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心兒,本郡主告訴你,本郡主將來可是千思哥哥的世子妃,你要是不對本郡主客氣一些,當心本郡主讓術雲那條狗……”
‘啪——’沈洛珂的話還沒有說完,迎面就被打了一巴掌,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臉蛋,轉頭看向姚心兒。
“姚心兒,你敢打本郡主,你……”她直覺認爲,這一巴掌,肯定是姚心兒打的。
可是,當她將被打得側過去的腦袋再轉回來時,看到離姚心兒不遠處,那一對璧人,正拿着憤怒的目光,瞪着自己時,所有還來不及說出口的惡毒的話語,都被吞回了肚子裡。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暗王府的門前,侮辱本世子的雲叔?”閻千思怒目瞪着沈洛珂。
這個女人非但沒有自知之明,而且心思惡毒無比。
術雲叔叔連見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她竟然對樣雲叔叔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若真讓她做了暗王府的世子妃,將來暗王府,指不定會被她弄成什麼樣子呢。
“本世子的名聲,豈容你一個下賤的女人如此玷污?我暗王府,與你忠義候府以前沒有關係,將來也不會有,你若覺得自己耐不住寂寞想要找個男人陪着,大街上,隨便都能抓到一大把,再若讓本世子聽到那些不該聽的話,本世子親手拆了沈清的忠義候府!”
“你……千思哥哥,你怎能如此待珂兒,珂兒與你可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呸。”香腮聽到這話,可是不舒服極了,“沈洛珂,你還要不要臉,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不明舊理的人,聽了你這話,還以爲你們有多熟悉呢,思兒與你,在今日之前,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昨日更是第一次見面,哪來的心心相印?還情投意合,本姑娘的男人,什麼時候跟你個踐人情投意合了?”
一個小姑娘,當街說出這種噁心的話還,難道就一點兒都不覺得害臊嗎?
也真是夠了。
“腮兒,咱們別理這種女人,你不是要去逛街嗎?別爲這種人影響了咱們逛街的心情。”本來還在盛怒之中的閻千思,聽到香腮那句‘本姑娘的男人’,心裡頭頓時樂開了花兒。
等尋叔辦完了婚事之後,很快便輪到他了。
“哼。”香腮重重地哼了一聲,雖然心裡頭不爽極了,但還是挺理智的。
這種女人,眼睛都不知道是不是鑲嵌在臉上的裝飾品,連別人的眼色都不會看,真是白長那麼大了。
“我們走吧。”
“好,走,今日一定陪你好好逛一番。”閻千思歡快地點頭。
只要香腮不生氣就好,他還怕被沈洛珂這個女人一鬧騰,就又生氣了,然後他一整天的逛街購物計劃,就又泡湯了。
不過,閻千思陰沉着臉,看向沈洛珂,忠義候府,這筆帳,一定要好好算算。
“你去一趟尋王府,告訴尋王爺,他要是再讓這個女人出現在本世子的面前,本世子可不會管忠義候府在皇上面前有多麼的得寵,照殺不誤!”他對着一旁守門的侍衛,冷冷地吩咐道。
“是。”侍衛立即應聲,轉身便朝着尋王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千思哥哥……”沈洛珂聽到他冰冷的話,全身一顫,咬着貝齒,楚楚可憐的看着閻千思。
千思哥哥怎麼一丁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呢,她沈洛珂一個大美人兒站在這裡,難道他就看不見嗎?非得跟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契約獸那麼親密,是故意氣她的嗎?
“既然是來找雲叔的,你們便把她領到雲叔的院子裡去吧。”閻千思淡淡地對其他幾個侍衛說了一句。
然後,再也不理會那個礙眼的女人,摟着香腮,就走入了人羣之中。
那幾個看熱鬧的百姓,見到他們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趕緊退了開去,暗王府的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何況,這還是暗王爺的長子,暗王府的世子爺呢。
“姚姑娘,您裡邊請,屬下帶您去雲侍衛的院子裡。”侍衛立即按着閻千思的吩咐,將姚心兒請進了王府。
姚心兒轉頭,看了一眼正獨自在那裡傷心不已的沈洛珂,輕嘆了一口氣。
這個沈洛珂,要是能低調一些,別總是一副自以爲是的模樣,想必在昇都之中,也會得到很多青年才俊的青睞吧?
