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雲彩在天空裡飛行,蘇打與郝姑娘決定去獨龍族地,先找到龍坤,取捨利,並商議救蘇酥的事。
度過漫長的雲端卻是無聊,蘇打給郝姑娘買了許多零食。在風中卻也吃不好,看到郝姑娘在風中凹凸有致的身材,蘇打壞笑說:“這天空裡,有晚霞,有夕陽,是個擁抱美人睡覺的好地方,我想與你在晚霞裡恩愛一下。”
“不要,”郝姑娘搖着頭說,“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如果是個女孩就叫彩霞。男孩就叫蘇陽。”蘇打將調皮的郝姑娘抱起來,鑽進一片紅霞,丟落的衣服、零食隨風而去,郝姑娘只好將自己的紅肚兜兒和一件薄衫抓在手裡,躺到一團溫暖的雲霞上,美麗的胴體在陽光裡柔軟白皙,讓蘇打愛不釋手。
郝姑娘看到蘇打脖子上還掛着一包銀子,就說:“你這個財迷!大笨蛋!這東西硌到我啦!”
蘇打將錢袋子轉到背後去,說:“這錢我要留着養你,我其實是個笨蛋,是你太美,讓我着魔。”
郝姑娘說:“是我太傻,愛你太深,你記住了,你若辜負我,我一定殺你。”
彩霞忽變烏雲,驚雷引來細雨,卻不曾打擾兩人情深。
蘇打擁吻着郝姑娘,纏綿在雲雨中暢酣淋漓,此刻世間所有不及美人。嫵媚地身影墜入雨色的夜晚,落在風雨搖晃的樹枝上。
郝姑娘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她愛的男人將會是自己肚子裡孕育小生命的父親,她會好好愛蘇打,以及他們的孩子。
快樂是短暫的,夜晚卻仍細雨濛濛,二人尋覓了好久,蘇打只找到自己一條褲子。郝姑娘責怪蘇打說:“衣服都丟了,怎麼辦?”
蘇打說:“現在天黑着,獨龍族人居住分散,我們去偷兩件衣服來。”
江邊的小屋子裡點着蠟燭,依着江岸新建了鴨舍,有鴨羣不安地叫,蘇打之前來過風夫人的家。
雨夜太冷,他將郝姑娘帶入地窖說:“你先躲在這裡,我去房間裡偷兩件衣服來。你穿得少,聽到聲音千萬別出來,別被人瞧見,我自己應付得過來。”
郝姑娘說:“你可認識這家主人。”
蘇打說:“馮善、風夫人兩口子的家,你先在這裡,我拿了衣服給你。”
郝姑娘說:“原來是風夫人的家,你赤身裸體,別讓人家誤會了,還是我去吧。”
“你如今變了模樣,還是我去吧。”蘇打囑咐完畢,悄悄潛伏到窗前,捅破窗紙偷看,風夫人正在解衣欲眠,此時鴨舍中的鴨子更加不安地嘈雜亂叫。
等待風夫人躺到牀上睡下了,蘇打確定屋子裡只有風夫人一人。於是用掌力硬是推開了栓死的窗戶,他一個男人就這樣赤身裸體地鑽過窗戶,然後奔向人家的衣櫥。
沒想到的是衣櫥打開了,衣櫥裡卻沒有衣服,而是站着一個拿劍的男人,他已經將劍刺入了蘇打的肩膀:“哪裡來的淫賊,居然裸着身子潛入寡婦的家。”
蘇打後退一大步,鮮血如注。他立刻喊道:“我是蘇打,丟了衣服,風夫人,你誤會了。”
“師兄,等等。”風夫人已經擋在了呂東陽前面,驚訝地朱口微啓說:“蘇打,這麼晚了,你還穿得這麼少到我這裡來?”
因爲有舍利的加持,蘇打的傷口迅速痊癒,他嘆口氣說:“我是丟了衣服,恰好途經這裡,又不好意思直接向你要,所以偷偷進來到衣櫥拿兩件衣服。你們誤會了。”
呂東陽說:“這麼晚了,偷進寡婦的家,自作自受。”
蘇打說:“先給我兩件衣服,我穿好了,我們再坐下詳談。”
風夫人開始從衣櫥裡翻出一件衣袍,說:“只有一件男人的衣服了。”
蘇打說:“你再給我來一件女孩子穿的。”
風夫人立刻明白了,又添上一件衣服說:“一看就是做了男盜女娼的事。”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給她送衣服去。”蘇打拿了衣服便跑去地窖,途中也不忘了反脣相譏地喊道:“大晚上的,躲在衣櫃裡,你們一男一女想做什麼?談心嗎?”
進了地窖,蘇打給了郝姑娘衣服,說:“我守在外面,你先穿好。”
郝姑娘穿好衣服,便喊蘇打:“我穿好了,外面還有小雨,你快進來穿好衣服吧。”
風夫人早在屋子裡泡好了熱茶,與呂東陽坐在桌旁等待客人的打擾。郝姑娘有些害羞,便低着頭,讓蘇打牽着手進了屋子。
風夫人看到郝姑娘沒認出來,說:“這次來,身邊的女人又換了。說吧,蘇打,什麼事?”
郝姑娘說:“風夫人,我是郝姑娘,只不過人長大了而已。上次我還是十多歲女孩的模樣,你肯定是不記得我了。”
風夫人仔細一瞧郝姑娘,大笑說:“果真是神獸大人,手段了得。你們這次來獨龍族地,有什麼要急的事?”
蘇打說:“蘇酥被亡憂閣宗主府抓去了。我們這次來是爲了救她的。”
風夫人說:“亡憂閣的宗主安太歲,不死不滅,若要對付他,只有六絕刀中的爍金與舍利。我明白了,你是來向我要舍利子的。”
蘇打說:“風夫人,你多慮了。你沒有舍利子,便會亡命,我不會要的。”
風夫人卻從掌心中生出一顆明珠,遞給蘇打說:“你纔多慮了,當初蘇酥大人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她給了忠心的人面獸兩顆珠子,我的身體不僅有舍利子,還有琉璃蠱,沒了舍利子,我照常能活下去。只不過……”
蘇打問:“只不過什麼?”
風夫人說:“蘇酥大人若是亡命,我體內的琉璃蠱也會消亡,到時候我纔會真的死去。你快收下這舍利,去救蘇酥大人吧。”
“那就多謝了。”風夫人言語誠懇,蘇打不再推辭,接過舍利收納入體內。
呂東陽雖然不語,眼神中卻對捨生取義的風夫人充滿了擔憂。
深夜,雨聲滴滴答答地響過搖晃的樹葉、低矮的屋檐。鴨羣卻還在嘈雜,此時刻最適合疲憊的愛人相擁在牀上。風夫人也是勞累了,打了哈欠說:“二位想必也是累了,隔壁還有一間屋子,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