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警惕的看看四周,帶着濃重的不悅道:“是誰?出來!”頓了一頓又說:“爲什麼把吳邪帶到這裡來?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只不過這次的詢問帶了些許的殺氣,就算他打不過又能如何,就算是死也要和吳邪在一起,絕不會拋下吳邪,生生世世,定不負你。
張起靈又聽到了剛剛令他極度不安的笑聲:“呵呵~張起靈,這麼着急呀!看來你真是對吳邪情深意重啊。呵呵~”
張起靈惱怒道:“閉嘴!”剛剛那女子說這話的時候他真的慌了。
他害怕吳邪聽到這些。即使吳邪此時眼睛是緊閉住的,看不到自己,但是吳邪如果能夠聽到,那又該怎麼辦?他會不會就此讓自己離開他,讓他在他的眼前消失。
即使吳邪留下了自己恐怕也只是把自己當做兄弟吧,他不是聖人,他做不到那樣若無其事的呆在他身邊,最後看着吳邪與別人攜手離去。是的,他在怕。他在這件事上真的很懦弱。
張起靈深吸一口氣,是自己儘可能的鎮定下來。隨即說道:“你究竟是誰?”
“呵呵~你猜呀”那女子空靈的聲音又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隨着那女子的聲音出現的還有那女子本人與她的手下。
兩人皆是白衣若飛,宛如天人。不過張起靈此時可沒有這個閒心去欣賞,他的眼裡,心裡只有吳邪。只不過,剛剛和張起靈說話的那女子此時戴着面紗,並看不清楚容貌。而她的手下赫然是剛剛與他們纏鬥的那名女子——清凝。
“清凝?”張起靈疑惑道。清凝輕輕一笑道:“張公子,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奴家了。您還真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吶。哈哈”說罷還頗爲爽朗的笑了笑。
這次張起靈並沒有生氣,只是心平氣和的問:“你們帶吳邪來這裡究竟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呀?只是想做一個遊戲而已”清凝道。“什麼?”張起靈深沉道。要是她們敢傷了吳邪或是拿吳邪做交換,那麼他就是死,也要除掉她們。
“給我們你的一滴血和你張家的秘法。”清凝雲淡風輕的說道。張起靈的瞳孔猛地一縮,很緊張但還是保留着自己的理智,說道:“你們要這些做什麼?”
“當然是放吳公子咯,不然還能幹什麼?”清凝一臉你是白癡的樣子說道。張起靈縱使很不願意,但吳邪在她們手上,不論怎樣都要一搏,他在直覺上總覺得她們是絕對不可能傷害吳邪的。
隨即就毫不猶豫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就緊接着拿出了張家的秘法將血滴在了上面。張家的秘法是由一張羊皮紙所記載的,但也不是一打開就能看而是需要現任族長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在上面,纔可以顯現出秘法的記載。
着張家秘法是本族的寶物,只有族長才可以使用,所以一般在族長接任時,需要上一任的族長和即將接任的族長各滴一滴血,以此來抵消上任族長在秘法上所留下的契約,而與即將接任的族長結下契約。
所以,張家秘法只有也只能是張家現任族長可以使用,即使是上任族長也無法使用。
現在如果能用這個救下吳邪的話,別說是密法就算是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將血滴在羊皮紙上後羊皮紙上就立馬呈現出了一抹幽藍色的光,並逐漸顯現出一隻雄風凜凜的踏雲麒麟。
張起靈看到密法成功的解開了就果斷的交給了清凝,清凝接過張起靈給她的秘法也不加懷疑,直接飛身而上到吳邪的正上方。
念動術法,那張羊皮紙就籠罩在吳邪的正上方,隨着藍光的普照,吳邪四周的千年寒冰開始融化,三昧真火也開始熄滅了。漸漸的外層的寒冰與三昧真火全都褪去了。
吳邪緩緩地落下純白的衣服向上飄蕩,掩住了吳邪絕美的容顏,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的落在了張起靈的懷裡。
張起靈看着懷中的吳邪,又看了看清凝與那個沒有怎麼開口說話的女子。此時張起靈的眸中神色很是複雜,有喜悅,有疑惑,有癡迷,有感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也只是抱着吳邪給清凝與那個一直戴面紗的女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是張起靈第一次爲了一個人而向別人鞠躬,只因爲他差一點就離開了他。他放下了平時的傲氣,尊嚴。卻只是爲了他。
當張起靈起身的時候,那兩名女子都已悄然離去。在那兩名女子離去的同時王盟也快醒了。張起靈見狀就把吳邪暫時放在了地上去看看王盟,即使他很不捨。
過了片刻,王盟不出意料的醒了,醒了之後就趕緊詢問吳邪的情況,見吳邪沒事也就放心了。張起靈解開了吳邪所中的迷魂香,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吳邪就醒了,但眼神卻不是當初的天真無邪,而是淡漠如水。
但張起靈與王盟都沉浸在吳邪沒事的喜悅中沒有注意到。兩人趕緊快馬加鞭的向京城趕去,但到了京城之後,還是錯過了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