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難以置信

土郎中所說的獨龍人就是獨龍族,這是人數只有幾千的少數民族,過去被稱做俅曲,解放以後才正式定名爲獨龍族,主要居住在雲南的西北部,象我們現在身處的南部極少會有獨龍族定居。土郎中一瞧鬆爺的傷敷了土藤龍膏,就知道自己帶的藥沒法比,又怕我們賴他工錢,因此滔滔不絕的繼續說道:“你們外地的客人是不知道,我們這裡多山多坎,摔了胳膊摔了腿的事兒天天都能看見,因此救治骨傷和外傷的藥是不能缺的。我年輕時候也算是走過幾個地方,得遇過幾個高人,有一次我在獨龍江旁的峽谷採藥,不留神傷了胳膊,和你們幾位一樣,恰好遇見一位獨龍族的老獵人,把我救回家,他看我胳膊傷的不輕,便拿出家裡珍藏的藥膏給我敷用,就是土藤龍膏了。初開始我也以爲只是他們族裡傳下來的普通藥膏,誰想竟然藥效如神!遠比我從前見過的那些藥都要好用的多,我本身就是學醫採藥的,所以對這種秘方特別上心,在他家休養了些日子,跟老獵人混熟了,想討要這土藤龍膏的配方。說來也是,象這種藥中的聖品,任誰也不會輕易泄露配方,那老獵人慷慨豪邁,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把這藥的配方和製法告訴我。無奈之下,我只得悻悻離開。當時學時淺薄,後來從醫的日子久來,才知道這藥膏的珍貴,從來都是一兩黃金換一兩藥膏。這位客人既然敷過了土藤龍膏,那就根本再不需我診治,過些日子重塗一次藥膏,萬事大吉。不過倒是奇怪的很,咱們這裡向來沒有獨龍人,幾位怎麼可能遇到他們族裡的獵人?”

我們一聽這藥膏靈驗,都感心安,按着土郎中的意思,再不需找大夫替鬆爺診治了。土郎中還想繼續絮叨着說下去,咱們是辦正事的,那有時間跟他磨牙?雖然他沒費什麼工夫,但龐老二還是如數給了他報酬,土郎中一臉淡然,可眼神裡那股欣喜擋都擋不住的跳了出來。臨走時龐老二對土郎中說:“我們都是政府委派來辦事的,回去之後老先生最好別對人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從醫多年,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還有,病人外敷的草藥十分好用,隔三天換一次,不用多長時間,皮肉傷就能收口。”土郎中說罷,提了自己的小藥箱高高興興回村。衛攀說道:“二哥,幹嗎不趁機打聽打聽老土?”

“不成。”龐老二說道:“不問還好,一問必定得惹麻煩,咱們回去。”

鬆爺的傷不礙事了,去了我一塊心病。可我把腦細胞全都想死也想不明白,難道蕭月一家人竟然是獨龍族?按說這裡不該有他們的蹤跡,況且蕭月和她二叔漢語說的那麼好。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和獨龍族簡直扯不上半點關係,看來龐老二對蕭月一家的猜忌純屬小心的過了頭,這樣金貴的土藤龍膏,蕭月二叔毫不猶豫就給了我們一瓶,想必昨天他的敵意全是因爲我們擾了蕭月母女的清淨。

鬆爺這一歇讓我們也不得不停下來,連着休息了三天,算着該到了換藥的時候,龐老二多精明的一個人?我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所以漸漸消除了對蕭月家的誤解,這天早上,龐老二對我說道:“小陳,你辛苦一趟吧,帶個人去請那丫頭再幫忙採些藥,記得好好謝謝人家。”

“二哥,感謝的話我都說了一籮筐了,再說了,人家也不是施恩圖報的人嘛。”我一想起蕭月那副似乎不沾人間煙火的清純樣子便說不出的輕鬆,鐵柱看我說着話還忍不住咧嘴笑,故意擺出一副賤樣兒捏着嗓子問我:“那要你說,人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嘛。”我哈哈一笑,作勢踢了鐵柱一腳。

臨出前,我和小六子拿了些路上的吃喝,想着蕭月自小長在這裡,恐怕見都沒見過這樣的食品,於是多拿了幾塊餅乾,又揣了兩個罐頭,然後帶好短刀,朝蕭月家的小屋進。

這次不比前兩天擡着鬆爺,就我們倆人,利手利腳走的特別順暢,足足提前了將近一個子裡探出頭,看見我們後燦爛一笑,連蹦帶跳奔過來說道:“你看,是來拿藥的吧?我就說了嘛,叫你們安心等幾天,就是不肯,來回走的挺自在嗎?走吧。”說罷,她取過鋤頭和揹簍,出院門就準備走。我遲疑着看了看她媽,輕聲問道:“你,不跟你媽媽打個招呼?”

