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喝得已經酩酊大醉的古井研，李凡愚也是一陣意外；這世界太大，也太小了。
見李凡愚不說話，古井研歪歪斜斜的走了過來，盤住了李凡愚的肩膀，“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李凡愚笑了笑。
“那我就暫時歡迎你回來，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會盡快送你走的。”
“哈！”古井研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李凡愚身上，“哈哈哈哈！我不走了！我憑什麼走？這一次我有豐田，有TSL，有圖海基建的電樁網，你拿什麼和我鬥？我不走了，我要做這個市場的主人！”
聞着他滿身的酒氣，李凡愚微微一側身，手上微微用力的在古井研腰眼兒上一磕，將他一下子推了回去。
古井研幾個踉蹌，被他身後的詹公知等人接住了。
“管好這個廢物。”李凡愚冷冷的看了一眼詹公知，和一邊看熱鬧正在興起的程聞則一起，走出了會館登上了來接自己的那臺A8。
會館前面，見到A8遠去的尾燈，古井研狠狠的捏了一把身邊的女孩兒，“我們......走着瞧！”
車上。
“嘿嘿、老李，剛纔我還以爲你得揍他一頓呢。多好的機會啊？”程聞則看着微微眯起眼睛的李凡愚，打趣道。
李凡愚呵呵一笑，睜開眼睛，“揍他一頓能解決什麼問題。來日方長。”
程聞則攤了攤手，“我看你和這個古井研，可不像是僅僅有生意上的瓜葛，這裡邊兒，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李凡愚撇了撇這個一肚子八卦的傢伙，沒有說話。
……
次日。
李凡愚將工信部和經貿部的幾個大佬拜訪了一遍，將正信的壟斷起訴可能涉及到的事情，提前和這幾位大佬打了招呼。
正信針對這次反壟斷調查的處理方式，其實都是其他大型企業面對反壟斷調查時慣用的套路。
儘管不知道現在這些大佬的傾向性，但是提車前說一下，打個招呼總是沒毛病的。
辦完了這些事情，就到了下午了。
京城的秋天已經有了些寒意。
李凡愚之前給韓毅名老爺子打電話的時候，得知最近老爺子的身體不太好，便買了東西準備去探望一下。
韓毅名老爺子早些時候是人大物理系的教授，雖然後來到中科院任職，但是身上還是兼着人大教授的職務。現在住的地方，也是人大旁邊的老職工公寓。
在這裡住了半輩子，老爺子已經懶得去別的地方了。
李凡愚的司機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公寓樓，在附近的停車場將車停好，就在李凡愚和拎着東西的司機，往韓毅名那裡走的時候，在路上見到了一個女孩。
“嗯？”
女孩，就是昨晚和古井研在一起的那個。
大秋天的，她還是穿了一件漏出腳踝的牛仔褲，那上面的紫金花紋身，讓李凡愚印象尤其深刻。
“李董，怎麼了？”司機見了李凡愚頻頻打量着那個姑娘，問了一句。
李凡愚想了想，嘴角浮起一絲笑容，“把東西給我，我自己去韓老爺子那裡。我另有任務給你。”
司機立刻來了精神。
駐京辦和正信其他的部門不一樣，做的都是迎來送往的活兒，見到正信高層的機會雖然不少，但是很難增進聯繫，畢竟正信的大本營在天城。
現在聽說董事長有任務給自己，司機立刻道：“李董您儘管交代！”
李凡愚一指那個女孩，道：“給我跟上那個姑娘，多跟幾天。配偶，家庭，單位，等等。把這個人的所有事情調查清楚。”
“知道了！李董，我偵察兵轉業的，這事兒我一定辦好！”得到了命令，司機直接將手裡的車鑰匙交到了李凡愚的手裡，自己快步走了上去。
李凡愚微微一笑，自己拎着東西到了韓毅名那裡。
韓毅名得的倒不是什麼重病。
只是年歲大了，一身的小毛病。到了秋天天一冷，再加上京城最近的空氣不太好，咳喘的老毛病也犯了。
諸多的小毛病一起復發，老頭兒只能被家裡人強行拉着，暫停了自己手頭的幾個項目和幾個大學的講座，在家裡修養了起來。
見到李凡愚前來，韓毅名滿肚子的埋怨：“我這兒也沒什麼大事兒，你小子那麼忙，特意跑過來幹什麼？”
李凡愚嘿嘿一笑，“老頭，我也不知道您這身體有恙啊，我就是來京城辦事兒，想您了纔過來看看。你瞅瞅，我要是知道您身體不舒服，我就帶個大夫過來了嘛。”
韓毅名看着李凡愚買的那些幾個京城老號的滋補品，心裡明鏡兒似得這小子撒謊。
“父親，這東西……”
韓毅名的小兒子今年也有四十了，叫韓振耀。見到李凡愚拎的東西，犯了難。
韓毅名生病在家休養，來看的門生故舊一波一波的，韓毅名心煩，定下了來可以，但是東西一律不收的規矩。
不管是誰過來，拎東西過來的，東西老頭都直接讓放樓道里，走的時候讓人原樣帶回去。
“振耀啊，這小子的東西就收了吧，他和我其他的弟子不一樣。這小子太有錢了，我得替他吃點兒喝點兒。”
老頭笑呵呵的對兒子一揮手，讓他把東西收了。
韓振耀給李凡愚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見老頭要從牀上起來，李凡愚忙上前將枕頭墊上，扶了一把。
“老了、不中用了。每一到秋冬啊，就是遭罪的時候。”韓毅名廢了大勁兒在牀上坐了起來，連連咳嗽了幾聲。
李凡愚忙拍了拍他的後背：“哎呀，我就說您這就是自找的。就想着拾掇你那點兒項目，要我說，您就在海南買個房子，冬天就去那邊兒貓冬，嘛事兒您也不管，你看看還有沒有這麼多毛病了？您老要是沒錢，我給您出。”
“你個猴崽子、”韓毅名笑罵道：“你明知道我這離不開我的那幾個項目和學校，那錢花不出去，還來賣乖。海南是好啊，暖和。但是我這要是去了，怕是沒兩年就得呆死。”
李凡愚嘿嘿一笑：“不然你就幹半年休息半年也成啊！”
“行了、”韓毅名擺了擺手，“不說我這糟老頭子了。我在報紙上看見了，你的那個麻煩，打算怎麼解決？”
“哎呦我的老頭兒，這點小事兒您就別跟着操心了！成不？”
韓毅名微微一笑，“我呆着也是呆着，不想點兒事兒我幹什麼去？你就和我說，你有沒有好辦法吧，要是沒有好辦法，我給你找找關係。”
關係？
韓毅名底子滿天下李凡愚是知道的，但是反壟斷這事兒，涉及到的利益太大了，一般的關係可搞不定。
“什麼關係啊？”
看到老頭神秘的表情，李凡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