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晚會,只要有任何的變動就會變得很熱鬧,衆人獵奇心理高漲。
相對於這邊的熱鬧來說,晚會一個vip休息廳裡的氣氛緊繃。
“媽,我建議過你,如果要對付喻楚楚,不能慢慢來!不動就不動,若要行動,就要讓她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你安排一個趙總,非但不能殺喻楚楚銳氣,反而打草驚蛇。她本來就夠防備我們,接下來會更防備我們。”喻甜甜坐在沙發上,言語中不乏有責怪。
她雖看到陳沛華在吸食粉末,可真要做事的時候,她還是很支持陳沛華的。有陳沛華收拾喻楚楚,她就不用動手。以前她也想除掉喻楚楚,可太艱難,而且還被喻楚楚打掉了一個門牙。想起牙齒掉落、補牙的情景,喻甜甜現在還心有餘悸。
喻楚楚是個狠角色。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都不露面,因爲她知道打不贏喻楚楚,所以只能藉着尤碧晴的手把喻楚楚逼走。
這次卻不一樣,喻楚楚回來的目標就是穆源,是陳沛華和她辛辛苦苦運營的穆源,她既然動了這種心思,她們就不能坐以待斃。
陳沛華微微眯着眼睛,也有點懊惱。這些年,她的思維好像有點退化了。爲了讓喻楚楚身敗名裂,她安排一個趙總,讓他們見一面,然後再讓他們睡一覺,通過媒體擴大影響,說喻楚楚做了小三,讓喻楚楚身敗名裂。
可沒想到姓趙的這個男人肥肥胖胖,一身軟骨頭,還被喻楚楚捏得叫饒,簡直慫透了。而她在安排這個環節的時候,忘記了喻楚楚曾經是練過跆拳道的人。
這一局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現在這局面難以進退。
喻楚楚不可能在相信她,她要想再接近喻楚楚,就更加艱難。
可若接近不了喻楚楚,那接下要怎麼對付喻楚楚?
“甜甜,或者我們可以找曲言。”陳沛華心生一計。
“嗯?”喻甜甜皺眉。
“曲言和喻楚楚關係好,讓曲言去給我們說說話!”
“媽,這怎麼行?”喻甜甜一聽陳沛華的這安排,隨即就激動起來。 шшш. ttκд n. C○
“甜甜,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曲言一直都喜歡喻楚楚,你還讓他去找喻楚楚。這不擺明着……給他們創造機會嗎?”喻甜甜抗議道,她這些年一直都看着曲言,好不容易纔讓曲言收心。
“甜甜,對付男人要張弛有度,你越看的緊,他就越有叛逆心理。還不如讓曲言去主動去找喻楚楚一次,他也會覺得你大度。我看曲言那孩子,雖然悶不出聲的,總覺得他不像之前那樣聽話了。”
“可是媽!”喻甜甜撒嬌道。
“甜甜,媽的說你都覺得沒道理了嗎?你是覺得你放着曲言一直不動,仍由我們潰敗喻楚楚奪回穆源集團好,還是搏一搏?而且這又不是讓曲言以身相許,只不過是讓曲言爲我們說說話而已。你有這麼艱難嗎?”陳沛華聲音一沉,生氣的問道。
“可你不是說曲言哥現在沒以前那麼聽話了嗎?”喻甜甜不敢忤逆,弱弱的道。
“甜甜!”陳沛華在沉聲叫一聲,渾身都是不可抗拒的威嚴。
“好吧。我把曲言叫進來。”喻甜甜屈服。
………………
幾分鐘後,曲言進了房間。
陳沛華對着曲言和顏悅色的道,“曲言,今天忙不忙?”
