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回(二)新

“那還需要問,他表面上雲淡風輕,卻暗戀着朱姐姐,一位畫家即使有神來之筆,如果心裡沒那個人,也無法畫出朱姐姐的神韻。”被稱作‘探花女’的呂千惠指責:“其實小飛刀的易容挺高的,但大男人裝扮成妙齡女子必漏洞百出。”

“追風客,你別聽蘭花精胡扯。”趙譽博好像遭戳中心事,連忙辯駁:“只因三年來大家失去聯繫,俺小釘極想念你們,又無法召集到你們。無法可施,唯有出此下策,扮‘暴雪公主’的模樣出外走動,其實我本意只想聯絡你們。果然不出幾天,就能把你們引出來。”

“小飛刀,你敢說你沒思念朱姐姐?”三人當中,午夜蘭花計謀最高,如今她指住趙譽博問:“你扮朱姐姐幾乎一模一樣,倘若一天沒想她十來二十遍,那朱姐姐的圖案是無法繪畫出來的。”

“那俺小釘就問你,蘭花精。”趙譽博讓她逼急了,當然不甘示弱,連忙反駁:“你將某個白衣人扮得如此神似,那肯定是每一天,無論晴天或雨夜,都會把他掛在心底,可能還會掛上十到二十遍呢!”

呂千惠畢竟是女兒家,她羞個滿臉通紅,潑辣的性子無法再掩飾,她指住趙譽博想破口大罵:“你你你……”但看見周遭百餘觀衆,話到嘴邊又罵不出口。

“小飛刀,易容術是探花女叫你學去的。”連少餘忙打圓場,替雙方緩頰:“如今練個出類拔萃,還不過來感謝師傅,應該得隆重些,須敬茶拜師纔對。”

“其實,講到出神入化,還真是蘭花精之千變僞裝術。”趙譽博忍不住讚賞:“這次若非追風客本尊現身,我豈能猜到白衣人實爲蘭花精喬裝的 。再說了,這套易中之易,一張臉裝上兩三付面具,唯有二五八里頭的蘭花精才能辦到。”

女孩子確愛聽奉承話,聞及這死對頭的話,呂千惠果然破涕爲笑:“來來來,乖徒弟,行跪地拜師敬茶大禮,師傅老人家給你一顆糖果食。”

“瞅瞅,瞅瞅。”連少餘趁勢上前用衣袖抹乾呂千惠臉上淚痕,他笑着輕責:“又哭又笑又鬧脾氣,像個愛玩的小孩子似的。”

“人家本就是小孩子來的嘛!”喜愛的人向自己獻殷勤,呂千惠紅着臉撒嬌:“你又這麼久不來瞧人家,就算人家病死,恐怕你都不管。”

“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兒。”連少餘加以阻止,怕她講出一些忌諱的話:“怎麼又說自己病死?別把這些不吉利的話放嘴邊。”

“人家確實病得好厲害。”趙譽博故意裝作呂千惠的聲音,聽起來的確很彆扭:“但這場病應該不會出人命的,頂多只是人家病得生出紅豆罷了。因爲有句話說得好;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

呂千惠心事遭人戳破,追上前往趙譽博頭顱作勢要打。但趙譽博卻繞住連少餘身子直繞圓圈,口中不斷求饒:“俺小釘只是實話實說,其實呀!蘭花精,你應該感激俺小釘,我替你道出你想說又不敢說的心底話。”

“別再鬧了!”連少餘忙遏止二人:“我們還有正事待辦。”

“狀元郎。”呂千惠首先頓下身形,她問:“有何急事?需不需要探花女幫忙?”

“追風客,俺小釘不得不佩服你,你確實神通廣大。”趙譽博可不想放過呂千惠,他出言譏諷:“這隻蘭花精已是修煉千年,成精了,一般天師羅漢都制不住。但你追風客只需一句話,她就被制伏得服服帖帖。”

呂千惠一聽此言,氣得直跺足,連少餘不想讓二人再鬧下去,唯有談及正事:“小飛刀,聽說你們‘星鶴宮’的創派祖師,‘宇內雙柱’的玄女易鳳已遭‘忌神’擒捕,你卻還有心思在此處玩鬧。”

“追風客,你說什麼?”趙譽博那肯信,他忿怒得雙目圓睜:“俺小釘‘星鶴宮’祖師乃天下第一高手,成日有釋道儒之一流高手貼身守護,豈會出事了?”

“小飛刀,消息來源說忌神已經抓獲她,軟禁在武林禁地當中,真正原因尚未明朗化。”連少餘接着解釋:“不過憑忌神西貝品的財力物力、還有權勢武功、以及人手謀略,就算欲暗算紫禁城裡的皇帝,也並非不可能的任務。”

“小飛刀的易鳳祖師和惠子之潛龍祖師齊名,人稱‘宇內雙柱’,意思是說天沒能坍塌全靠這兩根柱子撐住。”呂千惠作分析:“這倆位前輩若論實力其實早登峰造極,既然天下無敵,怎會又讓人擄拐而去呢?”

