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都,經過漫長地路程,幾個人終於回到了東昇國國都。
“終於又回來了。”香腮深吸一口氣,看着眼前熟悉的大街,心裡頭還是興奮不已。
在外面遊逛了幾個月,終於回到了昇都了。
“思兒,你帶着香腮去逛逛吧,記得不要太晚回家便是。”閻烙狂對着兒子說道。
“是,爹爹。”閻千思應聲,對着身邊的嚴宇簡單地點了個頭,便拉着香腮離開了。
“思兒,我們不用帶嚴公子去六叔那裡嗎?”香腮一邊被閻千思牽着,一邊不解地問道。
“不用。”閻千思回了一句。
有爹孃在,他們就不用去湊什麼熱鬧了,他還是抓緊時間,爭取早日也把腮兒娶進門,這纔是最主要的事情。
“腮兒,你不是總唸叨着味品居的菜嗎?咱們現在就去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香腮立即點頭,一聽到吃的,就把把嚴宇的事情,完全拋諸於腦後了。
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吃。
“嚴公子,本王帶你們去尋王府吧。”閻烙狂看着兒子他們離開之後,才輕頭,看向嚴宇。
一路過來,這個嚴宇人品,還是不錯的,以人觀人,他的小姨,自然也不會是什麼不好的女人,尋能夠找到自己一生的另一半,他也能放心了。
“有勞王爺了。”嚴宇有禮地回了一句。
“輕輕,你是準備……”
“我先隨你一同去看尋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不等閻烙狂問完,輕嫵媚便打斷他的話。
去落離谷的事情,還是等見了尋之後,回來再說吧,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的。
“好。”
……
“烙尋,你五哥是今日便會回來嗎?那我們不該去暗王府見他們嗎?”尋王府裡,一個穿着打扮樸素,臉蛋卻很精緻,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子,滿臉緊張地問着身邊的男人。
這幾個月在昇都,她早就對暗王爺與暗王妃有所耳聞了。
聽說他們在紫玄大陸之上的名望,非常高,簡直比五國的上位者,都要受百姓的尊崇。
而且,她從烙尋的話裡話外,都能聽出來,烙尋對他的這位五哥,是非常的尊敬的。
既然如此,那他們回來,作爲外姓女人的她,不是應該先去拜訪他們嗎?
“憐兒,你太緊張了。”閻烙尋還要處理一些東昇國的要事,這幾個月來,東昇國有好大一總分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還是有些忙碌的。
但是,聽到巫憐兒的話,感覺到她的緊張,閻烙尋還是從一大堆公務中擡起頭來,安慰她。
“五哥與嫂子,他們都非常平易近人,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沒必要這樣。”
“可是,禮數總是不能廢除的吧?”巫憐兒還是覺得,是他們應該去拜訪暗王爺他們。
“五哥他們會過來的,咱們不必去找他們。”閻烙尋再次回道,他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公務,站起身來,來到她的身邊。
“別擔心,有我在呢。”
“烙尋,我……我不想給五哥與五嫂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們……”巫憐兒低下的腦袋,話語之中,帶着明顯地憂傷。
“不會的,憐兒,你都已經叫他們五哥五嫂了,他們若是再對你印象不好,那就是他們太刁鑽了。”閻烙尋將她摟進懷中,輕撫着她的背。
憐兒的家境如何,他也知道,她都已經跟自己說過了,說實在的,這樣的人家,確實是配不上他東昇國的六王爺。
可是,他閻烙尋可不是那種因爲出身就看不起人的人,只要他喜歡憐兒,而憐兒心裡也愛着他,那便足夠了。
至於五哥與嫂子會不會喜歡憐兒,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只要他過得好,五哥是不會過問他的家事的,至於嫂子,雖然年紀也是挺大的了,但在他的心裡,也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有着一顆未泯的童心。
出身那種沒影的事情,她估計連想都不會想到那方面去。
“是誰在說本妃刁鑽?”
可是,閻烙尋的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嚇得他全身一顫。
“閻烙尋,幾個月不見,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嘛,竟然還敢在背地裡說本妃的壞話了?”輕嫵媚微怒地走了進來,可是,卻是被閻烙狂扶進來的,是那麼地小心意意。
“嫂子,你又有了?”閻烙尋見自家五哥那麼小心,挑眉問道。
嚴宇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是笑了,明明一個是在生氣,另一個,卻是問着毫不相關的話。
這對話,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聽得懂的。
“閻烙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鬼話?”輕嫵媚無語了。
什麼叫她又有了,難不成自己與烙狂只離開這麼幾個月,尋他就發現自己是個煉藥師了,還能一眼看穿她有了?
