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毒的公民“煞費苦心”的把毒品藏在內衣內褲裡這種事,警察會經常遇見。但像陳沛華這種,當着所有人的面,將毒品塞進自己內衣裡面,就真不多見了。
不只是喻楚楚看了覺得不可思議,連曲言和喻甜甜都想捂着臉不忍心看這畫面。
唐麟掠過一絲冷笑,古銅色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眼眸一眯間,陳沛華內衣裡拿包東西就被他以閃電般的速度拿了出來。
陳沛華簡直驚詫至極,她是一個女人,唐麟竟然這麼流氓,從她內衣裡掏東西,她即刻跺腳撒潑蠻狠的大喊,“流氓啊,非禮啊。這所謂的警察襲胸了,你們趕緊給我報案!!啊!啊!”
那要死要活的架勢就好像唐麟qj了她一樣,雍容華貴的樣子在這一跺腳一吶喊中蕩然無存,喻楚楚站在一邊好笑又驚歎的看着她,也許這纔是陳沛華真實的樣子。她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狗急跳牆,原形畢露。
唐麟冷毅的眉頭一皺,將那小包的東西拎着遞給後面的同事。而後拿着一個帕子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輕蔑不屑的道,“大媽!這大公開場合的,你是在跳花鼓戲嗎?將東西塞內衣裡,你掩耳盜鈴還真當全世界是都是瞎子看不見?就你這乾癟癟的樣子,我有必要非禮你嗎?”
陳沛華臉隨即一驚,拉着自己的內衣攏了攏,氣憤不已,“你,你……”
“我,我什麼?”唐麟微擡眼眸,目光冷蔑的看着她,將擦手的帕子扔在了一邊,不緊不慢的道,“根據zhrmghg憲法第三百四十七條的規定,【走私、販賣、運輸、製造】鴉片二百克以上不滿一千克、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十克以上不滿五十克或者其他毒品數量較大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金。走私、販賣、運輸、製造鴉片不滿二百克、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不滿十克或者其他少量毒品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唐隊,初步分析這些海洛因。共計物體11克。”唐麟的話一結束,身後的同事就將那小東西的重量的報告出來。
專業的話術,鏗鏘的氣勢,鐵一般的判斷和數量,將陳沛華剛纔的氣焰澆滅得一乾二淨,她站着站着就渾身發顫,臉慘白如菜色。
唐麟往全場掃了一眼,沉冷的道,“把她帶回去。還有這三個,也給我好好帶回去!!”
“還有楚楚,有些事情,我們需要你配合一下。”唐麟轉頭和喻楚楚道。
喻楚楚點了點頭,配合唐麟沒關係。他既然都來了,她就可以相信他。
喻楚楚跟着他們上了警車,一坐在車上,她就覺得渾身發軟,劇情發展讓她覺得膽戰心驚,反轉後的劇情更讓她覺得心有餘悸。她被抓住,而後被平凡,陳沛華被抓住帶走。就像是做夢一樣。
“楚楚,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莫曉濤見唐麟和喻楚楚走,他也跟了上來。
………………
“曲言哥,你去和警察說說,媽一定是被冤枉的。媽包裡面怎麼會有那東西?你不要讓他們把媽帶走,她好像有點不舒服……”喻甜甜火急火燎的走到曲言身邊,急的都要哭了。她就去上了一個洗手間,再出來,被抓走的人竟然變成了陳沛華。
曲言對她的請求無動於衷。
喻甜甜搖動曲言手臂,“曲言哥,你怎麼能這麼冷漠,媽被抓走了!”
曲言轉頭,臉上有說不出來的漠然,道,“甜甜。現在不是我們逞強的時候。媽現在不清不楚,不管她真觸犯了刑事還是被冤枉的。我們現在攔着都也沒用。”
這次剛纔那幾個慫貨抓喻楚楚的時候,他要去攔着陳沛華和他說的話,他基本不動的還給喻甜甜。
剛纔的陳沛華有多冷漠,他現在就會有多冷漠。
“曲言,你怎麼能這樣說!她是我媽!”
“如果你想攔,那你就去攔着。我相信警察不會冤枉媽。”曲言甩手就走。
………………
一場混亂。
唐麟回到警局之後,完全就處於忙的沒時間打理喻楚楚的狀態。喻楚楚被女警察帶去做了一個筆錄,將一些細節性的東西都告訴了女警察,她敘述的時候,儘量讓自己聲音平穩,也自動掠過了中間一些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曲言本來是打算回喻家的,可到了半路,他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因爲他也和喻楚楚一樣,站在了陳沛華身邊,警察需要進行了解當時的狀況,喻甜甜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跟着曲言也進了警察局。
警察問的東西不多,曲言來的時候,喻楚楚剛好出來。
“楚楚,你沒事吧?”曲言一見喻楚楚,不顧身邊一直拽着他的喻甜甜,走到喻楚楚面前關心的問。
“曲言哥,我沒事。”喻楚楚衝着他有點虛脫的笑了笑,簡單做了一個ok的手勢,曲言隨即明白其中的含義。
“那就好。這裡的同志找我,我得去配合一下。”曲言安心對着喻楚楚笑了笑後,走到了警察面前道,“你好,我是曲言,你們找我!”