“沒事。”蕭月把鋤頭遞給我說:“我常在附近跑,我媽慣了的。”

這一次我的心境大不一樣,既不用爲鬆爺擔心,也不用猜疑蕭月,所以談興頗高,把以往的見聞揀着能說的給蕭月說了一路,把她聽的雲裡霧裡。到了採藥的地方,我想着多弄點回去,誰知道蕭月說這種草藥新鮮的最好用,若是放過了一天,藥效便得打折扣。我們採過藥,坐在原地休息,我想試探着問問蕭月是不是獨龍族,可這話不方便直接問,於是繞了個彎子問道:“你給我同事用的那黑藥膏挺好啊,是你自己配的?叫什麼名字?”

“藥膏啊,我可沒那麼大本事,是二叔配好了放在我這兒的,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反正治骨傷最好。我還存了點,過些日子夠給你同事再換一次的。”

我一看套不出什麼,又在心裡盤算下句話該怎麼問,小六子卻不加遮掩的問道:“月姑娘,你們是漢人還是?”

“我爸爸是漢人,那我也該算是漢人吧,哎?月姑娘,月姑娘,這名字倒好聽啊。”

“嘿嘿,是好聽,好聽,人也好看,名字也好聽。”

蕭月嫣然一笑,又問道:“上次問你們在那兒做研究的,你答的含含糊糊,這附近我都熟呢,說說,沒準我還去過呢。”

“不遠。”小六子說的高興,順手指了指扎郎山方向,“三兩個鐘頭就到了”我一看他說漏了底,慌忙輕聲咳嗽兩聲,小六子隨即明白過來,看了看我,又看看蕭月,把下面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幸好蕭月純真,沒什麼心機和見地,沒有現我倆的破綻,接口說道:“那邊?”

“恩恩恩,那邊。”我也伸出手,但有意把方向稍微偏了偏,說道:“叫落石峽,你去過沒有?”

“去過啊,怎麼沒去過?這附近都叫我走遍了。”蕭月跳起來指着遠處說道:“落石峽,坎巴林子,彎彎河,扎郎山”

我一聽她還去過扎郎山,心中一動,扎郎山處在惡鬼溝環繞之中,不穿過那條詭異的惡鬼溝,怎麼摸的到扎郎山前?我們眼下正讓擋在類傣族遺址之外,若是真的蒼天有眼,能在蕭月這裡得到些意外收穫,那可比什麼都要難得。我心裡雖然激動,但還是強做鎮定,問道:“你說的那幾個地方啊,我也去過,就是那個什麼扎郎山,還沒去遊覽,做研究也得勞役結合啊,閒暇時候到景緻好的地方轉轉,心曠神怡,挺好。”

“我可沒想過什麼心曠神怡,就是沒事了瞎跑,以前跟着爸爸,後來跟着二叔,不過扎郎山沒什麼好玩的,恐怕你還不知道,扎郎山那裡有條山溝,很長很長,望不到頭兒,裡面哎呀哎呀,不說了不說了。”蕭月閉起眼睛搖搖頭。

“嗨,有什麼就說說啊,讓我聽的心怪急的。”我心說咱們都在惡鬼溝晃了幾天了,把下面的骨頭架子看了個遍,恐怕比你還熟悉呢。

“你們城裡人膽子小,我是怕嚇着你。”蕭月睜開眼睛嘻嘻一笑,“那裡面淨是骨頭,不過想去扎郎山就得過那條山溝,過了山溝再往裡走,還是骨頭,嚇人嚇人,我是再也不想去了。”

蕭月的話一出口,我立時心頭劇震!類傣族在歷史上都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謎團,至於他們神秘消亡後的遺址更是詭異之極,而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她不但到過惡鬼溝,而且還越過山谷深入了類傣族的遺址!即便我強行壓抑,還是沒能完全掩飾住心中的複雜情緒,用顫的聲音問道:“你你是什麼時候去的扎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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