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舉動,立刻讓兩名美.女接待的情緒更加高漲。
兩個人彼此看了一眼,頓時爭搶着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貝均澤。
十分鐘後,當貝均澤走出藍雨裝飾公司,他俊美的臉上比進去的時候陰霾更重。
看來這個李文生,真的是有古怪。
坐在瑪莎拉蒂的駕駛座上,再度打開手機上的匿名郵件,貝均澤陰鬱的目光突然瀰漫着血.腥的味道。
這三條消費記錄,他已經做過調查,證實消費的人確實都是署名李文生。
而一向經濟緊張的李文生,突然短短的幾天之內,就消費了將近四萬元,這確實值得人懷疑,尤其是剛好在和他見面之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天李文生從他手中拿走的錢,也不過是區區的一萬塊,可是李文生從哪裡一下子弄到了這麼多錢來花,也就值得商椎了。
揹着一隻黑色公文包的李文生,興沖沖的下了出租車,還沒來得及擡腳跨上人行道,身旁就突然颳起一陣狂風。
吃驚的回眸,卻見一輛黑色豪車上突然下來一個高大的人影,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長相,就已經被對方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扔進了黑色豪車的寬大後座。
“喂,你是誰,這光天化日的……”
驚慌之下憤怒的吼叫着,但是一句話剛吼了一半,後面的“竟然搶劫”還沒來得及出口,便已經牢牢的閉上了嘴巴,簡直比膠水粘上還緊。
因爲,他驀地認出那正坐進駕駛座上的人,正是他曾經有過交集的貝均澤。
冷冷的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後座上的李文生,貝均澤也不說話,只是一腳踩下油門,黑色瑪莎拉蒂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風馳電掣一般匯入街道上的滾滾車流當中。
月平路,雖然不是香城市最出名的林蔭大道,卻是香城市最安靜的林蔭大道,即使是在白天,也是人流稀少。
再次駕車來到月平路,貝均澤的心中不覺感慨萬千。
同樣的街道,同樣的瑪莎拉蒂,不一樣的只是車中的乘客。
想到當初和蘇婷在月平路發生的一切,他深邃的眸子不覺隱隱露出一絲兇光來,冷戾的瞟向後視鏡中的李文生。
偷偷的打量着貝均澤,心中正自小鹿亂撞着的李文生,突然遇上貝均澤的冷戾的目光,不覺臉上的顏色又是一變,下意識的擠出一絲極其不自然的笑容來。
“咯吱--”
黑色的瑪莎拉蒂突然毫無徵兆的一個急剎車,後座上的李文生立刻猝不及防的身子朝前猛的一衝,腦門子已經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痛得他的五官都差點擠壓到一塊,一聲低低的呻吟也立刻脫口而出。
“下車!”
貝均澤冷戾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正擡手揉搓着腦門的李文生,激靈靈一個冷戰,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乖乖的下了車。
“貝少爺,您突然找我有什麼事情?其實我最近跟蘇婷並沒有……”
“我問你了嗎?”
下意識的解釋着,不過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
完,便被貝均澤冷冷的一句挪揄,外加狠狠的一瞪眼,將後面的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沒,沒有。”
李文生急忙陪着笑臉,那原本還算挺拔的腰身,不自覺的弓了下來,那一臉的獻媚,像極了抗站片中那些賣國求榮的大漢奸。
迅速繞到車後,打開了後備箱,指指裡面的一箱礦泉水,朝着李文生一擺手:“搬出來。”
李文生並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意識,急忙點頭哈腰的上前,陪了笑臉,將那箱子礦泉水搬了出來,按照貝均澤的指示放到了人行道上。
彎腰撕拉一聲撕開紙箱,從裡面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隨手將其中的一瓶扔進李文生的懷裡。
貝均澤依然不說話,只是轉過身伏在車身上,自顧自的擰開手中的礦泉水喝着。
李文生此刻都簡直蒙了,這個貝均澤究竟什麼意思?
一臉的冷漠,可是對自己的態度卻又是不鹹不淡的,說他對自己兇吧,卻又突然給自己水喝,不覺心中更加的惴惴不安。
遲疑着擰開手中的水瓶,喝了一口,這才終於再次鼓起勇氣:“貝少爺,不知道您找我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可是我,我還得上班呢。”
話音未落,伏在車身上的貝均澤,卻突然轉過身來。
而隨着他的這一轉身,右腳也突然凌空飛出,不偏不倚就正踹在李文生的胸口。
李文生哪裡想到貝均澤會突然動武?