“穆源的作品沒有入圍,我們並不忙。下次我爭取讓我們設計師在努力一點,爭取我們的設計可以入圍。”
“媽問你這個問題,並不是讓你覺得有壓力,只是關心一下你。你也知道,我就只有甜甜這麼一個女兒,關心你是應當的。”
曲言眉頭一皺,他當然知道陳沛華不會無緣無故的關心他,“媽,你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陳沛華會心一笑,曲言除了性子軟一點犟一點,其實都還好,關鍵是很聰明,”對,媽確實有點事需要你說。甜甜這段時間又懷孕了,以後又要帶孩子。我也年紀大了,我就想,以後穆源都落在你肩膀上,你會很累。這不,楚楚不也回來了,我們可以讓她一起幫忙。”
曲言眸子皺得更緊。
“其實媽不是你想的那麼狹隘。公司是我們大家的,大家一起奮鬥,纔會越做越大。可是剛纔媽給楚楚介紹趙總的是,趙總色心大發,喻楚楚還以爲是我故意安排。媽現在是百口難辯,你和楚楚關係一直都比較好,你看能不能和楚楚說一下這事,順便再和她介紹幾個經銷商。”
曲言沉沉皺着的眉頭,有些許舒展,有沒多問什麼,“好。那我去試試!不過我也很久沒和楚楚接觸,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說不說是我們的事,她接受不接受是她的事。媽只想,一家人和睦。”陳沛華睜着眼睛說瞎話,還情深意切的。
“好的。我明白了,媽!那我去找找楚楚。”
“辛苦你了。”
等到曲言出了vip房門,陳沛華冷狠的道,“甜甜,之前要你安排的警察和媒體記者都安排妥當了嗎?”
“差不多了。只要我們這邊說一下,他們馬上就可以出現。”
“ok。讓他們隨時待命。”陳沛華深呼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
頒獎晚會結束之後,晚宴很快結束。
尤碧晴本想好好打探一下關於獎項的問題,可當她獎盃走下舞臺的時候,沈牧謙又不見了,韓冰冰也不見了。
“喻楚楚,你有沒有看到沈牧謙?”尤碧晴見喻楚楚和曲言剛好走在她面前,攔着她就問。
“尤小姐,你找不到沈牧謙找我問做什麼?你覺得我會知道?或者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喻楚楚嘲諷道。
冷不丁又被喻楚楚嘲弄了一番,尤碧晴煩亂,往會場四處張望。
尤碧晴這點和喻甜甜還挺像的,每個都想把自己的男人看死看緊,恨不得把他們栓在褲腰帶上。可男人又豈是能隨便拴着的?
不過她壓根沒時間關心沈牧謙和沈牧謙的女人,今天晚上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楚楚,我不太清楚陳沛華和喻甜甜又要玩什麼新花招,不過你放心,這次我會全程跟在你身邊。”曲言不遠不近、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低沉的道。
“曲言哥,謝謝你!只是我這樣做,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喻楚楚歉意的問。這段時間,瞭解穆源的狀況全部都是通過曲言,現在她之所以會配合陳沛華,她覺得有把握能贏得陳沛華,也是因爲曲言。
曲言看起來和以前很不一樣,以前的曲言有些懦弱,陳沛華和喻甜甜大吼一聲,他就會服軟。而現在曲言,看起來還是很懦弱,可骨子裡卻有某些讓人覺得驚歎的東西,他好像脫胎換骨一樣,完全可以在陳沛華面前順利的完成間諜的任務。
“楚楚,你這樣說就見外了。以前我不能好好保護你,現在我一定可以保護你了!楚楚,現在沒人能左右我的情緒,我更明白我要什麼。我要做的事情是我謀劃已久,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曲言錚錚的道。
“曲言哥,謝謝你。”喻楚楚心窩一暖,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曲言的蛻變,可她卻爲他這種變化感到很欣喜。
“不客氣。剛纔他們第一次失敗了,我估計他們會用狠的。我們要格外當心纔好。”
“好的。我知道了。”楚楚握着拳頭,眼神堅韌的往陳沛華那邊走。
………………
尤碧晴找到沈牧謙的時候,沈牧謙和韓冰冰一手拿着一杯紅酒正在一個幽靜的角落低頭私語,你儂我儂的畫面美得她心全塞起來。
“喲,好巧!”尤碧晴緩緩走進,打斷兩個人的談話。
沈牧謙站直若無其事的看着尤碧晴,絲毫沒覺得自己過分。
韓冰冰也站直,下巴微臺,上揚的嘴角充滿挑釁,道,“尤小姐,確實有點巧。”
“你們談完了嗎?”尤碧晴問道。
“我們談完沒談完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韓冰冰好笑的問,好似尤碧晴問在問題是在講一個笑話一樣。
尤碧晴耐着性子道,“牧謙哥是和我一起來的,晚宴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得和他一起回去了。”
“可牧謙並沒有說要和你走。尤小姐,不是所有一起來的人可以一起回的。”韓冰冰笑得盎然,沈牧謙今天好不容易纔和她親熱一點,她怎麼可能被尤碧晴兩句話質責敗下陣來?只要她和沈牧謙在親熱一點,沈牧謙對她有一點點關心,她的演藝事業就可以上一個新臺階,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會放過?
