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預約了時間,他跑了一趟C市,去看了老中醫。
哪知道,老中醫對於他的情況也愛莫能助,最後,只能給他開了一堆調理身體的藥。
抹了,附贈一句:男歡女愛這種事,也要找對人。
出了診所,楚墨言坐在車裡,琢磨了這句話半天。
什麼叫做男歡女愛也要找對人?難道,他的身體現在已經開始認人了嗎?
這太可怕了!
楚墨言不禁打了個哆嗦。
目光落到那堆滋補的中藥上,擰了擰眉,一揚手,那幾包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藥,便光榮的進了垃圾箱。
然後,楚墨言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沈嫿看見張媽手裡拿着什麼,神色有些不好看,不由問道。“張媽,你在看什麼吶?”
張媽猶豫了一會兒,纔將報紙遞給沈嫿。
沈嫿接過來,一眼便掃到那醒目的標題。
周家千金被太子爺解除婚約,精神失常避居國外療傷。
太子爺?楚墨言?周家千金?那不是周婉柔嗎?
他們倆,沒結婚?
楚墨言解除了婚約?周婉柔瘋了?
一時間,沈嫿的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當下,便將報紙丟開,“張媽,你什麼時候也看這些娛樂八卦了。”
張媽見沈嫿雖然語氣有些重,但神色淡淡沒有什麼異樣,暗暗舒了口氣。
“小沈,你說小楚他……他居然是B市太子爺?”
沈嫿正在切菜,聞言回頭,“張媽,你忘記了我在醫院跟你說的話?”
張媽只好閉口。
只是張媽沒有想到的是,楚墨言的身份如此顯赫,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已經有了未婚妻。
既然有了未婚妻,那麼前段時間對沈嫿的頻繁照顧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沈嫿是真的不想再去管與楚墨言有關的任何事情,可他就好像無時無刻不在你身邊一樣,一個不經意的點,他就出現在你面前,以各種各樣的方式。
更甚至,沈嫿有時窩在沙發上看新聞時,電視裡面都會出現他的身影。
還真是無孔不入呢?沈嫿自嘲的想。
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和那個叫周婉柔的也沒走到一
起,沈嫿依舊記得,和周婉柔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周宛如話說的很刻薄,充滿了鄙夷的味道。
而如今,再看報紙上,所謂的精神失常,沈嫿又覺得她有些可憐。
當初費盡心機想要將自己從楚墨言身邊趕走,可到頭來,她也沒能留在他身邊。
其實,很早沈嫿就明白,女人對於楚墨言來說只是一味調劑品,沒有人能堅守到最後。
因爲,他不肯把心交給任何一個女人。
切菜的動作不自覺的就慢了下來,沈嫿看着窗外茫茫夜色,漆黑一片,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能將所有的不快都吸收進去。
認祖歸宗之後,蘇狄正式成了蘇家一份子,也,名正言順的繼承了蘇氏企業。
一旦踏入上流社會的圈子,都不可避免的要面臨一個問題,連事業正在上升期的蘇狄也不例外。
那就是爲了利益而進行聯姻。
當蘇父將這個建議提出來的時候,蘇狄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雖然有才華,有能力,可蘇狄終歸不是從小生活在這個圈子,也討厭做任何事情都要經過長輩的允許。
“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可是結婚了之後,對你的事業大有幫助。”蘇父淡淡道。
“不用結婚,憑我的能力也可以做到。”蘇狄很自傲。
“憑你一個人?”蘇父嗤笑,“將蘇氏企業擴大規模或許需要花費數十年的時間,可只要結婚,事情就變得簡單容易了許多。”
蘇狄反駁,“對於我來說,不是娶一個擁有多少多少錢的女人就是對我的幫助,我要的,是能在背後默默支持我的人,她不需要有足夠多的錢,只要我能在下班回到家,看到她做好飯等待的身影就已經足夠。”
蘇父默默思索着蘇狄這一番話,許久才擡眼看向蘇狄,“你有喜歡的人了?”
蘇狄點點頭,並不否認。
“可這會讓你的理想抱負晚實現很多年,甚至一輩子都無法實現,這樣你也不在乎?”
蘇狄看着蘇父,眼裡含着嘲諷,“在你眼裡,財富和權利纔是最重要的,而我和你不同,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家。”
“有了家,我才能心無旁騖的去實現我的理想和抱負,儘管我會爲此多花費幾年的時間,
我也無怨無悔。”
蘇父難得的沉默,許久都沒有開口,只是兀自抿着杯中的清茶。
蘇狄以爲蘇父肯定會花費一番說辭來說服自己,用聯姻的利益來誘惑自己,打動自己。
可令蘇狄沒有想到的是,蘇父居然並沒有反對。
“既然這樣,你先把她帶回來讓我見見。”
蘇狄詫異的看着蘇父,“你不反對我們?”
蘇父輕笑,裡面似乎含着一抹嘆息,“不是不反對,是你把她帶回來,我先看看,倘若不符合我的期許,我照樣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自從蘇狄回到蘇家以後,蘇父看着蘇狄迅速的成長。
他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像極了年輕時候不服輸的自己,可又與自己有所不同。
蘇狄他,沒有自己心狠,蘇父知道,在商場上不狠,會吃很多虧。
可,太狠了,反而讓一個人看起來不像人,而是一個賺錢的工具。
蘇父這些天也思考了很多,當人活到了自己這把年紀,最渴望的,不過是子孫滿堂,有人陪在自己身邊。
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感受到孤獨,蘇父也不想把蘇狄逼的太狠,不想他成爲又一個自己。
蘇父深深明白,倘若這一次蘇狄沒有回來,那麼自己很有可能即使孤獨終老,或許死後,連一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這是蘇父的退步,儘管很微小,蘇狄也看了出來,便沒再強求。
畢竟,以蘇父那近乎頑固的性子,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
蘇狄點點頭,“好,我改天帶她回來見你。”
蘇父似乎想起什麼,問道,“上次在C市你被打的那麼慘,究竟是誰下的手。”
蘇狄神色變了變,緩緩開口,聲音很低,“楚墨言。”
“是他?”蘇父擰眉,隨後看向蘇狄,“你怎麼招惹上他了?”
楚墨言這個名字在B市可謂是家喻戶曉。
蘇狄垂下頭,沒什麼表情的說道,“因爲一些私事。”說話的時候,手在卻身側死死攥緊,顯然在掩飾什麼。
這一點當然逃不過蘇父的眼睛,但見蘇狄不想說也就沒問,只是叮囑道,“不論私事還是公事,都要避免和他正面交鋒,你現在的勢力遠不是他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