一個猝不及防,身子早被踹得往後面一仰,蹬蹬蹬腳下往後連退了四五步,一個站立不穩,當即仰面朝天跌倒在地。
“哎喲,好痛……貝少爺,您怎麼就……哎喲……咕咚咕咚……咕……”
這一下跌得可真是不輕,痛得李文生當即就是一連串的慘叫,還夾雜着哀聲的問詢。
不過隨着貝均澤追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又將手中的水瓶突然塞進了他的嘴裡,他的問詢和慘叫,一下子變成了咕咚咕咚的喝水聲,那些來不及嚥下去的水,也沿着他的嘴角不停的溢了出來。
“不要跟我裝糊塗,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爲什麼會突然帶你到這兒來。”
猛的將他嘴裡的空瓶子拔了出來,狠狠的砸向他的額頭,貝均澤陰沉得簡直都要滴下水來的臉上,薄薄的脣片輕輕的開合着,這才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貝少爺,求求您饒了我。我說實話,我全部說實話……其實當初我告訴您的關於蘇婷的事情,都是假的……其實是我,是我爲了錢昧着良心陷害了蘇婷……”
聽着李文生的坦白,貝均澤這心裡憤怒的火焰竄得簡直比天還高,這個可惡的混蛋,竟然真的是在撒謊,虧他當初還拿了自己的一萬塊錢。
想到這裡,他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憤怒,當即擡起腳,再次狠狠的朝着李文生的肚子就踹了下去。
“哎喲——”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劃破月平路那濃密的樹蔭,在空蕩蕩的街道上久久迴盪。
“起來,自己把自己用那些水給澆透。”
惡狠狠的又踢了李文生一腳,他憤怒
的吼叫着,同時一腳將那箱子礦泉水都踢翻到李文生的眼前。
李文生嚇得七魂都跑了三魂,曾經捱過貝均澤的揍的他,當然知道貝均澤的厲害,此時此刻哪裡還敢還嘴和討價還價?
他立刻乖乖的拿起那些礦泉水,一瓶一瓶的從頭頂衝淋下來,等到一箱子礦泉水澆完,他早已經是從頭到腳溼了個透透的。
再看看貝均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瑪莎拉蒂的旁邊,正靠在車門上冷冷的盯着他,看他渾身都溼透了,這才朝着他一擺手:“上車吧。”
難道這就算折磨完畢?他竟然要送自己回去了嗎?
雖然這時的他悽悽慘慘,但是李文生這心裡卻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悅來,他還以爲貝均澤發了善心,這就算是對他審訊完畢。
然而,他怎麼知道其實還有更殘酷的事情,在後面等着他呢,馬上向貝均澤陪着笑臉上了副駕座。
剛一鑽進車內,他就感覺到一陣冷颼颼的,不過他並沒有多想,還以爲是自己身上溼透,而車內又有冷氣的緣故。
“砰”的關緊車門,注視着在副駕座上已經下意識的縮成一團的李文生,貝均澤的脣畔突然露出一抹陰險的冷笑:你這個混蛋,害人精,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品嚐一下,就是因爲你,蘇婷才享受到的待遇。
迅速繞過車頭上了車,他卻並沒有開車,而是探身拿過車後面放着的一條毛毯,迅速將自己裹了起來,同時修長的手指早已經將車內的冷氣開到了最大。
此刻,即使貝均澤不說話,李文生也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覺臉色就有些蒼白,說話舌頭也有些伸不直了。
“貝少爺,這樣會死人的。您……您饒了我吧,我情願把上次拿……拿您的錢,都還……還給您。”
抱着雙肩在副駕座上縮成一團,不到幾分鐘的功夫,李文生早已經凍得哆嗦成一團,上下牙都“得得得”直打架。
“難道還錢就算了嗎?”
冷冷的轉臉盯着李文生,貝均澤那薄薄的脣片中吐出的話語,對凍得瑟瑟發抖的李文生來說,簡直就是死神的宣判。
“那,您……您說怎麼辦?”
“啪——”
李文生顫抖着的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便迅速在李文生蒼白的臉頰上,構建了一座鮮紅色的五指山。
“我說怎麼辦?李文生,你也是個聰明人,難道不知道我還想知道點什麼嗎?”
扯過一張紙巾,用力揩着自己手上的水珠,貝均澤雖然聲音輕描淡寫,但是他口中的每一個字卻都如同一把把鐵錘,狠狠的砸在李文生的心上。
“貝少爺,我……我只能對你說這麼多。請原諒我,我真的不能告訴您,是誰讓我這麼做的。”
明明已經凍得上下牙打着戰,可是李文生卻竟然不願意說出幕後指使他的人是誰,不覺讓貝均澤再次火大。
“啪——”
“啪——”
兩聲響亮的耳光,再次印在李文生的臉頰上,李文生的兩邊臉頰,頓時秒速增肥成功,就像是在嘴裡含了一枚雞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