等曲言進去,喻甜甜隨即又恨不得剮了喻楚楚的眼神盯着喻楚楚。
喻楚楚風輕雲淡的轉眸,好似沒看到喻甜甜的敵意一樣,目光落在警局的長椅上,莫曉濤正睡在上面。
這傢伙,經常晚上凌晨都不睡覺,今天這麼早卻睡在了椅子上。
“滴,滴!”牆上的鬧鐘撞了兩下,喻楚楚下意思擡頭一看,凌晨兩點,原來不是她莫曉濤不顧風度睡椅子上,而是因爲已經深夜了。
這樣折騰折騰,一下子就兩點了。
“喻楚楚,你給我出來!”喻甜甜見周邊沒什麼人,莫曉濤又在睡覺,拽着喻楚楚就往警局外面拖。
喻楚楚被她生拉硬扯,如果她不想被她拉走,喻甜甜一個孕婦是奈何不了她的。但她沒拒絕。
“喻楚楚,現在你滿意了,現在你開心了。看着我媽進去了,你幸災樂禍了?”喻甜甜氣得胸脯一顫一顫的。
“甜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高興,我開心,我幸災樂禍了?”喻楚楚不客氣的反問。
“你想笑就笑,不要憋着,你不怕憋壞你的身體!”
“呼呼“說不要憋着就不要憋着,喻楚楚還真的笑了起來。
“喻楚楚,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安排了人將白粉放進我媽的口袋裡!”
喻甜甜對於這事越想越覺得想不通,一切的安排都妥妥當當,可最後被抓的時候,卻來了一個“狸貓換太子”,抓走了陳沛華,留下了喻楚楚。這裡面肯定是除問題了?或者一開始喻楚楚就知道這是個圈套?可她怎麼會變現得那麼不動聲色?
“紅口白牙編瞎話,是要遭天譴還要禍及子孫!喻甜甜如果沒有證據我勸你就不要亂吐口水。否則你當心你的牙齒!”喻楚楚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透冷厲。
“喻楚楚,你不要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其實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
“你覺得我會知道什麼?”喻楚楚冷冷的問。
“在算計我們?”喻甜甜陰着眼眸,她就是想不通其中的緣由,她就是想知道喻楚楚在中間搗鬼。
“呵,我有必要嗎?”喻楚楚音調上揚,冷蔑的道。
“你怎麼沒必要?”喻楚楚越是這種態度,喻甜甜就越覺得不對,心中思緒紊亂,喻甜甜卻完全肯定了一件事,“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做什麼?”喻楚楚問得無辜。
喻甜甜對她這樣無辜委屈的樣子特別惱火,大聲吼起來,“你故意掉包,把我媽關了進去!”
喻楚楚一怔,倏地一笑,道,“我故意掉包,那也得從一開始有包可掉才行!或者,從一開始,那白粉你們就是要放我包裡的。你們是想害我坐牢!可結果多行不義必自斃,陳沛華進去了。喻甜甜,從一開始你們在做壞事,現在你們只不過是自食其果而已。我就想不明白你,明明一肚子壞水,可爲什麼質問起人來的時候,還這麼理所應當。好像全世界都害慘了你一樣。“
喻甜甜壓根就沒想到,她隨便說的一句話就被喻楚楚鑽了空子,她怎麼可能會承認這樣的事,衝着喻楚楚就吼回去,“喻楚楚,你信口雌黃!”
“我是不是信口雌黃,你心底不明白河清似的?”
“你!”喻甜甜氣臉通紅,她感覺自己喉嚨被喻楚楚捏着一樣,堵着她喘不過氣來。仗着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覺得喻楚楚怎麼着都會有所顧忌不敢動她,喻甜甜揚起拳頭就往喻楚楚臉上揮過去。
喻楚楚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喻甜甜拳頭揮在空氣中。
她更惱火,走近一步,非打着喻楚楚不可。
“嗯?”再二次拳頭即將要揮到喻楚楚臉上的時候,喻甜甜感覺整個人就像被鉗制了一樣,身子沒法向前,拳頭僵滯在空氣中。
“牧謙哥,你……!”喻甜甜一回頭就看到了沈牧謙站在燈光下,側影特別立體。是他鉗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