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着她一塊出去的葉三幾個人,自然知道楊初夏今天要幹什麼,待楊初夏出府時,便也通通的跟着來了。
此時分散在四周的幾個人,就見楊初夏像株寒梅一樣,傲然的跪在人前,不卑不亢,彷彿四周越來越多的人都是不存在一般。
“這誰呀?怎麼跪在這啊?”
“不知道呀,瞧這應該是個大家的夫人吧,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怎麼就跪在這裡了?”
“喲,這不是咱們知府葉大人的夫人麼?怎麼好端端的跪在這裡了?”一道道聲音傳來,終於有人認出楊初夏來了。
楊初夏目不斜視,但聽聲音她就能記起,是山東知州的夫人,她夫君比安哥低一級。原本聽說還不顯,可自從得知安哥病了後,這知州一家子就活躍起來了,儼然一副取而代之的樣子,今日見到她在這裡,自然要說道幾句的,既是好奇,又是看笑話。
然楊初夏這會可沒心情搭理她,一個時辰的時間還沒過去一刻鐘呢。但願那個人會守信給她東西。
一處茶樓中,一個青衣男子靜靜的注視下方,內心微微震撼,原來這個世界上女人與女人真不一樣的。有人性子剛烈寧死不屈,有人自私軟弱,寧可苟延殘喘也不敢反抗,而有的人猶如風箏,不管飛向哪都由手中的線說的算。
“夏夏,你這是在幹什麼?趕緊起來。”原本在穆善倌配製藥的穆少陵也得知了楊初夏的消息,便立刻放下手邊的事情過來了。
果然就看見楊初夏直直的跪在大街的正中心。
“這件事回頭我再和你說,事關重要,你先到一邊去。”楊初夏見他來,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約莫再過半個時辰就好。”
穆少陵微微蹙了眉,看看周圍一個個交頭接耳的,他想將人給拉起來,卻又怕會壞了楊初夏的事。
無奈只得站到一邊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終於一個時辰過去了,不用任何人攙扶,楊初夏站了起來,然後看了看四周,視線最終停留在那處茶樓上,隔着窗子,楊初夏卻總覺得那人應該就在那裡,清楚的看着她。
沒再多停留,楊初夏上了馬車,沒先回府,而是去了穆善倌。
“怎麼回事?”到了穆善倌,穆少陵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背後下毒的人。”楊初夏靜了靜,就說,“只要我連着三日在鬧市跪上一個時辰,他就會告訴我剩下兩種毒是什麼。”
“什麼!”穆少陵雙眼暴睜,眼中夾雜着無可奈何的怒火。
“這件事不要讓安哥知道。”
“好!”
等楊初夏回到家的時候,樂樂和陽陽都陪在安哥的身邊,兩個小包子也被放在小車子中,爺三輪流推着,楊初夏見此鬆了口氣,看來是瞞住了。
第二日,楊初夏依約再次來到大街的中心。
不過不知爲什麼,竟然有人知道她在幹什麼了。
“嘿,你們聽說了沒有?”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