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投眼望去,司南梟連餘光都沒有向這邊望來。
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中破碎
先後的對比直叫顏又影感到委屈。
她不明白南梟爲什麼要這樣冷漠的對待自己!明明她纔是他司南梟的未婚妻!明明她纔是名正言順的總裁夫人!
眼眶愈發的通紅,她顧不及眼前人的爲難,直接推開他們準備離去。
可惜,步子才邁動幾步,甩至身後的左手便被人牢牢錮住。
不是這麼悲慘吧!
絕望的回頭看去,果然是那幾個小混混拉住了她。
厭惡的掃了一眼那抓住自己手腕的鹹豬蹄,她猛地往回一抽,慣性使得她後退了幾步。
她不能再同他們浪費時間了。
又多看了一眼不停灌酒的司南梟,顏又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想了一會兒之後,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把包裡的錢全都扔出去。
“這些給你們!別再纏着我了!”說完,她拿出手機和一些重要東西,連同自己愛馬仕的寶寶一起扔給了那幾個男人。
在這種地方混的,每一個不需要錢。
見此,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去接包,隨後在看到裡面數目不少的現金後,心中又生出了另外一個念頭。
不過此時顏又影已經跑到了司南梟的身旁,他們也暫時作罷。
脫離了狼堆,顏又影依舊有些心有餘悸。
伸手拉了拉飲酒不止的司南梟,她想阻止,卻只能蠕動了下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很清楚,自己勸他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但是,她很心疼這樣的他,也很怨恨還要回來的時桑榆。
“桑桑,你爲什麼要拋下我和小時。”喝着喝着,司南梟也醉了,嘴裡嘟囔着的只有那賤人的名字。
聽着他溫聲細語的話,顏又影倍感眼紅。
他從來都沒有親暱的叫過自己。
整整4年,從訂婚之後,他們只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可憐未婚夫妻。
他的心從來沒有回來過,即使那個女人是那樣的。
“我們回去好不好。”猶豫了一會兒,顏又影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勸道,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過。
難過的她的心都要死了。
“別碰我!桑桑呢!桑桑去哪兒了!”
只見司南梟一把甩開她的手,略有些傲嬌的聲音卻不是因爲她。
而這句話,終是點燃了顏又影心中的怒火,“她走了!她不要你了!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接連的怒吼聲掩蓋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下響起。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行清淚從她的眼眶中滑下。
強忍住心中的不適,顏又影深呼吸一口氣,掏出包裡的心臟病藥服下幾顆,然後打了個電話讓家裡司機來接送他們。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讓時桑榆靠近南梟的。
回到司家,已經是凌晨時分。
郊區外的一切很安靜,舒爽的環境適宜人入睡。
然而躺在公主牀上的顏又影始終無法入眠。
司南梟已經在爛醉的情況下睡死,她在他的房間待了許久,本想陪他一夜,但是他時不時的叫喚,讓她的自尊心備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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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愛他!但是她不想愛的這麼沒有尊嚴。
熱氣一股股的從嘴中呼出,忍耐不住這份煎熬的她,最終還是爬起來給秦淮南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下,那邊的聲音朦朦朧朧,應該是剛睡醒。
做了這麼久的合作伙伴,她必須要靠這個男人。
“秦淮南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一聲低吼,在寂靜的夜晚十分明顯。
聽得出來,她的怒意達到了已經忍無可忍的境界。
當時看到她們出現在酒會的時候,她就已經用目光警告過秦淮南,可是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般破壞她們的約定。
“什麼意思?呵!我們只是合作!我不是你的手下!”冷笑一聲,秦淮南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本來,他是不想讓時桑榆回來的,但是聽着時桑榆的話,他不忍拒絕。
況且,他有的是自信。
摧毀掉時桑榆和司南梟的感情,他有千萬種辦法。
聽完他的話,顏又影有些氣急敗壞,她很意外秦淮南的態度竟然轉變這麼快,不過平靜下來後,她還是以合作爲先,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顯得客氣,“今天如果不是我!時桑榆很有可能就跟南梟迴歸於好!說到底!你還是不行!如果你想跟時桑榆在一起,我們還是恢復合作的關係,互助互利。”
一番話後,手機的那頭沉默了。
對於顏又影的想法,秦淮南並非不理解。
只是,他終究阻止不了時桑榆去靠近司家。
想了想後,他無聲的嘆了口氣,隨即應下了她的話,不過答應的她同時,他還說明了自己的要求,“我跟時桑榆提了訂婚的建議,你最好能跟司南梟製造出一些讓她絕望的事情,不然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答應我。”
說着,他又感到有些頭疼。
今天將時桑榆帶回來的時候,他可是對司南梟落下了話。
如果什麼消息都沒傳出去,怕是那個男人不會罷休。
隨後,兩人相互同意了對方的要求和說法,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有了秦淮南的幫助,顏又影的心裡也隨即有了底。
次日的午時。
時桑榆緩緩醒來,撲扇的睫毛之下,眼神有些迷糊。
在酒精麻痹神經的情況下,她的頭疼的要死,彷彿是錐子硬生生打進了她的腦中。
“你醒啦!”
這時房門打開,秦淮南從門外走了進來。
在她睡着的期間裡,秦淮南時不時的就進她房間看看她的情況,這一次進來見她已醒,隨即將牀邊的醒酒湯從保溫杯裡倒出來遞給她。
“我這是喝了多少。”昨晚喝有些斷片,此時的時桑榆仍舊有些神志不清,眉頭緊皺,眼睛半眯。
而後,喝下了那一碗熱騰騰的醒酒湯後,她的身體也舒服了不少。
“不多,就是有點喝傻了。”回想着昨晚的事情,秦淮南的表情微微變動,緊接着淡笑着戳了戳她的腦袋,似乎昨晚陪在她身邊的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