“要是沒懷中,那五哥他幹嘛那麼小心?活像你走一步就會摔着似的。”閻烙尋沒好氣地問道。
這兩夫妻,又是搞什麼鬼,秀恩愛秀到他面前來了?難道不知道,他此刻纔是更該秀恩愛的那一個嗎?
“尋,你的意思是,輕輕沒懷的時候,本王就是對她不理不睬的?”閻烙狂沉聲,問道。
閻烙尋:“……”他可沒那意思。
但嫂子說什麼也是須彌境界的強者吧?哪裡需要這麼被扶着?
“得了,我知道你們恩愛,行了吧?”他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看了那麼多年,還是不習慣五哥和嫂子那麼恩愛。
“尋,這位,便是巫憐兒嗎?”輕嫵媚難得正色地看向閻烙尋身邊那位姑娘。
感覺他們一進來,她就是無限地緊繃,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來,真如嚴宇所說,他的小姨,在連香城的時候,受過太多的苦了。
“嗯,嫂子,她就是憐兒。”閻烙尋點頭,看向巫憐兒,“憐兒,過來見過我的五哥與五嫂。”
“憐兒見過五哥,五嫂。”巫憐兒恭敬地向他們行了一禮。
“憐兒,不用那麼多禮,都說了,他們不是什麼吃人的老虎,隨意便好。”閻烙尋見她那麼拘謹自己,不捨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
輕嫵媚對着閻烙尋做了個鬼臉,“誰說我不是吃人的老虎?我現在……”
“來人,去準備一桌膳食。”不等輕嫵媚說完,閻烙狂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挑了挑眉,滿意地看向自家的相公,“還是烙狂最懂我了,我都快餓暈了。”
閻烙狂寵溺地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才轉頭,看向閻烙尋懷中的那個女人,“巫憐兒,是嗎?”
“是。”巫憐兒趕緊推開閻烙尋,小聲地應道。
“既然你都要嫁與本王的六弟了,自此之後,便都是一家人,在我們面前,也沒必要這麼掬着。”他也不想尋以後就對着一個精神緊繃的女人過日子。
“對啊,憐兒,在我們面前,沒必要那麼多禮,禮數那些東西,都是浮雲,浮雲啊。”輕嫵媚也搭話道。
不過,她還是猶疑地看向閻烙尋,微微擰眉,“尋,你是不是帶着她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了?”
“遵照禮數,憐兒必須先去見過皇后與衆嬪妃,前幾日,便進了一趟宮。”閻烙尋老實地回答。
“進宮了?那些老女人,有什麼好見的?”輕嫵媚一想起宮中那些女人,還煩得要命。
“表哥那個傢伙,怎麼還不清理一下他的後宮。”
既然只寵夏候鳶兒,那其她那些女人,該清的,就清出宮好了,放在宮裡,不是給自己增添煩惱嗎?
“輕輕,他的事情,我們不必理會。”閻烙狂淡淡地說道。
“五哥,這位是……”與閻烙狂他們說了好一會兒話,閻烙尋才注意到了他們身後,還帶來了兩個陌生人。
“哦,他是……”
“宇兒?你怎麼來了?”輕嫵媚還沒有回答,閻烙尋身邊的巫憐兒,就驚叫了一聲。
“小姨,孃親不方便過來,所以讓宇兒前來爲您送嫁。”嚴宇對着閻烙尋簡單地點了點頭,對回答巫憐兒的話。
“是嗎?你不用打理你的藥田嗎?”巫憐兒問道。
她給姐姐去信的目的,並非是想要他們過來,只是報個平安而已,宇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怕他過來,會耽誤了他的生意。
“姨主子,您放心,少爺那邊的事情,耽誤不了的。”小林子在一旁,開口說道。
“憐兒,這位是你的外甥?”閻烙尋問道。
“烙尋,他叫嚴宇,是我姐姐的兒子,在我還在連香城的時候,對我非常照顧。”巫憐兒柔和地對着閻烙尋介紹道。
“嗯。”閻烙尋點頭,轉頭看向嚴宇。
他聽憐兒提過,在連香城的時候,巫家生活非常困難,雖然憐兒的姐姐嫁了個好人家,但同時也是不被人看得起的,連帶着這個嚴宇,都沒有過上過幾天好日子。
但即便如此,嚴宇還是會偷偷接濟一下憐兒這個小姨的。
“嚴宇見過姨父。”
“即是憐兒的外甥,那便也是我閻烙尋的外甥了,先在府上住下來,來人。”閻烙尋對着門外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