在說,尤碧晴又不是誰,況且她還捏着尤碧晴把柄,尤碧晴也不敢在她面前太放肆。
“韓冰冰,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你很好笑,你以什麼立場來和我說話?牧謙又不是你的誰?他爲什麼要和你一起回去?你一定不要忘記一件事,他現在是單身!他有選擇的權利!”
“韓冰冰,你以爲你是誰?你不就一過氣的三線小明星!還真當牧謙哥喜歡你了?”
“他喜歡不喜歡,不是你說了算,有不是我說了算!牧謙,你說是吧?”韓冰冰轉身問沈牧謙的時候,尤碧晴眸子也往旁邊移動。
結果兩個同時一驚,他們身邊哪裡還有沈牧謙?
在他們都嘴皮子的時間裡,沈牧謙鳥無聲息的不見了。
“尤碧晴,你做的好事!”
“韓冰冰,我還沒找你算賬。”這人不見得這麼快,尤碧晴也真是完全沒想到,她白了韓冰冰一眼,“愣着做什麼?趕緊找!”
………………
那邊,陳沛華再次耐心的帶着喻楚楚認識穆源的經銷商。這次,曲言在一邊給他們兩個打下手。
喻楚楚笑語迎人,和經銷商碰杯的時候,她就在酒杯的同一個地方意思性的觸碰一下。
“楚楚,你什麼時候戒酒的?”介紹完最後一個經銷商,陳沛華笑着問道。
喻楚楚彎脣一笑,“很久沒喝酒了,擔心正事沒幹,就誤大事。”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第一次酒把她送進了沈牧謙懷抱,第二次醉酒讓她成爲衆人眼中的浪女。她痛苦的根源和酒有莫大關係。
而且和陳沛華在一起,她更不能喝酒,否則晚點怎麼死都不知道。
第一次犯錯誤是無知,第二次犯錯是愚蠢,第三次那就是無可救藥。她現在要做的事是要救穆源,而不是讓自己無可救藥,人在江湖漂,萬事提防點總歸不是壞事。
“楚楚,阿姨沒看錯你。小心有大氣,你是幹大事的人。”陳沛華滿讚賞的誇獎喻楚楚,眼眸卻往向遠處,她不着痕跡的衝着對面的人點了點頭。
“陳姨,你過獎了。”
“曲言也在,我剛纔還和你也曲言哥道,我年紀大了,甜甜又要帶孩子,以後穆源就需要你們兩個好好管理了。”陳沛華言不由衷的哄喻楚楚。
“哎呀!”喻楚楚身子往一邊一摔,手中酒杯的酒晃了一些出來,淌在了她銀灰色的禮服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個端酒服務員和低頭哈腰和喻楚楚道歉,見喻楚楚裙子上也有的酒漬,他拿着盤子裡的紙巾給喻楚楚慌亂的擦起來。
晚會中偶爾呼出現這種情況,大方的賓客並不會因爲工作人員的失誤而遷怒對方。
“沒關係。”喻楚楚目光點也在自己衣服的酒漬上,都是工作人員,賺點錢不容易。
她有仁人之心,可那服務人員卻在所有人沒注意的瞬間,以最快的速度將一小包足以讓喻楚楚身敗名裂的東西熟練的遞進了她的手拿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