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值多少錢

我值多少錢?

綁架?!

錢宓的腦中閃過這個詞彙。

下午,一個人走在廣場前的停車場上。這裡是附近工作的人停車的地方,這個時間除非是出門辦事,否則不會有人走動,而她是要開公司的車去談業務。如果可以,她寧可坐公車,但是所有的人都反對,所以她只能自己開車過去。懶

突然從車旁閃出兩個人影,她立即警覺起來,待到人迅速的欺近,她一個手肘過去,正中其中一人的肚子,但是她的反應也僅限於此,一股濃重的藥水味襲向她的鼻端,她的神智立即變得有些昏迷,勉力撐住,想反抗的時候,迷朦間,看到又有幾條人影從那兩人的身後竄出,她第一個浮現在腦中的詞彙是:在劫難逃。

實在很不甘心,她錢宓要錢沒錢,綁架她做什麼?如果想拿她來要挾賴少桀,那就更可笑了,她確定姓賴的不會爲她付一毛錢的贖金。他最樂意乾的是,就是她被撕票以後,帶着她的女兒,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過幸福小日子。

迪爾……這個現在想到就胃痛的名字,此刻,她最想見的,是他。如果她真的要死了,他會不會爲她掉淚?會的吧,就算他現在開始喜歡別的人,依着他至情的個性,不可能連想念都沒有。如果她被綁架,他也會拿錢來救她的吧……蟲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中就是有這篤定,像是吃定了他一般……

事情的發展卻出乎她的意料。後來出現的人,以十分迅即的速度,將兩個襲擊她的歹徒擱倒,她努力的晃着精神逐漸渙散的腦袋,想看清楚來人。見來人將一種有着非常刺鼻味道的瓶子放在她的鼻端,讓她胃裡一陣噁心,直接衝到最近的垃圾桶大吐特吐了一番。

“你,沒事吧?”一個人站在她面前,用帶着濃重怪強調的話問她。

“沒事,謝謝!”抱着垃圾桶,吐得眼淚都出來的她連連擺手,現在頭暈的感覺已經完全沒了,估計待會兒打死老虎都沒問題。

等到她吐完,想對救她的人說聲謝謝的時候,回過頭,卻發現停車場上空無一人,就連襲擊她的歹徒都不見了。

錢宓站直身子,狐疑的看看四周,開始懷疑剛纔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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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會議室,正在如火如荼的開一個重要會議,赫焰聽着各部門主管彙報半個月以來的動向。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衆人的眼光立即集中到自家老大的身上。公司規定是開會時間一律關機,就是總裁自己也不例外,爲什麼還會有電話打進?

赫焰的眉皺了一下,如果是別的電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按掉,但是這個,即便是他在會見國家首腦級人物時也要接聽。將電話放在耳邊,一臉的凝重,讓公司各主管開始猜測是不是今天羅爾德的股市大跌,不會啊,香港危機公關事件一過,因爲處理得當,股市一直平穩上升狀態,那還有什麼事……

“顏,你主持一下,會後給我一個簡報,我現在有事出去。”說完,不等衆人反應,便見主持大局的總裁消失無蹤。

顏詠晰頭痛的撫額,只有他知道這個電話代表着什麼,而赫焰,太容易被這個女人影響情緒,再這麼下去,他恐怕要死於過勞,所以,他一定要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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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赫焰的聲音冷到了極點。“她又不是政要名人,怎麼會有人想綁架她?”

“目前情況不明,我們正在全力追查。”

“不論如何,我不希望有類似的事件發生,立即查清是誰,還有,繼續給我盯着,我不允許她出現任何的意外。”赫焰直接下命令。

原本想開完會就去找她,誰知道就接到她被襲擊的電話,他冷凝着一張俊臉,思索着她會招襲的原因。她的除了愛錢一點,處世也算圓滑,通常不會得罪人。而商場上競爭雖然厲害,就算有人想對第四色不利,該挑選的對象也不該是她……

難道,已經有人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而真正有人想對付的人是他?

赫焰心一驚,他自從掌權羅爾德亞洲總部之後,遇到的危險不少,他都不予理會,但是如果這種危險一旦轉移,不論是她,還是他們的女兒,那這種後果,他不敢去想。

孑然一身的他,可以無牽無掛的面對所有的意外,如今,他卻承受不了任何的意外。

他站在辦公室裡,開始思索,與她在一起,是會給她帶來幸福呢,還是災難?

門被無聲的推開,他正要喝斥來人不請自入,卻見思念了半個多月的佳人立在門口,他疾步上前:

“我正要去找你……”

錢宓深吸一口氣,似乎在調整情緒,繼而緩緩道:

“如果我被人綁架了,你會替我付贖金嗎?”

他點頭。

“會付多少?”

他一愣,似乎不明白她何以問這個:

“爲什麼這麼問?”

“我想知道我值多少錢。”

他扶住她纖弱的肩膀,一字一句,用不容辯駁的語氣道:

“傾盡所有,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