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叫誰大嫂呢?瞧你這醃髒樣沒得辱沒了我的身份。”劉氏不屑的看了一眼王氏。其實也不怪劉氏看不起王氏,那王氏全身上下,是補丁落着補丁,都看不見原來的布料是花的還是紅的了。
相比王氏,那劉氏的衣服可是七成新,連補丁都沒一塊,就是腳上的鞋子都沒什麼補丁。再瞧瞧王氏,那裹腳布都露出來了,而且頭上那頭髮是多少天沒洗了還是咋地,都黏糊到一塊去了,聞着都有味了。
劉氏一手捏着鼻子,一手還在面前揮了揮,“真是一窩的髒貨,連帶着我們老楊家的風水都髒了,老孃要是你就趕緊的帶着一窩賤種麻溜的滾出老楊家。”
眼見王氏低着頭不吭聲,劉氏反而越說越起勁了,口水都噴了老遠。
楊初夏在屋裡聽着劉氏那些話,簡直要氣炸了,一股腦的從牀上爬了下來,還順帶撿了一隻鞋子,拉開那扇勉強掛在牆上的門,就一個大力將鞋子扔了出去。
許是她手勁用巧了,居然剛好砸在劉氏的臉上。
“哪個不長眼的砸老孃?”
“你罵誰不長眼呢?是不是想捱揍?”楊初夏一手摸着還有些暈眩的額頭,一邊扶着牆走了出來。
“夏夏,你怎麼出來了?快,快,回去躺着去,這頭上的包還沒下去呢,回頭再頭暈摔着。”
王氏見楊初夏出來,忙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一手撫過楊初夏腦勺後面的大包,一手拉着楊初夏就想將人給扯回屋裡去。
她是想着這大嫂也是個不喜歡夏夏的,可別再動手打人,萬一失手,這閨女恐怕是真要被打死了。擔憂過度的王氏選擇性的忘記了昨日楊初夏的潑辣彪悍。
楊初夏就着王氏的手,摸到了腦後勺,“嘶”媽的,這包可真夠大的啊,難怪能將原主給打死了。
不過現在這具身體可是被她接手了,順帶着原主的一切她都接管了。所以此時有人欺負原主的老孃,還順帶罵她,她怎麼能不管?
“賤丫頭,你敢打老孃?”劉氏不可思議的指着楊初夏。
“你忘記昨天的事情了?連你男人我都敢打,還打不得你?”楊初夏蔑視的看了一眼劉氏,“我警告你,別沒事找我娘麻煩,要不然下次砸你的就是那切菜的傢伙了。”
“還有,咱老楊家的臉可不是我丟的,那光着腚睡男……”
“一個二個的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了?劉氏,讓你去拿個碗,你就死在那了是吧,懶驢上磨屎尿多的,不吃飯就趕緊給我滾蛋。”楊初夏話還沒說完,那花老婆子就急衝衝的從屋裡跑了出來。
劈頭蓋臉的指着劉氏一頓罵,罵的時候那眼角卻拐帶看着楊初夏。
“娘,我…這小賤蹄子拿鞋子砸我。”劉氏被罵的那叫一個委屈。
“你活該!讓你沒事找事!”
“……”劉氏聞言瞠目結舌,她這婆婆今天是怎麼了?
劉氏不知道花老婆子爲何如此,可楊初夏知道啊。
楊初夏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這死老婆子早在劉氏罵王氏的時候就聽見了,卻不死出來,直等她說出睡男人的話來才跑出來打斷。
看來這死老婆子還真不一般的怕此事被捅破啊,如此倒好了,從此多了一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