只可惜,人的性格,都已經是定好了的。
“你們幾個,回府去吧。”她淡淡地對着欲跟着自己進暗王府的丫環吩咐道。
雖然暗王世子允許了她進去,可她也不能給暗王府添麻煩吧?所以,還是她一個人進去吧。
……
“這個忠義候,本王昨日,難道跟他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尋王府裡,閻烙尋本來是與巫憐兒還有嚴宇一起,準備出門的,還未到大門口,便聽到侍衛來所,說是沈洛珂到暗王府去了。
當下把他給氣的,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烙尋,這還不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巫憐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當初她就勸過烙尋,此事還是跟五哥五嫂商量一下才好,可他偏不依,非得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這下倒是,驚喜沒有給到,反而是增添了不少的煩惱。
“本王如何能想到,沈清那個老東西,竟然是如此無知之人。”閻烙尋被她一說,臉上閃現一抹可疑的紅色。
他可算是給五哥增添了麻煩了。
“算了算了,本王也懶得去理會那個老匹夫了,他要作死,本王也沒有辦法,宇兒,說好了今日陪你好好逛逛咱們昇都的街頭的,走吧。”
他也不想爲了一個沈清,就攪了自己的好興致。
至於五哥那裡,一個忠義候,還不足以讓五哥和嫂子放在眼裡。
……
大街之上,閻千思正寵溺地帶着香腮,嘗着那一樣一樣的小吃,“吃慢一點兒,跟個小饞貓似的。”
他從懷中抽出錦帕,輕柔地爲香腮擦拭着脣角。
“真的好吃,好久沒有吃到過這些東西了。”香腮口中含着食物,迷糊不清地對着他開口道。
“你啊。”閻千思真是無語了。
她有多麼貪吃,用孃親的話來說,只要有美食在前,腮兒必須連他這個相公,都會看不到,眼裡只有她的美食。
“少吃一些,前邊還有呢。”
“思兒,那個人怎麼還跟着我們啊,究竟是誰啊?”香腮雖然是一顆心都撲在美食上頭了,可是,對於身後的那雙盯着他們不放的眼睛,她還是一直有所察覺的。
她真恨不得撲到那個人所在的藏身之地,跟那人大大的打一架,可是,思兒不允許啊。
“不管他。”閻千思淡淡地回了一句。
只要對他們無害,愛跟着,便跟着,難道他閻千思還真怕了那個人不成?別忘了,他還有蒹葭呢。
那隱蔽之地,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滿頭白髮,卻有着一張妖異臉蛋的男人,正磨着牙,憤憤地瞪着那個給香腮擦拭脣角的閻千思。
可惡,竟然敢對他的腮兒動手動腳,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心裡頭的火氣,就噌噌噌地往上冒,直想把那個男人的腦袋,給擰下來。
“可惡,真是可惡。”他們堂堂神閣雪狐一族,怎麼能被一介凡人給佔了便宜去?絕對不行。
可是,這個男人,只要一出門,必定是跟香腮在一起,而那個暗王府……特麼地,那裡頭有兩個強者,而且他已經打聽過了,那兩個人,是有神格在身的神者,更是天心與魔羽,他要是硬闖進去,肯定討不了好處的。
他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將那個男人給拿下法辦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腮兒就得投入那個臭男人的懷抱了。”男人有些着急了。
他來人界,就是爲了把香腮給帶回神閣去,要是香腮在這裡有了男人,那還怎麼回去?
男人眼神一厲,閃過一抹殺意。
閻千思只覺得後背一涼,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只來得及將身旁的香腮給推開,殺氣便撲面而來。
“靠。”一股靈力,直接砸向了自己,閻千思迅速避開身子,卻還是被波及到,全身都抖了幾下,氣血翻騰。
“思兒。”香腮被閻千思大力地一推,臉色一冷,這股殺氣,她也感覺到了,只是反應沒有閻千思快。
她趕緊將手裡的竹籤往地上一丟,跑到了閻千思的面前。
“不想死的,趕緊都滾。”閻千思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
幾乎是立時的,整條街上所有的人,都飛奔而跑,只留下了閻千思,香腮,還有與他們面對面那個白髮男子。
“思兒,你受傷了是不是?”香腮略微側過腦袋,對着身後的閻千思問了一句,又謹慎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剛纔那股靈力,太過於強大,如果自己沒有被推開的話,還可以爲思兒擋一下,因爲她是天級,那股靈力,也剛好被男子把握着,無法傷到天級的她。
這個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身上的氣息,跟自己的很相似,可是,不管熟悉不熟悉,只要是傷了思兒的人,那就都是他香腮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