是怎麼評價羽芒來着?哦,奪盡天下光,上個月,就在上個月,我還不是很理解,現在悟了,羽芒把眼睛一擋,奪盡天下光,果然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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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諷刺了,聽我說句公道話,羽芒這回犯了錯誤,我分析總結一下。第一個錯誤,羽芒選錯了對手,不管曾經他們多厲害,但他們終究不是無敵的,選了不可戰勝的對手,怎能不輸?
第二個錯誤,羽芒沒有認清形勢,當大家都在努力建城的時候,羽芒要去殺人,很不明智,他們應該等待更好的機會。
第三個錯誤,羽芒的訓練系統有問題,受訓人員不懂得吸取教訓。五百個人針對的目標人物是公孫羌祁和公孫妤瑭,兩個人擅長什麼攻擊手段,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吧?是的,用毒。
羽芒不懂?一次次死在毒上,一次次還往上衝,跟在人家後面,還放鷹,羽芒你們當他倆跟你們一樣白癡,看不出鷹的飛行頻率?估算不出你們的方向和距離?”
“你們太壞了,我替羽芒說一句,我們羽芒根本就不行,所以你們把我們擡那麼高幹什麼?大家閉嘴,我羽芒就是廢物,你們能怎地?”
羽芒的人聽着、看着,肺子都要被氣炸了,如果他們能知道銀河文明地球時代的歷史的話,他們一定會有個貼切的感覺,那便是……四面楚歌。
沙漠中天亮,娜拉莎把別墅裡‘沒用’的東西全仍出來,然後直接不別墅當廚房使,給大家做了一頓早餐,餛飩,碗行還漂着香菜葉和黃瓜絲呢。
“哎呀,我決定了,以後的流動攤位就用它了,在裡面做飯的感覺和別處不同,特有靈感。”娜拉莎捧着一碗餛飩,開心地說道。
公孫慕容則擡頭:“關閉影像轉播。”
‘刷’,觀衆們的面前失去了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