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那是裝的。”楊初夏多少還是知道王氏的一些意思的,就上前拽了王氏的胳膊道,“娘,您放心吧,我和安哥好着呢,他待我比從前更好。咱們娘倆晚上一起說說話。”
“那就好,這樣娘就放心了。到底是大官了,咱們這小村子還沒出過大官呢。”說道這裡王氏就笑,“你不知道,你爹每次去鎮子上,要碰上那張家劉家的一些人家,必要誇上安哥幾句,還要拉着你爹去喝酒,不過都被你爹給拒絕了。”
“爹爲什麼拒絕?”楊初夏就隨口問了一句。
“爲什麼,還不是爲了安哥。”王氏就點了點她的額頭,“你爹說了,安哥現在當官了,有些事情就得顧忌點,這鎮上的人有的是想巴結,有的是什麼目的誰知道呢?萬一有那壞心的呢?你爹說在外面輕易不能喝酒,萬一見他喝醉了,再給他搞點什麼事情出來,最後再連累了安哥,這樣不好。”
頓了頓又道,“就是你四叔,你爹都說了話,不准他在外面混吃酒,要不然以後就當沒有他這個弟弟。至於你大伯,膽小老實。”
聞言楊初夏就咯咯笑,“娘,我爹真是越來越有見識了。”
“可不是麼,平日說話都一套一套的,青瑞和青童回家,還逮着他們問字,平日裡也會看個書。”說起楊大川,王氏那是眉開眼笑。
“娘,姥孃家那邊怎麼樣了?”說道這裡楊初夏又問了句。
提起孃家,王氏就沒什麼高興了,“就那樣,你大舅和二舅家徹底分開了,你姥娘跟着大舅家過。你那個二舅娘年紀越大越刻薄了,和那表嫂天天在家吵吵鬧鬧。你二舅娘真是過分的不行,真不怪你表嫂和她吵。”
“怎麼了?她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說起二舅娘楊初夏那是興味滿滿。
王氏白了她一眼,心道閨女這樣子怎麼像是很感興趣一樣。
其實她沒猜錯,楊初夏就是很感興趣。
“那個錢小靜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當年還被我打過。”
說起這個,王氏就點了點她的腦袋,“你這個暴脾氣呀。那個錢小靜,後來到底是給她哥哥換了親,只是沒多久,她那相公得病去世了。可把你二舅娘給心疼壞了,這不就想着讓你表哥休了你表嫂娶錢小靜呢?”
“不是吧”楊初夏擦了擦腦門的汗,不過一想,這還真是二舅孃的個性。
“表哥他應該不會同意吧?”
“當然不同意,孩子都有了,怎麼可能同意,這不是他不同意,你二舅娘就鬧,然後你表嫂也跟着鬧呢,一家子都鬧,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們去,大年上就鬧起來了。”說起這個王氏也很無語。
王氏沒說的是,新年的時候她二嫂看青瑞那眼神,到現在她都心底發涼。
“我二舅不管啊?”楊初夏心想她二舅沒那麼木啊。
“管,怎麼不管,這不大年初三的時候,鬧的太過了,你二舅說,再鬧就休了你二舅娘這才消停了。”