“你們別忘了。”連少餘提醒:“易鳳祖師曾發宏願欲學佛家地藏王菩薩:‘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因此她老人家自廢武功,自毀容顏,已經真真正在又名符其實的泥菩薩過江……”

話未說完,立遭人反駁:“什麼泥菩薩過江?你這追風客講話顛三倒四。”

趙譽博聽不得別人批評他祖師,連忙糾正:“恩師實乃名動江湖的尼菩薩,亦爲六魁之首之禪尼,更成爲釋道儒俗敬若神明的超凡人物。”

“狀元郎,你消息到底可靠不?”呂千惠關心則亂,腦袋理不出一絲的頭緒,但她又很在乎這事:“若說易鳳祖師受擒,確難以讓人置信。”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是說尼菩薩失蹤了。”連少餘轉述他聽來的訊息:“但經過多方面加證,極可能的結果是落入忌神西貝品手裡。因爲這半年來,忌神不斷地抓捕修道之士,那他真實的目的,確不得而知了。”

“俺小釘必攪翻‘忌神’老巢。”趙譽博顯得異常忿怒:“一定要拯救出易鳳恩師,讓這武林禁地那不可一世的忌神,嘗一嘗咱們星鶴宮的手段。”

“小飛刀,別擔心。”連少餘出言安慰:“其實你並不孤單,關於硬闖武林禁地,營救援你師尊這事兒,我們當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你們到底打探清楚了沒有?”呂千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顯得驚訝:“你們曉得忌神西貝品的老巢是何處嗎!乃是京華三大禁之一。”

“京華三大禁那又怎地。”趙譽博攥拳頭,挺胸昂首:“憑俺小釘的這一記八變雷電,足夠將什麼西家堡東家堡全挑翻了。追風客,你敢不敢一道去闖禁?”

年輕人最怕的就是激將計,連少餘經此一激,登時熱血飆升,豪情萬丈:“小飛刀,我們乾脆就三大禁一起闖好了!單闖一禁,顯不出威風。”連少餘想把賭注押大些。

“你們是瘋了嗎?”呂千惠聞言面色大變:“你們曉不曉得三大禁是啥地域?這三大禁實乃三處天下間最危險的地方;禁城、武堡、劍府。”

“什麼跟什麼?”趙譽博反正不懂,就算他懂也絲毫無懼,所以這三大禁對他而言,影響不大:“這些禁堡武堡劍府的,到底是啥妖魔鬼怪或者龍潭虎穴?”

“禁城就是紫禁城,皇家大內。”呂千惠緊接着解釋,想讓這兩個男人打退堂鼓,唯有描述出三大禁的恐怖:“武堡確實忌神西貝品的堡壘,號稱武林禁地。武堡到目前爲止尚無人成功闖禁過,闖禁者全都到陰曹地府報道去了。”

“劍府呢?”連少餘對劍有過深層的研究,當然對這座劍府充滿好奇:“是不是外形像一把劍的建築模式,或者是利用千百支劍打造而成的一座府邸?”

“劍府呢?對你們兩個,就沒那麼恐怖了。”呂千惠終於臉上露出笑容,她說道:“劍府的林竹不只‘劍’鳴天下,而且‘善’舉要是聞名天下,更難得的是,‘善’名且大過‘劍’鳴,他就是名列京都六魁之一的大善俠。”

“蘭花精。”趙譽博不禁要問:“俺小釘當然明白林竹屬於‘四靈劍’之一,但你說劍府不可怕?難道說除了林竹以外,劍府就沒有其餘精英了?”

“誰說劍府沒人才。”呂千惠反而不認同:“劍府的高手可不比前兩禁少,劍府也叫作‘邪禁劍府’。意思是邪派人物一律免進,但你們兩位並非邪派人物,只需要添寫用詞誠懇的名帖,惠子相信劍府中人必會大開中門恭迎二位的。”

“既然追風客建議一道闖三禁,那當然是以劍去挑戰,豈有動用名帖示弱之理。蘭花精,那我問你,你敢不敢同我們一道闖?”趙譽博故意逼她表態。

“如果少了午夜蘭花。”呂千惠的聲音雖平靜,卻鏗鏘有力,絕不含糊:“豈不成二八了,如果讀者有口誤,極可能會變‘王八’。二五八倘若少掉那中間的五字,就好似缺失靈魂一般,那能像話的。”她順道提升‘五’的份量。

“俺小釘還有最後一題,你爲何稱他狀元郎?”趙譽博疑心病蠻重,內心疑惑:“他並非讀書郎,仗劍他在行,握筆可能不行。而他又喚你探花女,到底是啥含義?他應該稱你蘭花女,午夜女,再不然就潑辣女,纔會有些相乘的。”

“小飛刀,你很好奇是吧!”呂千惠忽然發問,她故作神秘:“你真的很想知曉固中原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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